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楊阞瞪大眼睛,就見傻子仰頭把滿滿一杯斷片兒酒一飲而光,連攔都不給他一絲攔的機會。 楊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變成傻逼。 無言半晌,楊阞把手中的房卡遞給景鑠,頗為語重心長地囑托道:“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他也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景鑠的性格跟某個星座完完全全對上了~~ 我覺得我可以改個名叫《沙雕室友總在撩我》~ 感謝在2021-08-21 21:17:10~2021-08-22 21:24: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是仙女啊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2章 聚會到很晚才散因為太晚,陳奇淩今晚就直接留宿在了楊阞家裏。 楊阞在餐廳裏就喝了不少酒,到酒吧後更是醉醉醒醒不過到家時吹了點風也清醒了不少。 兩人走進屋,他走到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你說他們晚上能發生點什麽嗎?” 陳奇淩一臉莫名其妙,也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能發生什麽?我哥喝醉了難不成還能強來?” “靠,”楊阞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杯子“那麽大一個水壺你看不見啊,這瓶裏裝的是酒。” 陳奇淩:“你是不是欺負我沒見識啊這裏麵明明是湯力水。” “放屁”楊阞大罵一句抬手嗅了嗅琥珀色的玻璃瓶口。 這一嗅發現了不得了的事這瓶裏僅剩的一點還真是湯力水。 “靠”楊阞嚇了一跳,連忙俯身拿出另一個玻璃酒瓶,打開來,濃濃的烈酒撲鼻而來。 看他一臉崩潰的神色陳奇淩好奇問:“怎麽了?搞錯瓶子了?誰讓你買一堆中看不中用的空瓶子回來的。” 楊阞吞了吞口水問:“你覺得,如果今天下午景鑠沒喝醉,會怎麽樣?” 陳奇淩微微蹙眉,垂頭掃了兩眼玻璃酒瓶捕捉到些微閃過的一絲念頭。 “什麽意思啊?你不會把湯力水和酒搞混了吧?” 楊阞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真的?”陳奇淩抽了口氣,光是想想下午他們說過的那些對話,他就覺得陳嘉樹能掘地三尺。 雙方皆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後,他忐忑問道:“我就說這些花裏胡哨的瓶子中看不中用吧,現在怎麽辦?他們明天不會就絕交了吧。” “……你不能往好處想想?比如如果景鑠下午沒喝醉,那他為什麽要裝醉?還有,聽到陳嘉樹對他有那個意思,他當時至少沒表現出反感吧?晚上我還讓他給陳嘉樹灌了一杯斷片酒,他也沒介意吧。” 楊阞分析得頭頭是道:“再換個思路想想,如果你剛知道有個男的喜歡你,你會願意跟他獨處一室,照顧喝醉的他嗎?不怕被強上?” 陳奇淩真的認真代入想了一下,額…… 直男的話好像確實挺難接受,至少他不行。 然而說到這,楊阞卻又話鋒一轉道:“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在我們麵前給陳嘉樹麵子,回去就分道揚鑣了。” 這句話不說他可能心裏會好受點。 陳奇淩道:“……那我們該怎麽辦,要不要告訴我哥真相?” 楊阞看著他,眼眸深深:“這就要看你想不想被打死了。” 陳奇淩嘴角一歪,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絕望哀嚎道:“我靠,關我什麽事啊,我是無辜的啊!” “就你這上躥下跳著要給陳嘉樹出餿主意,他們真要絕交,你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脫不了關係。” 陳奇淩:“……” - 一杯斷片酒威力無窮,酒精一上頭,趁嘉樹就像一隻大狗熊一樣蹭在景鑠身上黏黏糊糊。 扒都扒不開,誰扒跟誰急,得誰就咬誰。 於是兩人連飯局都沒結束就早早回了酒店。 喝醉酒的陳嘉樹特別難搞,盡管景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但在兩人一不小心摔到房間地上,而陳嘉樹順勢在地毯上滾了起來。先左邊滾滾再右邊滾滾,嘴裏還一邊招呼著景鑠“這張床好大啊,一起來滾-床單啊”時,還是受到了衝擊。 陳嘉樹總能憑一己之力刷新在他心裏的沙雕程度。 好不容易又哄又騙地讓他去洗完澡,景鑠把他安置在沙發上後,自己也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陳嘉樹正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從背影看有點乖乖的。 把頭發擦了半幹,景鑠拿了塊幹毛巾走過去,站到他麵前。 電視屏被遮住,陳嘉樹的目光上移到他臉上,景鑠順勢兜頭把毛巾蓋在他頭上。 