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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秋月畢竟才是一個不到19歲的小姑娘,自從她三年前嫁過來之後,突然間就從幸福窩,掉進了冰窟窿,還是看不到希望的冰窟窿。


    如果頭兩年,她還有點奢望的話,到現在她是對自己的婚姻沒有一點期望了。婆婆嫌棄她不能籠絡男人,公公也不再三番五次的去幫她教訓他那個兒子。


    她去找她爹娘訴苦,她爹娘也沒任何辦法可想。有時候她真的想找一根繩吊死算了,但是她又不甘心。憑什麽啊,憑什麽她什麽過錯也沒有,就落得個被人拋棄的下場。


    不,還不如被人家拋棄的棄婦呢,臉皮厚點的棄婦,也終究有重新來過的機會,未必不能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過上一輩子。她這樣的算什麽呢?


    她現在,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丈夫,沒有孩子,沒有色彩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到底。


    她原本什麽指望也沒了,精神都開始有點崩潰,田小娥三人的突然來訪,突然就讓她產生了一點希望。


    田小娥什麽出身她不知道,黑白牡丹的身份了都不怎麽光彩,是給土匪們擄上山的女人,指不定經曆過什麽不堪的過往呢。


    可她們現在過得反而比她要快活的多,聽她倆說,山上跟她倆一樣遭遇的女人有五百多,現在人家在女營過得都挺好的。


    那裏人人有工作,女人能憑借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還能上專門的女子學校,讀書識字,學習各種想學習的東西。


    她想著去看看,總好過在這裏等死。她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到底有什麽,能勾著她那個男人不回家。男人可以走出去,女人為什麽不能?這樣的念頭一經生發,便像野草一樣瘋狂的蔓延。


    冷秋月心裏懷揣著怎樣的小心思,暫時無人知曉。


    但時間還是一點點的流逝,新修的房子用火烘烤了半個月,總算將就著能住人了。陸仁炳的婚禮也總算開始了。


    田小娥的弟弟田漢卿,在婚禮前終於趕到了。還帶了田秀才兩口子準備的嫁妝。


    田小娥突然間見到弟弟,激動得不知所措,姐弟二人抱頭痛哭了好久,才算平靜下來。


    這時候已經有有心人發覺田小娥的身份有問題了,看人家姐弟二人的感情根本就不可能是所謂的本家親戚,那根本就是親姐弟好吧。


    好在陸仁炳會做人,本身現在又是個掌權的,沒有誰會傻的去找不自在。


    婚禮順利舉行。陸仁炳終於實現了他當初的承諾,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將田小娥娶回了家。


    婚禮後三天,陸仁炳又帶著田小娥上祠堂,族長親自將田小娥的名字填上了族譜,現在田小娥變成了鹿兆謙的老婆鹿田氏。又去祖墳上燒了紙,鹿田氏算是過了明路,是有資格入祖墳,享受後人祭奠的正頭娘子了。


    心裏終於放下一塊重擔的鹿田氏,回到自己的新房,抱著陸仁炳嚎啕大哭了一場。然後,陸仁炳就慘了,聲音慘烈,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吵得住在廂房的燈泡二人組苦不堪言。白牡丹暗自生悶氣,用手掐著捂耳朵裝鴕鳥的黑牡丹,“我是個出身不好的就算了,你說說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寡婦,竟然也幹不過那個老地主的小妾,真是笨死你算了。”


    “你這個深經百戰的,都拿人家沒辦法,還有臉說我。”黑牡丹泥人也有三分性子。


    她才不慣著白牡丹,他對陸仁炳沒啥興趣,要不是身不由己,她寧願呆在一個角落裏宅到死,比如像冷秋月那樣,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真想不明白她們這些經過事的婦女,天天男人男人的,沒了男人就不能過了麽?


    結了婚之後,陸仁炳又在白鹿村呆了半個月,然後就帶著人回山了,實在是事務繁忙,天天有人帶著一堆公文來找他。


    這也就是陸仁炳在軍營裏辦公,要不然他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陸仁炳走的時候,詢問過鹿三夫妻要不要帶著兔娃跟他進山。鹿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年紀大了,不願意再折騰,他還是習慣了長久以來的生活。兒子本事再大,那是他的事,他不想成為兒子的附庸,也不能放棄自己的事業。雖然他的事業是給人家隻是當長工,但是他覺得自己的長工做得更特殊,他在這個崗位上活出了不一樣的人生。


