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白被段亦棠牽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段亦棠比他高,所以他的視線便落在青年的脊背上,抬起頭,還能看見青年腦後短短的發茬。  小棠哥哥的頭發好短呀。  不像貴族禮儀學院的omega們,都很愛美,喜歡將頭發打理的柔順,垂在耳邊,有的還喜歡留長發,做各種時尚的造型。  小棠哥哥卻這麽樸素,從來不化妝也從來不做什麽奇怪的造型,可是林柚白覺得沒有人會比他好看了。  “小棠哥哥,我們要去哪裏?”林柚白努力的仰著小脖子,問他。  段亦棠停下腳步。  林柚白卻腳步未停,一下子撞在段亦棠的背上。  青年的脊背堅硬的像塊鐵,林柚白被撞的頭昏眼花,眼前都眼冒金星了兩秒。  他吃痛的捂住小鼻子,聲音軟軟的抱怨道:“小棠哥哥,你怎麽這麽硬呀……”  “……”  段亦棠可疑的沉默了一秒,過了一會兒,在小omega跟前蹲下,把他拉向自己。  林柚白還捂著鼻子,被他動作嚇了一大跳,可是卻沒有拒絕。  纖細的腰被摟著,被拉近到離段亦棠不過一公分的距離。  青年輕輕拿開他捂著鼻子的手,捏著他的小下巴,將臉擺正,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臉蛋,“我看看。”  林柚白鼻子挺翹,鼻尖上的確有撞出來的一小片淺紅,但是顏色很淺,不仔細看幾乎看不清。  還不如他兩腮的飛起的兩團紅暈要紅。  小小的紅嘴唇也因為正被人注視著的緣故,輕輕被咬住,柔軟下陷,露出一點點貝殼般的牙齒邊。  好像在慌張。  段亦棠似有所感,視線上移,果然看到小omega纖長的睫毛正撲棱撲棱的亂眨,像小鳥的翅膀。  段亦棠盯著他看了兩秒,一直到再看下去,小omega大概就臉紅到快要自燃了,才垂下了眼睛。  輕咳一聲,伸手在他小鼻子上揉了一下,“好了。”  林柚白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正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就聽小棠哥哥又問:“還疼嗎?”  林柚白以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下一秒就被攏進了一個懷抱裏。  是段亦棠把他抱住了。  青年的臂膀很有力,一隻手圈著他的腰,一隻手扶在他腿彎下,然後站了起來。  林柚白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幾乎要騰空。  瞬間失重的和突然被抱住的驚慌讓他驚呼出聲,小小掙紮了一下,卻立刻因為害怕摔下去而緊緊攀住了青年的脖子。  林柚白聲音都顫了,“小棠哥哥?”  怎麽突然抱他呀!  雖然是很想繼續跟他親密接觸沒有錯,可是他、他還沒有準備好!  “怎麽了?自己說過的話全忘了。”青年歎了口氣,低低的聲音在他耳畔,又像妥協,又像無奈,“不是難受就要抱麽?”  -  段亦棠牽著林柚白的手,將他從星曜帶走,問他想吃什麽。  林柚白自己就做了吃的,搖搖頭,說什麽都不用。  他隻要跟小棠哥哥待在一起就好啦。  途中,段亦棠接到了一通信號定位於貧民窟的通訊。  對方十萬火急,語音簡訊中的斷斷續續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哭到最後就差下跪,求段亦棠幫忙。  對方的聲音不算陌生,段亦棠聽了兩秒,皺了皺眉,但沒掐斷通話。  對方說,原定今天要上場的其中一位王牌賽手,在比賽的前一晚跟人起了衝突,兩側肋骨被人用衝.鋒.槍打穿四根,下不來床。  是地下競技場的一位賽手,代號為“蜃”,人氣非常高。  今天恰好是地下競技場每周五的特別賽事。  而為了讓這場比賽具有觀賞性,對手的水平也不容小覷。  現在要臨時換人,就算能夠找得到人頂替,也找不到水平相當的,其他的普通賽手,不是根本不敢上,就是經理自己也覺得不合適——  地下競技場百分八十的現金流都來源於顧客和高級vip,觀眾花錢買票,想看的是猛獸之間的搏鬥,而不是大象踩死一隻螞蟻。  想來想去,除了早已辭職的某個掛牌守門員,竟然沒有半個合適的人選。  段亦棠當然不是什麽慷慨熱心的好心人,可對方給出的條件很不錯。  