雪白的毛巾下,翹著幾縷濕發,濕發下是一張白白淨淨,略顯英氣的眉眼,其間還夾雜著仍未完全褪去的幾分少年感。 手上捧著一盤酒店送的葡萄,大概是因為剛洗完澡不久,唇色要比平常紅潤些,沾染著葡萄汁看上去格外吸引人。 景鑠替他擦著頭發,一上一下的兩道目光對視良久,陳嘉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邀請他:“坐。” 見他沒什麽反應,陳嘉樹一把摟過他的腰把他提拉上來,景鑠隻好雙膝跪在沙發坐到他大腿上,手上還在一下一下地抹著他濕潤的發絲。 這樣的陳嘉樹看上去怪可愛的,導致景鑠看著竟然有點移不開視線。 陳嘉樹把葡萄放到沙發,擷起一顆遞到景鑠唇邊。 景鑠張嘴咬過葡萄,還沒來得及咬下去,陳嘉樹突然飛快地湊過來,濕滑的觸感探入,一勾,分開時,嘴裏的葡萄不翼而飛。 而後就見陳嘉樹得意地咬碎葡萄,因為兩人極其相近的距離,濃鬱的葡萄味絲絲縷縷溢到鼻間。 然後陳嘉樹又撚起了一顆葡萄送到他唇邊,這次景鑠吸取了教訓,伸出舌頭一勾就把葡萄含進嘴裏咬碎,然而喝醉的陳嘉樹勝負欲極其強烈,追趕著就跟了過來。 一把摁住他後腦勺,舌頭迫不及待地探入去勾尋那顆被擄走的葡萄。 吃過一次虧,景鑠怎麽可能讓他輕易得逞,舌頭抵擋住他來勢洶洶地掠-奪。 一場激烈的唇齒推拉戰,隻為爭奪一顆剔透的果肉,而葡萄果肉在他們強勢的掠奪下被攪和得稀巴爛,兩人的口腔裏滿是葡萄稀碎的果肉和香甜的汁水。 一番爭奪,唇舌分離,眼神交纏間,互相吞咽下屬於對方的氣息。 陳嘉樹似乎愛上了這種甜蜜的掠奪遊戲,又撚起了一顆葡萄,送到他唇邊。 見他這幅模樣,景鑠頗覺好笑,但還是惡劣地不想滿足他,別過了腦袋:“不吃了。” 陳嘉樹眨眨眼,自以為他們剛才玩的很愉悅,所以很不理解他現在拒絕的舉動。 “為什麽?” 景鑠:“你又不讓我吃。” 眼珠子咕嚕一轉,陳嘉樹打商量道:“我讓你吃,你也讓我吃。” 景鑠:“你不是吃到現在了?” 對視兩秒,陳嘉樹忽然把他往下一拉,摟過他雙肩,湊到耳邊低聲說:“我給你吃葡萄,你也要給我吃葡萄。” 景鑠搭在陳嘉樹肩膀上的臉蛋有絲疑惑:“葡萄一直在你那裏啊,我什麽時候不給你吃了。” 這回陳嘉樹沒再回話,而是腦袋往下一垂,鼻子拱到他肩膀上來回嗅了幾下。 語氣十分有小朋友的求知欲:“你為什麽洗完澡還要用香水呀?” 話鋒轉得突然,景鑠也沒覺得意外,聞言還扒拉了下自己另一側肩上的浴袍,抬肩湊過去聞了聞,很淡的清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沒有味道啊。”鑒定完畢他說。 “有,”陳嘉樹很篤定,鼻尖在他肩上來來回回地蹭,就像是著迷於氣味的癮-君子,嗅完肩膀還不夠,又蹭到頸間,鼻頭拱著頸項間流暢的線條弧度,不斷來回蹭。 “真的有,好香啊。”幹澀的喉嚨,癡迷的聲音。 “其實你身上也很香。” 景鑠說著低頭湊到他頸側嗅了嗅,每回靠得近都能隱約嗅到一點淡淡的香味,但之前沒怎麽在意過。 然而被他一說,今天這股味道格外濃烈,像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但又比奶香味好聞多了,或者說更令他著迷。 畢竟他從小被逼著喝牛奶,可以說是不太喜歡奶味的,但陳嘉樹身上的奶味就格外好聞,好聞到他甚至有點想吃。 一個人身上的氣味竟然能讓人如此著迷,著迷到有點精神愉悅。 景鑠咽了咽口水,摟著他脖子,控製不住地嗅了又嗅。 哎,什麽奶味能這麽香,這麽好聞,讓人這麽饞啊。 聞了半天,景鑠不由覺得有點好笑,陳嘉樹醉了還能理解,他晚上滴酒沒沾的人這樣著實有點癡了。 陳嘉樹枕在他頸側,口氣疑惑:“沒人說過我身上香啊。” “真的很香,”景鑠摟著他的雙手又用力了一點,“一股奶味,乳臭未幹說的就是你吧。” 聞言陳嘉樹自己也嗅了嗅,醉酒後的語氣特別單純:“沒有啊,沒有人說過。” 過了半晌,景鑠才聲音很低地開口道:“聽說……” “互相喜歡的人會釋放荷爾蒙,這種味道隻有對方能聞到,其他人都聞不到。” 停頓須臾,景鑠抬起頭看陳嘉樹,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反正就是一副表情懵懂的模樣看著他。 “還有一種說法,”景鑠難得矯情,舔了舔唇,掩下心中那一絲赧意與不適,“氣味表達了每個人的基因特征,如果能聞到對方的體香並且產生愉悅,這說明,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居高臨下的視線,讓陳嘉樹不得不仰頭看他,再加上他喝了酒之後的樣子總是格外天真,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太聽明白剛才那段話的意思,眼神顯得格外無辜而單純。 這幅模樣一下子令景鑠想到了陳嘉樹下午說得那番話,也終於有點理解了陳嘉樹為什麽說他喝醉酒的樣子特別乖,讓人特別想欺負。 因為這樣的陳嘉樹也令他格外想逗一逗,想欺負。 而且之前他們每一次的親密行為好像都是對方主導,搞得他像是沒有意識似的,隻能被他折騰著接受。 這下看到這樣特別單純好欺負的陳嘉樹,景鑠心中不由升騰起一絲報複的念頭。 這時陳嘉樹正好仰頭湊上來想親他,景鑠身體往後一躲,就見陳嘉樹委屈地癟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