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不想要你這麽老的侄子。”紫月咯咯笑著,“記住你身體裏的禁製,若再犯,藥物定然讓你生不如死。”


    “好,我一定不敢了。”交出了金子之後,他很開心,“我也終於可以離開鹿泉宗這個鬼地方了。”


    “喂,你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沒有鹿泉宗,你可活不到現在。”紫月叉著腰,問道。


    “你好像沒有給我下禁製,不允許我離開鹿泉宗吧?”男子很得意地說,“如果不是我的仇敵太多,我必須避開他們的鋒芒,我又怎麽可能窩在這種小地方?紫月是吧?以後有機會再見。”


    “你是誰啊?你說有機會見麵,我就見麵啊?”紫月有些不高興,“我最討厭忘恩負義的人了,像你這樣,對得起鹿泉宗嗎?”


    “我一定對得起鹿泉宗。”那人哈哈笑著,“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南鬥是也。今後,你們就能知道,我離開鹿泉宗,對鹿泉宗的貢獻將遠遠大於在鹿泉宗裏待著。”


    “大話誰不會說啊?”紫月撇撇嘴,“有本事的時候,再炫耀來得及。”


    “好,我嘴上功夫不如你,我不和你多說。”南鬥拱拱手,“以後有機會見麵了,咱們再說。”


    “我們還在這裏,你就要離開鹿泉宗不成?”伊耆有些好奇地問。


    “對啊,我有必要在這裏嗎?”南鬥哈哈笑著,“你們小年輕在這裏就行了。”


    說著,南鬥直接飛向呂達冀處。很顯然,他是想和呂達冀辭行之後再離開。


    本來,伊耆覺得南鬥辭行一定會受到呂達冀的挽留,沒有想到,南鬥前去找呂達冀不久,伊耆便看到南鬥飛向遠處,爽朗的聲音讓所有人聽了都覺得非常羨慕:“哈哈,老子又自由了!自由了!”


    聽著南鬥的聲音,呂達冀的內心充滿了羨慕。他是多麽想像南鬥那樣自由自在啊。可惜,他所有的想望,都已經被他幾百年前的一個誓言給困住了。


    那個誓言,是當鹿泉宗宗主的人都必須要遵守的誓言。自從他呂達冀成為宗主,他就有了一輩子守護鹿泉宗的使命。


    呂達冀很羨慕南鬥,因為,他比南鬥年長了五百歲,但他的真實修為其實遠遠弱於南鬥。他很清楚,南鬥如果不是身體遇到了問題,是絕對不會屈居於鹿泉宗的。


    “鹿泉宗裏,大約再也難以見到像南鬥那樣的天縱之才了。”呂達冀看著南鬥離去的方向,很遺憾地歎氣道。


    “宗主,你忘記玄武了吧?”正在這時,在呂達冀的身後,黃崇很認真地審視著周圍的一切,小聲問道。


    “對啊,玄武,玄武可是比南鬥更優秀的人吧?”呂達冀歎了一口氣,“隻是,這一次他能不能從藥石采集地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凶多吉少嗎?”黃崇歎了一口氣,“這孩子怎麽有這麽災難啊?”


    “每個人的命吧?”呂達冀很感慨,“我所知的這次要對付他的人就超過五撥,這還不包括那些暗中操作的。”


    “希望他能平安回來吧。”黃崇笑笑。他可不相信玄武會出事。吉人自有天相,像玄武這樣的,如果不能平安,還有多少人能夠平安?


    不過,黃崇沒有說。因為,他是土地爺,這個信息,可不是能隨便透露的。


    黃崇也很羨慕玄武,他雖然有一點成就,但和他想要取得的成就相差太遠。可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他隻能不斷摸索,希望在未來自己能有所改變。可是,什麽時候他能夠贏得改變?


    “這種事,大約不是僅僅靠努力就行的。”黃崇歎了一口氣,“我還是等著,看自己有沒有機緣提升吧。”


    黃崇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態度,讓他又當了幾千年的土地爺。


    “快看,那邊。”呂達冀突然發聲,打斷了黃崇的思緒。


    “什麽?”黃崇順著呂達冀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幾個人廝殺在一起。


    “這南鬥也真是的,大約是在咱們這鹿泉宗裏憋屈太久了,想活動活動手腳了?”呂達冀哈哈笑著,“居然那種小毛賊,他也願意動手?”


    “小毛賊嗎?”黃崇覺得呂達冀的口氣有些大了。


    那幾個人,不是鹿泉宗裏的,是鹿泉宗附近的散修。以前,他們的力量較小,倒還算安分。現在,因為鹿泉宗裏事情比較多,很少有人理會他們,他們也漸漸恃強淩弱,成了一方惡霸。


    前不久,有人前來請求呂達冀派人出手懲治這幾個人。但呂達冀查了他們的情況,罪不至死。正因為如此,對他們施以小懲,容易造成他們對鹿泉宗的嫉恨,從此形成矛盾。呂達冀權衡之下,決定再觀察一下,再考慮是否動手。


    “嗯,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毛賊。”呂達冀歎了一口氣,“罪不至死,但留著也是禍害。這一次,想來他們不知天高地厚地打劫南鬥,要被南鬥反虐了。”


    “南鬥會如何處置他們?”黃崇問。


    “誰知道呢?”呂達冀笑笑,“我隻希望,南鬥會讓老百姓從此免除被這幾個禍害荼毒。”


    “哦,我去看看?”黃崇問。


    “也好。”呂達冀笑了笑,“不要驚動南鬥。”


    “好。”黃崇答應了。他也很好奇,這個南鬥的本事到底有多強,為什麽呂達冀都如此忌憚他。


    他飛掠而去,停在了南鬥他們幾個人的身邊。戰鬥早已結束,南鬥的身邊,跪著六個漢子。


    “你們說說,你們都叫什麽?為什麽在這裏作惡?”南鬥製服了他們之後,開始了審訊。


    “天府。”


    “天梁。”


    “天機。”


    “天同。”


    “天相。”


    “七殺。”


    六個漢子分別說道。


    “有趣啊,你們這六個,怎麽其他的都以天命名,隻有你以七殺稱呼?”南鬥好奇地問。


    “我們六個能夠聚到一起,是因為有一個老頭子說,我們六個在一起,將是很強悍的組合,未來不可限量。”七殺笑著說,“老頭子還說,天府司命,天相司祿,天梁延壽,天同益算,天樞度厄,天機上生。而我,直接掌握生死。隻是,老頭子讓我們必須在這裏等著一個人,說是隻有那個人出現,我們菜有可能成就。所以,我們這些年一直在這一帶等著我們的貴人出現。”


    “你們的貴人?”南鬥有些無語,“老頭子有沒有說你們的貴人姓甚名誰啊?”


    “不知道,老頭子隻在那裏叨咕叨咕說著什麽‘北鬥七星南鬥六’,我們也搞不清楚老頭子到底說的是什麽意思。”天機是這六個中以智慧和壽命並存著稱的,他說完,看了看,“我們兄弟六個,如果要說我們的貴人,大約是南鬥吧?”


    他的話剛落,南鬥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們六個:“你們當真在等南鬥?如果南鬥出現,你們就會聽命於他?”


    “當然。”六人出奇一致地回答,“我們不知道貴人是不是叫南鬥,但貴人出現,我們一定追隨,說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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