席童在,他不敢說的太直白。 就算沒有女朋友,他也不可能對謝則堯感興趣。 “恭喜,”牧然偏頭看向秉央,委婉地說,“不過你還是要注意身體,不要太操勞。” 秉央嘴角僵硬:“我很健康。” 牧然敷衍地點了點頭:“對,你們一家人都很健康。” 哥哥不行,弟弟也不行。 秉央起身往外走:“我去幫你喊醫生。” 目送他離開,席童連忙關上門,壓低聲音問牧然:“這個弟弟,是親的還是認的啊?” 他記得《狂拽霸總虐虐愛》裏的弟弟不是親的,是領養來的。 牧然:“當然是親的,是表弟,謝則堯小姨的兒子。” 席童繼續小聲問:“那你上次說的謝總那個腎不好的弟弟是誰啊?” “就是秉央,”牧然從他的小挎包裏翻出兩顆糖,拆家吃了,含糊地說,“我和他長得很像吧。” 席童:“???” 你倆除了都是男的還有什麽共同點麽? 牧然嚼吧嚼吧糖,緩緩說:“其實,秉央才是謝則堯的真愛。” “我隻不過是他的替身。” 席童沉默片刻:“謝總知道這件事嗎?” 牧然點點頭:“知道,我昨天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了。” 席童驚了,他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牧然還真告訴謝總了。 他數句臥槽脫口而出:“謝總他、他什麽反應?” 牧然想了想:“他還在哄我,說我不是替身。” 席童幹巴巴地說:“可能他沒有哄你,隻是在陳述事實呢?” 牧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偏頭看向席童:“你為什麽要幫謝則堯說話?” “不、不是,”席童喝了口水,連忙說,“我這不是站在客觀角度上麽,謝總怎麽可能會喜歡上自己的親表弟了啦,這、這可是亂|倫!” 牧然歎了口氣:“是啊。” “連小說世界這種事情都發生了,區區亂|倫,有什麽稀奇的呢?” “你忘了嗎?這一切都是作者設定。” 席童:“……” 去他媽的設定。 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沒法改變牧然的想法,席童隻好被迫接受牧然腦補的設定,同時扮演好友的角色,貼心地問:“那你和謝總現在怎麽樣了?” “我們……”牧然垂下眼,眉心微皺,臉上帶著些許落寞,看起來真的發生了什麽事。 席童快被他急死了:“你們怎麽了?吵架了嗎?” 他知道牧然和謝則堯雖然交往四年,但是依然像熱戀期一樣甜膩,吵架鬧矛盾的次數屈指可數。 牧然越不說話,席童想得越遠,焦急地問:“你們不會要分手吧?!” 好1難求啊! 器大活好還有錢的更難找啊! 牧然輕歎一聲:“我們一晚上沒有性生活了。” 席童:“……” “不用擔心,我不會和謝則堯分手的。” 牧然拆了顆桌上放著的薄荷糖,對席童說:“我除了替身,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席童麻木地問:“什麽?” 弟弟的□□麽? 感覺不太對啊。 牧然:“設定裏我還是個癡情賤受。” “我是不可能離開謝則堯的。” 席童:“……” 他媽的感謝設定。 短短十分鍾內,席童經曆了大起大落,偏頭痛都差點因為牧然犯了。 趁牧然理療的時候,他思考了很久,簡要地概括了一下剛才和牧然的對話,通知謝則堯。 席童:【謝總,理療前我和牧然聊了會兒天,他似乎準備遵循原書設定走劇情。】 下一秒,他收到了謝則堯的微信。 【結束後帶他到公司。】 謝則堯放下手機,指尖輕敲桌麵:“這段時間,有什麽挖腎新聞嗎?” 楊秘書愣了下:“目前沒有這種新聞傳出來。” 謝則堯嗯了聲,又問:“有什麽關於我的傳言嗎?” 楊秘書立馬說:“前段時間有營銷號傳您和公司藝人陸連茶是同性情侶,不過公關部在第一時間就解決了。” 謝則堯皺了皺眉:“我和誰?” “陸連茶。”楊秘書重複了一遍名字,手機搜索陸連茶的照片,遞給謝則堯。 謝則堯瞥了眼,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其他的呢?” 楊秘書搖頭:“沒有其他關於您私事的傳言。” 謝則堯又問:“秉央最近有來過公司麽?” 楊秘書調了下會客記錄:“最近三個月都沒有相關記錄。” 謝則堯半闔著眸子,思考替身之類的謠言到底是怎麽來的。 楊秘書低頭,她在謝則堯手下工作了很多年,知道每當謝則堯露出這種表情,都是在思考關於牧然的事情。 猶豫良久,她試探地開口:“謝總,您和牧先生、還有秉先生的這張合照,已經在桌上放了五年了。” “牧先生有時候會看一會兒照片再去睡覺。” 謝則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微微一怔。 楊秘書繼續說:“照片相框被王總弄碎的事情,牧先生是否不知情?” 謝則堯撩起眼皮,凝視楊秘書:“繼續說。” 楊秘書推了推眼鏡:“如果我男朋友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收起某樣有我們共同回憶的東西,我可能會鬧點小脾氣。” 謝則堯微抬下巴:“去買些相框,再把這幾張照片打印出來。” 他把照片發給楊秘書,順便把電腦桌麵屏保都換成了自己和牧然的兩人合照。 兩個小時後 牧然被席童送到了耀星娛樂。 他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看到辦公桌、茶幾、甚至牆上都掛著他和謝則堯的合照,大大小小,應有盡有。 牧然腳步頓了頓,抬眼看向謝則堯。 謝則堯淡定自若地說:“那張照片的相框前幾天被王霍摔了,我就換了一些。” 說著,他還推了推電腦顯示器,故意把屏幕朝向牧然,電腦桌麵也是兩人的合照。 看著這些合照,牧然沉默了會兒:“把秉央的照片也掛上去吧。” 謝則堯愣住。 牧然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我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第7章 謝則堯辦公室的裝修風格是極簡的黑白灰風格,和他的性格有關,幾乎沒什麽裝飾物,出了之前的合照,另外一個盆栽還是牧然一年前路邊買的,順手放了下來。 現在掛滿謝則堯的合照後,冷冰冰的辦公室突然顯得有些溫馨。 尤其是牆上那張在教堂的大照片,特別像是放在新房裏的結婚照。 牧然看了會兒照片他大三的時候和謝則堯在一起,到現在畢業兩年,一共四年。 “已經四年了啊。” 他很少用這種略帶感傷的語氣說話,謝則堯心裏咯噔一下,生怕他下一句話就是“我們分手吧”。 謝則堯放下筆,掀了掀眼皮:“才四年。” “在遇到你之前,我都單身了二十四年。” 謝則堯從小聰明,也比周圍同學朋友早熟,屬於別人家的小孩。 一開始是瞧不起那幫和自己同齡的小屁孩,嫌他們幼稚,沒興趣談戀愛,後來上了高中,節假日都到自家公司實習,察覺到娛樂行業發展趨勢迅猛,便開始學習行業知識,跟著爸爸處理公司事務,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空找對象。 高中到大學畢業這段時間,為了抓住娛樂行業的上升階段,謝則堯對同性異性心無雜念,對圈內各式各樣的帥哥美女隻有一個評判標準——能否給公司帶來利益。 牧然拆開桌上的巧克力,點點頭:“對,你在為秉央守身如玉。” 謝則堯:“……” 牧然想了想:“大一的時候,秉央就說過這件事。” 謝則堯眯起眼睛:“他說我為他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