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修吾臉上浮現陶醉的笑容,走到庭嫵的身邊,從懷裏掏出手帕,輕輕給庭嫵擦著汗水。周圍的人看著緱修吾的舉動沒有絲毫的懷疑,而庭嫵隻是專注著眼前的病人,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偶爾主動地蹭一下手絹。


    不一會兒,緱修吾的耳朵一抖,手拍一收,飛快地閃身出去了。一支33人的鐵騎西南處的路口停下,領頭連忙勒住韁繩,抱拳施禮:“二皇子,在此,可有何發現?”“沒有,去別處吧。”


    待鐵騎遠去,緱修吾嘴唇一勾,又回去給庭嫵擦汙去了。奚月過來時,正看到緱修吾在給庭嫵擦汗。雲六在門口一閃,看到廳內人員活動正常,朝著正往裏走的墨寧說:“無礙,裏麵無事。”奚月看到雲六說:“雲六,這裏快沒糧食裏,你去臨王府弄點糧食回來。”


    墨寧聽到此話,便道:“快點,趁著他們外出,我們快去弄點糧食回來。”三人急匆匆地又趕著出去了。緱修吾從隱沒的人群中站了起來,繼續為庭嫵擦汗。整整一個上午,庭嫵不停不歇,緱修吾說:“姑娘,歇會兒,你都累壞了。”庭嫵搖了搖頭說:“他們已經被蟲病折磨兩月餘,不能讓他們再痛苦了。”


    門外響起了墨寧的聲音:“奚月姑娘,糧食放於何處?”奚月應聲道:“李媽,您去安排一下。這裏有一袋蘑菇,你們洗幹淨備用。”李媽應聲道:“好的,姑娘。”墨寧走進門時,緱修吾已經身形一閃,無影無蹤了。隻是緊跟在墨寧三人腳後的麵髓蟲爬到路口時,竟然發出嗞嗞的聲音,一同停了下來,然後便掉頭往回爬去。


    楚卉在臨王府正廳的椅子上抱腿坐著,神情緊張,眼睛不時看著四周的地麵。緱修吾走進來時,正見楚卉如此這般,不禁一笑:“也有大妃恐懼的東西。”楚卉瞪著緱修吾道:“你去了何處?竟然不管我了。”緱修吾笑著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正說著,一條蟲被這雪嶺幹梅的香氣一熏,啪嗒一聲從楚卉的頭上屋頂掉落了下來,飛快地往外爬竄。楚卉嚇得臉色慘白。緱修吾見狀,一劍斬了下去,卻見那蟲子無事一般繼續往外爬。兩人眼睜睜地看著蟲子往處爬,麵露驚恐之意。緱修吾的眼前浮現庭嫵治病的情景,不由地自語道:“她竟究是什麽人,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墨寧三人終是被蟲子盯上了。一條蟲子從樹枝上掉落在宮蒼虛的手臂上,一口便咬了下去,宮蒼虛痛得啊叫了一聲:“蟲子!”說著便,用另一隻手猛地要去扯蟲子,那知那蟲子粘滑異長,根本抓不住。一支匈奴的鐵騎衝過來,大喊道:“有人!殺了他們!”


    墨寧也覺脖子上一涼,肩頸處吃痛無比,來不及去抓。匈奴兵的刀已經砍過來了。三人隻好揮動武器拚殺,一頓刀槍劍戟聲呼呼作響。十幾個匈奴兵從馬上栽倒下來,沒有了聲息。墨寧朝前頭領一戟揮過去,頭領被打翻在地。墨寧看著他:“把幹梅枝交出來!”頭領不願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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