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馬多河看到他的師尊來了,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師尊,丹神閣的弟子欺人太甚,他們無憑無據竟汙蔑我殺了老劉頭。”


    祝長老陰沉著臉看向葉北。


    葉北雖說來了天命宮有半年多了,但還是第一次見這位祝長老。


    這位祝長老竟是一名獸人,長著獸首人身,那張臉乍一看有些像狗,身後還長著一條尾巴。


    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不善的掃視著葉北和布裏飛。


    “紮馬多河是我的弟子,老夫不信他是殺老劉頭的凶手,沒有證據的話,請你們馬上離開。”


    看得出來他壓抑著怒火。


    布裏飛看到出現的祝長老,忍不住看向葉北,給他傳音道:“小師叔,現在怎麽辦?”


    葉北麵色平靜:“祝長老,問完問題之後,如果不是他我們自會離去。”


    “你是?”祝長老眉頭一擰,那雙豎瞳冷冷的看著葉北。


    布裏飛連忙介紹道:“祝長老,他是燕老的弟子,我們的小師叔葉北。”


    “原來你就是燕老的弟子,老夫警告你,別仗著風老頭與燕老給你撐腰,就胡作非為,我以人格擔保,紮馬多河不可能是殺老劉頭的凶手。”


    這位祝長老十分護短,紮馬多河跟了他多年,從來沒做過任何觸犯門規的事,一向尊師重道。


    “祝長老,我們也不希望紮馬多河是殺人凶手,不過他有些問題回答不上來,隻要他說清楚,我們馬上就走。”葉北不卑不亢的回道。


    祝長老看向紮馬多河:“徒兒,為師在這,大大方方的回答他們。”


    “師尊,弟子身上的疹子長在私密處,他們偏要看,這不是欺負人嗎?”紮馬多河再次想蒙混過關。


    “疹子?疹子與老劉頭被殺有什麽關係?”祝長老帶著怒意看向葉北。


    葉北解釋完後,說道:“祝長老,就算長在私密處,我也不介意看上一眼。”


    “徒兒,你就給他們看一眼,讓他們走。”


    這下紮馬多河真慌了,因為他身上長的不是疹子。


    那重新長出的東西,膚色與旁邊的完全不一樣,一到半夜就會癢得不行。


    紮馬多河一臉為難加委屈的說道:“師尊,我今天真要讓他們看了,以後我還怎麽在內院待下去,他們這是在打您老的臉啊。”


    葉北淡然一笑:“好,不看也行,剛才你說那天晚上你去了大殿,可是卻沒有人看到你,你先把這個說清楚,還有你的紐扣為什麽會出現在藥園裏老劉頭的屋裏。”


    被葉北再次質問,紮馬多河言詞閃爍起來。


    “那紐扣或許是之前去的時候掉在那裏的,那天晚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風老頭與攝政王身上,大家可能沒有注意到我,這不是很正常嗎?”


    “請你說說那天晚上你在大殿的什麽位置?”葉北緊追不放。


    這個紮馬多河不敢亂回答,因為很容易被拆穿。


    “我......”


    誰也沒想到祝長老竟開口了:“那天晚上他與我在一起,在大殿西邊的上空。”


    紮馬多河做夢也沒有想到祝長老竟主動幫他說話,做他的不在場證人。


    葉北和布裏飛也是一愣,他們同樣沒料到祝長老給紮馬多河當證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時也無計可施。


    “切,竟想冤枉大師兄,這下無話可說了吧?”


    “就是,還不趕緊給大師兄道歉,然後滾出內院。”


    內院的弟子們看到祝長老親自為紮馬多河做證,都相信他是無辜的。


    “紮馬多河,是不是你殺的老劉頭,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葉北十分平靜,說完就想與布裏飛離開。


    祝長老卻沉聲道:“不道歉就想這樣離開嗎?這事我會和燕老還有宮主匯報,天命宮還容不得你們這樣胡來。”


    布裏飛向紮馬多河道了歉,和葉北走出了內院。


    紮馬多河悄悄鬆了一口氣。


    祝長老掃了一眼圍觀的弟子:“你們都是內院的弟子,下次如果還有人這樣欺負你們的同門,大家應該站在同一戰線上,現在都散了吧。”


    等內院的弟子散了之後,祝長老厲聲對布裏飛說道:“跟我來!”


    祝長老把紮馬多河帶回自己住的地方。


    “徒兒,你老實告訴我,人是不是你殺的?”


    紮馬多河嚇得直接跪在祝長老麵前:“師尊,我對天發誓,人真不是我殺的.....”


    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祝長老一聲冷哼:“紮馬多河,不是你,你倒是說說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裏?真以為丹神閣的人這麽好騙嗎?他們如果不是懷疑你,又怎會讓你自證清白。”


    紮馬多河把心一橫:“師尊,徒兒一時糊塗,還請師尊救我。”


    “還真是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了,你怎麽這麽蠢,你想要龍脊參,你可以告訴為師。”


    紮馬多河跪在祝長老麵前:“師尊,我想當一個正常的男人,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很自卑,那個老劉頭十分的固執,我也是沒辦法才下的殺手.....”


    “你給我記住了,從現在開始,這事你就得爛在肚子裏,一個看藥園的人,死了就死了,他們找不到證據,這事自然會慢慢的過去。”


    祝長老把紮馬多河訓了一頓後就讓他回去,並囑咐他最近不要離開內院。


    等紮馬多河走後,祝長老關上大門,喃喃的說道:“王爺果然料事如神,紮馬多河你再弄出什麽幺蛾子,誰也救不了你,老子可不想因為你把自己搭進去。”


    離開內院的葉北和布裏飛此時正坐在半山一塊大石頭上。


    布裏飛鬱悶極了:“小師叔,我們是不是懷疑錯了,紮馬多河當年可能並沒傷到關鍵部位,內院的弟子估計恨死我們了。”


    葉北卻平靜的說道:“我感覺祝長老在幫紮馬多河開脫,要不是他出現,紮馬多河根本說不清楚那天晚上他的行蹤。”


    布裏飛再次撓頭:“小師叔,你說現在怎麽辦?就這樣算了嗎?真的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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