更何況,因為剛才在模擬倉裏的某個疑慮,他的確需要一個機會去求證。  段亦棠肩上搭著件衣服,冷淡又懶散的靠在一邊,接完了這通來電,另一隻手捏著小omega的手把玩。  光腦熄滅,段亦棠陷入沉思。  “怎麽了?”林柚白問他。  林柚白被捏的臉蛋紅紅的。  可是他又想到了自己之前也有經常吃小棠哥哥的豆腐,所以就說服自己,在小棠哥哥眼裏,這隻是omega之間的親密罷了,自己不可以想滿腦子胡思亂想。  段亦棠道:“臨時有份短工。”  “啊?”林柚白有點失望,可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乖的道,“那好吧。”  今天小棠哥哥沒辦法跟自己玩了。  可是小棠哥哥本來就需要打工養活自己,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立場讓他不去。  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在哪裏呀?”  林柚白腦海裏麵立刻浮現出那時在“黑天鵝”酒吧做服務員的段亦棠。  如果不會打擾到他工作的話,說不定自己也可以跟過去。一邊欣賞許久不見的穿製服的小棠哥哥的美色,一邊等他工作的間隙,跟他牽牽手。  想一想就美滋滋的。  段亦棠想了想,還是沒騙他:“地下競技場。”  “……啊?”  林柚白的表情一點一點的垮掉了。  -  程讚背著包過來的時候,被屋內的場景嚇的不輕。  那個半蹲在地上,握著他跟前的小omega的手輕輕搖晃的溫柔青年,是誰?  長得真眼熟。  好像他哥。  程讚大氣不敢出,扶在門口不敢進去。  林柚白已經哭過一輪,此刻眼睛紅的像兩隻兔子,鼻子都不通氣了,“你又要跟人打架嗎?”  “不是打架,是打工。”段亦棠耐心解釋。  “小棠哥哥,你很缺錢嗎?”林柚白看著他,著急的抓住他的衣袖,口不擇言道:“我有很多錢的,雖然賬戶是媽媽在管……可是我可以拿出來,全部給你好不好?”  程讚一聽,立刻來勁了,笑嘻嘻的道:“有我的份沒有?”  冷嗖嗖的一眼掃過來,程讚閉了嘴。  “沒關係,我很快回來。”段亦棠轉回頭,看著林柚白,稍作思忖,“隻是一個很簡單的遊戲。”  程讚:“……”  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的經理擦了擦臉上的汗,也跟著賠笑,“對對對,不難。”  林柚白握緊了他的手,急急的道:“那、那你要保證,不許受傷。”  段亦棠摸了一下他毛絨絨的發頂,承諾:“很快。”  段亦棠起身,想了想,又補充道,“把門關好,別亂跑……別看。”  又示意程讚,“你在這陪他。”  -  青年邁著一雙長腿,走向更衣室,一邊不疾不徐的解開上衣最上方的一顆紐扣,預備一會兒換上賽服。  他腿長,步伐也快。  經理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  突然,青年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看著戰戰兢兢的經理,突然道:“我已經不是競技場的員工了。”  “是是是。”經理愣了一下,笑道:“算我私人求你幫忙……按三倍給你算費用。”  青年看著他,沒有說話。  經理額上冒出一滴冷汗,心想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找誰不好,找上這位煞神。  “不是錢的問題。”青年看著他,慢慢道,“我的意思是,打廢了我不管。”第48章 他想攢老婆本了。  在半年以前, 盛英喆就光顧過不少次地下競技場。  貧民窟的地下競技場作為首都國早已不可分割的一個灰色產業,其收入來源當然不可能僅限於下層人民。  欣賞為了區區幾千加綸幣廝殺的底層人民,對於貴族來說也是一項極有趣味的調劑。  盛英喆剛一進去, 隨行的人便遞上了金色的手牌,迎上前來的賽場經理立即換上了一副謙恭的模樣,將他們引上了三樓的貴賓包廂。  在包廂內坐定,先有幾個侍應生打扮的人送進來酒和茶點,過了一會兒, 又有人敲門,是賽場經理領著兩三個濃妝豔抹的窈窕少年進來,看不出是來到底beta還是omega, 隻是都一樣的腰肢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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