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理還坐在那處台子上,柔軟的薄毯堆在他身側皺成一團,瘦削的身體好像在發抖,小臉上分明還殘留著剛才曖昧後的情.潮,一雙大而清亮的眼睛裏盛滿了細碎的水光,肉眼看得見的無助和慌亂。  “老公。”他看著鶴爵,聲音怕的發顫:“我的身體變得好奇怪。”  鶴爵的視線往下移動,落在他緊緊捂著的那雙手上。  瞬間就明白他身上發生了什麽,眼中掠過一抹訝異,片刻後又被複雜的眸光掩蓋,微垂下眼睫,抬腿走到他身邊。  葉雪理看著他逼近的高大身軀,竟嚇得想往後躲,身體明明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裏,可每一寸肌膚卻還在止不住的散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熱度。  他難受的紅了眼圈,咬著嘴巴,求助般望著鶴爵:“老公,我怎麽了,我是不是病了……”  聲音裏都是綿軟哀戚的渴求,鶴爵暗下眼神,彎腰將他整個身體攏在懷裏,溫熱的大掌貼在他後背上,輕柔的安撫:“你沒事,不要害怕,你隻是要長大了。”  葉雪理把臉埋在他胸前,鼻音夾著軟軟的哭腔:“長大?”  鶴爵“嗯”一聲,低頭勾起他的小臉,葉雪理哭得鼻頭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滴,惹人疼的小家夥。  便低頭含住他的嘴唇,溫柔的吮.吸。  感到他被這個吻略微撫平了恐懼,這才繼續輕聲解釋:“這是長大的征兆,每個人都要經曆的,隻不過你的晚了一些,但是沒關係,老公會陪你。”  葉雪理微微喘息,嘴唇被親得紅紅的,他好像懵懂的知道了鶴爵說得長大是什麽意思,雖然不敢去麵對那一刻,可隻要想到有鶴爵在身邊,好像也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老公。”  葉雪理伸手環住他的腰,臉頰在他胸口輕輕蹭著,像某種被剝了殼的小動物,柔柔軟軟,隻剩下對鶴爵全身心的依賴。  “把我變成大人好不好”  鶴爵眼眸暗沉,有力的手臂將人完全揉到自己懷裏。  “好。”  夏夜沉涼,有風揚起落地窗前的紗簾,卷著庭院裏襲人的花香,香氣沉浮間,人影搖晃,沙發上雪白的身體慢慢被濡濕,變得柔軟,盛放,不知被碰到了什麽敏感的地方,脆弱的咽喉仰起優美的弧度,下一秒就被人發狠般叼住。  花香沉醉襲人,夾雜著某種特有的濃烈味道,縈繞在空氣裏,久久不曾散去。  “啪”的一下,客廳的燈被按亮,亮如白晝的光線有些晃眼,癱軟在沙發上的葉雪理微眯起眼睛,眼尾潮濕泛紅,雪白的麵頰上布滿豔色的紅潮。  他出了一身細汗,被汗水濡濕的發絲黏在身體上,隨著蒼白單薄的胸膛略微起伏。  鶴爵拿著打濕的熱毛巾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淩亂糟糕,卻美得動人心魄。  他的視覺感官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同時心底也慢慢湧出一種無言的成就感,這是他親手繪製的畫作,一筆一畫都是他的傑作。  對這幅美景駐足欣賞片刻,鶴爵彎下腰,大手輕輕拍拍他的小臉:“寶寶,緩過來了嗎?”  葉雪理聽到耳邊磁性沙啞的嗓音,眨眨眼睛,掛在睫毛上的眼淚就顫巍巍的掉了下來,砸在鶴爵的手背上。  “老公。”他的聲音也有些啞,像哭叫了許久,早就已經沒了力氣的小貓,又軟又綿。  鶴爵低聲回他:“老公在。”  “老公。”他抓住鶴爵的大手,手指也浮軟的沒什麽力氣:“我變成大人了嗎?”  鶴爵的一顆心像被泡在流淌的溫水裏,柔軟異常,拇指在他細嫩的麵頰上摩挲著:“我的寶寶長大了。”  葉雪理的臉上漾出笑容,片刻後又眨眨眼睛,清亮濕潤的眼神裏有些許的疑惑:“老公叫我什麽?”  鶴爵彎腰親親他的嘴巴:“寶寶,老公以後這樣叫你好不好。”  葉雪理緩了一會,耳根慢慢變得滾燙,有些羞澀,卻又很開心,伸手拉過身上的薄毯,蓋到眼睛下方,轉動著烏黑清澈的眼珠羞澀的瞅著他。  鶴爵看到他通紅的耳垂,紅的快要滴血了,在燈光下看著好似快要透明,通透柔軟,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唔。”  葉雪理立刻哼出了聲音,即使還躺著,身體也酥酥麻麻的軟了半邊,喘息著半眯起眼睛。  太敏感了,鶴爵眸光又沉了一些,啞聲又問:“好不好。”  葉雪理身子還細細打著顫,耳朵那裏酥酥的,雖然很害羞,卻還是用力點頭,聲音軟糯的回答:“好。”  鶴爵心軟的不成樣子,快三十歲的男人,第一次知道了心肝寶貝的真正含義。  心裏頭柔情蜜意,手指撩開黏在他頰邊的頭發:“身上都是汗,老公給你擦擦。”  被他這麽一提醒,葉雪理才發覺自己身上的確很不舒服,不僅如此。  …………………………  …………………………  他一下又覺得害臊起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透過指頭縫看著他:“要擦。”  鶴爵遞給他一隻手:“坐起來。”  