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白又白,愛吃蘿蔔愛吃菜……”


    “這個……那個你的皮膚過於的……白,我自小看過幾本醫術……並無他意,你若不願……我下次絕不會多說,我向……嗯嗯……我向魚落保證行不?”


    “傳說,每年的七月七日,若是人們在葡萄架下葡萄藤中靜心聆聽,隱約能聽到仙樂奏鳴和織女和牛郎的情話。”的a9


    “以後不準這般任性了。”


    “你可想好……我和你要換的人,哪個更為重要?”


    “看你一副生死離別的模樣,等得了空,我也會再到這看你的。”


    “哈哈哈……惱羞成怒了……那表情太可愛了……太可愛了……”


    玉夫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奄奄一息的訾槿,終於醒悟:“梧桐快去叫大夫!快去!”


    風槿如畫 七情不解 魔障難除 因果相報 何是歸期 別葉辭風朱弦絕(九)


    章節字數:6573 更新時間:08-09-23 09:26


    梧桐聽命正待啟身,卻猛然摔倒在地。玉夫人扶著冰棺,搖晃兩下,最後無力地坐在地上。獨孤郗徽未及防備怦然倒地。寶羨扶著琴台跌到一旁。安樂王緩緩地鬆開了抱住訾槿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詭笑的她,眸中滿是震驚與不信。霎時間,天地風雲變色,幾人中隻司寇郇翔一人還直直地站在原地。


    訾槿一直捂著胸口的手放了下來,身前雖是血跡斑斑,但卻沒有血液流出來。她蹙眉揉了揉胸口,利索地站了起來,拉開火鳳袍,隻見衣裏露出了一個黃金色的軟甲,卻是一點傷口也沒有。她信手撥弄焚起的荷香,將手中的紅色液體滴在香上,香味越發的香甜。


    訾槿嘴角沁著暖暖的笑意,眉宇間滿是得意,待看到一直站在原處動也未動的司寇郇翔時,先是一冷,而後強裝鎮定地一笑:“原來這麵紗還有這用處……我差點忘記了……軟蠶絲還有防毒的效果,說說吧……你想怎樣?……是留我還是留她?”


    司寇郇翔依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訾槿疑惑地走過去,輕輕地碰觸下司寇郇翔,卻發現他動也不動。訾槿緩緩地拿下他的鬥笠,隻見他雙眸緊閉模樣甚是安詳,毫無知覺地站在原處。


    訾槿側目沉思了一會,手中的銀針迅速地點在了司寇郇翔身上幾個大穴。司寇郇翔瞬間睜開了雙眸,直直地看著訾槿,溫潤的眸中閃過一絲心安,待看到訾槿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卻快速地斂下了眼眸。


    訾槿眼色複雜地看著司寇郇翔,緩緩開口道:“並非是我不給你選擇的機會,而是你自己太大意了……恕我不能給你解開穴道……”


    司寇郇翔側目間看到了訾槿衣襟上血跡,慌忙抬眸:“你……還好嗎?”


    訾槿再不看司寇郇翔一眼,轉眼看向安樂王。她一步步地走上高台,臉上的笑意怎麽遮也遮不住:“安樂王爺佩服佩服,如此好用的方法都能被你想出來,點穴之餘還要封住五感,和你做兄弟還真是可憐……可惜了……我倒是真想看他……的選擇……”


    安樂王本來死灰一片的眸子,一下恢復了神采。他並不在意訾槿對他的嘲笑,絕色的臉上露出了雲破日出的笑容。獨孤郗徽眸光呆滯地看著訾槿的一舉一動,顯然還未反應過來。寶羨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訾槿走到獨孤郗徽麵前,緩緩伸出手來,而後猛然將掌心那枚紫色的冰晶石甩了出去。那冰晶石應聲落地,成了點點碎片:“這天下哪有什麽起死回生的靈力,死了便是死了,你們……還妄想什麽?!”


    瞬時,獨孤郗徽的臉色一片慘白,微微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訾槿一步步地走到玉夫人的身邊:“夫人,解藥呢?”


    玉夫人蒼老的臉上一片鎮靜,她恢復了往昔的笑容,還帶著淡淡的欣慰:“槿兒真讓我刮目相看,可惜……他們隻三人卻有兩個人對你動了手,槿兒還看不透嗎?……我倒是想看看司寇郇翔會不會對你動手……可惜了……可惜了……”


    訾槿麵色一轉,雖笑但卻全無笑意:“不是我看不透,是你和他們一樣看不透而已。我是誰,不是誰,又能如何呢?無論如何納藍風槿她也活不過來了……不是嗎?”


    玉夫人看著訾槿一字一句地說道:“納藍風槿死沒死,槿兒心中最是清楚,明明活著卻不願承認和承擔……這樣的人才最是悲哀。”


    訾槿眼神一淩:“夫人還是莫要強求了,把解藥交出來吧。”


    “若我不給呢?”


    訾槿緩緩站起身來,俯視著玉夫人說道:“給不給,如今也由不得你了!”


