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嫵手貼著墨寧的胸前,感愛著肌膚強勁的力量感,兩眼迷離。墨寧施了點靈力,讓身體浮起來,庭嫵趴在自己手臂上,像兩條在水麵並列靜遊的魚,四目星光交輝,瀲灩無邊。四周靜悄悄的,深夜的燈火都已熄滅。


    銀白的月色下,庭嫵那身著貼身薄紗的凹凸有致的身體呈現在罔趨眼前。罔趨鼻子一熱,滾燙的一滴鮮血滴落了下來,發了一聲輕響。


    墨寧的耳朵輕輕一抖,抱起庭嫵,一閃身,兩人躺倒在了竹屋的床上,隨手燈滅,隻覺房內氣息山呼海嘯,月搖星擺,半夜無寧。墨寧早上起床,輕輕撫了一下腰,看著還在熟睡的庭嫵輕輕一笑,然後一閃身,出現在了罔趨鼻血掉落的地方。


    周圍的草地有被踩踏的痕跡,墨寧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魔界果真有事,否則為何會有人跟蹤神界的人。我和庭嫵的身份末露,若是泄露了,豈不是要天翻地覆?”


    當晨光斜照時,荒矜,睜開眼,身上披著慕雨的衣服。慕雨尚在打坐之中。荒矜一看四周,已經不是昨晚喝酒的地方了。慕雨睜開眼說:“昨夜太晚,隻好把你抱到這荒郊野地來了,害怕嗎?”荒矜說:“和正人君子相處,永遠也不會害怕。”


    “多謝荒矜誇獎。不過,今天,還是要請荒矜扮回女裝,這魔界之地,一男一女反倒不容易被懷疑。”“倒也是。”荒矜點頭說。


    慕雨見荒矜同意了,用手指著荒矜,一個變幻,荒矜衣裙飄飛,神色之間確實有那一兩分庭嫵的神韻。慕雨點著頭說:“挺好看。”荒矜臉微微一紅。就在這一瞬間,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漢子疾飛而過。


    慕雨拉著荒矜說:“快,恐怕有事要發生。”慕雨拉著荒矜進城,城中議論紛紛:“這淵境宮實是不配享尊位,如此殘害淵北魔民。”“屠村,十幾萬前的一慕又重現。”“現在的魔帝就這麽怕北淵嗎?要偷偷下殺手,老人、小孩都不放過。唉。”“幸虧北淵王領著我們安居樂業,否則我們早就消散了。”“若是北淵有難,我等一定拚死保北淵,管它什麽魔帝,呸!”


    慕雨聽著北淵魔民的議論,一頭霧水:“難道這是淵境殿的人幹的,怎麽可能?”荒矜搖搖頭。“走,咱們悄悄去現場看看。”慕雨說。


    “報!北淵關嶺又被屠!”罔趨昨夜被墨寧和庭嫵刺激得不輕,回到房間難以入眠,淩晨才入睡,聽到魔兵的匯報,翻身起床,騎著魔馬從北淵宮往被屠的關嶺趕去。


    墨寧牽著庭嫵的手正往芷芸茶舍而來。三人正好擦身而過。罔趨和墨寧對視著交錯而過,兩人眼中都有無盡的試探。然後,罔趨的眼睛便盯著庭嫵看,昨夜的畫麵又浮現。


    罔趨的鼻血又要出來了,罔趨心裏暗暗咒了一句:“該死。”隻好不動聲色地將鼻血堵住,心想:“嗬,這女人還真是自己的心魔。”墨寧麵色寒涼。罔趨低罵了一句:“真是著魔了,竟有威壓感。”墨寧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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