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對話,有那麽強烈的一瞬,景鑠甚至希望他父母能夠推開眼前這扇真實之門。  讓他那個一度擔心他會和女生早戀,成為一個渣男的父親看看,他正在和一個男生如此親密的接觸。  感受著胸膛上的強烈起伏,陳嘉樹也發覺了景鑠異常激動的情緒,雙手緊緊掐著他腰,配合地與他進行從未有過的深吻,彼此努力地探入對方口中進行索取。  激烈又令人神魂顛倒。  景母:“他們這個年齡不都吃夜宵嗎?”  景父:“孩子又沒說要吃,你別老慣著。再說了,冰箱那麽多吃的,他自己沒手啊。”  擔心被父母發現的刺激點燃了屋內的高溫,令景鑠唇上的力度越發失控。  小腿蹭著陳嘉樹的小腿,腳心在對方腳掌摩挲,無法控製的嗚咽從相抵的雙唇冒出。因為門外還在不斷傳來的對話,刺激的頭皮發麻,全身每一塊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打破禁忌。  聽見景鑠的嗚咽,陳嘉樹猛地一把摁住他後腦勺,企圖把他動聽的聲音全部吞掉。  這樣的環境刺激是刺激,卻也足夠令他心驚膽寒。除了深吻帶來的興奮,想到景鑠父母就在門外,陳嘉樹被他不加以抑製的反應和聲音,嚇得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好在聽未來嶽父說了幾句後,未來嶽母放棄了想叫他們出去吃夜宵的想法,門外本來就刻意壓著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兩人離開後,景鑠像消耗完了力氣,動作逐漸放緩下來,到最後隻喘著氣在他唇上蹭了兩下,說:“好想……”  “做啊。”  聞言陳嘉樹瞬間血液倒流,直衝進腦子,隻覺得這個地點,這樣的景鑠簡直要了他的命。  正在這時景鑠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震了起來,“噔噔噔噔”地連震了四次。  “這麽晚了,”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清了清幹澀的喉嚨,陳嘉樹重新開口問,“誰啊?”  “不知道,別管了。”景鑠不想被轉移注意力。  然而陳嘉樹的注意力已經被轉掉了一半,他看著還在黏黏糊糊,滿臉渴求親密接觸的景鑠,掃興地問:“最近那個大三的有沒有找你?”  景鑠不在意道:“很少,他都有女朋友了吧。”  陳嘉樹聞言一頓,問:“你怎麽知道?”  “朋友圈啊,”景鑠說,“經常能看到出現一個女生。”  陳嘉樹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倒是挺關注。”  這下子景鑠徹底從繾綣的纏綿中脫離了出來,撐起胳膊瞅他:“不繼續了是吧?”  對視兩秒,陳嘉樹說:“你先看手機吧。”  聞言景鑠也沉默了兩秒,他主要是想不通那幾條不知道是誰的消息到底有什麽好計較的。  對峙半晌,最終還是伏起身把茶幾上的手機拿了過來,而後往陳嘉樹寬闊的胸膛上一趴解鎖看。  這麽一看,好家夥,還真被他給猜中了,是李玉卿。  明明已經有段時間沒給他發消息了,這突然又半夜三更一頓狂轟是什麽意思。  一瞬間景鑠還真有點心虛,消息還沒看就把手機一合躲開了陳嘉樹的目光。  這下子陳嘉樹更來勁了。  冷冷一哼道:“大三的那個?校花?還是又是我不知道的誰?”  景鑠捏著手機,趴著一動不動。  “大半夜發消息來幹嘛?又是表白?”陳嘉樹咄咄逼人,簡直要被氣死了。  因為騙子的關係,景鑠的小號一直在他那,上麵的好友除了他以外清一色都是女生。  最關鍵的是這些女生隔三差五發來消息,雖然他沒看,但是眼睛一掃下去,就自動讀取到了不少對景鑠的示好。  簡直是在考驗他的承受能力。  又聽到一聲哼,景鑠索性解了手機屏,點進對話框。  [李玉卿:學弟晚上好!]  [李玉卿:周末過得怎麽樣?]  [李玉卿:[鏈接]]  [李玉卿:好多人造謠這個帖子是你發的[笑哭]我覺得你可以找發帖人刪除,否則說不定對你有影響[調皮]]  景鑠:“?”  什麽鬼?就算別人發的,被人猜測是他發的能對他造成什麽影響?景鑠一向不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這幾條消息實在有些莫名其妙,景鑠幹脆懶得想,把手機丟給陳嘉樹讓他自己看,省得老是用一副幽怨的表情看著自己,活像他是一個提上褲子頭也不回的渣男。  手機丟給他之後,景鑠親了親他趴著那塊地方的肌膚,又滿足地趴下了。  嗐,這肌肉著實讓人有安全感。  看完消息的陳嘉樹揉了揉枕在胸口的後腦勺,問:“他什麽意思?會對你有什麽影響?”  “不知道,”景鑠抬起腦袋看他,換下巴枕著結實的肌肉,顯然對這個話題並不太感興趣。“突然發過來的。”  陳嘉樹又哼了一聲道:“他嫉妒吧。”  