    沒辦法,陸仁炳隻好給他們留了不少錢,囑咐有啥事就派人進山,或者隨便找個保鄉軍的兵給他們傳消息。


    在鹿三的心裏,黑娃已經算是飛走了,這個兒跟鹿子霖的大兒子一樣,已經指望不上了。不在身邊的兒子,再有出息,也算是白養。


    所以他越發覺得流著鼻涕,不愛讀書,愛放羊的兔娃最可親,以後他們兩口子就隻能指望兔娃了。


    鹿三也不覺得田小娥是她的兒媳婦,即使是上了族譜以後。他覺得長得那麽豔的女子,跟他們這種家庭不協調。


    像是黑娃這種,就應該像他一樣娶個老老實實女子,踏踏實實地勞動,本本份份的做人。


    他們老兩口子,到最後也沒明白該怎麽跟一個嬌滴滴的媳婦打交道,所以他們也不指望能享受到大兒媳婦的孝順。


    他們都想好了,將來兔娃的婚事還是得拜托族長白嘉軒給張羅,他相信族長的眼光。沒看人家給兩個兒子安排的婚事,多妥帖,誰不說人家安排的好。


    就是鹿三她自己的婚事,也是白嘉軒的父親給張羅的。對於老族長給安排的婚事,鹿三是很滿意的,自己老婆就是個再妥帖不過的。一個人看娃,做家務,還把自己那二畝地也弄得明明白白,免得他有後顧之憂,可以放手給東家幹活。


    嗯,到現在鹿三也沒變,黑娃之所以討厭他對白家忠心耿耿,就是因為每到夏收的時候,鹿三都是棒白家跑前跑後,一點也不顧自己家。


    黑娃從小就看著他娘自己,帶著娃,還要去地裏,一把一把的把麥子割回家,一捶一捶地打出來,再曬幹藏起來。就像她沒有男人一樣。


    他討厭白家軒,也是因為討厭他能讓他爹忠心耿耿。他從小就意識到遠離白家人,避免落入他爹那種狀況。


    所以從小上學的時候,他就跟鹿家兩兄弟關係不錯,跟白家兄弟反而有些遠。


    但是他又有點討厭鹿家人。尤其是鹿兆鵬,總是時不時地拿糖塊,甜點來給他吃。雖然那東西很好吃,但他有一天終於還是把鹿兆鵬給他地甜點扔在了地上。


    搞得鹿兆鵬都哭了,那是他爹帶回來的糕點,他都沒怎麽持夠,好心好意分給黑娃,人家還不珍惜。


    黑娃對鹿兆鵬說,他之所以扔掉甜點,是因為他太愛吃了,但是以後卻不想再吃鹿兆鵬送的,因為他討厭半夜裏饞得流口水。寧可他從來也不知道什麽味道,將來才不會被誘惑。


    嘿呀早就發誓將來長大了,一定要買一大桶糖,然後隨便吃,吃完了留尿一泡在上邊,他就是要報小時候吃不起糖的仇,誰讓它們那麽好吃,他卻吃不起。


    陸仁炳現在也替鹿兆鵬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嗯,沒錯,跟隨陸仁炳一行人一塊離開的,還有鹿兆鵬的老婆冷秋月。


    本來陸仁炳根本沒有攙和人家家事的打算。但是冷秋月主動求到了田小娥的麵前。甚至下跪,請田小娥帶她走,原來冷秋月終於下定了決心,她要走出那個監獄一樣的家。


    看著跪在地上,哭成淚人的冷秋月,田小娥也想起了她當初過的那些絕望的日子。


    所以她答應了。


    所以事情就轉到了陸仁炳這裏。對於冷秋月來說千難萬難的事情,陸仁炳處理看來根本就不叫事。


    他親自登門跟鹿子霖談了一陣子,講了一番厲害關係,又許諾時時在大帥跟前念叨他的好處,鹿子霖就答應了。但是他要求陸仁炳必須做通冷先生的工作,不能因為此事生怨。


    冷先生那裏的工作當然也好做,畢竟是他自己嬌養大的親閨女,他哪裏會不心疼,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偷偷扇自己的臉,怨恨自己害了女兒一輩子。


    說句實在的,冷秋月的事已經成了兩家的解不開的疙瘩,鹿家因這件事失去了兒子,冷家因為這件事失去了女兒。


    好好的親事變成了壞事,剛好有陸仁炳當個和事佬,帶走冷秋月,了結這段事就算了。鹿子霖和冷先生,分別代表兒女寫了合離書,陸仁炳請來了大帥印,簽字畫押,官方認可兩家親事作罷。


    冷秋月也外出求學去了,大家眼不見心不煩,捂上眼睛和耳朵,權當啥也沒發生過就完了。


    於是冷秋月跪別雙方父母,淒淒惶惶的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等冷秋月一走,鹿子霖就趕忙就跑到縣裏,讓人給鹿兆鵬捎信,希望他的好大兒,趕緊回家來。冷先生關起藥鋪,衝著祖師爺磕了幾個頭,感謝祖師爺保佑他女兒脫離苦海。


    說到底,這件事跟什麽封建禮教沒關係,就是個麵子問題,兩家的當家人都不是糊塗人,但是事情架在那裏沒台階了。


    本來白嘉軒是有資格來勸說的,但是冷先生本來兩個女兒嫁給兩家,就是有了緩和兩人關係的意思,現在冷家二姑娘再白家好好的,白嘉軒卻要勸鹿家跟人家冷大姑娘合離,這是啥意思,是看笑話嗎?


    所以白嘉軒才不能勸。


    現在好了,萬事大吉,陸大帥裁斷,新事新辦,誰都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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