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炙熱。


    “水、、、”阿鈑無力的呻吟一聲,又失去了知覺、、、“姐!他好像醒了!”朦朧中阿鈑似乎聽見一個女孩的聲音,隻是他聽不懂她的語言。然後滿口苦澀;是藥。“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阿鈑睜開眼睛;一張清秀俊俏的臉。


    “嗬嗬,你醒了!太好了,你都昏迷四天了!”臉上兩個小酒窩,小姑娘笑得很可愛。“來,喝口水吧,把嘴裏的藥漱一下。”一個年輕女子把水碗遞到阿鈑嘴邊。阿鈑接過水碗喝了一大口,問;“這是哪?我怎麽到這的?現在是哪一年?”阿鈑環顧著四周;土牆、木門、花格窗欞糊著紙,一張古銅色的方桌靠在牆邊,桌上兩隻粉花瓷瓶相對而立,裏麵插著、、、好像野雞的尾翎。屋地中間一張圓桌,四個圓凳。難道又穿越時空了?這是古代嗎?這兩個姑娘與自己說話的時候為什麽嘴唇連動也沒動?難道古人也會使用思維傳送?阿鈑大腦一片混亂。


    “這是我家呀,我叫水靈珊這是我姐姐水靈仙,現在是天合八千二百二十三年”小姑娘笑著回答。“你在穿越天機門的時候受了傷,鐵木將軍囑咐我們一定要把你救活。”姐姐鐵靈仙說著拉過阿鈑的左手,玉指輕按阿鈑手腕,凝神良久放下後又抓起阿鈑的右腕;“你恢複得這麽快!你真的是凡人?”


    “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呢?她怎麽樣了?”姐妹倆的話讓阿鈑聽得糊裏糊塗,不過現在卻沒心思細想,因為他心裏更掛念的是晚亭。


    “她的傷比你要重,我們把她送到師叔那了,師叔醫術精湛再加上紫冰洞裏的紫冰寒氣輔助,她不會有事的,隻不過她恐怕不會像你恢複的這麽快。”水靈仙放下阿鈑的手腕,安慰了幾句起身離開。“你醒了就好,躺在這不要亂動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水靈珊也出了房間。


    將軍、天機門、冰洞、、、晚亭受了重傷!?不行我得去找晚亭!。阿鈑翻身下床卻眼前一黑‘噗通!’又昏倒了再次醒來阿鈑環顧四周;屋裏沒有人。這回阿鈑學乖了,慢慢坐起來後低頭看了看床下,自己的鞋還在。穿鞋下床,推門出了房間。


    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識;石頭壘的院牆很矮、木柵門、方石鋪的甬路、兩邊方方正正的菜園,裏麵鬱鬱蔥蔥的青菜,菜地邊上一眼水井是老式的轆轤井。麵南坐北三間正房東西各兩間廂房,都是青磚青瓦老式的起脊房。遠近稀稀疏疏的幾戶人家錯落在高坡窪地的柳叢槐影之間,夕陽下一條清溪銀鏈般在村間彎轉而過;三麵巒嶺相連滿山蒼翠茂密,目光所及遙遠處一座大山巍峨高聳,昂然群嶺之間。村頭一條土路蜿蜒遠去。讓阿鈑想起了自己的家鄉;那也是這樣一個寧靜美麗的村莊。


    遠處潺潺水聲,旖旎清脆的鸚雀啼鳴、風過枝葉莎莎,近處蟲兒在草間跳過的聲音、、、。阿鈑兩耳張翕擺動像天線一樣將這些常人永遠無法聽到的美妙天籟盡收耳中,忘情的陶醉其中。忽然阿鈑聽見一群腳步聲;有人在放牛!阿鈑的判斷很準確,身後遠處一個男子放牛歸來,正轉過山腳朝村子裏走來。那人趕著牛在牆外經過用驚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已經走出很遠還不時的回頭張望似乎有心事。像這樣一個偏僻的村莊偶爾出現一個陌生人總是會惹人關注,這在阿鈑的家鄉也是如此。