葉雪理十九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經曆這樣的事,是鶴爵教他,引導他,帶給他這種新奇陌生的體驗。  低頭看著給他認真擦拭的男人,那樣高大偉岸,卻願意跪在自己身邊,握著他的腳,珍視又小心的給他擦去…………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突然被一陣熱流漲得滿滿的,忍不住想,他真的好喜歡老公啊,這種喜歡跟以前那種依賴敬仰的喜歡好像又不太一樣,尤其經過剛才那樣的事,一種奇怪的感覺悄悄在他心裏紮了根。  “唔……”  正出神間,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疼得抖了抖,下意識想要把腿收回來。  ………………………………  鶴爵握住他的腳踝不讓他動,抬頭看著他:“怎麽了?”  葉雪理蹙著眉頭:“老公剛才擦得地方,好疼。”  鶴爵愣愣,撩起薄毯,就著明亮的光線仔細查看。  這裏的肌膚實在過於柔軟嬌嫩,手指捏上去,幾乎立刻就留下了顯目的紅痕,鶴爵壓下眼睛裏的火熱,看到靠近左下側的地方有一小片肌膚顏色紅的有些異常。  似乎是破了點皮。  指尖在上麵輕輕按了一下,小東西立刻在頭頂“嘶嘶”抽氣。  “老公,好疼。”  鶴爵突然想到晚上在車裏那件事,當時他一直嬌氣的喊疼,非說哪裏破了,原來是真的破了皮,也是真的在嫌疼,不是故意嬌氣。  頓時有些心疼:“破了點皮,一會塗點藥。”  葉雪理抽抽鼻子,合上tui,仰頭對他伸出手:“老公,抱。”  鶴爵看著他的臉,剛受盡疼愛的模樣無比惹人憐愛。  鶴爵把手裏已經涼掉的濕毛巾放到一邊,彎腰把人抱在懷裏,撩開他額前的頭發,在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著親吻:“寶寶。”  葉雪理聽他又這樣叫自己,尖尖的小耳朵動動,不好意思的躲到他懷裏。  以前鶴爵總連名帶姓叫他,葉雪理,葉雪理,大多都是冷冰冰沒有情感起伏的語調,縱使偶爾有些溫情,也讓人感覺不到該有的關切和喜愛。  可這聲“寶寶”不一樣,他聽得出裏麵的寵愛,那種發自內心的嗬護和珍惜,是跟爸爸叫他“小雪”,斂斂叫他“雪少爺”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喜歡老公這樣叫他。  鶴爵用毯子把他裹得嚴實,抱著他經過廚房時又低頭問道:“還餓嗎?要不要喝點粥。”  葉雪理有些累了,窩在他懷裏懶懶打個哈欠:“不想喝了,我好困啊,老公。”  他一整個晚上沒吃東西,如果是以前,鶴爵怎麽樣也要把人挖起來,至少也得喂他喝下一碗粥才行。  可今天情況實在不同,他看著懷裏柔軟的小家夥,想到剛才的事,心裏隻有對他無限的憐惜和寵愛。  算了,就放任他今晚這一次吧。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酣甜,第二天一早,依然陽光晴好,窗外甚至傳來清脆的鳥鳴,嘰嘰喳喳。  葉雪理眨著睫毛醒過來,張開嘴打哈欠。  他昨天陸陸續續的睡了好幾覺,比鶴爵睡得久,所以今天也是他先醒來。  抬手揉著眼睛,感到身下有一片滾燙的肉牆。  原來他一整晚都是壓在鶴爵身上睡得。  因為這個認知,他一大早就羞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想從他身上下來,結果臉頰還沒剛離開他的胸前,就被一隻大手按著脖子重新壓了回去。  “再睡會,寶寶。”  ………第40章 想寵他  晨起剛睡醒的男人嗓音格外沙啞, 敲打在人的耳膜上,低沉蠱惑。  葉雪理聽過那麽多次鶴爵早晨剛醒來時的聲音,卻沒有一次如今天這般讓人臉紅耳熱。  他連心跳都快了許多。  仰頭去看他, 入眼是流暢的下顎線條,下巴一圈淡淡的瓷青,是蟄伏一夜新鮮冒出來的胡渣,他很喜歡每天早上看老公下巴上的胡渣,覺得很有男人味。  他自己就沒有, 不僅是下巴,身上也是,不論是手臂, 還是腿上,哪裏都是光光滑滑的,皮子細的很,連汗毛都很少見。  好奇的用手指在上麵摸摸, 卻被一隻大手輕輕捉住,鶴爵低下頭,略帶些睡意的黑眸慵懶隨意, 像在叢林深處小憩打盹的雄獅, 卻被不知打哪誤闖進來的兔子驚醒。  小兔子甚至全然不怕他, 還跳到他身上撒歡的蹦來蹦去。  全然一副老虎頭上拔毛的囂張氣焰。  葉雪理剛睡醒的小臉紅撲撲:“老公。”  鶴爵“嗯”一聲,大手他腦後的頭發上撫摸:“寶寶。”  葉雪理像是被這聲低啞的“寶寶”擊中了, 羞得渾身發燙,小臉躲在他胸前不願意出來。  鶴爵眸子裏帶了笑意,抱著他坐起身。  葉雪理自然坐在他懷裏,彼此滾燙的體溫熨帖在一起。  這也沒啥啊,別鎖了吧………………………  深色的被子柔軟單薄, 勾勒出他們抱在一起的親密曲線,葉雪理伸出手臂去抱他,搭在身上的被子便滑下去。  ……………………………………………………………  鶴爵的大掌搭在他腰間,葉雪理的腰很細,他一隻手就握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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