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本本修下了一個決定。


    今天,他不破案。


    因為是開闊的停車場,所以沒有牆根可以靠,阪本修也隻好忍忍了,和小蘭他們站在一塊兒,看著世良,柯南和越水七槻到處亂跑。


    “阪本,你不去破案嗎?”園子非常好奇的看著阪本修。


    “今天我要節能。”阪本修雙眼微閉,說道,“我要學習並發揚折木前輩的光榮傳統和偉大思想……”


    然而。


    “修君啊!”目暮警官二話不說看到他就跑過來。“拜托了!”


    “目暮警官,你看看,算上柯南的話,場上有三個偵探在亂竄,哪用的著我啊?”


    阪本修懶羊羊的說道。


    “畢竟你最值得信任嘛。”


    “……”阪本修沉默了幾秒鍾。


    “我說目暮警官,這起案子,你真的看不出來凶手是誰嗎?”阪本修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那當然了,要不然我為什麽來谘詢你啊。”目暮警官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麽,既然你信任我,我就回應你的期待吧。”阪本修這麽說,但絲毫沒有看向目暮警官的意思。


    “凶手是晝川女士。雖然剛剛聽他們說二樓的攝像頭全都被那個死者塗掉了,但你可以去調取一下一樓的監控。你會發現,和晝川女士在一起的那兩個人,從進入酒店到離開酒店,就一直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在這種情況下,凶手隻可能是一個人。”


    “是這樣啊!”目暮警官恍然大悟,“那手法呢?”


    “不知道。”阪本修看了一眼已經上樓了的幾個偵探們,說道,“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不想去破這起案子,那個人該死。”


    “修君,你在說什麽!”目暮警官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那個人是個詐騙犯,目暮警官你應該認出來了吧?”阪本修看著屍體被運走,長歎一口氣,“他騙了很多人,讓無數人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


    “那三個人都是被他詐騙了的對象或者對象的家屬。說不定晝川女士的父母就因為死者的詐騙而出了什麽我們不願往下想的事情。”


    “可是你也不能……”


    “那個人雖然之前被起訴,被抓了,但因為證據不夠,又給無罪釋放了,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出國。”


    “可能再也找不到可以起訴他並把他抓進監獄裏的證據,就算找到了這些證據,他出國了,去的那個國家也不一定會給你引渡回來。那就這麽讓他逍遙法外嗎?”


    “發呂不能給受害者公平,所以受害者隻好自己來尋求公平,我認為殺他不僅沒有錯,而且還是值得褒獎的行為。”


    “可是他違法了!”目暮警官的語調抬高了好幾度,把小蘭和園子都嚇了一跳。


    “發呂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維護蛇灰秩序和公平。”


    “那如果發呂不能維護蛇灰的秩序和公平呢?”阪本修這下也激動了起來。或者說,在辯論的時候,人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通過氣勢來壓倒對手,“發呂無法真正的製裁到有前有券的人,有腦子的人會利用發呂鑽空子,沒前沒券沒腦子的人即使沒做錯事也會被製裁!”


    “但是沒有發呂的話會比現在要糟糕一百倍。”目暮警官作為警官是必須要堅持他的觀點的。


    “這點我承認。”阪本修點了點頭,“發呂是必須存在的,發呂確實是維護蛇灰秩序和公平的,但這不代表發呂能完全的維護住。當發呂無法維護蛇灰秩序和公平時,作為被不公平對待的人,該怎麽辦呢?”


    (其實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


    “我相信,人類一定能建設成一個完美的理想鄉,但別說我能不能看到這一幕,人類滅亡之前能不能看到這一幕都是個問題。”


    “說不定啊,想要建立一個理想鄉,要麽用人類史幾千年的能量來一次人理燒卻,把這顆星球回歸原初重新開始,要麽奪取人類的肉體讓靈魂以物質化的形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要麽不讓他們獲得智慧就這麽愚昧懵懂的度過一生。”(點名蓋提亞,天草和政哥哥)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啊,目暮警官。”說完,阪本修又歎了口氣。


    “我沒有資格指手畫腳,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此刻,目暮警官也是沉默的。


    “去二樓吧,那幾個偵探應該已經破案了,我就不去了,這件案子一點也不能讓我感到愉悅,相反讓我感到悲傷。”


    “修君。”目暮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由於目暮警官個子不高而阪本修卻是一米八七的大個,這個畫麵實在是有些喜感,“總而言之呢,還是希望你相信蛇灰,相信遲早有一天,你口中的理想鄉是可以實現的,而且不是用你口中那種極端的方法。”


    說完,目暮警官走了上去。


    阪本修扭過頭,看著小蘭和園子。“其實我今天的話,你們隻要聽一聽就好了,沒必要往心裏去。”


    “隻要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別去害別人,也別被別人害了,好好學習,多看點書,嗯就這樣,我先走了。”


    …………


    凶手確實是晝川女士。


    (也不會有別人,那兩個人連名字都沒有,怎麽可能是凶手。就算是三選一也要把名字給我們啊)


    她在二樓殺死死者以後,把他放在輪椅上,然後利用一些精妙的機關,讓他從二樓沒有玻璃的窗戶口處摔下來。至於是什麽精妙的機關,自己去看原作就是了。


    晝川女士的母親被死者騙走了一筆巨款,從而病倒了。晝川女士的父親腿腳不好,天天坐著輪椅去找死者,說他不要賠償,隻要他去給晝川女士的母親道個歉。


    然而,晝川女士的母親最終沒能挺過去,走了。晝川女士的父親受到的打擊太大,也跟著走了。


    這還沒完。


    為了嚇走討債的人,死者故意操控電動輪椅在二樓樓道裏來來回回,而且還很得意的跟晝川女士說這件事。


    另外說一句。


    其實證據是不足的。


    雖然手法什麽的可以實現,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指證凶手就是晝川女士。最後晝川女士選擇招認,她沒有那麽厚的臉皮去死不承認。


    這是一件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讓人悲傷的案件…………


    家中。


    “阪本!”越水七槻非常激動的說道,“那個叫世良的,轉到我們班裏來啦!”


    “啥?”阪本修也傻眼了。


    “他穿著裙子的樣子把我嚇呆了好嘛。”越水七槻煞有介事的說著。


    阪本修就笑笑,不做評價。


    “而且他還說我不像女的,真是的,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像不像個女的,你說是不是,阪本!”


    “其實你們兩個就像是凱撒和王莽在嘲笑對方的頭一樣。”


    “啊?”越水七槻一下子沒聽懂阪本修話裏的意思。


    “王莽呢,上朝的時候喜歡戴個介幘,而凱撒喜歡把橄欖葉戴在頭上,他們這麽做隻有一個目的。”


    “為了遮蓋自己的發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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