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醉酒長安
水竹妍看了看李隱和林月夕，嘴角含笑，言外之意原來你們已經是實在夫妻了？
林月夕明白水竹妍的意思，臉色微微一紅，淡淡一笑。
歐陽湛對這些兒女情長不感興趣，說道：“這裏的八大盤有灌腸、蒸碗，鱒魚、燉雞……味道絕妙。尤其是鱒魚配上長安酒，真是人間至善之味。李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恐怕當時他就是吃著鱒魚就著長安酒才得了這樣的絕句。”說時，一副神往的表情。
水竹妍道：“師叔，我可是不勝酒力。你要了兩壇子酒恐怕是喝不完了。”
“誒~有李兄弟呢！”歐陽湛笑道：“英雄豪情，千杯不倒！”
水竹妍對李隱道：“別聽我師叔的。我師叔這人嗜酒如命，卻偏偏酒量極小，逢酒必喝，一喝必醉！”
“醉是醉，卻從不誤事！”歐陽湛反駁道。一路上行來，李隱已經發覺歐陽湛與水竹妍關係極好，也很隨和。有點像蓑笠翁以及豐絮的關係。
林月夕笑道：“沒事，李隱盡管陪歐陽前輩喝酒，要是醉了有我伺候著。”
歐陽湛點點頭：“竹妍，這你可得跟月夕學習。”
水竹妍不滿道：“師叔，人家是小兩口。我可沒有義務要伺候你！下山的時候，我師父是怎麽囑咐你的你忘了？”
水竹妍的師父是峨眉三英之首的妙淼子。
妙淼子號稱風花雪月劍，不僅因為她的劍法似雪勝月，更因為她生得風華絕代，性情風流。妙淼子還有一個外號，叫‘天下第一豔劍’，足見其在上一代劍俠中的盛名。她是歐陽湛的師姐，也是歐陽湛心中的女神，所以歐陽湛對妙淼子是言聽計從，順帶著連妙淼子的徒弟有時候也可以對歐陽湛頤指氣使。
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隱劍歐陽湛，在妙淼子麵前就是個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年。當然，這一點李隱現在也不知道。
離開峨眉時，妙淼子是這樣跟歐陽湛說的：“小歐，我的心肝水竹妍就交給你了，這一路她若是瘦了，悶了，不高興了，我為你是問！”
歐陽湛見水竹妍搬出她的師父，想起妙淼子的話，不由得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岔開話題說道：“李兄弟啊！林姑娘這樣的女子能被你遇到，你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說時，一臉的滄桑與風塵，惹得林月夕和水竹妍笑個不停。
李隱暗道：“看來水竹妍的師父是這隱劍的夢中情人了。”
說著話，酒菜上桌。四人推杯換盞，一直喝到深夜。
李隱心裏覺得說不出的快活與自在，興致高昂之下喝了不少酒。兩壇子長安酒最後是一滴不剩。
第二日醒來，李隱覺得有些頭暈，卻想不起自己是怎麽進的房間了。下意識一摸，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大床之上，身邊有淡淡的香氣，是林月夕的衣物，但她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在床上又躺了一陣，房門打開，林月夕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了一身跟前一天不一樣的裝束：“你醒啦？”手上還端著稀粥、烙餅和雞蛋：“你和歐陽前輩昨晚都喝得人事不省，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拖回了房間。”
李隱聞言尷尬地一笑：“昨晚是有些放縱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離了昆侖山心裏高興。”
“歐陽前輩怎樣了？”
“別提了！”林月夕笑道：“沒想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隱劍喝醉了酒竟是那麽一副模樣。跟三歲孩童無疑，還是水姑娘連騙帶哄才將他送回了房間。他們峨眉劍派的門人之間的關係與昆侖山真是不一樣！”
“恩！隨和多了！”李隱隨口而出：“你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林月夕笑道：“以後一直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會睡得更好的！”
