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個人都有些沉默。


    陸仁炳也不是特別想說話,幫助馮燕是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情,但是由此擴展到幫助所有的失學的兒童,就成了另外一件事。


    至少以目前的陸仁炳來說,他還沒那個能力,也不是他應該做的。這是衙門的生意,如果有人想不自量力的去搶戲,最好的下場,就是被吃幹抹淨,全身而退。慘的嘛,傾家蕩產,牢底坐穿不是什麽稀罕事。


    嗯,國難當頭,自己擦不幹淨一屁股屎,為了轉移注意力,雇一個聲名狼藉的文化流氓,死磕做慈善的名人轉移注意力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人家做不出來的。


    千萬不要低估做慈善的代價。那可不是深坑,是無底深淵,那是無論公私單位都要交保護費的領域,是私人能動的麽?


    如果說在股市裏,還能在大鱷嘴裏搶塊肉的話,在這個時代私人做慈善,那就等著被各方勢力生吞活剝吧,陸仁炳不覺的自己有這個本事。


    這就是由這個社會的文化屬性決定的,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在這個文化範疇內,私人的東西,從來都不真正屬於私人,那是你貪占的別人的東西。你藏著掖著也就算了,但是一旦你想著拿出來,換取名聲,或者其他好處。那不好意思,你就等著被殺富濟貧吧。


    俺們這不允許出現這麽牛逼的人,除非你跑到外麵去。嗯,外麵其實也一樣。一塊肥肉到了嘴邊,不咬一口,那可能嗎?所以這不獨是什麽國人的文化屬性,這是全人類的文化屬性。


    所以,陸仁炳是不會慣著芮小丹這種幼稚的同情心的。幫一個人可以,幫所有人就算了。聖人也做不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雖然聽著殘酷,但這就是天道。


    憑著馮燕的堅毅的性格,即使沒有外力的幫助,她的將來也不會太差。關鍵時刻幫她一把,可能會讓她未來變得更好,也有可能讓她放棄了自強自立的堅韌,而達不到可能成長的高度。


    古今中外,多少人都是因為少年時的苦難,而受益終身。貧困的生活就是這個殘酷的世界,對於人的第一次篩選,性格堅毅,心懷大誌的人,會努力地抓住每一個機會改變命運。大多數的人都會度不過這道坎,隨波逐流。


    這個世界有向上的梯子,但是你得努力的向上爬才行,一刻不停的爬,爬上一節算一節,這樣的你的後代,才有可能從更高的.asxs.開始爬。但是你不能指望別人替你爬,推著你去爬。


    三個人一路沉默,先到了歐陽雪的飯店,將她放下,同時將大部分爬蚱放在了她的飯店,陸仁炳隻拿了30個,夠吃一頓就好。什麽東西吃多了都膩。然後芮小丹開這車回了玫瑰園小區。


    陸仁炳做了飯,順便將爬蚱去腿,用油鹽煎了,芮小丹雖然心裏仍然不是很開心,但是爬蚱還是吃的挺香。


    吃完飯兩人,分頭休息。


    此後,兩人便沒有再一起出去浪了。芮小丹也失去了跟陸仁炳說話、聊天的興趣。


    陸仁炳現在也忙的很,沒工夫安慰芮小丹的傷春悲秋,再說了,他倆現在也就是同居舍友而已。


    索羅斯從明年2月份就要開始發動對泰銖的第一輪攻擊,5月份發動第二輪攻擊,直到7月份,泰銖匯率失守,這其中有太多的機會可以投機。


    在這之前,也就是現在,由於美元升值,與美元綁定的泰銖也隨之升值,導致投資在泰國股市和房地產上的外國資本大規模外流,房地產泡沫破裂,股市持續下跌,這也是泰銖貶值危機的前奏。


    對於早就將這次危機研究的相當透徹的陸仁炳來說,這當然是不可多得的發財良機。他從去年就開始布局,到現在開始收獲,這一波他就要吃個飽,然後再等著索羅斯發動攻擊,再跟在後麵吃到撐。


    一波就肥了,到時候再做個慈善啥的,多少個馮燕都資助的起了。這些操作,陸仁炳還需要親自去香江和東南亞坐鎮。否則光憑著一根不太靈光的電話線,很容易失控。


    陸仁炳現在就是在製定更加詳細的計劃。


    從山村回來過了幾天,芮小丹就複職了,開始了不規律的刑警生涯。她現在基本上,就住在陸仁炳這裏了。


    陸仁炳也沒啥意見,芮小丹買菜,陸仁炳做飯,早餐也都是陸仁炳出門去買。兩個人除了分房睡之外,就跟正常的男女朋友差不多。


    芮小丹很喜歡這種有人在家裏等著她的感覺,陸仁炳也覺得家裏有個人負責打掃衛生挺好的。雖然一個人住也挺爽的,但是終究是少了很多生氣。


    芮小丹有事出差半個月,陸仁炳也去了趟香江,親自處理了一下積累的問題。他通過代理已經在香江,泰國,李家坡,萬島國,霓虹等主要國注冊了數百家資產公司,投資公司。


    這些公司表麵上互不統屬,背後的資本結構也很複雜,其實幕後黑手都是陸仁炳。陸仁炳通過複雜的管理結構,掌控這些公司,反正保證不要讓人輕易查到他就好了。


    陸仁炳給這些公司,製定了詳細的策略,分別在外匯,股市,房市,期貨,期權等市場上潛伏,收割。


    殺國內的富,有什麽意思,在國際市場上宰肥羊才痛快。雖然操作起來很麻煩,但是麽安全第一。


    回到國內,陸仁炳不由的感歎,國內還是發展的太慢了,九六年的古城,不要說比二十年後了,就是與同時代新馬泰比起來,也落後了太多。


    芮小丹最近正在辦一個涉黑的案子,不過出於保密的需要,她從來沒有對陸仁炳說過她工作上的事。陸仁炳也沒問過,


    陸仁炳回來之後,芮小丹還在外地。這一天晚上陸仁炳加入帝都作協的事情已經搞定了。陸仁炳收到了作協給自己的證件,正坐在書房翻看。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丁元英,我殺人了,也差點被人殺了!我想你,我特別想你!”話筒裏傳來芮小丹,有些發顫的聲音。


    “你在哪裏,我去接你!”陸仁炳心裏升起了對這個女人的同情心。


    “在宜陽縣到古城的高速路上,離市區還有30公裏。在北環路口下”


    “嗯,我在高速路口等你!”


    “嗯!”芮小丹的情緒似乎恢複了平靜。


    陸仁炳收拾了一下,拿了雨傘,雨衣,下了樓去開車。外麵的正在下大雨,看樣子這雨還要下很久。


    陸仁炳開上車,去高北環路。這還是他在這個世界拿了駕照後,第一次開車。平時他都是假裝自己不會開車的。


    陸仁炳將車停在一邊,舉著傘站在馬路牙子上,等著芮小丹。過了半小時才等到芮小丹的警車。這時候雨水都已經沒過了,陸仁炳的腳麵,深秋的雨水還是很冷的。


    警車停在了對麵,陸仁炳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趟著雨水向他這邊奔跑過來。


    這個傻女人,渾身都濕透了,一頭撲進陸仁炳的懷裏,死死的摟著陸仁炳,把他的衣服也給搞濕了。還好陸仁炳及時護住了頭,他的發型才得以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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