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迦林輕笑一聲,說:“嗯,複習很努力,就等考試機會了。”  黎潮:???  黎潮慢慢地紅了臉……  工作室的員工衝進來,說:“潮歌,你助理已經訂好了座位,我們走吧!”  眾人一同離開。  他們人太多,包了一個包廂。  黎潮坐在陸迦林旁邊,另一邊是牆壁。這樣的排列讓他感到安全,工作室成員視若無睹……從陸迦林出現在工作室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知道了什麽。  倒是應文覺坐在黎潮對麵,說:“怎麽每次吃飯,表哥都坐在你旁邊?以後飯局,你是不是還要隨身攜帶表哥?”  黎潮愣了一下,反問:“有嗎?”  他最近飯局也不少,跟公司高層的,和合作對象的,跟樂隊老師……其中有多少次都有陸迦林參與來著?他已經快要忘記了。  應文覺這麽一提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景。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應文覺說:“沒意思,他坐在你旁邊,都沒人敢給你灌酒了。”  黎潮睨了他一眼,嘴角帶著微笑,說:“我還怕你?有本事你來啊!”  應文覺興致勃勃地說:“這可是你說的!”  應文覺倒滿了酒杯去敬黎潮,還說:“表哥不能參與!也不能瞪我!”  陸迦林本來還想說什麽,被黎潮眼帶警告地看了一眼,隻好說:“好的好的,我不插手。”  應文覺嘴裏咕噥著千奇百怪的祝酒辭,硬是跟黎潮拚起了酒。  工作室的人在一旁看戲,沒想到黎潮安安靜靜的,竟然把應文覺灌倒了!  黎潮喝下最後一杯酒,然後頗為靦腆地擦了擦嘴角流下來的液體,說:“他不太能喝。”  工作室裏有個人看呆了……被旁邊的人推了一下才清醒過來。他連忙端起酒杯敬黎潮,說:“潮歌,我能跟你喝一杯嗎?”  黎潮猶豫了一下,說:“我再喝三杯就醉了,不過這一杯還是可以的。”  這句話一說,工作室其他人都爭先恐後地敬酒,非要擠進這“最後三個名額”之中。  黎潮接連幹了三杯,還有人舉著杯子,想要哄騙黎潮再喝一杯。  黎潮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我不喝了。”  他們還想要鬧,沒想到陸迦林突然伸手截下了黎潮手裏的酒杯。  “我替他喝。”陸迦林的聲音低沉有磁性,還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魄力。  眾人愣了一下。  就在這一秒鍾的停頓裏,陸迦林已經仰頭把酒喝下去了。  陸迦林翻轉杯子,沒有滴出一滴液體。陸迦林看了眾人一眼,說:“還有要喝的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氣氛再次被推向了高潮。  陸迦林什麽時候跟人拚酒過!灌不了老板,灌陸影帝也是一樣的啊!  “老板不喝,老板娘喝也是一樣的嘛!不過代替別人喝,是不是要來點懲罰啊,比如我們一杯,你兩杯,這種?”  陸迦林瞥了一眼酒杯,挑了挑眉,說:“沒問題。”  “哦豁!老板娘大氣!滿上!”  “什麽?!陸老師才是老板娘?!我逆cp啦?”有人震驚口快。  陸迦林看黎潮一眼,喝了酒之後的陸迦林有一種別樣的魅力,眼神都“醇香”了不少,讓人忍不住醉倒在他的眼神裏。陸迦林說:“隻要他願意,我什麽都可以。”  “哦哦哦~~~大新聞~~~”大家都鬧起來了。  在這樣歡快而熱鬧的氛圍裏,黎潮整個人都有些飄忽忽的。  陸迦林說願意做他的“老板娘”。  陸迦林這樣的人,竟然願意在大眾麵前低頭?  黎潮的眼神變得充滿柔情,加上他喝酒上頭,臉頰紅撲撲的,充斥著一種別樣的曖昧。  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陸迦林伸出手,捏了捏黎潮的手指。  黎潮的指骨很細,皮膚又很嫩,讓人平白生出一種保護欲望。  陸迦林沒有忍住,低頭在黎潮耳邊說:“你什麽時候願意呢?”  他的聲音低沉,這樣近距離地在耳朵旁講話,就是3d環繞的小提琴,能引起心髒共振的那一種。  黎潮心裏重重地一跳,不知道要說什麽,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又有人敬酒過來,陸迦林已經在往杯子裏添酒了。  黎潮心裏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知為何,感到有一絲失落……  陸迦林當真是說到做到,凡是黎潮工作室成員敬過來的酒杯,他都以兩倍的數量還了回去。  黎潮有點憂心陸迦林喝醉,但陸迦林說話語速自然,邏輯在線,一點兒也沒有喝醉的意思。  黎潮放下心來的同時,又有點好奇:陸迦林酒量到底有多大呢?  喝到後來,工作室的成員都被放倒了一圈。