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煬皺著眉拚命地思考起來。  宿煬前麵的那個練習生生怕自己是哪個動作沒表達到位,又給宿煬做了一遍。  尤其是做到第二個動作的時候,他還加了點兒動作,掐著自己的脖子伸出舌頭。  這個細節被宿煬捕捉到了。  看來這個人還是被掐死的。  可是他真的沒聽過這樣的典故,竇娥是被斬首而死的,也不是被人掐死的,所以答案連竇娥冤都不可能是。  宿煬開始拚命回憶起自己看過的那些講述破案的典故。  從古代想到現代,從小說想到電視劇。  宿煬愣是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描述這個故事的詞。  沒辦法,宿煬隻能把各種自己知道的有關冤假錯案的五字詞都給搬了出來。  最後連竇娥冤這個明知道肯定不對的詞,宿煬都拿出來說。  結果果然不對。  站在最前麵的張不凡因為要夾著破舊木板,整個人直接被這塊木板給束縛住了,沒有辦法知道後麵的動向。  不過他聽到一遍又一遍的嘩啦啦,心裏安定不少。  隻要動作跟他學的大差不離,他相信宿煬肯定是能猜出來的。  可就在倒數第二個練習生嘩啦啦之後,張不凡聽到宿煬沉默了半天,報出來一個有關冤假錯案的五字詞的時候,張不凡人都傻了。  他拿到的詞和宿煬猜的詞完全南轅北轍。  這怎麽可能?  大家不是從頭“嘩啦啦”到尾嗎?  宿煬總不可能以為“嘩啦啦”是一個人被嚇尿的聲音吧?  ……不會吧?  這麽一聯想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張不凡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他就不應該用擬聲詞的,這個擬聲詞太容易讓別人想多了。  最終宿煬還是沒能猜出來這個詞。  時間到了,紅色陣營隻猜對了一個詞。  宿煬憋不住了:“正確答案是什麽?”  “久旱逢甘霖。”張不凡把自己旁邊那個礙事的木板給靠到了牆邊,走到宿煬旁邊無奈地說道。  宿煬:???  久旱逢甘霖???  這和他看到的那個動作有什麽關係嗎?  張不凡自己做了一遍自己的動作給宿煬解釋。  “這個九,就是諧音久,然後這個動作是口渴,指的就是旱,完了之後嘩啦啦,下雨嘛,我臉上還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逢甘霖,連起來就是久旱逢甘霖。”  “等會兒,第二個動作你再比劃一下。”宿煬察覺了其中的不對勁。  張不凡張開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還咽了下口水。  宿煬:……  要是按照張不凡這個表演,他肯定能猜出來的!  “你看到的不是我這樣的?”張不凡從宿煬的表情上讀懂了什麽。  宿煬默默地點了點頭。  宿煬前一個練習生尷尬地撓了撓頭,試圖溜走。  “秦源,你過來,你剛剛怎麽表演的!”張不凡凶巴巴地喊道。  “啊哈哈,差不多,差不多。”秦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來,讓我這個本尊看看。”張不凡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秦源打了個寒顫就想溜,被張不凡直接給抓了回來。  “請開始你的表演。”張不凡笑著說道。  秦源沒有辦法,隻能給張不凡重新表演了一下,但他也知道自己理虧,給張不凡做的是給宿煬第一遍表演的那個。  張不凡麵色有些複雜。  怎麽說呢,秦源這個表演其實很難界定,伸舌頭可以說是死了,也可以說是太渴了。  看來問題不是在秦源身上也不是在宿煬身上,隻能說兩方發出和收到的消息不對等。  這也沒辦法。  “你後來怎麽表演的,怎麽不給張不凡表演一下?”嶽景楓走過來不懷好意地說道。  “沒什麽區別,就不用了吧。”秦源見勢不妙想溜。  