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有可能是凶手擦幹淨了呀。”目暮警官說道。


    “一個連凶器都會丟在原地慌慌張張逃跑的犯人,是不可能會想到擦窗戶的。”妃律師以一種幾乎不變的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從沒帶走凶器這點看來,凶手就是店裏的人。”


    “可是,廁所的門被凶手用死者的屍體堵住了,屍體確定沒有移動的痕跡,那麽他是怎麽出來的呢?”


    “很簡單,從上麵啊。”阪本修走到另一個廁所門口,輕輕一跳,手抓住了上麵的門簷,然後手臂和腹部同時發力,整個人就翻了進去。然後他又以同樣的方式翻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阪本修還把自己當成了體操運動員,一鞠躬,享受觀眾的掌聲。當然,鼓掌的隻有冰一個人。


    “麻煩你、這時候就別再脫線了好嗎。”目暮警官已經習慣了阪本修這副模樣。


    “不是啊,對於一個成年男性而言,從上麵爬過去很輕鬆的。這位先生,麻煩你爬一下,好嗎?”


    阪本修對一個警察說道。


    “哦……我嗎?”那個警察點了點頭,然後爬了一遍。“警官,的確可以做到。”


    “可是這樣,門上不會流下血跡嗎?”目暮警官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提問。俗話說,會讀書的孩子一定是會問問題的孩子,可見目暮警官讀書時成績有多優秀。


    “這個隻要一邊爬一邊擦就完事了啊。”阪本修繼續說道,“廁所裏最不缺的就是就是衛生紙了。”


    “可是他就不怕被什麽人闖進來看見嗎?”學與問要結合起來,如果隻問不學的話,你問的問題就會很低級。現在目暮警官就是屬於那種隻問不學的人。


    “隻要把外麵的門反鎖起來,這裏就變成密室了呀。”妃律師在一旁開口了。估計她內心也在為目暮警官堪憂的智商感到無語吧。


    “好,立刻查出在死者前後進入廁所的人。”目暮警官手一舉,對手下下令道。


    “我記得有哪些人哦。”柯南在一邊跳了出來,帶著目暮警官指出了去過廁所的人。“有這個綁頭發的哥哥,這個長得很壯的叔叔,這個下巴上胡須很長的的叔叔還有……這位阿姨。”


    “啊?”目暮警官一臉驚訝的樣子,“你也上過廁所了呀?”


    妃律師似乎這才想起來他上過廁所,“這麽說的話也是啊。沒想到小弟弟你記得這麽清楚啊?”她看向柯南的眼神中,滿是好奇。


    ”那麽,請各位依次說出來這家店的目的吧。”


    皇裕一,來咖啡館寫論文。


    妃英理,與死者擦肩而過,與朋友見麵。


    殿山十三,每天來咖啡館和老板抬杠。


    若王子士郎,和女孩子見麵。


    “他們進入咖啡館的順序是這樣嗎,柯南?”目暮警官問道。


    “嗯。”柯南這麽回答道,但心裏卻有一絲疑惑,“怎麽感覺有些奇怪?”


    然後,目暮警官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他讓這幾個人依次從廁所裏麵爬出來。


    皇裕一很輕鬆的就做到了,若王子士郎半個身子趴過來,就說自己不行了。可是柯南卻是跳起來,抓住若王子士郎的臉,“大哥哥,你真的不行了嗎?”


    “柯南,別胡鬧。”目暮警官自然不會知道柯南內心的真實想法,隻當是小孩子頑皮。


    “我就不用了吧?”殿山十三兩手一攤。“看樣子就知道,殿山先生你肯定過不去的啦。”目暮警官道。


    “我肯定能過去的。”


    妃英理說道。


    “啊啦啊啦,妃律師你怎麽可能是凶手呢?”目暮警官連忙陪著笑。


    “警官。”一個警察從外麵跑了進來,“在皇先生的桌子上發現了這根繩子。”


    “什麽?皇先生,這根繩子是你的嗎?”目暮警官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犀利起來。


    “啊啊。”皇裕一一臉慌張地擺手說道,“這根繩子隻是我用來綁筆記本電腦和書的呀。”


    “他比凶手早進廁所間。”柯南思索著,“而且死者在之前詢問過廁所間的位置,那應該就是在給凶手暗示,那麽有可能犯案的,隻有律師一個人了。”


    眾人都到了廁所間的外麵。


    “警官,這把刀應該被送到警察局裏去了。”一個警察拿著已經放進袋子裏的凶器,說道。


    “麻煩給我看一下。”阪本修從警察手裏拿過了刀,打量了一下。


    柯南也立馬湊了過去。


    “很奇怪,對吧?”阪本修看著身邊的冰,嘴角微微上揚。


    “嗯,這把刀的刀柄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冰說道。


    “誒,修,你的手上怎麽會有血跡?”眼尖的她立馬抓住了阪本修的右手,果然,在阪本修的手指上有一些血跡。


    “手上有血?”阪本修的眼睛一下子就轉向了廁所的門簷。


    “柯南,再跳一次。”


    阪本修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你不也可以的嘛。”柯南埋怨了兩下,但他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趁著沒人注意,又跳了一次。


    柯南把手拉在門簷上,眼睛看著那裏。果然,那裏有一攤血跡。


    “你的偵探遊戲可以結束了,小弟弟!”妃英理走了過來,把手放在柯南的肩膀上,嚴肅的說道,“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最好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柯南突然渾身一顫。似乎,有一些痛苦的回憶被喚醒了……


    “目暮警官,我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阪本修突然開口,“你看這把刀,刀柄的地方為什麽沒有沾上血跡呢?”