李隱點點頭：“你這身衣裳真好看！”
林月夕道：“我醒來沒事，就和水姐姐去長安集市逛了逛，也給你買了一身衣裳。你洗個澡，換上吧。”三人雖是同日出生，但水竹妍的時辰最早，林月夕次之，李隱實際上最晚。
李隱聞言驚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都下午了！”林月夕笑道：“反正也沒有急事，水姐姐的意思是咱們還可以在長安多待一日。”
“你躺著，我去吩咐店家準備熱水！”
……
不一會，幾個小二抬進來許多熱水，而房間裏本就有一個大浴桶。於是小二們麻利地擦好浴桶，灌好水，然後放入香料。
林月夕遞給他們一些零碎角銀，吩咐道：“你們出去吧。洗好了會通知你們的。”
李隱這才翻身起來，但光著身子有些害羞，下意識地用被子捂住了下身。
林月夕臉色微紅：“昨晚都看過了，別害羞了！”
李隱一摸腦袋：“是不用害羞了，以後天天都要看到的。”說完，光溜溜地從床上站起來，下身卻高聳入雲。
林月夕見狀，耳根發紅：“難受嗎？”
李隱點點頭，又搖搖頭：“沒事，一會就好了。”
李隱和林月夕都是初懂人事，如此坦誠相見，難免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李隱急忙跳入浴桶，穩定心神。
……
洗完，李隱換好新衣，整個人精神一振。
林月夕看著李隱換完衣服，溫柔地替李隱梳好發髻，說道：“我和水姐姐去了一趟錢莊，化開了二十兩金子，如今銀兩頗多，足夠咱們到洛陽了！”
李隱點點頭：“有勞你了！”然後將無暇劍、無心劍檢視一遍裝入劍盒，與自己的古琴放在一起，最後將紫銷劍負在背上，準備出門去尋水竹妍。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月夕，李隱？”
李隱聽是水竹妍的聲音，忙道：“水姑娘，請進。”
水竹妍換了一身翠綠的新衣，顯得格外美麗。
“歐陽前輩呢？”李隱問道。
“他呀？恐怕還在呼呼大睡呢！喝多了！”水竹妍擺出一副老成的神情說道：“我肚子可餓了，咱們去吃些長安有名的小吃吧。”
林月夕點頭道：“好極了！”
三人鎖好門，從酒樓出來。
水竹妍看了看李隱和林月夕，嘴角含笑，言外之意原來你們已經是實在夫妻了？
林月夕明白水竹妍的意思，臉色微微一紅，淡淡一笑。
歐陽湛對這些兒女情長不感興趣，說道：“這裏的八大盤有灌腸、蒸碗，鱒魚、燉雞……味道絕妙。尤其是鱒魚配上長安酒，真是人間至善之味。李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恐怕當時他就是吃著鱒魚就著長安酒才得了這樣的絕句。”說時，一副神往的表情。
水竹妍道：“師叔，我可是不勝酒力。你要了兩壇子酒恐怕是喝不完了。”
“誒~有李兄弟呢！”歐陽湛笑道：“英雄豪情，千杯不倒！”
水竹妍對李隱道：“別聽我師叔的。我師叔這人嗜酒如命，卻偏偏酒量極小，逢酒必喝，一喝必醉！”
“醉是醉，卻從不誤事！”歐陽湛反駁道。一路上行來，李隱已經發覺歐陽湛與水竹妍關係極好，也很隨和。有點像蓑笠翁以及豐絮的關係。
林月夕笑道：“沒事，李隱盡管陪歐陽前輩喝酒，要是醉了有我伺候著。”
歐陽湛點點頭：“竹妍，這你可得跟月夕學習。”
水竹妍不滿道：“師叔，人家是小兩口。我可沒有義務要伺候你！下山的時候，我師父是怎麽囑咐你的你忘了？”
水竹妍的師父是峨眉三英之首的妙淼子。
妙淼子號稱風花雪月劍，不僅因為她的劍法似雪勝月，更因為她生得風華絕代，性情風流。妙淼子還有一個外號，叫‘天下第一豔劍’，足見其在上一代劍俠中的盛名。她是歐陽湛的師姐，也是歐陽湛心中的女神，所以歐陽湛對妙淼子是言聽計從，順帶著連妙淼子的徒弟有時候也可以對歐陽湛頤指氣使。
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隱劍歐陽湛，在妙淼子麵前就是個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年。當然，這一點李隱現在也不知道。
離開峨眉時，妙淼子是這樣跟歐陽湛說的：“小歐，我的心肝水竹妍就交給你了，這一路她若是瘦了，悶了，不高興了，我為你是問！”