    玉夫人看著微變臉色的訾槿,溫和地笑著:“我的命十幾年前就該沒了,如今多活了這些年也夠了。生、死對我來說已並不重要了,若真死在槿兒的手裏,我不會怪更不會怨……因為如此的槿兒才配做納藍家的人。”


    訾槿輕輕笑著,眼底冰冷一片:“我知道你不怕死,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不知你是否記得你曾對我說過,是人都有弱點……夫人可要想清楚。”


    玉夫人回給訾槿一個真意的笑容,直直地看向訾槿的雙眸:“我若給了槿兒解藥,隻怕在我有生之年,恐再難見到槿兒。嗬嗬……槿兒有什麽手段盡管用,我也想知道槿兒的心是否已硬若磐石。”


    訾槿眯著眼盯著一直含笑的玉夫人,眸中閃過一絲危險。


    玉夫人見訾槿如此,臉上的笑意已含著淡淡的嘲諷。


    訾槿轉過身閉上雙眸,良久,猛然睜開雙眸看著臉色蒼白的君凜,一步步極緩慢地朝他走了過去。


    君凜見訾槿走過來,一臉的受寵若驚,眸中緩緩瀲起一潭氤氳,仿如萬裏春光,溢滿暖意,又如繁花剎那間綻放吐艷,清俊脫俗,惹人心憐。他一眼不眨地凝視著徐徐朝自己走來的訾槿,淺淡的笑意緩緩掛上嘴角。的2d


    訾槿斂下眼眸,蹲下身去,長長的睫毛遮蓋了她的心思。她執起君凜已有點冰冷的手,放在手中捂著:“冷嗎?”的3b


    君凜鳳眸中的喜悅輕輕蕩漾著,一點點地加深。他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但在嘴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濃重了。


    訾槿輕輕地搓著君凜的手,似是無意地瞟了一眼遠處的玉夫人:“你本是我最不願意的傷害的人,可是……一次又一次地我卻不得不去選擇你……你恨我吧……”話剛落音,訾槿閃電般地拔出髮髻上的半尺餘長的金步搖,狠狠地刺進君凜的肩窩,而後迅速地拔了出來。


    血,濺到訾槿的臉上。


    “槿兒!”玉夫人尖叫一聲,隨即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你……怎麽下得去手?”


    訾槿轉過臉去,閉上雙眸然後睜開,定定地看著玉夫人:“夫人可是想好了?”


    君凜瞪大了鳳眸,不可思議地凝視著訾槿,直直地凝視著……那眸中沒有質問,隻滿是不信與傷痛。


    玉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怨毒:“解藥我是不會給的!你殺了他吧!我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衣袖下訾槿的手已緊握成拳,她猛地轉過臉去,手中的金簪再次對著君凜的肩窩狠狠紮了進去。訾槿手握著那未拔出的金簪,轉臉與玉夫人對視著。


    玉夫人大驚,不敢置信地望著訾槿:“你真下得了手,你真下得了手!他是凜兒啊!你忘了嗎?他是你的凜兒啊!你怎能下得去手?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對他?這世間……有誰像他這般真心對你?你一次次地傷害他、利用他……於心何忍?你於心何忍!”


    訾槿斂下眼眸,低聲道:“若你開始就給我解藥,我又怎會這樣對他?”


    “我不會給你,我不會讓你無牽無掛一走了之!”玉夫人眸中滿是怨毒,硬聲說道。


    訾槿看著玉夫人的眼,握住金簪的手一點點地往裏推。君凜臉色慘白慘白的,他緊緊咬住唇,垂著眼眸,睜大雙目看著訾槿手裏的金簪朝自己的血肉裏推進。


    “嗬嗬……嗬……”玉夫人臉上露出狂亂的笑容,“你殺了他吧!你親手殺了他吧!他的命、他的人、他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死在你的手裏,也是他應得的。”


    訾槿的手輕微地顫抖著:“你想清楚了嗎?為了那解藥……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嗎?玉素兒!”


    君凜猛然抬眸,眸中滿是震驚,似乎想側臉看向玉夫人,怎耐連側臉的力氣都沒有。


    玉夫人狂亂的雙眸,怔怔地看著訾槿:“你都想起來了……你都想起來還如此對我和凜兒嗎?……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不是我狠心……是你!是你狠心!你看看……你看看你為了你的兒子都做了什麽?!他已經是月國的太子了……你要多少才能滿足?你要多少才能停手!”訾槿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來。


    “我是為了他嗎?!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我要幫你拿回所有!我如今已是這般模樣了!要這些身外物還有什麽用?我隻是想幫你奪回所失去的!我有錯嗎?我有什麽錯?!”玉夫人滿目猩紅,大聲道。


    訾槿冷笑一聲:“幫我奪回所失去?嗬……既然不存私心……為何要教導君凜要如何待我?此次君凜回來性情大改,你敢說不是你所教導的?他本早在一個月前到了山中鎮,暗中調遣兵將,你卻在我眼下製造他剛到的假象!讓寶羨一次次地暗示我,君凜待我如何如何好,你策劃這些的時候也全是為了我嗎?你捫心自問,這天下你真是要奪給我的嗎?”


    “你明明記得,這天下要給凜兒,不是我的意願,是你!”玉夫人雙眸炯然地盯著訾槿。


    “不見棺材不落淚!”訾槿眸中滿是決絕之意,猛然拔出手中的金簪,對準君凜的胸口猛然刺出……


    “納藍風槿!”玉夫人尖聲叫喊道。


    簪子刺破了衣袍,停在胸口,訾槿緩緩回頭:“想好了嗎?”


    “解藥……在我的頭上的檀木步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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