    阿鈑沒有理會男子驚疑而又很不友善的眼神,邁步走向木柵門準備到院走走。忽然一條花貓竄了出來,齜著牙望著自己喵喵直叫。旁邊牆角下一蓬蒿草倒伏著;小貓可能一直趴在這睡覺,隻是自己沒注意到它,它也沒注意到自己,現在自己走到近前把它驚醒了。小家夥似乎不太喜歡自己這個陌生人,瞪著眼睛朝自己喵喵亂叫兩隻前抓還露出趾甲來示威。


    “小家夥幹嘛?咬人呀?來認識認識!”阿鈑彎腰來抱小貓。小貓不跑反倒張嘴來咬阿鈑的手,阿鈑雙手抓住小貓的腋下輕輕提起,小貓張牙舞爪就是抓不到阿鈑,氣的嗷嗷直叫。小家夥挺厲害的;阿鈑看著它張牙舞爪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愛。


    “誒,這是什麽?”阿鈑發現小貓的頸上係著一條細細的銀鏈還掛著個小墜,黃豆粒大小泛著鮮紅的光澤,像一滴血凝在頸部。


    “別碰它!”阿鈑剛要去摸一下,身後有人大聲喊道,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從語氣上可以判斷出來對方是在製止自己的行為。阿鈑放下小貓回頭望去;水靈仙姐妹倆正飛向自己,不是跳或者越而是飛!所謂飛並不是因為她們身體在空中的時間很長,重要的是阿鈑並沒有看見姐妹倆在空中有跳躍時產生的那種拋物線,而是像燕子一樣在空中輕盈滑過,還能上下起伏自由的變換飛翔的線路。


    “花花”姐妹倆剛落到裏姐姐就趕緊擺手叫過花貓檢查一下頸部的項鏈和小墜,然後回頭嗔斥妹妹;“都怪你!這麽粗心,險些惹出禍來!”


    “我是把它放在竹簍裏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回來的。”妹妹委屈的撅著小嘴。


    “哎,你什麽時候醒的呀?”小姑娘轉身又笑眯眯的問阿鈑。


    “哦,我剛醒,出來活動活動。誒,你們去采藥啊?”阿鈑看見她倆每人背後都背著一個小竹筐,裏麵雜亂的盛著一些奇怪的花草。


    “是呀,你認識這些草藥?”小姑娘以為阿鈑也懂草藥。


    “不,我不懂,我隻是覺得二位姑娘采這些花草即不像野菜,也不像用來擺放的鮮花、、、”


    “哦,是這樣啊,哎,你不要再叫我們姑娘小姐的了,直接叫我們名字就好了。”小姑娘很率直。


    “是的,我們都是普通的仙民,沒有那麽多規矩;來我再幫你把一下脈。”靈仙拉過阿鈑的手腕、、、“沒想到這麽快,你已經完全恢複了。”靈仙放下阿鈑的手又問;“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哦,我叫阿鈑”阿鈑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昏迷著,連名字都沒告訴過人家。


    “好吧,我們以後就叫你阿鈑,在這裏無論年齡大小我們每個人都叫對方的名字,除非對方有官職或者是自己的近親。”姐妹倆說話都很直爽,這讓阿鈑也不覺得拘謹了。


    “來,阿鈑幫我打桶水,瞧你這大塊頭一定有把力氣。”小姑娘倒不客氣,直爽得可愛。


    “水小姐,不,靈仙!那天你說什麽凡人、天機門、、、難道這裏是仙界?、、、剛才我看你倆都會飛?‘”阿鈑一邊搖著轆轤一邊問旁邊的靈仙。兩個多月來的離奇經曆讓阿鈑覺得這世界上就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是的,這是仙界、、、”靈仙接過阿鈑剛打來的一桶水,一邊洗著菜一邊講述。


