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神十五日》作者:被好友寄養小美人之後  文案  he - 架空世界 - 日常 - 受寵攻  退隱第三年,聶言受好友委托,照顧一個陌生少年十五天,並被承諾事後支付巨額金錢  後來他發現,要照顧的少年竟是人造神明  怪不得報酬那麽高  *  年下  人造神明 x 退隱鹹魚  西方小美人攻x東方大帥哥受  *  注意:  日常生活流水賬,單純想寫吃的和做飯養貓日常  架空世界,地點、時間、機製均與現實無關第1章 1  獨自隱居第三年,聶言發現自己的家被外人撬開了。  那時他剛去完超市,才剛進家門,連手上提的東西、腳下踩的鞋都還沒脫,就發現自己安放在離門口不遠的麻醉針發射裝置被完好地拆了下來。  不過,正因為是被整個拆下來,聶言才沒有摸出藏在鞋櫃後麵的槍支前去尋找入侵者。裝置由他研究設計,小零件小機關之間拚接咬合嚴密,精密度極高,拆卸不當便會觸發裝置發射麻醉針,從他搬進來第一天就發揮著抵禦入侵者的作用,中途還放倒過一個試圖入室盜竊但手法不精的小偷。  所以,要把聶言的作品卸除並且不受傷害,對技術與機械原理構造的要求極高。在聶言認識的人,甚至是整個區域,隻有一個人。  聶言換上拖鞋,走進客廳,果然在沙發上坐著還套著科研院白色外套的短發女人。她看見聶言過來,親切地向他揮手,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王牌。”  “嗯,好。”他懶洋洋地回應她,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沙發邊,坐在女人的對麵。  “還是老樣子啊,一點都沒變。”  “你也是。研究院那邊那麽忙還抽空跑來我這裏坐著,說吧,又想讓我幹什麽事,反正我也不會去做。你們科研院能做的事我絕對不會插手。”岔開雙腿,交叉著手臂靠在沙發背上,聶言看著眼前的女子,又回想起她以前特地跑來他家登門拜訪時想讓他幫的忙,樣樣離譜。  這個人,是他軍部大學同學兼好友,薛迎,即使成為東亞科研院分部的院長,也改不了她的天性。  薛迎嗬嗬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可是這次啊,我們可解決不了,我隻能來找你了王牌,行嗎?”  還沒等聶言說話,她伸出空閑的左手。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聶言才發現薛迎坐著的沙發邊平放著一個35寸的行李箱,不過與一半的行李箱不同,在箱子的兩側裝上了製氧機。箱子占據了聶言客廳不小的地方,光看上去就能知道容積不小,能裝下一個活人。  “科研院不怎麽會養貓,所以先寄養一隻小貓在你這,有點凶,不過也還好。我相信你可以搞定的,事成之後轉你七千萬,怎麽樣?”薛迎拍拍箱子,笑眯眯地說道。  聶言幾乎想站起來轉身就走。薛迎的離譜依舊超出他的範疇。暫且不提裝區區一隻貓為什麽不用貓籠而是一人高的行李箱,還有養一隻貓就有這樣高的報酬。半年之前,薛迎在路上攔住他想讓他幫忙照顧一點小動物,結果是科研院的誘導變異物種,還是體型膨脹性情殘暴的類型。他已經不認為薛迎口中的“有點凶”的小貓會符合正常認知。  像是看出聶言的不情願與懷疑,薛迎也沒賣關子,直接拉開行李箱的拉鏈。隻是拉開一點,聶言就看見銀色的光輝像流水一般湧出縫隙,等到薛迎拉開一半後,聶言皺起了眉。  箱子裏安上各種維生裝置,另外裝著的是個人。即使頭部被套上像金屬頭盔一樣的玩意和氧氣麵罩,將臉擋住大部分隻露出閉上的眼睛,也能看出是個年輕人,一個十五六歲的的少年,正躺在行李箱裏沉睡著,呼出的白霧糊在麵罩上,更讓他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睡在裏麵又被薛迎運進來,這樣的顛簸也無法喚醒他,聶言大概猜出製氧機送出的除了氧氣,還有七氟醚之類的麻醉氣體。  隨後,聶言發現這個少年的不同之處。