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懸空讓我頭皮一陣發緊,手卻條件反射般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很不想讓自己想個女人般說什麽“你幹什麽”“放我下來”之類的話,忍了忍也隻能咬著牙對封訣說:“醫、醫院沒有用的話,那你可以給我的保鏢打電話。”  封訣沒回我的話,隻是胳膊穩穩的抱著我,一步一步踩著樓梯上樓。  樓道裏很黑,我的頭臉大部分又被封訣的衣服遮蓋著,我看不見封訣的表情,隻能聽到耳邊封訣有力的心跳聲,還有樓道裏回蕩的腳步聲,當然其中還夾雜著我愈發粗重的呼吸聲。  讓我心裏突然慌了,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清楚,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去醫院,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幾乎可以預見了。  我加重語氣重複道:“送我去醫院。”  封訣很輕的歎了口氣:“我找到你的時候,在你門前攔下了三個女人,原因你清楚的。”  三個女人,我隻覺得心口湧上一陣不適,令我作嘔。  猜到封峻的意圖是一回事,但當封訣這樣直白了當的告訴我時,這種衝擊簡直讓我惡心透了。  封峻這筆賬我記下了!  封訣繼續解釋道:“他既然做了,就不會給你留後路,所以去醫院沒有用。”  說話間,從衣服的縫隙間傳來一片光亮,晃的我睜不開眼,我不由的閉上眼睛,腦袋更暈了,身體的反應也是愈發的洶湧。  封訣應該是抱著我出了樓梯,幾秒後我又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我被放到了柔軟的床上,眼前的衣服被封訣輕輕的拿開。  我看著眼前的封訣,忍不住喘息了幾聲,我努力壓抑著體內那種瘋狂的渴求,對他說,“我要去浴室...”  封訣沒有說話,隻是俯下身湊近了我,他看向我的眼神一片幽暗,也讓我莫名的害怕,我本能的想後退躲開,剛挪動了一下就被封訣一隻手製止。  “封訣,你....”  未盡的話為封訣的動作堵住,他將手指放到了我唇上。  “疼嗎?”封訣的微涼的指腹在我的唇上輕輕撚磨著,眼神中帶上了些疼惜,“下次不要傷害自己了。”  這樣蜻蜓點水的碰觸,都讓我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盡管理智在抗拒,但我的身體分明在渴求,我甚至覺得還不夠,我還想要更多。  體內的熱度幾乎快要將我的理智灼燒殆盡,我下意識做了一個動作。  封訣幫我擦拭唇邊血的手指一頓,我也愣住了。  我剛剛竟然用舌頭舔了封訣的手指。  臉上的熱度又灼熱了幾分,我咬著牙,想抬起手揮開封訣放在我嘴上的手指,卻在碰到他時被對方輕輕的握住。  “乖,忍一下。”  封訣輕聲安慰著,同時伸手一顆顆的解開我襯衣的扣子,他動作很輕,手卻很穩。  我想要抗拒,卻沒有力氣,我想開口,但開口說出來的話都是無意義的呻。吟,或者我根本沒有想要抗拒。  衣服很快的被脫下扔到一邊,皮膚在微涼的空氣中顫抖著,我本能的瑟縮起身子。  我痛苦極了,內心天人交戰,我覺得我好難過,身體太難受了,那股無法緩解的癢意一波波的衝擊著我的理智,我要瘋了!  我忍不住在床上磨蹭著,想要得到一個解脫,不管是誰,誰來救救我...  下巴被抬起,眼前突然降下一片陰影,我模糊間看到封訣的臉向我湊近,接著我的唇被狠狠的吻住。  以前封訣對我的碰觸都是克製的,最多輕輕的碰一碰我的唇角,但是此刻和往常並不一樣。  我緊咬的牙關被封訣用舌頭強勢的打開,他吻的凶猛極了,我感覺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裏攻城略地,有那麽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呼吸都要被他吞沒了。  這樣激烈的吻讓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連腳趾都忍不住繃緊。  我像是沙漠的幹渴許久的旅人見到了一杯冰涼澄澈的水,我喝了下去,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喟歎聲,但我仍覺得不夠。  我還想要更多,想從封訣身上索求更多,碰觸也好,吻也好,什麽都好,隻要能將我身體上這股惱人的癢意壓下去。  眼前被潮氣模糊了雙眼,頭頂柔和的燈光也變得斑駁一片,理智已經被我丟開,我不由反手抱住了封訣,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裏。  封訣的唇稍稍從我嘴邊移開,他湊在我耳邊低聲問我:“還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又不滿他突然停下的動作,我勾住他脖子的手一用力,重新將他壓了回來,並主動的將唇湊了上去。  我在他臉上胡亂的親著,卻因為不得章法又太過急躁,碰的鼻子生疼。  我有些找不到發泄口的焦躁,也有著莫名的委屈,連帶著看他身上的衣服都礙眼。  我伸手想要扯開他襯衫的領口,卻因為沒有力氣,怎麽都做不到,幾次過後,我生氣極了,但此刻的我又舍不得推開他。  封訣發出了幾聲輕笑,他重新低頭吻了吻我的眼角,又握著我的手帶到他的襯衫前,幫著我一顆顆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封訣的襯衫被我扯下來扔到一邊,我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幾乎是立刻貼了上去。  封訣將我攬在懷裏,重新吻上了我的唇。  