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人打開柴房準備送飯之時,看見一夜之後已經半凝結的血泊和其中浸在裏麵的兩套全然看不出半點原樣的衣衫之時,不由的大吃一驚。/\.新筆下/\


    “啊!”一名底層女婢看見眼前的場景,簡直快要嚇瘋了!她踉踉蹌蹌的跑出柴房,還一邊大聲尖叫著。大清晨的下人們正是最忙的時候,一群人井然有序,而又充滿效率的各自幹好屬於自己的工作,卻不料被這名女婢給盡數打斷。這裏撞翻了汙水盆,那裏倒翻了剛做好的糕點。總之,走到哪兒,哪兒都是一片叫罵聲。


    不過沒有多久,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就一直把刀劍刺進了那半瘋女子的心髒。這原因很簡單,她壞了規矩。武家下人眾多,少她一個,根本就沒有大礙。何況按照那武田美的想法,沒有用的東西,就應該被盡快處理,以免橫生枝節。


    “好了,你們繼續幹活吧。”那黑衣人的嗓音清冷而殘酷,如同地獄的鬼魅降臨人世,悄無聲息的帶走一條人命,但這人命太過的不值錢,甚至還抵不上那刀劍上麵的一絲細微的缺口。放在地上的屍體被隨意的處理掉,甚至變成家畜的美食,而這裏的人們卻覺得這似乎是理所應當。


    “家主。”玉兒早早聽聞了這事,隻是親臨現場一看,卻發現了姑蘇的衣物。不得不說,姑蘇作為玉兒的第一個男人,看見這一幕,玉兒也確實十分心痛。不過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她也著實不能表現出什麽來,以免被人起疑。這武家的人各個都是人精,容不得她有片刻放鬆。


    “恩,伺候我洗漱吧。”武田美已經在一群下人的簇擁下換好了衣服,正在等著人伺候她洗漱呢。雖然今天玉兒來的比以往晚了一些,不過按照這武田美的線報來看,也著實情有可原。


    “是。”玉兒走向武田美,一邊幫她清洗,一邊匯報著今日的情況。“今日清晨,有一女婢慌慌張張的搗亂的府中秩序,玉兒前去查看,發現是柴房之中出了問題,這才處理的有些晚,耽擱了伺候家主,還請家主見諒。”


    “哦?”武田美貌似好奇的抬起了頭,看著一樣出現在了鏡子裏的雲兒,問道:“那不是雲兒的關押之地麽,怎麽,雲兒有事兒?”


    “現在的柴房隻剩下了一灘血水,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武田美雖然知道這雲兒的死亡是遲早的事情,即使沒有人動手,她也可以親自來,隻不過現在既然這雲兒並非死在自己手中,多多少少還是要表現出一定的驚訝的。


    “還有那血水之中,有些兩套衣服,一男一女。”玉兒故作無知的問道:“那女子的衣服是雲兒姐姐的無疑,可那男子的衣服呢?奴婢已經盤查了整個武家,確定這衣服不是咱們武家之人所擁有的。家主您看這……”


    “男衣?”難道是姑蘇?武田美的心中忽然出現了這一想法。本身她確實是想要依靠這雲兒把姑蘇給引出,卻不料這還沒有見麵之前,姑蘇居然也死在了雲兒的柴房之中。“你快帶我去看看!”


    武田美也顧不得自己頭上的飾品還沒有完全被打理完成便急急忙忙的起身。下人們擔心家主發怒牽連了自己,急急忙忙的跪了一地,半點話都不敢多講。


    “快和本家主過去。”武田美著急的查探究竟,自顧自的就往柴房那裏衝過去。而玉兒也無奈的一路小跑著跟著自己的家主。這柴房外可算是包著裏三層外三層的。要知道,這血水之中已經存在著百花之毒,普通人沾染到了依舊會出事。各種黑衣人拿著各種東西在那攤血水之中不斷的檢查著,不過至今無人可以說出那究竟是什麽。