可惜他身後站著的是嶽景楓,一個肌肉墩子在那一站,秦源根本就跑不了,隻能乖乖地給張不凡表演了一遍掐脖鎖喉版本。  把張不凡給氣笑了。  秦源這表演不是直接誤導宿煬了嗎?  怪不得宿煬後來報的名字越來越離譜,各種經典凶殺案,報的坐在椅子上看熱鬧的練習生們都感覺渾身一涼,瑟瑟發抖。  “秦源,你可真行啊。”張不凡握緊拳頭走向秦源。  “我錯了我錯了,我看我前麵那個指著喉嚨還嗝兒了一聲,我以為指的是嗝屁的意思,我就給宿煬這麽傳達過去了。”秦源苦著臉求饒道。  “那個嗝兒指的是渴的意思!!!”  秦源前一個練習生也聽到了秦源的話,氣得也挽起袖子走過來。  “大家有話好好說,我錯了我錯了,是我理解的問題!”秦源一步步往後退,試圖找個機會溜走。  可惜他的每一個方向都有一個練習生圍了上來,他根本就無處可跑。  秦源隻能捂住臉慘叫著說道:“打我可以,別打我的臉。大家不要跟暴力狂嶽景楓學習啊!”  聽到秦源這麽說,圍過來的練習生們都是一愣,然後齊齊看向站在旁邊本來等著看熱鬧的嶽景楓。  嶽景楓也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擼起袖子走向秦源。  其他的練習生們都是一副沒臉看的表情。  你說你沒事惹他幹什麽?  秦源這揍挨得是一點兒也不冤枉。  揍完秦源後,嶽景楓神清氣爽地宣布輪到藍色陣營了。  藍色陣營因為沒有秦源這樣的豬隊友,四個字的詞和五個字的詞猜起來還是比較順利的,但是到了六個字的詞的時候,他們還是卡住了。  主要是這六個字,實在是太離譜了。  根本沒有辦法通過比劃傳達出來。  人之初,性本善。  三字經的開頭,在場的練習生們幾乎都背過。  但是要讓練習生們通過動作來描述和猜,難度瞬間以幾何倍數提升。  直到時間終止,藍色陣營的練習生還是沒能猜出來。  嶽景楓和邱易安對此見怪不怪,還安慰了一下藍色陣營的練習生。  畢竟這就是最後一道題了,導演根本沒有給他們出七個字的題。  為什麽,就是因為導演篤定了練習生們是不可能猜得出六個字的詞的答案的。  後台的導演滿意地看著這一幕。  一切都如他所料,沒有偏差。  隻要他六個字的詞出的夠難,他就可以不用再費腦細胞想七個字的詞了。  反正這些練習生們瞎比劃瞎猜,照樣能夠湊夠這次的時長,他何必多費力氣。  導演看著屏幕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旁邊的工作人員讀懂了導演的內心活動,狠狠地在背後tui了他一口。  究極扒皮摳摳怪!!!  盡管六個字的詞藍色陣營沒有猜出來,但他們還是比紅色陣營多猜對一個詞,獲得了這一輪的勝利。  這也就意味著,紅色陣營的練習生這一輪要接受懲罰。  “這一輪的懲罰,請工作人員推上來吧。”嶽景楓看著手卡上寫的懲罰,同情地看了紅色陣營的練習生們一眼。  練習生們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剛才藍色陣營的練習生受罰他們是看在眼裏的,導演為了節目效果什麽懲罰都想得出來。  他們這一輪估計也不會好過了。  可惡,他們今天晚上回宿舍就開始手織麻袋!  一旦他們哪天被導演逼急了忍不下去了,就直接拿著編好的麻袋去找導演,套他的頭給他暴打一頓。  反正工作人員裏麵他們也可以找到很多內應,大家攜手,裏應外合,狠狠地教訓導演一頓!  工作人員推了個車上來,車上放著六個瓢,用葫蘆幹掉的殼做的。  導演選的道具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廉價。  坐在樓梯上的練習生們有的已經看出來這一輪的懲罰是什麽了。  “應該是讓他們把瓢用腦袋打碎吧?”  “我感覺也是。”  “果然,這個也是綜藝十大懲罰合集裏的,我懷疑導演看的和我是同一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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