不過這回表情好看了很多,眼神和語氣中滿滿都是傲嬌。  景鑠又低頭咬一口。  解決了關鍵大事的陳嘉樹又有了調情的心情,眸色一暗,眼神瞥下去。“再咬一口試試,信不信我,”說著話音一頓。  於是景鑠聽話地又低頭啃了一口,而後眼睛抬起來,亮亮的眼睛挑釁地看著他:“你怎麽樣?”  這一看陳嘉樹頓時有點激動了,捧著他雙臀猛地把人一提。  提到跟前後,貼在他唇上,用著惡狠狠的語氣說著慫話:“今天是不能把你怎麽樣。”  “那你還說,”一聽這話,景鑠立馬表示出了不屑,靠在他肩上,一隻手繞在他另一側的耳朵上打轉。  大約是天色太晚,昨天又沒睡好,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佳。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後,腦袋湊在陳嘉樹耳側,軟綿綿道:“睡覺還是?”  一聽這話陳嘉樹就明白了,忍不住笑了一聲,調侃:“你想怎麽樣?”  聞言景鑠也笑了一下,指尖在他線條分明的下巴慢慢劃過,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說:“想舒服。”  陳嘉樹笑著側頭,跟他額頭抵額頭,正想開口時景鑠的手機又震了一聲。  某個醋精替他拿過來遞給他,麵上一副欠了他二五八萬的模樣。  [李玉卿:不好意思,學弟,忘了都大半夜了,打擾你了。]  看到這條消息,景鑠真心有點納悶,正常人半夜打擾了人,會多此一舉嗎?李玉卿今晚的行為還真是處處透著古怪。  陳嘉樹:“要回嗎?”  景鑠:“回什麽?”  陳嘉樹:“就放著不理了?”  “不然回什麽,”景鑠不鹹不淡地說,“我又不想告訴他是我寫的,他的用意我也看不出來。”  “你好冷酷啊,”陳嘉樹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笑道,“一想到這差點就是我的下場就害怕。”  景鑠一臉看透他的表情,哼了一聲:“得了便宜賣乖。”  陳嘉樹:“真怕,你知不知道你就完全是表麵看著單純好欺負。”  景鑠:“然後呢?”  “嗯唔——”嘴巴太快的“妻管嚴”陳嘉樹沉吟須臾,道,“實際上也單純啊,但就是表麵看著很好接近,實際上還挺不好接近的。”  景鑠反駁:“那總比你好吧,你表麵實際上都不好接近。”  這麽說也沒錯,陳嘉樹笑:“那對你不都是例外。”  喜歡這種東西就是藏不住,不從嘴角泄露出來,也會從眼睛裏流露出來。  景鑠閉了閉眼,還是忍不住翹起一點唇邊的弧度:“不做那就睡咯。”  陳嘉樹不無遺憾地無聲一歎:“嗯,睡吧,晚安,”  過了小半晌,又輕輕補充一句:“寶貝。”  景鑠:“晚安,小垃圾。”  第二天又是滿足的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的時候景鑠看了眼時間。  九點半,還好,不算晚。  洗漱的時候景鑠照了一下鏡子,脖子上那條印子還在,愣是頑強地挺過了一晚還沒消下去。  洗漱完畢後,兩人商量著等景母去廚房的時候溜到外頭的公用衛生間。  趴在房門口聽了一會兒,他媽的腳步似乎在往廚房方向走,於是景鑠小心翼翼隙開一點門縫往外偷看,他媽確實進了廚房,而後朝身後招招手。  這種明顯一個人行動更方便的事,他也不知道為啥他們兩個要一起行動。  大概是陳嘉樹太粘人了吧,景鑠如是想。  鬼鬼祟祟地摸進大衛生間後,為了不引起注意,兩人也沒關門。  在洗漱台上翻翻找找一陣,景鑠聽見門外景母的腳步從廚房回到了大廳,他也終於找到了一個有美白遮瑕字樣的小罐子。  見狀陳嘉樹立馬自告奮勇地要替未來男友塗遮瑕,畢竟這種事情,一輩子可能就這麽一回。  於是他搶著擠了點在指尖後,興奮道:“脖子露出來點。”  見他抹個一小點都要半天,景鑠幹脆直接把他推開,自己拿手蹭了蹭抹過的地方。  “就這麽一小塊,你要抹多久。”  陳嘉樹伸出指尖殘留了不少的粉底液,問:“那這些怎麽辦?”  這時門外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景母探頭探腦地往裏看了一眼,就見裏麵兩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挨在一塊說悄悄話。  大清早的把她嚇了一大跳。  景母看看自己兒子,又看看兒子同學手上沾著的粉底液。  狐疑地問:“你倆幹嘛呢,躲這兒。”  因為心虛,景鑠腦子都空白了一瞬,眼睛看看陳嘉樹看看他媽,再看看陳嘉樹,忽地腦中靈光一閃。  朝他媽指著陳嘉樹道:“那個,媽,你知道他皮膚為什麽這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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