陸迦林麵帶微笑地環顧一圈,整個人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危險魅力。  應文覺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大家還在喝,頓時大驚失色:“臥槽,你們喝了多少啊?這是想把餘正奇直接喝破產嗎?”  不管到了什麽時候,應文覺的注意力始終都在這個上麵。  感慨完(別人的)錢包之後,應文覺轉頭看到陸迦林,臉色變得更黑了一些:“表哥喝了多少?”  黎潮說:“怎麽了?他好像沒醉。”  陸迦林暗沉沉地看過來。  應文覺說:“他看著沒醉,實際上不知道醉了多久了!哎呀我跟你解釋不清,總之先帶他回家吧!”  qaq  恰好工作室也都醉得差不多了,應文覺和黎潮一塊兒把所有人都安置好。  陸迦林亦步亦趨地跟在黎潮身後,一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默默看著黎潮。  黎潮回頭喊他:“陸迦林。”  陸迦林連自己名字都辯認不出來了,在原地搖搖擺擺。  黎潮笑起來了,說:“他好像網遊裏自動跟隨的寵物噢。”  應文覺可不敢表態:“我不知道——也就你敢這麽說他。”  黎潮說:“他好像真的醉了。”  應文覺說:“要不然上次房管聚會,他怎麽滴酒不沾呢?表哥從小就這樣,看著挺深沉,挺能唬人。但其實酒量一般,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醉了。所以家裏一般都不讓他喝酒的。”  黎潮說:“這件事是我的錯。”  應文覺連忙說:“哎呀,我不是說這個……我隻是告訴你一下嘛。所以,現在怎麽辦?我們都喝了酒,誰來開車?”  黎潮打電話給陸迦林的助理,然後幾人站在路邊等車。  路邊有一棵樹,陸迦林歪著頭靠在樹上,眼神亮晶晶地看著黎潮。  這一歪頭,竟然有了點小孩子的幼稚模樣。  黎潮拉陸迦林的袖子,說:“別靠著樹,髒。”  陸迦林哼哼兩聲,扯著黎潮的手腕,把人帶到了自己懷裏。  黎潮猝不及防撞上陸迦林的胸膛,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他聽到了陸迦林的心跳聲。  陸迦林揉了揉黎潮的腦袋,說:“你真好看。”  黎潮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但這一瞬間統統啞火了。  應文覺自己走開了許多,幹脆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也沒跟黎潮打招呼,就這樣離開了。  陸迦林擼了一把腦袋還不滿足,還抱著黎潮,把腦袋埋進了黎潮的肩窩裏。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說:“你好香。”  黎潮尷尬了起來,他掙紮了一下,說:“我剛剛喝了酒,一身酒氣……你放開我,秘書馬上就過來了。”  黎潮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沒想到陸迦林也往前一步,差點兒摔在了地上。  黎潮連忙摟住陸迦林,說:“站好!”  陸迦林委委屈屈地立正站好,手指卻拽著黎潮的袖子。  陸迦林小聲說:“不要走。”  被陸迦林用這種眼神看著,黎潮忽然心軟了,說:“我不走,我去看秘書到了沒有。”  陸迦林又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錯過你。”  黎潮有一瞬間的怔忪,然後低下頭,說:“沒有,我也錯過了。”  陰差陽錯的,兩個人都錯過了了解對方的最佳時期。黎潮現在才願意承認,他其實也沒那麽了解陸迦林。  或許青春期的陸迦林於他,隻是一個符號罷了。一個象征著……美好與光明的符號。  現在這個符號就站在自己麵前,縱使看清了陸迦林的本質,但也不至於驟然失色。  隻是變得更鮮活了一些。  陸迦林突然說:“我愛你。”  黎潮一愣,卻是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了。  陸迦林喝醉了,這句話可信嗎?  還在他猶豫的時候,陸迦林忽然靠近了些。他捧著黎潮的腦袋,說:“我想吻你。”  黎潮心裏猛地一震。  喝醉酒的陸迦林更幼稚了,但也更霸道了。發表了這句宣言之後,他沒給黎潮反應的機會,直接湊近了些,輕輕吻在了黎潮的眼瞼上。  黎潮被迫閉上眼,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著那輕柔又繾綣的吻。  陸迦林嘴唇很軟。那個吻很快從眼睛蔓延到了鼻子,又接著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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