歐陽湛見水竹妍搬出她的師父，想起妙淼子的話，不由得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岔開話題說道：“李兄弟啊！林姑娘這樣的女子能被你遇到，你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說時，一臉的滄桑與風塵，惹得林月夕和水竹妍笑個不停。
李隱暗道：“看來水竹妍的師父是這隱劍的夢中情人了。”
說著話，酒菜上桌。四人推杯換盞，一直喝到深夜。
李隱心裏覺得說不出的快活與自在，興致高昂之下喝了不少酒。兩壇子長安酒最後是一滴不剩。
第二日醒來，李隱覺得有些頭暈，卻想不起自己是怎麽進的房間了。下意識一摸，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大床之上，身邊有淡淡的香氣，是林月夕的衣物，但她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在床上又躺了一陣，房門打開，林月夕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了一身跟前一天不一樣的裝束：“你醒啦？”手上還端著稀粥、烙餅和雞蛋：“你和歐陽前輩昨晚都喝得人事不省，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拖回了房間。”
李隱聞言尷尬地一笑：“昨晚是有些放縱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離了昆侖山心裏高興。”
“歐陽前輩怎樣了？”
“別提了！”林月夕笑道：“沒想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隱劍喝醉了酒竟是那麽一副模樣。跟三歲孩童無疑，還是水姑娘連騙帶哄才將他送回了房間。他們峨眉劍派的門人之間的關係與昆侖山真是不一樣！”
“恩！隨和多了！”李隱隨口而出：“你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林月夕笑道：“以後一直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會睡得更好的！”
李隱點點頭：“你這身衣裳真好看！”
林月夕道：“我醒來沒事，就和水姐姐去長安集市逛了逛，也給你買了一身衣裳。你洗個澡，換上吧。”三人雖是同日出生，但水竹妍的時辰最早，林月夕次之，李隱實際上最晚。
李隱聞言驚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都下午了！”林月夕笑道：“反正也沒有急事，水姐姐的意思是咱們還可以在長安多待一日。”
“你躺著，我去吩咐店家準備熱水！”
……
不一會，幾個小二抬進來許多熱水，而房間裏本就有一個大浴桶。於是小二們麻利地擦好浴桶，灌好水，然後放入香料。
林月夕遞給他們一些零碎角銀，吩咐道：“你們出去吧。洗好了會通知你們的。”
李隱這才翻身起來，但光著身子有些害羞，下意識地用被子捂住了下身。
林月夕臉色微紅：“昨晚都看過了，別害羞了！”
李隱一摸腦袋：“是不用害羞了，以後天天都要看到的。”說完，光溜溜地從床上站起來，下身卻高聳入雲。
林月夕見狀，耳根發紅：“難受嗎？”
李隱點點頭，又搖搖頭：“沒事，一會就好了。”
李隱和林月夕都是初懂人事，如此坦誠相見，難免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李隱急忙跳入浴桶，穩定心神。
……
洗完，李隱換好新衣，整個人精神一振。
林月夕看著李隱換完衣服，溫柔地替李隱梳好發髻，說道：“我和水姐姐去了一趟錢莊，化開了二十兩金子，如今銀兩頗多，足夠咱們到洛陽了！”
李隱點點頭：“有勞你了！”然後將無暇劍、無心劍檢視一遍裝入劍盒，與自己的古琴放在一起，最後將紫銷劍負在背上，準備出門去尋水竹妍。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月夕，李隱？”
李隱聽是水竹妍的聲音，忙道：“水姑娘，請進。”
水竹妍換了一身翠綠的新衣，顯得格外美麗。
“歐陽前輩呢？”李隱問道。
“他呀？恐怕還在呼呼大睡呢！喝多了！”水竹妍擺出一副老成的神情說道：“我肚子可餓了，咱們去吃些長安有名的小吃吧。”
林月夕點頭道：“好極了！”
三人鎖好門，從酒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