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崍眯起眼睛,顯然對這個“秘密”感到吃驚。他直視羅伯特的眼睛,低聲說道:“所以,你現在放棄了總統的位置?”


    羅伯特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我對總統的位置沒了興趣,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要讓博登如願。他想要的東西,我永遠也不會讓他得到。”


    席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隱約覺得,自己被拖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而這場陰謀的背後,或許沒有一個真正的贏家。


    羅伯特將杯子重重地放回桌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的聲音中透出一種冰冷的憤怒:“聯合儲蓄局和華爾街,這些家夥的手伸得太長了。你能相信嗎?一個能夠操縱利率和貨幣流通量的機構,竟然被一群銀行家和財團統治。這簡直是這個國家最大的笑話。“”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而狡詐:“不過,沒關係。這次大選結束後,我會動用一切力量,將聯合儲蓄局和華爾街的權力從根本上掰斷。國有化,這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席崍沉默不語,他感到羅伯特所描述的計劃既瘋狂又現實,帶著一種令人生畏的冷酷。他忍不住問道:“而博登和威利的勢力……不僅僅在國內吧?”


    他站起身,微微俯視著席崍,目光中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至於博登和威利,他們的勢力不僅僅局限在這個國家。在歐盟、北約、中東、亞太,他們都扶植了大量的黨羽和代理人。這麽大的一塊‘蛋糕’,靠我一個人根本消化不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語氣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輕蔑:“所以,我的那個‘雜種表弟’,福斯特,就成了我的首選夥伴。”


    席崍瞪大了眼睛,羅伯特的這一番話讓他如墜冰窟。他終於明白了,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政治鬥爭,而是一場跨越國界、勢力錯綜複雜的權力博弈,而他,似乎已經深陷其中。


    席崍冷冷地看著羅伯特,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這麽聽起來,你和福斯特一起瓦解博登的勢力,好像還真是在幫阿美利卡的國民鏟除一個毒瘤呢?別裝得那麽高尚了,羅伯特。你所背負的那些罪行,恐怕比博登少不到哪裏去吧!”


    羅伯特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卻沒有半分笑意。他將手中的雪茄按滅在玻璃煙灰缸裏,眼中掠過一絲陰鬱的光芒。他緩緩說道:“我承認,我也幹過不少不光彩的事。但跟博登那群家夥相比,我至少還有最起碼的底線。”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某種深沉的自嘲:“也許有一天我會下地獄,但我敢保證,我的罪行絕不會像他們那樣十惡不赦。”


    他站起身,背對著席崍,緩步走向窗邊。窗外的城市燈火輝煌,像是無數的星辰墜落凡間。他伸出手指點了點玻璃窗,像是對席崍,更像是對他自己說道:“博登和那些人早已墮落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們和錫安人以及資本集團走得太近,已經不再是人類社會的牧羊人,而是徹頭徹尾的掠奪者。”


    席崍輕哼了一聲:“牧羊人?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羅伯特回過頭,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沒錯,我自詡為牧羊人,和安德森一樣。”


    他再次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國民是我們飼養的羔羊。我承認,我會剪去他們的羊毛,甚至必要時食用他們的羊肉來供養自己。但與此同時,我也會驅逐狼群,治療那些患病的羔羊。這是我管理國家的方式。”


    他將手掌重重按在桌麵上,語氣忽然變得冷酷:“博登他們不同。他們不是牧羊人,而是狼群。他們不把阿美利卡看作一片可以永續利用的牧場,他們隻想著將這片土地吃幹抹淨,然後再換一片牧場進行下一輪掠奪。”


    他向前傾身,語氣低沉,卻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雷霆之力:“他們是沒有國籍的人,他們的忠誠隻屬於他們的貪婪與私欲。”


    席崍目光複雜地看著羅伯特,半晌才緩緩說道:“你的這些話,聽起來像是想要贏得我的信任。但有一件事讓我很困惑。歐波瑪的慈善晚宴,按道理來說,到場的嘉賓不應該是資本大鱷或政府高層嗎?為什麽我卻看到了許多演藝界人士和文化學者?”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疑惑與試探:“他們的財富,跟那些企業主比起來應該一文不值吧。而且,還有比恩-蓋茲、理查德·布蘭肯、艾特·盧肖維茨這些人。你跟他們有什麽特殊的關係嗎?”


    羅伯特聽完,沉默片刻,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靠回椅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像是試圖壓抑內心的某種情緒。片刻後,他冷笑一聲:“你果然還是個蠢蛋,邁克爾。”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絲不耐煩:“如果你想要試探我,為什麽要用這麽直白的方式?你以為這些問題能激怒我,讓我露出馬腳?”


    他直視席崍,眼中透著一絲危險:“我知道你在暗示什麽。好吧,這就是我的最終答案——我沒去過‘羅利島’,我對未成年人和器官交易根本不感興趣!”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隱忍的憤怒:“那些畜生在那個小島上幹的事,我知道得比還你多。但你以為我會參與其中?別侮辱我的智商,也別低估我的底線!”


    他冷笑一聲,語氣中透著幾分嘲諷:“如果你對這個事情如此熱衷,我可以給你那個小島的地址。你想幹什麽?去那裏,把他們全都殺光?”


    他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俯視著席崍,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島上舉行那些所謂的‘活動’時,都會派海軍陸戰隊以搜尋走私犯和間諜的名義在周邊海域巡邏?你能殺掉那幾百名裝備精良的陸戰隊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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