鼻息糾纏間,我覺得身上找回了些力氣,片刻後,我猛地翻身壓住封訣,化被動為主動,更為熱烈的回應了過去...  我們像是兩隻不知疲憊的野獸,在這間封閉昏暗的室內,不停的糾纏,碰撞……  在最後一刻,封訣從背後緊緊抱住我,他喊了我的名字。  “俞念...”  我給不出他回應,隻是死死的抓著他滿是汗水的手臂。  後頸猛然傳來一陣疼痛,是封訣咬住了我。  那就像是豹子死死咬住羚羊,好確保手下的獵物沒有一絲一毫的逃脫的可能。  一如我們過往那種畸形的關係,他不允許我有絲毫逃脫他身邊的可能。  ……  作者有話說:  大家自行想象吧……  審核放過我,我什麽都沒寫第49章   我是被窗簾縫隙透過來的陽光晃醒的,我躺在柔軟的床上,渾身酸痛。  我睜著眼睛盯著窗簾上的花紋出神了好久。  身旁已經沒有人了,封訣應該是已經走了。  昨晚的事情此刻再想來,更像是一場荒誕無言的夢鏡。  昨天頭昏腦漲讓我無法思考,現在想來,事情都很多疑點。  昨天真的是封峻搞得鬼嗎?那封訣怎麽會在這樣恰好的時間出現?至於封訣口中所說的三個女人,我並沒有看到不是嗎。  還有,中了那種藥真的不能去醫院嗎?  是不是封訣和封峻其實根本就是一夥的,為的就是在昨天絆住我的腳步。  不對,不對,我立刻否認了這個猜想,即便我對封訣有偏見,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至於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而且封訣也沒必要兜這麽大個圈子,隻是為了上我這麽一個男人,如果他真的想,當初在別墅裏,我被他囚禁的那些日子,他有太多的機會。  封訣....  我在唇舌間咬著這兩個字符,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心緒也是複雜到了極點。  我覺得我昨天對他的渴求強烈到讓我害怕的地步,那真的隻是因為藥物的影響嗎?  我不想在想下去,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結太久,眼下需要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沒有時間留給我在這裏糾結和整理這一堆爛思緒、  我注意到一旁的櫃子上放著疊好的衣物,衣服上還擱著我的手機,我拿過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手機上顯示有十幾個未接電話,有張魯的,有蔣嬈的。  昨天我突然不見,估計他們都急瘋了。  我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因為這個動作牽扯到某些不可言說的部位,我不得不咬著牙稍稍彎腰,試圖緩和一下這種不適,卻又不小心牽動了脖頸上的傷口,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嘶痛聲。  手重重的捶在床上,我在心裏不由暗罵,封訣tmd是條狗嗎!  我嘴裏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撥通了蔣嬈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俞念,你昨晚去哪裏了?”電話裏蔣嬈一向四平八穩的語氣有些焦急,她甚至直接喊了我的名字。  “你再晚點出現,我都要報警了。”  昨天的事情我並不想告訴任何人,於是我隻能清了清嗓子,有些歉意的回答:“抱歉,昨天臨時碰到了認識的人..手機一直沒信號....對了,我們要找的人昨天來了嗎?”  “是這樣嗎?”蔣嬈語氣明顯不相信。  不過她也沒在追問我,得到我平安的消息後,才回答了我剛剛的問題:“沒有,安書記沒來,估計是得到消息,怕遇到我們或者封氏的人,這個當口他也不太好就這樣和我們任何一家接觸。”  我有些失望,但也沒辦法,又和蔣嬈交代了幾句其他的事情才掛掉電話。  就當我正要給張魯回撥電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開門關門的動靜。  我不由的抬頭往門口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我此刻最不想看到人——是封訣。  與我此刻的狼狽不同,他一如往常一樣,穿著襯衫西褲,整潔到一絲不苟。  視線與他對上的那一刻,封訣對我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你醒了?”  我沒說話。  他走了過來,又在我的床邊坐下,我看著他抬起手,似乎想摸摸我的額頭,但在剛觸碰到我的時候被我偏頭躲開。  我有些戒備的看著他,不過他好像也不在意我的反應,隻是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又問我。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怎麽還沒走?”  封訣沒有說話,隻是眼含笑意的看著我,仿佛剛剛被我冷言相待的並不是他。  我有些氣惱,想即刻起身走開,卻在剛一動作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麽都沒穿,尤其是袒露在外身體上,還有著昨晚留下荒唐印記。  封訣像是看出了我意圖,他從一旁取過衣服遞到我的手邊,“你的衣服,重新洗好烘幹的。”  我劈手奪過衣服,對封訣冷聲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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