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鳥撲扇著翅膀,向遠方飛去。


    幸好那時墊鐵不在,否者非得被這群古怪的大鳥雷倒不可,因為這群鳥不僅奇快的飛行速度與其翅膀心不在焉的拍打頻率毫不相稱,而且飛在最前邊的哪幾隻更是做著極其變態動作;兩隻鳥的用細長的尖喙分別叼著一張地圖的兩端,而另一隻脖子上套著銅環的鳥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地圖、、、約摸飛了兩個時辰,阿鈑開始放緩速度,因為如果按照地圖上對那個時間通道的所在位子坐標的描繪,再以沙拉木草原為參照,阿鈑完全可以判斷出那個時間通道應該就建在這附近,當然阿鈑很清楚,地圖終究是地圖不可能把一草一木都標得清清楚楚,但從地圖上的坐標來看,那個時間通道應該就在距自己一千公裏範圍之內。一千公裏的範圍說大不算大,隻要自己將海納銅鐲內的偵測巫器、法器等等隨意祭出一件都足以輕易偵測到這個範圍內的任何一個異常能量場,但這也同時意味著自己在大聲告訴對方“我來了,就在這”。可是一千裏的範圍說小也不算小,就憑自己的這二百個化身以肉眼去分頭尋找一個早已被對方隱藏起來的而且又是自己從沒見過的目標又談何容易?


    阿鈑正在躊躇不定,地麵十幾顆榴彈已無聲的向鳥群射來。


    鳥群四下飛散,將榴彈悉數躲過,但榴彈在沒有擊中任何目標的情況下竟然自動爆炸,放出熊熊烈焰,天空中方圓五裏盡成火海,高溫之下鳥卻無一損傷,皆穿火而出向更高處飛去。一群鳥能在如此高溫之中不傷一根羽毛,這足以讓對方看出破綻,情急之下自己怎麽沒想到落地裝死?阿鈑在心底狠狠罵了自己一句“笨鳥!!”但為時已晚,近七艘小型飛碟和無數四壁人形戰鬥機器自地麵蜂擁而起,手中的射擊武器紛紛開火,無數大如頭小如拳的各類榴彈和半米長的小型導彈如飛蝗一般鋪天蓋來。


    阿鈑慌忙聚斂真身一邊閃轉躲避一邊鼓起龜形護體真氣迎風而上殺入敵群,揮動鶴嘴錘四下搏殺。鶴嘴錘白光迸射,白光所到之處機器人紛紛墜落,飛碟轟然爆碎雖然被頻頻擊中隻痛不傷,但阿鈑知道這僅僅是開始,對方是一群毫無感情和思想的機器根本不知道疲憊和畏懼,而自己卻是血肉之軀,常此下去自己終究會因筋疲力盡而被俘,雖然對方處於本土作戰顧及地麵的各種設備和附近的“反引力真空區”而不敢使用如核彈等強殺傷性的導彈。但長此戀戰下去也終究不是個辦法,想要施展身法迅速擺脫這些機器人倒也並不很難,可是一旦離開這一區域對方便很可能不再投鼠忌器,到時候不要說釋放核彈,就算放出一顆專門對付強大生命體的“強電子彈”,在沒有隔絕法陣掩護的情況下就算有一百個阿鈑恐怕也要被電暈九十九個半。


    除非以破空換位的功法瞬間離開這個星球,但在眼下這種局麵自己怎麽可能做到潛心運功?畢竟這種功法不同於分身散形等等普通功法可以隨時即興而為。身為仙君和三界聯盟的高級將領竟然如此莽撞孤身闖入敵後,此時阿鈑對自己的魯莽行為懊悔不迭。


    而此時數兩艘大型飛碟也已無聲的在遠處高空中遊曳著,看來是單等自己力不從心舍命衝出重圍時好發射強殺傷性武器將自己一擊斃命了、、、阿鈑瞥了一眼遠處高空中的兩艘大型飛碟,忽然急中生智;既然空中無路可走那到不妨試試地下!想到這阿鈑忽然擰身向地麵飛去,四臂機器人果然不敢向地麵射擊,隻能隨後緊追。但相比之下機器人的速度實在是難與阿鈑同日而語,不待機器人們開始追擊,阿鈑已然落到地麵並施展土遁向地下潛去。阿鈑頭朝下腳朝上剛剛潛入地下不到五米,卻一頭撞倒硬物之上。“不好是玄鐵!”


    阿鈑心底大叫不好,沒想到不僅上天無路想要入地也同樣無門,這玄鐵雖然算不上什麽奇異金屬,但卻是任何一種土遁術都最為忌諱最不願遇到的東西,一般來講無論是以神通或是功法進行土遁都要盡量回避有大量玄鐵礦藏的區域,因為那將使土遁的速度大大降低。通常在玄鐵含量超過百分之十的土質內進行土遁,其速度最多也就能達到正常情況下土遁速度的一半,而現在阿鈑麵對的卻是一整塊巨大玄鐵,想要繼續潛向地下的唯一方法隻有強行將玄鐵其擊碎,或者繞過。想要擊碎其實倒也不難,以自己的功力最多也就隻需三掌兩掌,或是一錘下去便即刻報銷,但現在自己急於脫身根本無暇去擊破這巨大的玄鐵。


    阿鈑轉變方向迅速向旁邊潛去,但他發現這塊玄鐵的麵積遠遠出乎他先前的預想,因為隻在這轉瞬之間它以在地麵下朝著同一方向潛了二十幾裏,卻仍未見到這玄鐵的邊緣。


    “這裏怎麽會埋著這麽大一塊玄鐵?難道它們早就料到我會借土遁逃跑?卻也不必用這種笨拙而且毫無意義的辦法,莫非另有機關?”不等阿鈑思索,一股強大的電流忽然從地下傳來,阿鈑渾身一陣痙攣,接著丹田內一陣劇痛襲來,一股真氣自丹田內緩慢溢出,“不好!難道那股早已被消融化散的玄武真氣又被電流激活?”情急之下阿鈑慌忙運動玄功希望以自身真氣再次將那股突然複蘇的玄武真氣壓回丹田,但又是一股更加強大的電流由玄鐵表麵放出傳遍自己全身。電擊之下,那股玄武真氣陡然增強洪水一般自丹田內噴薄而出,阿鈑自身的真氣被輕易衝散。


    “啊!!”隨著那股如洪水一般的真氣自丹田內湧灌而出,阿鈑感到自己的身體像一隻即將被吹爆的氣球,渾身經脈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高壓;劇痛無比。他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什麽――經脈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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