    “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武田美看著這裏的陣仗,確實也驚嚇不已。//隻不過她作為一家之主,自然不會過多的表現在外。慘白的臉色已經在濃厚的妝容之下悉心掩蓋而去,因驚嚇而紊亂的呼吸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被控製。如今這空氣之中隻是飄蕩著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之味,似乎將那初冬的味道完全遮掩而去。


    “回家住的話,早上的下人來這裏送飯的時候便發現了這情況,屬下們便過來檢查,發現這血中存在劇毒,卻不知道是什麽,這才讓請了咱們府內的大夫前來檢查,並封鎖了柴房周圍的地方。”一名貌似在這黑衣人之中最有地位的人代替回答道。


    “那檢查出了什麽來了?”武田美實在難以忍受著刺鼻的血腥味,胃中瞬間翻江倒海,連同女婢急急忙忙送到身邊的糕點都不願意沾上幾分。


    “屬下無能,還請家主責罰!”黑衣人也確實很無奈,這武家訓練出來的人也確實是人中之人,隻不過這毒確實棘手,查了半天都沒有出來個結果。


    “啊!”一聲慘叫,一名先前不注意沾染上一滴血的黑衣男子,正在以一種可見的速度也在慢慢融化,全身是血。這恐怖的場麵,別說是從來不曾見過的武田美,就算是自由生活在殺戮之中的黑衣人也不住的惡心害怕。


    僅僅一刻鍾而已,那男子就直接也變成了一灘血水,和昨夜半凝結的血塊一起,鋪滿了整個柴房。在其中檢查的黑衣大夫們嚇得更是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剛才不注意觸碰到了,導致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這樣恐怖之極的死亡場麵,恐怕有些人的一生都得留下陰影。


    武田美轉過身去嘔吐不止,盡管這胃中已經毫無東西可言,當還在不停的吐啊吐的。連最後的清水都一並吐出。下人們隻得把她扶去最近的屋子裏頭休息,以免這家主出了什麽事情。而雲兒也是嚇得雙腿發軟,連同武田美一起,共同被黑衣人扶進了屋子之中。


    沒辦法,這一主一仆都已經臉色巨變,全身癱軟。那群黑衣人隻能暫時充當下人的身份,替這二人端茶遞水,按摩順氣兒。


    “別去查了”,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武田美滿頭都是冷汗,汗水衝刷後的妝容各種顏色都夾雜在了一起,更加使人觸目驚心。黑衣人提武田美把臉擦拭幹淨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家主早就嚇得嘴唇都是慘白慘白的,半絲血氣都沒有。


    “你們都別查了!”武田美吃力的開口道,如今她的身子不好,身上的一眾首飾反而成了她的累贅。“把柴房封了,然後用火燒了吧。日後那塊地方百米之內不得出入,以免受到傷害。”


    武田美想來想去,也許是這樣最保險,查出了又如何,那套男裝即便不是姑蘇的也就認定成姑蘇的吧,反正臥虎宮若真有野心,也遲早會找來武家的,那自己又何必如此心急。


    “是。”辛虧了這次是家主親自發令,如果她還要求大夥兒繼續找下去,恐怕是真的得出事。黑衣人的心中從未有此刻這般輕鬆,於是立即回去通知大家這個不幸中的“好消息”。


    “家主”,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玉兒也走到了武田美的身邊,代替了黑衣人伺候著。“家主,您看著到底是誰幹的?他為什麽要讓自己也這樣恐怖的死去?”


    “我看根本就不是那男子幹的。”武田美雖然高度驚恐,但是理智依舊尚存:“那男子應該是雲兒私自勾結的姑蘇。本家主還想靠著他共商大事,可沒想到這短命鬼居然那麽早就命喪黃泉。”


    “您的意思,難道還有第三個人來了武家?”玉兒始終不曾猜到過是雲兒幹的,也難怪,這雲兒一早就在武田美身邊伺候著,從未和玉兒碰見。而那玉兒對雲兒的了解,完全是從其餘下人身邊打聽的。


    “雲兒在跟著我之前,曾經懂醫術。那毒藥如果當真霸道到連咱們訓練出來的大夫都無法解釋,一般的人又怎麽會用在我武家的一個下人手上?而即便針對的是姑蘇,看著柴房之內絲毫沒有過大肆動用玄力的痕跡,他又怎麽能夠近的了姑蘇的身?”