從漆黑的頭盔泄出,在行李箱暗紅色內側絨麵流淌的銀色光輝是少年的頭發顏色,不是早衰的蒼白,也不是瓷器的純白,而是浸潤了星光的銀白。  “貓?”  “不是嗎?不漂亮嗎?”  聶言再看向昏睡的少年,麵罩、頭盔、白霧遮擋了他的臉,但合起的眼睛上長了又長又卷的睫毛,在蒼白的皮膚上投下一道蝶翼般的影子。確實,有著這樣頭發的人,容貌也不會黯淡無光。  不過,聶言將目光聚向薛迎,後者正對他的反應很感興趣。  比起關注少年的長相,一個活人出現在行李箱裏被薛迎送到他家這件事更令聶言在意。  “我不記得科研院還管起人口買賣了,還是院長親自管轄。”  薛迎聞言,難得地端正坐姿,問道:“知道預知教嗎?”  “知道。”  這是十年前在國外興盛起來的宗教組織,最初起源於一個小國,以宣揚人體精神與未來、超自然現象聯係,吸引了不少信徒,逐漸壯大成一個跨國宗教組織。不過,無論最初建立預知教的初衷為何,後來的預知教利用超越人體精神領域極限為由,進行多項危及社會穩定與觸及倫理道德底線的活動,已經成為各國通緝的邪教。最終在去年被聯手搗毀總部,所有的信徒與頭目當場被捕,龐大的組織徹底告終。  “那群人,除了官方所公布的群體自殺祭祀活動,還會將嬰兒從小進行改造,企圖創造出他們心目中精神力突破人體極限的人造神明。他們的成功率很小,大部分嬰兒都死於幼年,不過,也不是沒有成功的。”薛迎又拍了拍灰色的行李箱,看著箱中少年輕笑一下,不過笑容顯然透露出一點同情,“這個就是他們唯一存活下來而且成功的人造神明。”  聶言一怔。  薛迎沒關注聶言,繼續說道:“很特別的一個小孩,脾氣奇奇怪怪的,兩個月前被救出來後送到歐分部,才兩個月時間就把歐分部科研院掀翻兩次,歐分部那群人受不了了,就把他送到我這邊來。堵不如疏,就交給你了唄。”  聶言:“那為什麽一定要把他交給我?”  “你不是最喜歡貓咪什麽的嗎?這可是隻漂亮的小貓啊,不過撓人很疼,可能會死人的那種程度。”  聶言還是衝她翻了個白眼,可是卻沒有反對薛迎要把少年交給自己。  並不在意的薛迎站起身來,整理好衣物,將其中一根導氣管關閉,“好了,大概半個小時內他就會醒。這孩子應該餓壞了,給他點什麽都行。”  她向著門口走去。在手搭上門把手前忽然回頭,看向站起的聶言抿唇笑道:“那就交給你十五天了,好好相處,你可以的王牌。”  關門聲擋住薛迎的笑聲,一扇木門就這樣把聶言和陌生的少年分隔在一室之內。  *  送走薛迎後,在心裏歎氣但又接受自己摻和科研院那邊麻煩的聶言,將麻醉針裝置重新裝回原位。他回到客廳,坐在薛迎剛剛坐過的地方。  距離拉近後,看到的場麵更加清晰。遮蓋著少年麵孔的頭盔上有著相當精密的電子紋路,微小的線路裝置,連向耳側一塊小型的顯示器,上麵顯示著的數字在“5”到“10”之間跳動。估計是薛迎所說的歐分部為了限製少年搞出來的,不過他遠離科研院多年,也看不太懂。聶言略過奇怪的頭盔,彎下腰跪在箱子旁邊,將拉鏈繼續拉開。  箱中情景一點點暴露在聶言的眼前。他看見少年被裹在白色的束縛服中,雙手交叉著被束縛帶固定在胸前,整個人像被硬塞入繭一樣。束縛帶係在行李箱中的鐵環上,像固定野獸的鎖鏈。即使聶言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也能感同身受到少年現在有多麽難受。  唉。他歎了口氣,“哪有人這樣對待小孩,科研院那群人。”說著,他準備把束縛帶從鐵環上解下來,但是忽然滴滴作響發出警報聲的顯示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頭,正好對上一雙銀灰色的眼睛。  這是一雙迷離、色彩奇異、讓人忍不住多看的眼睛,有著無機質的質感,此時正專注地看著他。  變故陡然生變。聶言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髒猛然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一點點縮緊,隨之而來的是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壓力,像是要把範圍內所有的物體碾壓成粉的威力。