    “嗯?”目暮警官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好像是這個樣子誒,看上去就像綁過什麽東西一樣!”


    妃英理的目光也轉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後,也露出了一絲冷笑,“我也明白了,這可真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騙局啊。”


    “從廁所上麵隔間的空隙鑽過去的,並不是凶手,而是屍體!”


    阪本修的這個推論,讓除了柯南和妃英理以外的人都大吃一驚。


    “什麽?”


    “凶手用繩子之類的東西,勒住被害人的脖子,另一端綁住刀,用刀將被害人刺死之後,再用繩子搬運的隔間來,在外麵把門堵住。然後隻要把綁著刀子的繩子抽出,刀就會自己從被害人的體內拔出來,就可以營造出這種場景了!”


    “這個推論的證據就是,刀柄上沒有血跡,可是在門簷上有血跡。”


    阪本修笑了笑,“這下,不能爬過門簷的殿山先生,你好不容易甩幹淨的嫌疑就回來了吧?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凶手就是你吧?”


    目暮警官一聽,便說道,“把他給我帶到局子裏去。”


    話音剛落,一群警察撲了過去。


    “等等等!”殿山十三聽罷,大吃一驚,“為什麽說我是凶手啊,你明明沒有證據嘛!”


    “我們當然有證據啦,對不對阪本同學?”目暮警官一臉菊花般的笑容看著阪本修。


    “沒有。”阪本修很幹脆的回答道。


    “啊?”


    “就算你把他抓進去,如果由我來辯護的話,不用幾個小時,他就能出來了。”妃英理在一邊說道。


    “對啊。我可是特地為了和老板抬杠才來的。”殿山十三一臉笑容。


    “才怪呢,對吧,修?”


    冰一臉微笑的看著阪本修。


    “還是你懂我啊。”阪本修走上前去,抓住了殿山十三的手,“你說你因為打保齡球所以手指才會受傷的對吧?”


    “我還說,還好被我的結婚戒指給……唔!”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驚慌失措的停了下來。


    “結婚戒指可是戴在無名指手上的哦,也就是說,照理來說,他受傷的手指應該是無名指。所以、他撒謊了,而且他綁凶器用的就是他這根繃帶了。”阪本修說著,便準備強行摘取殿山十三手裏的繃帶。


    “你這家夥,竟然把這麽重要的證物帶在身上,現在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呢。”妃英理繼續吐槽。


    “滾開!”殿山十三準備用蠻力突破阪本修,卻被阪本修一個膝蓋頂中要害,殿山十三痛不欲生,阪本修借機摘下了繃帶。


    果然,如阪本修所料,繃帶上有血跡……


    至於凶手犯案的動機,就更讓人感覺無語了。凶手和死者偷情,死者逼迫凶手跟她結婚,凶手怕被老婆知道,於是殺了死者。


    “修啊。”目暮警官對阪本修的稱呼又進了一步,“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名偵探了。那麽以後,就請多關照了!”


    阪本修:“……”


    就在幾人站在門口,準備離開的時候,小蘭終於趕到了戰場。“是修還有冰啊,你們怎麽在這裏?”小蘭一臉懵圈的看著阪本修和冰。


    “對了,大哥哥,女人隻要對她美言幾句,就會立刻手到擒來是什麽意思啊?”柯南突然開口問長發男子若王子士郎,那刻意模仿而模仿的不像的神態和語氣,讓阪本修差點兒笑噴。


    “他到底是誰啊?”小蘭一臉的疑惑。而看到小蘭疑惑的柯南就更加疑惑了。“不是他嗎?”


    “啊……你好。”若王子士郎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但這挽回不了他接下來的厄運……


    “柯南,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個茶色短發女子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若王子士郎無比尷尬的笑著跟她打著招呼,“園子……這些都是誤會……”


    園子憤怒的一巴掌甩在若王子士郎的臉上,轉身離去,若王子士郎趕忙追上去,“園子,你聽我解釋……”


    阪本修和冰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那個男人等的是園子啊。”柯南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更加疑惑了起來,“那小蘭等的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時,妃英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不是跟你說不要穿這樣的衣服,會著涼嗎?”


    “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啦媽。”


    “媽?”柯南一驚,然後那段被遺忘的記憶徹底回到腦海裏,他的臉色急劇的變化著,這一幕,讓一邊的阪本修和冰疑惑不解。


    不過這跟他們也沒關係了。


    他們繼續去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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