    “那您的意思是?”玉兒大驚,這樣一來,難道殺了自己又殺了姑蘇的,是雲兒?


    “本家主覺得那人應該就是雲兒。”武田美忽然想到曾經雲兒伺候自己的時候,經常會撥弄幾分頭發。那時候她也就覺得是女子愛美,並沒有怎麽多想。何況這雲兒從來不讓其餘之人親近她的身體,尤其是頭部。這樣看來,能夠瞞住眾人還在嚴刑拷打之後依舊留存劇毒的,應該就是雲兒,她將這毒藥藏在發髻之中,確實能夠避開所有的人。隻不過這雲兒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有如此之藥?


    “把管家叫來。”


    “是。”


    幾分鍾之後,武家的管家武安就來到了武田美的身邊。這武安是個男子,隻不過天生在打理家務和控製收支的方麵有著極強的天賦,這才被武田美收做幹兒子,賜性武,順帶給了管家之位。


    這管家長得倒是肥頭大耳的,確實讓玉兒第一眼就感到排斥。畢竟和姑蘇這樣容貌俊俏的人有過關係,玉兒看這樣的男子,簡直就是見慣了錦衣玉食之後忽然看見了泔水一般的作嘔。


    “安兒,幹娘想要讓你幫我調查一下,這雲兒在來武家之前,究竟是什麽人。”雲兒年紀倒是不大,估計也就是九歲左右來到武家。死亡的時候不過也就十七歲罷了,查到八年前的事情,對於其餘之人很難,但不代表這眼線滿天下的武家。


    “是,兒子這就去辦。”武安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然後抬起頭。看見一旁的玉兒長得如此柔美,不禁心也動了三分。不過很快的,他就把這思緒給控製住了。畢竟武田美還在場,表現的太過明顯,恐怕會引發她的反感。不過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武田美對他的行為可算是一清二楚,之所以裝作不知道,是覺得這和他幫著自己做事兒半點沒有關係罷了……


    “安兒,你等一下再走。”武田美開口留下武安,“你先下去吧。”


    雖然不知道這武田美肚子裏賣的是什麽藥,玉兒還是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不過為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日後還得買通點兒人,二十四小時知道這武田美的去向。


    “安兒”,玉兒走後,武田美一臉慈母般的樣子走到了武安的身邊,貌似慈愛的握住他的兩隻看不清靜脈的手掌,親切的問道:“你是不是看上玉兒了?”


    真是沒有想到武田美一眼就看出來自己想要玉兒。武安作為這武家的管家,和黯玥的男子也有些不同,他倒是很喜歡像其餘三國的女子一般沒事兒逛逛青樓。不過在這裏,他青樓倒是沒有,當武家的下人倒是各個貌美如花。何況既然是女子為尊,這武安雖然長得不好,但即便是一度,吃虧的應該還是武安。


    “幹娘如何說起?”武安嚇了一跳,本以為這武田美會有所生氣,卻不料……


    “你若看上了玉兒,幹娘倒是願意成全你們。包括這成親之後,你依舊可以和原來一樣,去找你喜歡的女子。”武田美的神情有些奇怪,這句話兒一出,倒是把武安嚇了一大跳:“幹娘,兒子怎麽敢褻瀆了幹娘的貼身女婢,這這這……幹娘何出此言?”


