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說什麽呢?陶陶和莊總好著呢,你怎麽能這麽說他?” “就是,今晚可是陶陶的重要日子,怎麽能讓他休息呢?” “就算是陶陶做錯了,你這個做大哥的在旁邊,怎麽也不提醒一下陶陶?他還小,你難道還不懂事嗎?” “是啊,而且陶陶那麽乖,怎麽會做錯事?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招待不周惹莊總不滿了?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比陶陶乖……” 楊信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爸媽? 您們,在說什麽啊? 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的父母,如此的陌生。 離開宴會廳回到車上。 莊重把酒杯遞給司機,“這酒放好,回頭拿去檢測一下,裏麵放了什麽東西。” 司機接的動作頓時變得如臨大敵。 裏、裏麵放了東西?! 莊重揉了揉眉心,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情,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他沒忘掉一點。 “檢測的事情讓周特助去做,先回家,你再去打聽一下,今天出席宴會裏有一個身高一米九的混血是誰家的,明天我要知道他的全部消息。” 司機把酒杯小心翼翼放進小冰箱裏。 “是,莊總。” 莊重緩緩閉上眼睛,他的手背輕輕搭在眼皮上。 有點涼。 他有點模糊地回憶起,之前觸碰到那隻手上熾熱的溫度。 上流社會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莊重在楊家小少爺生日會上甩臉離開的事情才一天就已經傳遍了各家,市內有頭有臉的人家本來和楊家交好的,在聽說這件事情之後,都或多或少疏遠起了楊家。 孫都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忍不住跑到謝家和謝洲八卦。 “我滴個乖乖,莊重是真的牛逼啊,他好像也就比我們大幾歲吧?都還沒有表態呢,大家就已經因為這個事開始冷著楊家了,我爸估計都沒有這麽大的麵子。” 謝洲穿著緊身背心汗濕了胸背,他微微喘氣,一邊讓人過來把他打爆的沙袋再換一個新的。 “你羨慕?那你從今天開始努力,沒準你死之前一個不小心也能有這種成就。” 孫都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寧可真筍,還一個不小心呢,我就是再重新從回娘胎重造一回也達不到好吧?” 他一邊自嘲,一邊盯著看謝洲對著新的沙袋瘋狂輸出。 忍住? 根本忍不住! 孫都納悶了,“我說你,你不是都退下來了?你還整天練這個幹什麽?又用不上了,好好享受做你的大少爺日子不好嗎?” 他是真的不懂謝洲。 以前小的時候吧,他們上學那會兒大家都叛逆,這一圈人裏就謝洲一個人是乖孩子好學生天天認真背著書包上學去。 到後來,他們中二期過了好歹去學點東西把腦子裏的水給擠出去,謝洲反而開始叛逆了! 好家夥,這家夥叛逆起來可和他們不一樣,人直接混兵營裏去了! 而且後來他多少聽人提過,謝洲那是真刀真槍上戰場去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反正孫都自詡貪生怕死,真要命的玩意兒,他是不敢碰的。 但是謝洲現在也退下來了,居然也不跟他們出去吃喝玩樂,整天呆在家裏一個勁兒的練個不停,這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了! 這個人難道不會覺得膩嗎? 最後一拳打在沙袋上。 沙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完好無損。 謝洲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 不錯,總算又能完美控製了,看樣子恢複得還算不錯。 擦了擦汗,他這才看了孫都一眼。 “我現在就是在享受,隻不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隻懂享受36d的。” 孫都的表情一言難盡。 “起碼我喜歡那個又白又大又軟,和你這硬邦邦流血流汗的沙袋,能相提並論?” 一個是享受,一個是受苦好嗎! 謝洲漱了個口,“那確實不能,我就喜歡邦邦硬的東西。” 你嗎的! 孫都無語了。 這還是男人嗎? 謝洲隨手脫下緊身背心,露出精壯的上身。 上麵密密麻麻布滿各種各樣的傷痕,仿佛能從上麵嗅到硝煙的氣息一樣,充滿了鐵與血的味道。 孫都還是頭一次看到謝洲這身傷,一時之間竟有些失語。 怎、怎麽這麽多傷啊? 後背肩胛骨那,是彈痕嗎? “怎麽?男人的大胸你也喜歡?你不是喜歡軟的?” 謝洲換上衣服,轉頭就看到孫都這傻樣。 “艸!放你他娘的狗屁,勞資是個直的!” 孫都立馬回神反懟。 謝洲敷衍,“你直你最直。所以你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聊這個?” “來跟我宣布你的取向?” 誰他嗎專門來找你說這個? 奪筍啊?謝洲退下來就該去包個山頭專門種筍! buff加成肯定能暴富! 哼哼了兩聲,孫都這才正經了點。 “是有點正事,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打聽你的消息,所以過來告訴你一聲。” 感動吧!這可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兄弟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孫都坐等謝洲的一個感謝。 謝洲表情一頓,深邃的五官上浮現一絲了然。 “是莊重吧?他要查就讓他查吧。” “臥槽?” 孫都不敢置信,“你怎麽知道是他?” 他擰眉,“你家老頭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 謝洲拉伸放鬆了一下,瞥了他一眼。 “你這麽不著不急的先和我說八卦才提起這個事,就不可能是什麽有問題的人。再加上我剛回國,也沒見過幾個人,想來想去,不也就隻有莊重了嗎?” 孫都哽住。 ……艸! 這家夥進軍隊幾年,他都差點要給忘了! 謝洲以前就是他們這群人裏最聰明的那個!他在謝洲麵前耍什麽心眼呢! “這就是你要的那位先生的資料,謝洲。” 周特助把資料放在莊重的麵前。 莊重盯著電腦的眼睛勉強移開。 什麽資料? 他遲鈍的腦子直到拿起那份資料看見照片上五官深邃的男人,才慢一步反應過來。 是他,原來他叫謝洲? 名字還挺好聽的。 莊重隻簡單看了第一頁,就放下了資料。 周特助有些疑惑。 這麽費勁去查來的資料,莊總竟然沒有看下去的意思? 察覺到他的視線,莊重難得口氣還算不錯的解釋了一句。 “查他是為了報恩,隻要知道他是誰,就可以了。” 周特助也聽說了生日會上發生的事情,了然點頭。 他掏出另外一份資料。 “還有莊總你之前帶回來的那杯酒,檢測報告已經加急出來了。” 莊重看了一眼,接過來放在桌麵上。 他沒有打開的意思,隻是語氣淡漠了些問。 “裏麵有東西,對嗎?” 周特助點點頭,臉色難得有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