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淩舟眯了眯眼,“這樣啊……” 小孩兒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了,季淩舟沒再說什麽,把拖鞋踩掉,翻身上床,隨後坐到床中間,掀開被子,俯下身去。 “!?”盛寒渾身一激靈,猛地睜開眼,“你、你幹嘛!唔……” 一旦開始,無法製止了。 他也不想製止。 · 季淩舟漱完口回來,盛寒坐在床上羞憤著,眼角紅紅的,抱著被子叫囂:“你幹什麽嘛!你太討厭了!變態!再也不理你了!” 季淩舟:“我在叫寶貝起床,以變態的方式。” 盛寒:“……” “是不是個好辦法,”季淩舟彎了彎眼角,笑得純良無害,“寶貝以後再懶床,我就這麽叫。寶貝又快樂,又能醒,一箭雙雕。” 盛寒的臉紅紅的,小聲嗶嗶:“才、才不要呢。” 季淩舟遺憾:“好吧,那以後不弄了。” 盛寒:“……” 季淩舟收回笑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把被子完全掀起來,再放到一邊,檢查有沒有遺漏的東西:“寶貝快起床洗漱,待會兒吃完飯就要退房集合了。” “……”盛寒抓著被子,一動沒動。 季淩舟:“寶貝?” 盛寒咬了咬嘴唇,羞恥了半晌,才小聲開口:“以、以後還要。” 季淩舟:“要什麽?” 盛寒低著頭:“……要這麽被叫起床。” 季淩舟:“嗯,為什麽?” “……”盛寒隻回憶了一瞬間當時的感受,就激動得頭皮發麻,“因為……因為很舒服,我很喜歡。” “好,”季淩舟笑了,卻沒有放過,“那作為交換,寶貝能答應我什麽?” 盛寒想了想:“我、我下次也試著幫你,幫你那個……” 季淩舟:“不要。” 盛寒:“?” 季淩舟:“我隻要下麵的就好,不需要上麵的。但我現在已經得到下麵的了,不能算是額外的獎勵。” “喔,好叭,那我換一個。” 盛寒擰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可以答應什麽作為交換。 季淩舟:“寶貝先去洗漱,回來再說。” 盛寒點了點頭,乖乖地爬下床,思索著進了洗手間。 季淩舟笑了一下,就繼續收拾東西。 然而,還沒過一分鍾,盛寒就舉著牙刷,滿嘴白色的泡沫,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出來:“我想好啦!!” 季淩舟:“……寶貝,等刷完再說。” 不然容易把牙膏吞下去。 “不!我現在就要說!要不然一會兒就忘了!”盛寒深吸一口氣,認真又大聲地說,“作為交換的是——以後你想和我玩什麽都行!” 季淩舟挑眉:“哪種玩?” 盛寒佯裝羞澀,擺了擺手:“哎呀!就是那種玩嘛!你懂的,嘿嘿!你喜歡玩什麽,我都可以陪你玩哦!” 季淩舟:“多變態的都可以嗎?” 盛寒猛點頭,眼裏亮晶晶的:“嗯!都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 季淩舟:“……” 哪裏是勉為其難,這分明是在期待。 “嗯,我知道了,”季淩舟起了逗弄的心思,幾步走到小孩兒身邊,故意壓低聲音說,“下次就把寶貝玩壞。” “!?!?” 盛寒咽了咽口水,羞紅了臉,趕緊舉著牙刷跑回了洗手間,還把門鎖上了。 …… 盛寒洗完漱出來,就一直欲言又止,季淩舟怎麽問都不說。 等到關好房門,準備下樓去吃自助早餐時,盛寒終於忍不住了,緊張兮兮地問:“咽了兩口牙膏會肚子痛嗎?” 