在海嘯一般湧來的無名壓力下,擺放在桌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劇烈搖晃著,搖搖欲墜,聶言下意識往後退開。顯示器上的數字驟升到“80”,隨著數字的上升,警報聲變得更加急促。突然,少年身體大幅度向上抽搐了一下,仿佛受到一記重擊,接著無力地躺下去,顯示器的數字很快降回“5”。  那讓人窒息、難受到嘔吐的壓製感緩緩退去。聶言一手撐在身後,喘著氣平複自己跳動急促的心髒。  自己好像是在鬼門關邊走了一趟。  他算是領教到人造神明的威力,要不是那少年頭上的頭盔壓製住他的能力,聶言肯定會被那不知名的壓力當場殺死。  難怪歐洲分部會被掀翻兩次。  躺回去的少年安靜得像睡著,聶言直起身湊近他,隻見少年銀灰色的眼睛氤氳著水霧,像覆蓋著易碎的琉璃,在少年看向聶言時,水霧碎開,順著狹長的眼尾沒入頭盔。  就算剛剛差點被這小孩弄死,看到這幅場麵的聶言也忍不住心軟了。他伸手擦了擦少年的眼尾,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柔和、緩慢,以便少年能聽清他的講話:  “我幫你把它摘下來,但前提是你不能對我動手,能做到嗎?”  少年盯著他,一語不發。聶言想起這小孩是從國外來的,他也沒問薛迎少年會不會中文,能不能聽懂。  完蛋,不會真的有語言交流障礙吧。不過還好少年點了點頭,讓聶言鬆了口氣。於是他彎下身先去幫少年解開束縛服,將捆住少年雙手的帶子解掉,最後拉開束縛服的拉鏈,讓他坐起來。  少年銀色發絲很長,在他坐直時披散在背後,垂落在暗紅色絨麵上。小孩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他很高挑,不過很削瘦,從他穿著的灰色單衣衣袖露出的手臂蒼白又纖細,沒有明顯的肌肉線條,摸上去也沒有肉,像一節剝去皮的細竹。看清少年狀態後,聶言意識到自己的寄養任務有多麽任重道遠。  “低頭。”聶言摘下他的氧氣麵罩,順著金屬抑製器的的線路摸到耳後。薛迎也沒告訴他應該怎麽拆除這個頭盔,他隻能自己摸索方法。  少年遲疑了一下,還是順著聶言的意思低下頭。聶言撥開銀發,終於在後頸處找到了開關,一按,金屬頭盔啪地落入聶言手上。  聶言把頭盔丟到後麵的茶幾上,等到他回頭,少年已經把臉抬起,任由長發散在肩上。沒有氧氣麵罩和頭盔的遮擋,讓聶言能完全看清他的長相。  薛迎騙他騙了無數次,這次卻沒有說謊,少年確實長得很漂亮。歐洲人標誌性的高挺鼻梁與深邃的五官輪廓,給這張臉添上濃墨淡彩的一筆,卻並沒讓少年長成豔麗富有攻擊性的類型。眼尾狹長,在末端微微上揚,像一把鋒利的利劍,卷曲的長睫又柔和了眼形的尖銳,更為他添上幾分少年人的稚氣。在這張臉上找不出任何缺點,就連因常年不見陽光而蒼白的膚色,顏色罕見的銀灰虹膜,還有淺色的唇,也不是敗筆,反而形成一種奇異的病態美感。  當少年麵無表情看著自己時,聶言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確實很符合大眾對神明的想象。  這個人,根據剛才的身體接觸,他已經能從細微的生物特征上判斷這是一個機體能力極強的人,遠遠超出他以往見過的所有人,也許會有一點麻煩。少年心想,又看見麵前的男人向他展開雙臂,用他不熟悉的語言一字一頓說道:  “自己站得起來嗎?還是說要我抱你?”  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最為了解,長期的營養攝入不足,又被裝在狹小的空間中經曆長途運輸,穿著束縛衣,全身早已是酸麻不堪。於是他向男人伸手,讓男人能把他從一堆布料與儀器中抱起。  少年全身隻穿了一件長得可以當連衣裙的單衣,布料鬆垮垮地裹住他,衣擺垂在小腿之間擋住所有的重要部位。