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亮by似川  文案:  酷哥x小太陽,我治愈的是未來頂流。  17歲的池越陽光,善良,是家屬院裏最討人喜歡的小孩兒。  18歲的江漸冬冷漠,孤僻,即將被迫放棄音樂夢想。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雲泥之別,  池越依然滿心歡喜地跟在江漸冬身後——  很多年後知乎提問:「江漸冬也算是歌壇頂流了吧,為什麽會喜歡一個平平無奇的圈外人?」  10086樓後,向來高冷的江漸冬親自回答了這個問題。  @江漸冬v:不請自來,我從不覺得他平平無奇。  在沒有鮮花也沒有紅毯的少年時代裏,我隻遇到過一個這樣的人——  願意陪我走過籍籍無名,願意愛我一往如初,奮不顧身。  -“鮮花紅毯”一句化用《真相是真》歌詞,侵刪。  -cp:美強慘酷哥攻x癡情小太陽受  -不正經的一句話簡介:一個幫男神追夢然後被男神愛的死去活來的故事x  -正經的:少年追夢故事,願所有夢想都能成真^^第1章   作者有話說:主角名來自“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  【哥哥最近練歌累嗎?我給你買了潤喉糖!】  【我放暑假啦,明天就回去,到時候就又可以聽你唱歌了!】  【對了對了,我看網上說藝術生高三暑假都要去集訓的,哥哥你什麽時候去啊?】  晚上九點,臥室裏的大燈開著,池越收拾完回去的行李,第一件事就摸手機發消息。  開學之後池越就要上高二了,每年過暑假回奶奶家依然是他最期待的事兒。可以見到爺爺奶奶,可以吃自家種的甜絲絲的無花果,也可以……見到他最喜歡的小哥哥。  消息一條條發出,池越盤腿坐在床上,媽媽進來幫他檢查要帶的東西,一打開行李箱,沒忍住嘴角勾起。  不大的行李箱裏一半都是潤喉糖,一個鋼琴的譜架子占據了另一半的半壁江山,零零碎碎的小東西鋪滿了行李箱底部,剩下一小摞才是回去要穿的衣服。  “這又是給你江漸冬哥哥帶的?”媽媽半蹲在行李箱前,隨手拿起一盒潤喉糖來看,池越眨巴著眼睛看他,有點害臊,“嗯。”  圓圓的金屬盒子感覺還挺精致,媽媽笑著問:“他讓你幫忙捎的?”  “是我想送給他的。”池越摸了摸鼻尖,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顆小酒窩,“他不是學音樂的嘛,唱歌太累嗓子了,我就想買來送給他。”  媽媽怔了一下,又溫和地笑了起來,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也知道他有多喜歡這個叫“江漸冬”的哥哥。  那是奶奶家一個鄰居的孩子,池越從小玩兒到大的竹馬。  其實池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不喜歡他的,江漸冬長得凶巴巴的人也凶巴巴,看著就很不好惹。  但他唱歌實在是太好聽了,池越偶然聽到一次就被圈粉了,於是後來每次回老家都要粘著江漸冬聽他唱歌,再也忘不掉了。  檢查完要帶的東西,媽媽又幫池越把箱子合上。池越趴在床上玩手機,小腿支起來晃了半天,卻始終沒等到江漸冬的回話。  池越又發過去一條:【哥哥你看到我消息了嗎?】  過一會兒又一條:【不會這麽早就睡了吧!!!】  池越:【/快哭了,你怎麽不理我!】  池越發的是qq自帶的小黃臉,眼睛嘴巴都往下撇著,一顫一顫的幾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或許是這個表情實在太委屈了,江漸冬終於姍姍來遲似地回了兩條消息。  江漸冬:【看到了。】  江漸冬:【回來吧,路上慢點,不急。】  很簡單的兩句話,池越一下就笑了,臉頰上露出一顆小小的酒窩。他樂顛顛地說讓江漸冬明天在家等自己,說自己給他帶了好多好東西。  池越認識江漸冬太早了,那時候倆人都沒手機,用的是qq聯係,池越的qq是江漸冬幫他申請的,但江漸冬嫌費事,不怎麽願意這麽一句句聊天,每次都是池越找他好幾回他才回一句。  看起來挺冷的,但池越知道江漸冬其實不是冷漠的人,每年回去江漸冬都會仔仔細細地把池越這個大城市裏的小孩兒照顧的很好,會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保護自己。  “阿越快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房門半虛掩著,趙婉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點兒催促的意思,“快點關燈了。”  “知道啦!”池越應了聲好,也覺得有點困了,光著腳跳下床去把燈關掉,“媽媽晚安!”  再回床上的時候手機屏幕還亮著,熒熒的光亮在黑夜裏很清晰,池越躺在床上翻看著與江漸冬的聊天記錄,發現江漸冬回了他一次之後就又“失蹤”了,對話框裏滿屏都是自己發出的消息。  “算了算了,看在你學音樂辛苦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這麽多。”池越抻開空調被,最後發了條消息過去。  【哥哥晚安,明天見!】  明天就能見到心心念念的哥哥了,真好啊。  空調被蓋在身上薄薄一層,池越縮在小被子裏,一直到睡著的時候眼睛都是彎彎的。  -  或許是知道池越急迫的心情,他們回去的這一路都格外順利。  奶奶家在中原的一個小鎮子,平常從池越家開車過去至少要三四個小時,這次三個小時不到就順利到家了,路上一路綠燈,高速上也很順暢。  