季淩舟:“……” 果然。 · 下午三點,同學們乘著大巴,踏上了回學校的歸程。 昨天玩了一整天,今天又繼續,大家到這個時候已經累得不行了,在車上睡得東倒西歪,像一車影視劇裏中了迷藥的乘客。 盛寒卻沒有睡,沒骨頭似的斜枕在季淩舟肩膀上,小聲和他聊天。 “海選賽是不是快開始了,哪天呀?”盛寒問。 季淩舟:難飌“明晚七點。” 盛寒:“喔,2v2和5v5一個時間嗎?” “2v2七點,然後八點開始5v5,直到晚上十一點,”季淩舟頓了頓,覺得好笑得很,“寶貝吃飯的時候念叨了三遍,逛的時候又提了兩遍,現在就全都忘了?” 盛寒被戳穿,有些尷尬,“啪”地打了季淩舟胳膊一下:“……我、我就是考考你嘛!” 其實隻是不想睡覺,想聊天,沒話找話而已。 “嗯,知道了,”季淩舟點頭,抬起手,輕輕捏了捏小孩兒的臉蛋,“那我也問問寶貝,我們什麽時候生孩子?” 盛寒的臉瞬間紅了:“你、你又沒弄在裏麵過!怎麽會生孩——哦,你說遊戲啊。” 季淩舟:“……” 盛寒:“……” “咳,”盛寒直起身,假裝正經,“是不是明天?或者,呃,難道是今天?” 季淩舟:“上周二晚上要的孩子,後天才剛好一周。寶貝不是個好媽媽,連孩子該什麽時候出生都不記得。” 盛寒:“我是爸爸!” 季淩舟:“好吧,寶貝是爸爸,那我是男媽媽。” 盛寒:“!” 哦!原來還有男媽媽這種稱呼! “我不要爸爸了,”盛寒光速改變主意,“我要當男媽媽,你去當爸爸。” 季淩舟:“嗯。” 坐在前座的李曉,剛睡醒就隱隱約約聽到後麵說:生孩子,男媽媽,爸爸,孩子出生…… 李曉:啊啊啊啊啊啊!!第82章 身體攻擊 “啊!終於回來了!”剛進宿舍門, 蔣一鳴就撲向沙發,“我好想念我親愛的電腦!” 宋源:“但你摟的是靠枕。” 蔣一鳴:“我在通過摟靠枕寄托思念,不行嗎!?” “哦, 行啊, ”宋源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那就放開我常用的靠枕, 摟你自己的去, 不然我會以為寄托的是思念我。” 蔣一鳴:“……”真小氣! 盛寒和季淩舟走在後麵, 直到進門都牢牢牽著手。 季淩舟背著一個包,拎著一個包, 而盛寒什麽都沒拿, 手裏空空的,隻當個乖乖的手心掛件。 季淩舟把包取下來放在地上, 彎下腰想解鞋帶,見右手卻依舊被握著, 便開口道:“寶貝, 鬆手,我要脫鞋。” 盛寒握得更緊:“不給你脫!” 季淩舟:“不脫就不能進屋了。” 盛寒挺直腰板, 耍無賴道:“那就不給你進屋!讓你在門口罰站!” 季淩舟:“……” 明明經曆過那麽多次“慘痛”的教訓, 這臭小孩兒卻還是偏偏喜歡作死。 這麽不長記性,他隻能理解為小孩兒想被收拾。 他都快被氣笑了,臭小孩兒卻還在那沾沾自喜,握緊手擺來擺去,在被狠狠教訓的邊緣反複橫跳。 “行, 不用手了。” 季淩舟直起身, 用腳尖踩腳跟, 輕而易舉就把鞋脫了下來。 盛寒:“?” “你怎麽直接脫下來了!”盛寒瞪圓眼睛, 大驚失色,“你從來都蹲下解鞋帶,我還以為你不會用腳脫鞋呢!” “不這麽脫,是因為容易把鞋踩塌。” 季淩舟鬆了鬆下領口,慢條斯理地說:“現在這麽脫,是因為要收拾寶貝。” 盛寒臉色爆紅:“!!!” 小孩兒剛要鬆開手逃跑,季淩舟就反手握緊,拎到臥室裏,按著脫了個一幹二淨,順便還把人親得渾身發軟。 而他的衣服穿戴整齊,半件未脫,最多隻是衣角被攥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