隻有在接觸之後,才能比目視更為直觀地感到少年的身體有多瘦,感覺就像懷裏抱了一把被布料包裹起來的竹子。聶言皺了皺眉,心想“預知教和科研部那群人到底把小孩怎麽養的”,一邊把手穿過少年腋下,避免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支撐少年雙腳站穩。  站好的少年隻比聶言矮了一個半頭。光著腳站在瓷磚地板上,被凍得有些不舒服的少年動了動腳的位置。聶言注意後,又使力將他提起一點,遠離地麵,和聶言能夠平視。  “餓了?”  少年點點頭,靠在他身上,看上去像已經餓得沒有力氣說話。  “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拿拖鞋和睡衣,你會用熱水器吧。”  少年又點了點頭。  “好,那我去給你拿衣服,你在這裏坐著。”  *  廚房開著抽油煙機,嗡嗡的聲音也掩蓋不了浴室裏的水聲。聶言從冰箱裏拿出胡蘿卜、圓蔥、土豆、香菇和雞腿肉,把所有的材料清洗幹淨後,從刀具櫥中抽出一把刀,卻沒有繼續動手。  他忘記問那孩子有沒有過敏的食物,薛迎也沒告訴他這小孩平時都在吃什麽。不過在懊悔來臨之前,聶言先想通了。  少年能聽懂中文,但看樣子不能和別人交流,而且被預知教那幫邪教信徒非正常水平養了那麽多年,說不定連對什麽過敏都不知道。  至於薛迎,她從歐分部接手少年也不久,還直接把人送到他這裏來,想必問也不知道。  聶言搖了搖頭。保險起見,他把含花生或大豆的材料放回冰箱,接著才拿起刀處理食材。  本來他想著給少年做點清湯什麽的,但在感受過少年有多瘦後,他改了主意,還是準備做點高能量的、飽腹的食物,比如奶油燉菜。  熟練地將雞腿肉去皮,再次洗淨上麵的血水,聶言拿來一個玻璃碗,在裏麵把雞腿肉和油、鹽、黑胡椒拌勻,就把碗放在一邊靜置。隨後,他換了刀,把洗淨後的胡蘿卜、香菇、土豆切成均勻的小塊,再將圓蔥切絲,就這樣過去十分鍾,等他把蔬菜之類的材料處理好,雞腿肉也醃製入味了。  在鍋裏倒入橄欖油,將雞肉煎到兩麵金黃,放在另外的碟子裏待用。然後將圓蔥和其他食材下鍋翻炒,加入清水和雞腿肉,蓋上鍋繼續燉煮。  聶言換了個小鍋,拆開在冰箱裏取出的鮮黃油,拿出一塊放進去。融化的黃油在鍋底鋪開,像燒融的寶石。聶言隨手加上小麥粉和牛奶,黃油、小麥粉、牛奶在鍋裏調配成溫暖的顏色。把做好的奶糊倒進燉煮著肉菜的鍋中,煨煮食物的暖香、牛奶的甜味和穀物的熱氣撲麵而來,連聶言自己也覺得餓了。  在忙著準備晚餐時,聶言也分出神來關注浴室的情況。聽到浴室水聲停後,聶言將鍋裏的燉菜倒進兩個盤子中,撒上黑胡椒和鹽,端出廚房。  正巧少年打開了門,洗過的銀發濕漉漉地披在身後,貼著頸窩滑下來,將後背的衣服暈染出不小一塊的水漬。聶言正準備像帶他進浴室那樣去扶他,少年已經自己走到餐桌前。  看來這小孩恢複能力不錯。聶言收回手,幫他拉開椅子,等他坐下,遞給他勺子。  少年背後的電視被打開了,女播報員的聲音伴隨著音樂聲響起。  麵前擺放著雲朵一樣顏色的食物,每一塊食材都被蒙上暖白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奶油湯糊的甜香聞上去和他之前食用的預知教蛋白塊不同。少年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看見他勺了一塊放進嘴裏,又像感到自己在看著他似的,將目光放回自己身上,“不會害你的,吃吧。”  有樣學樣的少年學著男人,勺起一塊雞腿肉。事實上,聞起來誘人的東西嚐起來十分甜美,在包裹的湯汁中,他嚐到肉質的香味,蔬菜的清甜與微微焦糖化的洋蔥,被奶油的濃鬱味道像毯子一樣包裹著,和他過往食用的都不一樣,更加的像是人該吃的食物。  他出來了,他可以去感受正常人五感所體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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