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願留在原地沒動,緱修吾看了一眼。吾願說:“大王,您放心。我們隻是挑起事端而已。因為原國王將軍王遠軒的貼身幕僚江左暉也在。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吾天、吾得帶走了。”


    緱修吾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聲東擊西,好。屋裏有幾個姑娘,是你們的了。”“謝大王!”吾願眼睛看向屋內,手輕輕摩挲了一下。說完,緱修吾衣擺一甩便出去了。身後傳來女子尖利的叫聲,緱修吾臉上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間偏僻的屋內,江左暉被扔在了地上。僑裝過的吾天、吾得鞭子恨恨地抽在江左暉的身上,頓時一道道血痕迸出,江左暉一聲悶哼,塞嘴的布條便暈出了血跡。


    江左暉的部下在花樓看到一群人在鬧騰,意識到不對,立即上樓查看,江左暉的相好已經暈倒在旁,屋內有打鬥的痕跡,但是人已經不見了,慌忙去王將軍府匯報。王遠軒一聽眼前一黑:“趕快找人,把集風城翻過來,也要找到人。”


    寧百和寧姓正好路過花樓,見樓前官府追兵一片忙碌,便騎馬繞到樓後,正巧看到兩位蒙麵人架著一人匆匆離開。兩人相視一望,便下馬,戴上麵巾悄悄跟了過去。


    江左暉看著眼前的兩個綁他的蒙麵人,打量著。“你是王遠軒的近僚江左暉,他做的事沒有你不知道的。”吾天盯著江左暉說,一把拉下塞在江左暉嘴裏的布條。江左暉倒是毫無懼意,臉上露出一絲嘲意:“摸得倒很清楚,你們想知道什麽?”“西北的邊防圖。”吾得說。


    “西北,長戎?要邊防圖?”江左暉哈哈一笑,“長戎也配得到邊防圖?”吾天看著格外生氣,一腳便朝江左暉踢了過去。這一腳很重,江左暉感覺肋骨斷了兩根,倒在地上,兩口鮮血嘔了出來。


    寧百和寧姓看到了江左暉的臉,心裏一驚,飛起踢窗而入。吾天、吾得愣了一下,很快,吾天便揮出一鞭,直朝寧姓咽喉而去,吾得見狀一刀便插進了江左暉的心口。寧姓巧妙地避開,抱起江左暉便往門邊走去。


    寧百和吾天、吾得纏鬥,吾天、吾得見一時無法得手,便抽身外逃。寧百知道不可追。江左暉大口大口地嘔著鮮血,已經不行了,拉著寧百的衣襟,想說什麽卻隻是嘴角動了兩下,便沒了聲息。


    吾天、吾得複常裝,垂頭喪氣找到緱修吾。緱修吾眉毛一揚:“失手了,無礙,邊防圖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得手。身份暴露了?”吾天、吾修說:“黑衣、蒙麵,皆末。”“好,我們明天去原國京城,看看那裏的繁華。”緱修吾沒有責怪吾天、吾得,這讓兩人格外高興。


    從衡峨山回家的曲庭嫵像沒事人一樣,日日隻是采藥、製藥、看書、習武,然後便去京城最繁華的地方的“末藥醫館”坐診。張媽說:“阿嫵呀,你不要把自己弄得太辛苦了。”庭嫵邊整理著醫箱,邊說:“張媽,咱們這曲宅,終是僻靜了些。那此京城裏貧寒的病人,還有那些身有疑難雜症來京城尋醫的病人如何找得到。張媽,你說是不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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