    仙界與人間一樣隻是浩瀚宇宙中一個相對獨立的世界,不同的是仙界裏到處充盈者有助修真的仙靈之氣,在這裏修行的速度遠勝人間。所以很多凡人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會選擇飛升到仙界繼續修真。仙界裏最初的仙人都是這樣由人間飛升而來的,不過這些人並不都是來自地球,還有很多是來自人間的其他星球的人類,因為所謂的人間是指包括地球在內的一個龐大的世界,也叫凡界,當然所謂仙界也絕不僅僅是眼前所見到的這個星球。後來這些仙人又在這裏生育了後代,這出生在仙界的人一出生就是仙人,修煉的根基也遠勝凡人。現在的仙界裏多數都是這些原生仙人。其實仙界裏的仙人也是有著很嚴格的等級,主要分為;仙民、仙貴、仙爵,大多數仙人都是普通的仙民,他們平時除了忙於自身的修真之外還要向仙庭繳納稅賦和出勞役,隨時準備應征服軍役。所以仙民們的修真進度經常是非常緩慢。地位略高的是仙貴,他們多數都有顯赫的家事,有的是本人或家人在仙庭身居要職有的是祖上呈為天庭做出貢獻或在戰爭中立有戰功,這些人隻向天庭繳納很少的稅賦而且不必出勞役,除非發生戰爭或者自己主動參軍,否者根本不必應征服軍役。至於仙爵其實是一種爵位,隻有對仙界做出過傑出的貢獻或者立下過極其顯赫戰功的仙人才會被受此爵位,仙爵們和他們的家人不僅都不需繳納稅賦和出勞役,甚至還會得到仙庭定期給與的例如仙石、仙丹一類的大量仙品仙器,這些仙品對於修真都是大有裨益的。更重要的是;這種爵位是世襲的。


    在仙界裏無論是仙民、仙貴還是仙爵他們的修為程度都是參差不齊的,仙人們在修真時會由低到高逐步達到不同的境界,他們的自然壽命也會不斷爭加;初仙期、壽命可達一千五百歲,而明仙期的壽命可達兩千四百歲,真仙期可達四千三百歲,金仙期可達七千九百歲,大羅金仙可達一萬五千四百歲,無上聖仙可達兩萬八千歲,每個階段又分為前後兩期。修到無上聖仙後期的仙人如果能夠突破無上極界就可以逆天飛升。離開仙界從此脫離輪回得到永生。不過因為每向上提升一個階段都要經受一次天劫,而且層次越高提升的難度也就越大速度也就越慢,所以很多人修煉數千年也隻是達到金仙後期,甚至窮其畢生也未能有所突破隻能帶著遺憾重入輪回,死後如果元神僥幸投生仙界還可以繼續修煉,可是如果投生人間最多也就隻能做個天賦異常的凡人,甚至不幸投生禽獸蠅蠝更是永無複回之日。


    在仙界無論是仙民、仙貴還是仙爵無論修為的深淺都要接受仙庭的管製,仙庭由一位仙帝和十二位修為超過大羅金仙期的仙君組成,而仙帝的修為更是達到了無上聖仙後期。這些仙君平時各司其職代表仙帝管理仙界的各種事務,有時還會在仙帝的召集和主持下組成天會研究解決一些關乎仙界命運的重大事宜,當然在仙君之下還有許多修為深淺不等的仙官。至於那些駐守在天界各處的數百萬仙軍雄師則分別由仙帝直接任命的東南西北四大仙帥統領,仙帥和他們手下的將軍們平時可以在自己的軍事駐區內自由調度軍隊。除此之外包括位及仙君在內的任何人要想調度仙軍都要有天帝的親自授權才可以。


    聽完靈仙的的講述阿鈑愣了半天,撓了撓後腦勺說;“這、這叫什麽仙界呀!簡直就是一個黑暗的封建王國!那些仙爵和仙君先帝們坐享其成卻要那些底層的仙民交稅出勞役服兵役,真他媽的不公平。我看這仙界呀、、、還不如人間呢!幸好我不是仙界的仙人!”


