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書房裏,顧婉晴看著桌麵上攤開,然後被文教授一分為二的畫卷,漂亮的臉蛋上露出驚容。


    這一幅畫,怎麽變成兩幅了?


    陳學青也是詫異的盯著那幅畫,雖然他之前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卻沒想到,這竟是兩幅畫重疊起來的。


    顧川解釋道,“因為這幅畫的厚度有些特殊,明後期用以畫作的竹紙一般都是三層,可這幅畫,卻是有五層。”


    “當然了,單純的看是看不出來的,而且您兩位都戴著手套,這細微的差別是摸不出來的。”


    之前,他便撚過畫作的一角,那種用手觸摸,跟隔著手套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當然,差別也很細微,若非行裏人仔細的去甄別,是很難察覺到問題的。


    聽到這裏,顧婉晴臉上露出恍然神色,“原來如此。”


    陳學青笑望著文教授,“你這次,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單憑這份眼力,顧川便已超過許多考古係的資深講師了。


    文教授嫌棄的瞪了顧川一眼,“可千萬別誇他,要不然這尾巴得翹到天上去了。”


    說著,文教授慢慢將那幅畫用特殊的顏料粉刷,然後,將上層的那幅畫揭了下來。


    隨後,幾人都是紛紛探頭望了過去,仔細的觀摩著那第二幅畫卷。


    同樣是一幅山水畫,與上麵掩蓋著的那幅差別並不大,但要更加逼真,清楚。


    色澤丹青,筆墨暈染的極為精細,畫功精湛,的確是為精品。


    “這幅畫,的確是明末時期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用印刷的贗品封存起來。”


    文教授打量著眼前的那幅畫作,有些詫異道。


    陳學青托著下巴思索一瞬,便是道,“估計,是不想讓這幅畫流到外人手裏。”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人,為了不讓畫作流往國外,便用這種方法將真跡封存起來。”


    “讓人誤以為是贗品。”


    說完,陳學青笑著看向顧川,“你小子這次也算是撿到漏了,這幅畫雖然算不上價值連城,但少說也值二十萬。”


    顧川笑著擺了擺手,“僥幸罷了,畢竟,我也不確定這下麵是否真的有第二幅畫作。”


    “不過好在,我的運氣不錯。”


    “既然如此,那便將這幅畫送給老師吧,算作我的拜師禮。”


    陳學青聞言,有些詫異道,“你要把這幅畫送給他?”


    顧川點了點頭,“好玩意,自然要留在真正喜歡它的人手裏。”


    “老師也算好畫之人,這幅畫在您手裏,也算不讓明珠蒙塵。”


    文教授聽到這話,忙是搖了搖頭,“這幅畫是你買下的,怎麽能送給我呢?”


    “君子不奪人所愛。”


    顧川笑著開口,“老師,您就收下吧,這物件在我手裏,說不定哪天就給賣了呢。”


    “到時候,您瞧著也傷心不是。”


    “再說了,我要是把這畫放到我宿舍裏,沒準就被當成擦腳布了。”


    文教授歎了口氣,也沒再拒絕,“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幫你收著。”


    他的確很喜歡這幅畫,但也確實如他所言,君子不奪人所愛。


    他收下的其實並非這幅畫,而是顧川的一份心意。


    對於顧川來說,二十萬的確不少,但他並非計較一時得失的人,也不會隻顧眼前利益。


    相比於這幅畫而言,他更注重的是文教授這個人。


    跟那些資源,人脈相比,這區區的一幅畫,實在微不足道。


    陳學青臉上也是掛著笑容,不為外物所動,利欲未曾熏心,知恩圖報,這份心性屬實難得。


    老文這次,是真的收了個好徒弟啊。


    比那個白眼狼強了不知多少。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歎了口氣,看向文教授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


    至於顧婉晴,美眸也是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


    經曆了剛剛的一番事後,很難再將他當做剛入學的大一新生來看待了。


    本以為被文教授收為弟子,憑的是運氣,沒想到,竟是有這般造詣。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秉性,並沒有被一幅畫作所動,反而送給了自己的老師。


    這份心性屬實難得,不由得讓人高看一眼。


    “喵”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貓叫,顧婉晴俯身下去,就見一隻肥胖的英短跳到了它的懷裏。


    “可樂,你又胖了,該減肥了知不知道?”顧婉晴理了理它柔順的毛發,笑著開口。


    那隻英短乖巧的蹭了蹭她的胳膊,便是好奇的打量著跟前幾人,文教授、陳學青看過去時都很乖巧。


    可當它滴溜溜的眼睛看到顧川後,瞬間就跳了起來,臉上,頗具人性化的露出憤怒的神情。


    “喵——喵——”


    可樂喵喵的叫著,肥碩的爪子在半空抓著,好像要上去將顧川一巴掌拍死。


    看著顧婉晴懷裏那隻胖貓,顧川的臉色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開口,“呦,這不是上次喝酒的那位兄台嗎?”


    “今兒個過來,是打算再整兩口?”


    話音落罷,顧川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對麵的顧婉晴,正用幽怨的眼神將他望著。


    “原來上次給可樂喝酒的人,就是你啊?”


    上次可樂喝多了以後,七扭八歪的回到家,亢奮的不行,一整晚都在喵喵的叫。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發情了,吵得顧婉晴一整晚都沒睡好覺,第二天醒來,頂著黑眼圈就去上課了。


    敢情眼前的顧川,就是罪魁禍首啊。


    不過,按道理說,貓喝多了不應該跟人一樣,哇哇的吐,然後呼呼大睡嗎?


    怎麽這隻貓反而異常亢奮?或許...跟小仙女一樣,每隻貓的體質都不一樣?


    顧川尷尬的笑了笑,“那個,老師,院長,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顧川撒丫子就跑,要是被這美女教授訛上,估計還得以身相許。


    看著顧川不負責任的模樣,顧婉晴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便是抱著可樂跟兩位教授告辭。


    顧川是吧,這個名字我記住了。


    ......


    因為喝了酒,所以顧川並沒有開車,雙手插兜,朝宿舍走去,好像沒有對手。


    可快要到宿舍樓下時,他忽然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樓門口,站著兩道身影,一個青春靚麗,身段窈窕,高馬尾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


    而另一位,則穿著簡單樸素的衣服,靜靜地站在那裏,低著頭,有些瘦弱,好似來陣風就能吹倒。


    那兩人,顧川都不陌生,赫然便是楚樂瑤跟蘇楠君。


    關鍵是,那兩個人竟然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這讓顧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麽回事?


    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麽湊到一塊了?


    難道說,都是來找我的?


    不行不行,得先溜。


    不然,以楚大校花的脾氣,肯定會刨根問底,要是突然給自己來一句。


    ‘呦,你還玩養成係啊?’


    那到時候自己該怎麽解釋?


    可好死不死,楚大校花扭頭了,漂亮的眸子眨了眨,便是注意到了他。


    “顧川,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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