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你能帶走的隻有自己,和自己的脾氣——”


    ......


    “我跌跌撞撞奔向你,你也不能一個人離去——”


    “我們在一起說過,無論如何一起經曆了風雨——”


    舞台上,顧川十指翻飛,撥弄著吉他,用低沉而沙啞的嗓音演唱著歌曲。


    身後,樂隊老師認真的演奏著,不時的會將目光看向那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


    眼眸中,透著幾分古怪,有些好奇,這家夥到底經曆了什麽,能寫出這樣慘的歌。


    這氣氛,這旋律,沒跑幾個老婆怕是唱不出來吧?


    一旁,曲穎跟豆豆也都沒有出聲,隻是輕哼低吟著,幫顧川和聲。


    這種風格的曲目,並不適合她們,雖然可以唱的好聽,但卻沒辦法唱出顧川的那種的感覺。


    “這家夥該不會經常被人甩吧?”


    豆豆彈著貝斯,葡萄般靈動的大眼盯著顧川,對這個小帥鍋愈發的好奇起來。


    之後,三人與樂隊老師又演奏了一首《寫給黃淮》,彩排便接近了尾聲。


    這時,豆豆抱著貝斯跑到顧川麵前,靈動的大眼撲閃撲閃,一臉好奇而又認真的詢問。


    “你...是不是被人踹了啊?”


    那邊,顧川剛喝了一口的可樂噗通一聲噴了出來,惡狠狠地將她盯著。


    “不會說話就憋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豆豆卻是不怕,臉上依舊掛著笑意,嘿嘿道,“那為什麽你寫的歌,跟跑了好幾個老婆似的?”


    聽到這話,現場的工作人員以及樂隊老師都紛紛投來目光,想來心中也同樣有此疑惑。


    風華正茂的年紀,卻仿佛曆經滄桑,唱出了一種老婆出軌,老公劈腿,三個孩子都不是親生的感覺。


    呃...怎麽說呢?


    這家夥,生活是不是過的很不如意啊?


    “我聽說,《安河橋》也是你寫的?”豆豆歪著腦袋將顧川打量著。


    說完,還歎了口氣,旋即踮起腳尖,學著大人的模樣摸了摸他的腦袋,“可憐的娃啊。”


    看到這一幕,顧川當即愣在了原地,從豆豆的眼神中,他竟然察覺到了一種...‘母性的關懷’?


    窩草?


    這踏馬是怎麽回事?


    小丫頭片子蹦起來還沒我膝蓋高呢,還擱這安慰起我來了?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當我媽,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啊?


    信不信我把你塞垃圾桶裏,讓你見識見識社會的險惡?


    曲穎麵露無奈,上前敲了一下豆豆的腦袋,剛要開口,卻忽然聽到冷嘲熱諷聲從不遠處傳來。


    “嗬嗬,這年頭,還真是什麽人都能出來招搖撞騙了。”


    循聲望去,就見舞台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身影。


    那人約莫二三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酒紅色西裝,大背頭梳的溜光,雙手插兜,一副頭角崢嶸的模樣。


    看到來人,曲穎、豆豆那好看的眉頭都是微微蹙起,“這個討厭的家夥怎麽來了?”


    顧川聞言也是回眸望去,上下打量了一眼,覺得眼前人有幾分眼熟,旋即便是朝曲穎投去詢問的目光。


    曲穎見狀小聲解釋道,“他是吳迪,跟我同期出道的歌手。”


    “也是初音旗下的,最喜歡使一些下作手段。”


    對於這個人,她是很反感的,論唱功、才華,不過是三流歌手的水準。


    仗著自己背靠資本,便打壓那些有才華、實力的歌手,剽竊、抄襲是他的慣用手段。


    甚至還雇水軍,時常擾亂歌曲排行榜,可謂臭名昭著。


    奈何他身後的資本雄厚,絕大部分人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得罪他。


    顧川聞聽此話,便是想了起來,敢情這就是那個靠賣屁股上位的陰陽人啊。


    我說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一副腎精虧損的虛樣。


    而他剛剛那番話,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對於這種人,顧川自然不會慣著他。


    “招搖撞騙?這詞聽著似乎比‘龍陽之好’來的讓人舒服,你說對嗎?”


    吳迪聞言,臉色頓時陰鷙下來,“你說什麽?”


    他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揭他傷疤,圈裏人無不諱莫如深,可眼前的顧川,卻是當著他的麵嘲諷,讓他如何能忍。


    顧川聳了聳肩,繼續開口,“怎麽,歌唱的拉胯,這耳朵還不好使?”


    “你家‘大人’是玩膩了後麵,換了個‘賽道’,都給你灌到耳朵裏了?”


    吳迪顯然沒有反應過顧川話中意思,沉默了半晌,才理出頭緒,臉麵頓時漲成豬肝色。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顧川見他破防,便是笑著看向在場眾人,“急了,他急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您這種大人物怎麽還急了呢?”


    “俗話說,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哥們,這麽容易就破防了,該不會...真被我猜準了吧。”


    “嘖嘖,果然,有錢人玩的東西就是跟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不一樣,有些重口味啊。”


    “猴哥的耳朵裏能塞金箍棒,你的耳朵裏,怕是能塞進去‘鐵杵’了吧?”


    吳迪這次真的破大防了,被顧川這番話氣的渾身顫抖,嘴唇都忍不住哆嗦。


    “好好好!”


    “你給老子等著,不讓你從這個圈裏徹底除名,我跟你姓。”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吳迪歇斯底裏的咆哮著,撂下狠話便是氣衝衝的走了。


    甚至都忘記自己原本是來幹嘛的。


    顧川看著吳迪破防的樣子,笑著揮了揮手,善意的提醒道。


    “回家記得洗洗耳朵,不然,可就真的應了那個成語——精蟲入腦。”


    遠處,聽到這話的吳迪身子猛地踉蹌,險些栽倒在地,扭過頭來對著顧川謾罵。


    至於罵的什麽,聽不清,但看嘴型,估計挺髒的。


    “兄弟,你上學的時候語文能考滿分吧?”


    這時,樂隊的鼓手走了過來,給顧川遞上一根煙,笑著開口。


    顧川接過煙別在耳朵上,笑著擺了擺手,“咱都是文化人,罵髒話這種人,實在有辱斯文啊。”


    薑雲生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這還不如罵髒話呢。”


    剛剛那番‘對弈’,殺傷力可比髒話強太多了,那吳迪回去,怕是要氣的嘔血三升。


    不過,薑雲生還是好心的提醒了顧川一句,“這家夥,在圈子裏名聲不好,手段下作,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顧川聳了聳肩,“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又不是你們圈裏人,他不過是驢唇對馬嘴。”


    而一旁,豆豆抱著貝斯,一臉好學的求知模樣,對著曲穎詢問,顯然是沒明白顧川那話是什麽意思。


    顧川也沒罵髒話呢,那吳迪怎麽就破防了,還罵罵咧咧的走了?


    對於她的詢問,曲穎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羞紅著臉頰狠狠地瞪了顧川一眼。


    這家夥,真是口無遮攔,這還有孩子呢,都不知道收斂著點。


    旋即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豆豆的額頭,“社會上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豆豆撇撇嘴,一副憤憤不平的架勢,“剛剛顧川還說我耳朵不好使呢,他是不是也往我耳朵裏灌東西了?”


    曲穎聽到這話,原本隻是泛紅的臉頰瞬間燒的通紅,腦海中的畫麵,一發不可收拾,像幻燈片似的,瘋狂開始湧現。


    “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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