    “可是你現在也在仙界呀,也算是仙界的一人了!所以就算仙界的製度不合理你也得服從了。”靈珊調皮的向阿鈑做了個鬼臉。


    “我才不是仙界的人呢,我要回去,回人間,我才不稀罕當什麽神仙呢。”阿鈑不屑的撇了撇嘴。


    “可是你怎麽回去呀?”靈珊追問。


    “我、、、我找那個把我帶來的大個子,他把我帶來就得把我送回去。”阿鈑一想到那個怪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恐怕、、、沒那麽簡單。”靈仙搖頭說道。


    “為什麽?凡人能飛升到仙界,那個大個子仙人也能去人間,為什麽我不能?”阿鈑憤憤的問。其實阿鈑也想到了;就像穿越時空一樣,想往返仙、人兩界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就這麽稀裏糊塗的留在這個封建社會的世界裏做一個下等公民。


    “凡人是可以飛升來仙界呀,可是他們在飛升之前都要經過天劫,就是一百零八個威力無比的天雷,如果沒有高深的修為或者強大的法器保護是不可能躲過這一劫的,這些天雷在攻擊飛升者的同時會在飛升者周圍釋放出許多強大的靈電團,飛升者在避過天劫之後必須將這些靈電匯集到一處,將自己團團包裹,因為天劫過後自動開啟的天機門裏有一種怪異的至陰真火。如果沒有天劫留下的無數靈電來保護自己,任何修行者在通過天機門的時候都會被裏麵的至陰之火燒得元神盡毀,身體更是聯灰都不會剩下。”靈珊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還有啊,你不要妄想哪個神通廣大的仙人會把你送回去,因為要想強行打開天機門需要四位大羅金仙期高手同時施展神通才行,而且在天機門被強行打開後裏麵的至陰真火會比它自然開啟時更加猛烈,而且不知要猛烈多少倍。另外你知道整個仙界有多少這樣大羅金仙期的高手?”靈珊瞪著眼睛問阿鈑。


    “多少?”阿鈑搖頭。


    “我知道的也就一百多位,也許還要多些,不過也多不了多少。那你知道帶你上來那哪位仙人是誰?”


    “不知道”


    “他是離此一百五十裏外的厄來城城主兼守城大將軍鐵木凱,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仙後期,這次除了四位大羅金仙同時施展神通幫他強行打開天機門外,另外還有兩位大羅金仙期高手同時發功來抑製天機門內的至陰之火,才使他成功穿越天機門,不過在回來的時候鐵木將軍為了保護你和你的同伴而分散了他自身的護體仙光,所以他回來時還是被至陰真火灼傷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恢複了。”說到這靈珊的語氣帶著一絲憂鬱。


    看來那位鐵木將軍也許是一位受人愛戴的城主。阿鈑正胡思亂想,一直低頭洗菜的靈仙說話了;“阿鈑,我看你還是留在仙界吧,靈珊說的沒錯你根本不可能通過天機門。再說就算有高手願意幫你,沒有仙庭的命令任何人也不敢隨便開啟天機門。我到仙界已經有兩千年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以人力強行打開天機門的事,據說上次打開天機門已經是在六七千年以前的事了”


    阿鈑坐在井台上聽完姐妹倆關於天極門的講述,直愣愣的望著井底發了半天呆。突然站起身來端起靈仙洗菜的那桶水,連桶帶水外加幾片菜葉一起扣到自己頭上。


    “我、我也要學法術!我要修仙!我、、、好冷”阿鈑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擼下倆菜葉。


    “你先學會仙界的語言再說吧!你又不會傳心術,如果連語言都不會以後怎麽在仙界裏生活?”靈珊頑皮的將一條汗巾丟到阿鈑的臉上。


    “傳心術?”不是思維傳送嗎?阿鈑心底阿鈑暗想“是呀,這些天我們一直在用傳心術和你說話,難道你沒看出來?”


    “可是我說話你們也能聽懂呀?”


    “我們不是能聽懂你的語言,而是在你每次開口講話的時候念力必然相對擊中,所以我們才能借機使用窺心*窺探你所要表達的心念。因為聽不懂你的語言,所以我們才隻能暫時這麽做。但是以後不能總是這樣,因為按仙界裏的法律任何人不得隨意窺探別人的心念,何況日後隨著你身體的慢慢複原和強壯,也許我們便很難再輕易窺見你的心念”靈仙耐心的解釋道。


    “嘻嘻···不過你放心,在你沒有開口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我們是絕不會私自窺探你的心念的!就算能窺見到,也不會的!”靈珊調皮的笑道“嗨!!看來多掌握一門外語還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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