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雲到東淵下的人間界東茫一看,隻看見叢林莽莽,什麽也沒看出:“這場滔天的大雨,還真是把什麽都洗淨了。”沿著從東茫發源的茫莽河一路看去:“這天上裂一道口子,人間便裏萬裏澤國。倒也沒有房屋被毀,還好,還好。”


    “聽說人間的南郡富庶繁華,這次是不是能有幸逃過?”輕雲落在了庭嫵站立的堤壩上,抬眼四望,“哇,這麽大的洪水,慘了慘了,這裏的生靈慘了!咦,千裏以內竟然沒有房屋損毀?不可能,不可能啊。難道有神仙相助。”


    輕雲不可置信地細細觀察起來,抬手施放靈力探察,回應的隻是滔滔的河水。“沒有神息,也沒有神力相助!這洪峰下的木石堤壩竟然還修了起來。這南郡還真是出奇跡。”


    寧庭爬到疲憊不堪的庭嫵的身邊躺下:“娘親,寧庭害怕見不到你。今天在家等了你和爹爹一天,好害怕。”庭嫵撫著寧庭的臉說:“娘親不會離開你,睡吧。”墨寧來到寧庭房中,卻沒看見,不由走到庭嫵房,隻見一大一小,睡容恬靜,看了一會兒,臉上滿是柔光。


    墨寧走進書房,寧正已經在等。墨寧展紙提筆:“南郡堤壩曾耗一億兩仟倆白銀,此次暴雨來襲,根本不堪其用。寧無、寧畏領佑原軍十萬將士,以血肉之軀阻洪,救下南郡百姓。南郡農田被毀,桑麻被浸四日,百物入水,生計艱難。疫後防災急需藥草。具體情況稍後詳查。”


    墨寧想了一下後,展紙另抄擬一份,將兩信都交給寧正:“一封飛鳥直傳入宮。一封你親自執信入宮,務必見到皇上。”寧正領信而去。墨寧喊道:“來人。”從暗處出來1人。墨寧道:“叫寧無、寧畏來。”兩人飛速離開。


    宮再敘在其褚畔雲的房中:“母親,南郡接連四日大雨,堤壩被衝毀,出大事了。”褚畔雲道:“雲餘閣有多少人了?”宮再敘道:“十萬人,在東茫駐紮操練。”褚畔雲道:“人多是其次,關鍵是要高手,無畏生死的高手。”宮再敘道:“這種高手從小就要訓練,最好是孤兒。軍中先前的高手有一部死天刺殺墨寧的那一天。還有一批散在各地。”


    褚畔雲道:“接著找人訓練。有人,即便出了事,也無懼。”宮再敘道:“南郡的事情如何處置?那堤壩是我負責的,截了6000萬兩。”褚畔雲道:“找人頂罪,畫押,坐實。你隻是不察之責,實罪不在你便好。”


    褚畔雲道:“宮虯的身體大不如前。財權要握,軍權更要握。”宮再敘道:“原國已經有一半的生意在敘兒手上。軍權卻不多。”褚畔雲道:“軍權先前在墨寧手中,現在在原佑軍的寧字佐將手中。原佑軍以護衛原國安寧為己責,雖聽令皇上,卻也自己的原則。”


    宮再敘道:“這要怎樣才能安插雲餘閣的人進去。”褚畔雲道:“有窟窿才會有填土。讓位置空出來。死、傷、殘,皆可。要想坐上那個位置,可是用屍山血海堆出來的。敘兒若是手顫,可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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