    雖然武田美的話非常的誘人,不過照道理而言,她完全不會幹沒有好處的買賣。雖然是幹兒子的身份,當武安依舊不敢在她的麵前放肆。


    “嗨,幹娘還會害自己的兒子不成?即便是幹的,也是我武田美的兒子,幹娘這是想讓你們結為夫妻之後,玉兒她也能夠好好收收心了。”武田美狀似惆悵的看了武安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玉兒她長得漂亮,人也機靈。前不久差兒倒是說過喜歡她,可差兒畢竟是母親最寵愛的孩子,還存在玄力,怎麽能和一個婢女成親?不過幹娘也習慣了她在身邊伺候著,到也不舍得把她送出去。如果安兒不嫌棄的話,就……”


    說罷了,武田美用一種既心疼,又渴望的眼神看著武安,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無奈的母親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而去求助於自己的幹兒子一般。


    “不嫌棄,不嫌棄,一切全憑幹娘做主,兒子都聽您的!”既然這武田美都這樣說了,武安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畢竟這玉兒是花容月貌,做自己的妻子也不錯。何況他幹娘也同意他日後還尋其餘姑娘。如此美事兒,豈能放過?!


    武安一邊不斷的yy著,而另一邊武田美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自己的兒子武基差對那玉兒確實有幾分興趣,不過這小家碧玉的最多是玩個幾天而已。她之所以要硬生生的把武安和玉兒撮合在一起,目的還不是看著這玉兒最近的野心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控製範圍。居然要其餘下人匯報自己的情況?!


    “嗯,若是沒有什麽事兒,安兒就先退下吧。幹娘也乏了,想歇歇。”武田美這一折騰還真是疲憊,搞定了這些事情之後整個人就像是鬆了氣兒的皮球一般,累的不想動彈。還沒有等著武安出去,便已經自顧自的靠在了那上好的藤椅之中休息去了。


    武安這就拜別了武田美,樂嗬嗬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千葉學院和諧無比的分割線-----


    這一晃兒都入了初冬,玥淺嚐的也套上了薄薄的小棉襖,這憨憨的小樣兒可真是討喜。不愧是玄力的天才,不過那麽些時日,居然已經成功的達到了黃階段晚期,看似才進步了一個期,實則這可是普通人幾年修習的速度。


    這幾日同學們都在紛紛猜測,畢竟黯玥的淺王爺已經五歲了,也是時候該找一個貼身女官進宮了。看著“常淺淺”的天賦如此妖孽,且得到了蕭玉清的這般重視。大家都紛紛的把這眼光投向了她。


    而另一方麵,殷月歌因為母親在朝為官,且官至太傅。自己的姐妹翡翠也是女皇陛下的貼身女婢,也十分希望能夠進宮去服侍王爺。畢竟一來可以天天見到娘親,二來可以經常碰見翡翠,這三來效忠於黯玥皇族也是她的一大心願。殷月歌的天賦確實不錯,隻可惜這年紀和玥淺嚐相差甚遠。她倒是十分擔心因此而失去了選拔的資格。不過在玥淺嚐聽說之後,就親自下了一道旨意,允許二十歲之內的女子參加選拔,這可真是樂壞了殷月歌。


    算到現在,願意進宮且實力相當的不過也就那麽幾個人,大家紛紛在那裏下注,究竟誰才是贏家。當然了,支持玥淺嚐這裏,可謂是最多的了。


    “淺淺,你真的想進宮?”殷月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常淺淺的性格似乎不是那種希望困住的孩子,那為啥要參加比賽呢?


    “到沒有什麽特別的期待,一來是可以看見女皇陛下的容貌。這二來,我可想多些曆練。”玥淺嚐看著這揪心的小姑娘,如今她總算是擺脫了齊葩,來到了翡翠和殷月歌的班裏,因為這翡翠暫時不在,就和殷月歌吃住在了一起。


    “我倒是很期待和翡翠妹妹的比賽呢,可別讓我失望呀!”殷月歌笑笑,撫了撫玥淺嚐的頭發,一臉愛憐。真沒想到這小姑娘能夠迸發出如此實力,確實也替她和翡翠開心了一把。


    “嗯,我會的,就等下周了。”玥淺嚐看了看窗外,也快寒假了,到時候就可以見姐姐咯!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末世傾嵐之逍遙女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淺忘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淺忘語並收藏末世傾嵐之逍遙女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