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朱佑樘也產生了好奇,哈銘所說的能人到底是誰?


    為什麽問到他那傻兒子,哈銘卻這麽說?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些事情呢,早就等著表現的壽寧伯二人,現在哪還能夠忍得住呢?


    “哎呀,姐夫陛下,你可不是不知道哇!今天的這件事情可凶險呐!”


    “可不是嘛,我們倆差點連小命都沒了。”建昌伯順著壽寧伯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然而他們這麽一說都不要緊,朱佑樘的臉上這一下子就變了顏色。


    他是這代大明的皇帝,而朱厚照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一想到這個蠢兒子遇到了危險,他的臉便不由自主的蒼白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雖然知道這兩個伯爵沒六,但關心之下,朱佑樘還是有些著急的問了出來。


    此時的朱厚照,知道自己犯了錯。於是也縮起了自己的脖子。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劉瑾,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好家夥說睡就睡,你睡眠質量怎麽這麽好呢?


    就這麽想著,還向著他的屁股踢了兩腳。


    這時候兩個伯爵,還想繼續說下去。可錦衣衛指揮使哈銘就知道,不能讓這兩個貨再繼續說下去了。


    要不然的話,他錦衣衛就會被這兩位,給說成全員飯桶了。


    “陛下,事情是這樣的……”隨後,哈銘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自己的視角便說了一遍。


    聽完整個事情的過程之後,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朱佑樘,則已經恢複了冷靜。


    他用著手指敲著桌子,看其目光似在沉思著。過了許久,朱佑樘才再次說道:“讓錢寧給我滾過來!”


    “是!”門外的侍衛,便出去跑了一趟。


    不一會兒的功夫,錦衣衛錢寧,才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十分緊張的錢寧,剛剛進屋就看到了朱佑樘,那張有些威嚴的臉。錢寧便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卑職錢寧見過陛下,望陛下萬安!”


    “給我滾起來!”


    “是!”嚇了一個哆嗦的錢寧,便要立刻站起來。


    隻不過他卻一個沒站穩,又撲通的一聲跪了下去。


    朱佑樘此時也不再強求了。“你給朕好好說一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記住一個字也不要少。”


    “是!”錢寧發著顫音,努力的回了一聲。深吸了兩口氣後,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又直接講了出來。


    最開始他是怎麽接到命令的,到如何與朱厚照接頭,一起前往羅府的。


    再到後來,他們一同翻牆,結果朱厚照與劉瑾二人,詭異的憑空消失。


    麵對這樣的局麵,他才不得不前往的錦衣衛駐地,將這件事情上報的。


    之後的事情,便和幾位指揮使哈銘說的差不多了。


    什麽數個人用斧頭砍,都劈不壞的大門。


    什麽一走進去,便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那裏還有風雨雷電,沙漠美景更是美如畫。


    什麽能打人又能說話的貓,什麽能夠把人纏住的樹木。


    這些東西,朱佑樘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就感覺是在聽話本一樣。


    前些時候還在圍剿西遊記呢,現在這事怎麽著?直接給他來一個真的了?


    雖然是錦衣衛指揮使哈銘的講述,但朱佑樘卻始終是無法相信的。其實他更相信的則是,這群人都中了一種迷幻藥。


    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荒唐之語。


    隨後,他又將目光投向了,自家的蠢兒子朱厚照。


    此時的小朱同學,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還斜著眼望天,做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看著他的這個樣子,朱佑樘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對著他瞪了一眼,然後才說道:“你這臭小子,還不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等什麽呢?”


    朱厚照聽了這話,對著自己的父親便是嘿嘿一笑。“嘿嘿嘿,父皇剛剛他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遇到這個事情就和他們差不多。”


    “不過那什麽奇異空間,我倒是沒遇到。隻不過,那些小貓咪還真挺可愛的呢!”


    聽著自家傻兒子的話,朱佑樘在內心當中確定了。這就是自己的那個傻兒子。


    “那隻帶花色的,長得有點醜的貓,它叫油條。那隻虎斑貓叫做韭菜,也不知道他為啥叫這個名。還有那個白的叫豆腐。”


    朱佑樘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但越來越覺得對味兒了。這就是自己的那傻兒子會說出來的話。


    “哦,對了。它還有一個老婆叫鐵鍋。據說還挺能打的,是個占地盤的能手。”


    “啊,行了行了……”朱佑樘連忙揮手阻止道。感覺自家的傻兒子越說越沒溜。


    “嘿,別說那貓還真神俊。”


    “可不是嘛,一個打十個。好家夥……”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的兩個伯爵,又開始表現了起來。


    而站在前方的哈銘,麵部表情則是一臉的便秘。心說這兩個貨真是越來越沒溜了,他們明明沒有見到那些貓。


    現在說起來,就好像是真的見過一樣。


    明明之前被嚇的連人家的門都不敢進,現在在這邊扯什麽呢?


    而他還不好打斷,這兩個越說越沒數的人。而此時還在上麵朱佑樘,則感覺到自己的頭更疼了。


    尤其是近些年來,可能是自己長期熬夜的緣故,現在的身體是每況愈下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撒手人寰了。


    可自己的孩子還沒有長大,整天淨想著一些瞎胡鬧的事情。


    而自己的妻子,一國之皇後,如果自己走了以後,那她又該如何呢?


    想到這些煩心事,朱佑樘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卷宗,以及各地收來的奏折,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帶著疲倦的空氣。


    “好了,我都知道了。都下去吧!”朱佑樘看也不看,對著幾人便是揮了揮手。


    哈銘似乎是察覺到了,皇帝對自己等人的不信任。這本能的讓他感覺到了一絲難受。


    他剛張了張嘴正想要說些什麽呢,卻又及時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隨後,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感覺多有幾分無奈與落寞。


    聽了自家老父親的話,朱厚照則眼前便是一亮。自己似乎又逃過了一劫。


    於是他便對著自己的父親嘿嘿一笑。“嘿嘿,那我先睡覺去了啊,皇爹!”


    他不自覺的,別用出了昵稱。


    聽到這話的朱佑樘,便感覺到了一陣的溫馨。


    然而他隨後的一句話,便讓朱厚照跌入了穀底。“記得明天去找楊師去領罰。給我抄一遍孝經。”


    聽到這話的朱厚照,臉又直接垮了下來。


    悻悻的便離開了養心殿。


    此時的養心殿中,除了疲憊的朱佑樘,與一些宮女侍衛外,便隻留下了,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劉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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