爺爺奶奶都是退休老師,住的是家屬樓,老舊的居民區有些年頭了,家屬院門口的牌子都已經磨沒了,隻剩下淡淡的印子,灰撲撲的。  但越舊的地方也意味著有更多的故事,車開進院子,池越馬上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他想起低低矮矮的無花果樹,想起燥熱夏夜的歌聲,也想起……  池越眷戀地在院子裏四處掃著,目光突然有一瞬間的愣怔。  “爸,”他指著其中一處平地,神情有點迷茫,“這兒原來那顆無花果樹呢?”  “噢,你說老江家種的那棵嗎?砍了。”爸爸還在停車,隨意地瞥了一眼,不甚介意道,“年初的時候舊小區改造要劃停車位,那樹礙事兒,就給砍了。”  “啊?”池越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突然就……”  “也不算突然吧,”爸爸沒懂池越的心情,轉而跟他解釋,“規劃了好幾年了,今年終於動工了……你看建好的停車場多漂亮?”  爸爸找了個車位把車停穩了,又突然想起什麽:“你是不是想吃無花果了?爸一會兒去街上給你買點兒?”  “也不是很想吃。”池越搖搖頭,明明小時候他最喜歡吃無花果了。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腳踩在平地上,再次環視了一圈周圍,說:“就是覺得一年沒來了,突然變化這麽大,有點不習慣。”  到底是大城市的孩子,池越平時都跟著父母在京北上學,就算是再喜歡奶奶家,每年能回來的時間也就暑假這倆月,寒假爸媽會把爺爺奶奶接過去過年。  一年的時間還是太長了,就算是池越心心念念想著這裏,剛回來的時候也總有點陌生,難免的。  中午的時候奶奶給做了一大桌菜,下午的時候奶奶就叫池越去樓下找江漸冬玩兒,家裏的人都知道池越跟江漸冬關係好。  池越應了聲好,拿出帶給江漸冬的東西,咚咚咚下樓,走到江漸冬家門口,腳步卻又不自覺輕了下來,心跳快了幾拍。  ——畢竟一年沒見了。  池越莫名地有點緊張。  “漸冬哥哥在嗎?我是池越。”  站在門口,池越有點拘謹地喊了聲。  來開門的是江漸冬的親哥,名叫江望遙,比江漸冬大三歲,在本地上大學。  江漸冬是凶巴巴的長相,哥哥江望遙則瘦瘦高高的,看起來就很溫柔,一看到池越他就笑了,眼睛彎彎的:“這不是阿越嗎,進來吧,漸冬在屋裏寫作業呢。”  其實池越是真的很喜歡跟江漸冬一起的,但一年沒見麵了,再見麵的時候難免有那麽一點點生疏。  池越走進江漸冬的房間,張口喊了聲:“哥哥。”  江漸冬抬頭說了句“來了,坐吧。”再之後倆人同時安靜了兩秒,誰也沒有說話。  太久沒見了,竟一時找不到話題了,江漸冬比之前似乎又長高了點,五官也更淩厲了。他的眼型是略狹長的,眉骨很高,天然有種疏離淡漠的味道,池越張張嘴想說點兒什麽,一時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不知不覺他們都已經長大了,池越高二江漸冬高三,他們都不再是小時候傻傻樂樂的樣子了。  “怎麽還在那裏站著?”還是江望遙溫柔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切好的西瓜端進屋裏,哥哥笑跟池越說,“嚐嚐西瓜,剛切的,可甜了。”  紅壤西瓜被塞進兩人手裏,江漸冬突然轉了個身,池越微微一怔,見他去冰箱裏拿了一兜東西出來。  一小兜東西放在手裏沉甸甸的,池越有點懵:“這是什麽?”  “無花果。”江漸冬的表情淡淡的,“你不是愛吃這個?”  江望遙也想起了什麽,眼睛彎彎得笑得更溫柔了,溫和的笑容下帶著幾分揶揄:“不說我都忘了,樓下的無花果樹不是砍了嘛,這是漸冬特意從超市給你買的,找了好幾個地兒才找到賣的。”  內陸地區的無花果種得很少,一袋子的無花果紫紅又漂亮,池越挑了顆熟透的塞進嘴裏,感受甜意在口腔彌漫著。他偏頭看著江漸冬笑了一下:“好吃,謝謝哥哥。”  “嗯。”江漸冬沒看他,很淡地說了句,“那就吃吧。”  江漸冬話不多,卻並不是冷漠的人,無花果不能多吃,池越吃了兩顆之後就把袋子重新係上了,他和江漸冬之間那點兒疏離感卻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吃過西瓜之後江漸冬又寫了會兒作業,池越在旁邊看漫畫書,到晚上的時候江漸冬說要帶池越吃附近的燒烤,池越很開心地答應,臨走之前想起來時的正事兒了。  “對了哥哥,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  池越來的時候帶了一兜東西,放在客廳,他小跑著去拿過來,拉著江漸冬坐在沙發上,寶貝似的展示給江漸冬看。  “這是潤喉糖,你快嚐嚐,薄荷味的。”  “這是個小貓咪的擺件,可以掛在樂譜的架子上,還能給你壓譜。”  “還有這個!這個和這個!”  ……  各式各樣的禮物五花八門,零零總總很多樣,多數都和音樂相關,放在茶幾上有一小堆。  一年沒見了,積攢了很多想說的想送的。池越知道學音樂很辛苦,看到什麽就總想給江漸冬買,從聽到江漸冬唱歌的第一天起他就是他的小迷弟了,是他的第一個粉絲。  “哥哥你打算考哪個學校?京北音樂學院嗎?”禮物終於送完了,池越拿起桌上的其中一盒糖遞給江漸冬,眼巴巴地看著他,“藝考報名是什麽時候?你是不是暑假還要去集訓?”  這些知識都是池越從網上查來的,自打江漸冬打算學音樂之後池越就一直關注著,開學江漸冬要上高三了,最重要的一年,池越知道江漸冬想考音樂學院,所以對這方麵更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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