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陀翔這話,顯然是有些暗示在裏麵的。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可若不過河,他就還是菩薩,可以把他們從河裏撈上來。


    可三老頭哪裏聽得懂易陀翔的暗示,見他竟如此翻臉不認人,當即喝罵道。


    “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們無義了。”


    “我揭發,是他把東西從拍賣會裏偷出來,拿給我們讓我們來找顧老師鑒定的。”


    “除了這物件,兜裏還有兩張鑒定證書,一張真的一張假的。”


    “若是顧老師說東西是真的,就讓我們掏出假的,反之,就掏出真的來。”


    “他的目的,就是讓顧老師在圈子裏身敗名裂,變成欺世盜名之徒。”


    聽到這話,會展中心當即響起陣陣驚呼聲,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的看向易陀翔。


    這‘商周事件’的締造者,本事不咋地吧,這心思竟如此惡毒。


    “不會吧不會吧?”


    “我這麽單純,善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心為人民服務的美少男,怎麽會有人陷害我呢?”


    “簡直太可怕了,姑娘,你們可一定要懲戒幕後的始作俑者,還我一個清白呀。”


    “聽得真讓人丁寒。”


    老頭所言,跟顧川猜測的差不太多,但依舊裝出一副無辜、懵懂的白蓮花神情。


    在那跟紅衣姐姐套著近乎,若非她身邊有保鏢守護,顧川都想過去求抱抱了。


    以此來安撫一下他幼小的心靈。


    別說,顧川這聖母白蓮花的演技,頓時引來了不少富婆姐姐的同情。


    那單純,無辜,可憐的模樣,真想抱在懷裏給他喂點奶喝啊。


    如此對比,她們心中對易陀翔愈發的痛恨,‘孽畜,這麽單純、無辜的小男生,你都忍心陷害。’


    簡直不當人子。


    至於紅衣女子,看著顧川那賤兮兮的表演,狹長的眉毛不由得豎了起來。


    之前鑒寶時,覺得他還可以,但此刻...


    怎麽覺得他這麽賤呢?


    真想掏出染血的ymj狠狠地抽他一頓。


    主辦方的人聽到這話,立馬從老頭隨身的兜裏,掏出了兩張鑒定證書,果然一真一假。


    見狀,人群中再度響起驚呼聲。


    如此看來,這老頭說的多半是真的了。


    易陀翔見幾個老頭非但沒領會他的意思,甚至,還將整個事件和盤托出,氣的手指頭都在顫抖。


    心裏,不停的暗罵蠢貨。


    他幹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不是沒有被揪出來的托,可卻沒有一人將他供出來。


    可眼前這三個老梆子,腦仁加起來估計都沒花生仁大。


    縱然如此,易陀翔仍舊氣定神閑的為自己開脫。


    “嗬嗬,無知賤民說的話,怎能算數?”


    “我看,分明是他們自己想陷害顧...顧老師,結果事情敗露,想把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罷了。”


    顧川:真客氣,叫什麽顧老師,叫爹!


    紅衣女子聞言,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是嗎?”


    “既然他們說的話不信,那他呢?”


    紅衣女子打了個響指,隨後,一個精瘦的男子便被兩個魁梧大漢押解了過來。


    見到男子的那一刻,易陀翔的臉色瞬間變了。


    因為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


    幫他從拍賣會偷出寶貝的人。


    紅衣女子嘴角噙著嘲弄,戲謔的看向對麵的易陀翔。


    “你這朋友也挺講義氣的,三頁口供,你的名字出現了八十次。”


    顧川聽到這話,微微一愣,眼神有些古怪的看向那精瘦男子,摩挲著下巴。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喝酒全是兄弟情,口供全是兄弟名,警棍打散兄弟情,三頁口供兩頁名’?


    “易哥,不是我不講義氣,實在是他們打的太狠了。”男子哭喪著個臉,跟易陀翔告罪道。


    “你個軟骨頭!”易陀翔獰聲謾罵道。


    “嘿嘿,這麽說起來,你的骨頭很硬了?”


    一位膀大腰圓的保鏢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桀桀桀的笑容。


    掰的手指哢嚓作響。


    “帶走。”紅衣女子懶得說這些廢話,揮揮手,兩個保鏢直接把易陀翔架了起來。


    “呼呼”


    身旁,劉壇史臉都嚇綠了,見那保鏢越過自己,找上了易陀翔,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連累到我。


    可說完這句話,他就看到紅衣女子的眸光朝他望了過來,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剩下的那一頁,你是你的名。”


    劉壇史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然後就被保鏢架著離開了座位。


    “哇哦,姐姐好厲害呢。”


    顧川站在一旁,衝紅衣女子比了個心,賤嗖嗖道。


    紅衣女子也很客氣,開口就是一句,“你給我滾。”


    她真沒想到,老師收的這個關門弟子,竟然這麽賤。


    外表看上去倒是挺帥的,隻可惜,長了張嘴。


    “再惡心我,連你一塊帶走。”


    紅衣女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便帶著幾個嫌疑人離開了會展中心。


    顧川看著紅衣女子離開的身影,臉上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神情。


    這女人...不知有何身份。


    上午是鑒寶的寶友,如今,又充當起了檢察官的角色。


    檢察官?


    別說,那禦姐的氣質,仿佛看待垃圾一樣的眼神,就是舔狗屌絲最喜歡的。


    若是換上黑色皮衣,或者藍色的製服,真讓人有種想進去當犯人的衝動啊。


    倏地,顧川腦海中開始有劇情畫麵浮現。


    檢察官...


    戴兔耳朵的那種嗎?


    “呸,你下賤!”


    念頭至此,顧川急忙刹車,在心中啐了口唾罵,對自己鄙夷道。


    你那是想當犯人嗎?


    你那是饞人家身子,想去後麵排隊。


    誓死效忠宇文將軍?


    “呸,可惡的舔狗、屌絲靈魂又在作祟。”顧川暗罵了一句,將腦海中的思緒盡數摒除。


    “什麽檢察官?什麽罪犯?”


    就在這時,沈亞楠從旁走了過來,歪頭狐疑的看著顧川。


    “咳咳,沒什麽。”


    “我是說,檢察官一定會讓罪犯‘繩之以法’,老老實實‘做人’。”


    顧川佯裝著咳嗽一聲,隨後,便開始強行解釋起來。


    沈亞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顧川話裏有話,可一時間,又聽不出哪裏有問題。


    “對了,你怎麽知道,那些古董是從拍賣會上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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