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妖王此刻也是趕了過來，眼神不善的看著小老虎，後者沒想到這妖神傳承真的送到了自己的麵前，但是他敢拿嗎？
隻見小老虎想要將妖神傳承甩出去，但是在他接觸到傳承的一瞬間，整個石碑上的奇異文字以及金色光芒，竟然全都湧入了小老虎的身體之中。
“這......可惡啊，你是真的想我死！”
“不好！妖神傳承似乎選中了他！”
聽到狐夢千的話，眾人一呆，連忙衝了上去，小老虎腦袋脹痛，身體更是無法動彈，就在這一瞬間，應無極贈予的那一縷發絲出現。
竟然漸漸化作應無極的身影，虛幻不已，他微微打量著小老虎，看到妖神傳承選中了他以後，也是有點意外，
“你這家夥，還真是好運啊”。
眾人紛紛停下，應無極盡管身影虛幻，好似隨時都會消散一般，都是那股強橫的氣息卻讓得周圍之人皆是不敢輕易靠近。
尤其是三大妖王，他們可是隔著很遠，在冥王的旁邊，看過應無極一眼，能夠和那人並肩而立，可想而知實力能有多恐怖。
有人不明所以的家夥衝過來，便被應無極一巴掌拍死。
小老虎此刻腦袋中的刺痛感減弱了些許，也是看到了應無極的身影，他驚喜道，
“前輩，您可要救救小老虎，我差點被這什麽狗屁的妖神傳承給害死了”。
應無極笑著搖了搖頭，“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麒麟妖神的傳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好吧，可是外麵這麽多人，我怎麽辦？”
他哀求的看著應無極，後者也是一臉的無奈，隻見應無極雙手微微結印，指間一縷藍色的光芒出現，
“空間陌路！”
隻見小老虎和追過來的眾妖族中間竟然隔著一個巨大的通道，有著兩個方向，
“這一縷發絲，時間有限，所以不宜過多殺戮，你踏進空間隧道後，便可以擺脫他們，找個隱蔽之地，好好修行”。
小老虎心中一喜，隨後看向即將消失的應無極說道，
“前輩這縷發絲以後還能用？或者您要不再給我......”
應無極打斷了他，隨後一巴掌拍了過去，小老虎瞬間飛進空間隧道，
“靠著別人終究成為不了強者，以後的路還是你自己走吧”。
應無極消失不見，看著麵前的空間隧道，眾妖族包括三大妖王皆是衝入其中，但是無論他們怎麽加速瞬移，都是隻能見著和小老虎的距離越來越遠。
“可惡啊！”
蒼帝和牛魔王的拳頭不斷的轟打著麵前的空間陌路，但是僅僅一陣震動過後，空間隧道便是毫無反應。
“僅僅一道意誌力量施展的手段就能夠阻止我等，這到底是什麽實力？”
狐夢千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麽實力，一定是在我們之上，而且就和之前那位神秘的身影一樣，或許隨手就能夠拍死我們”。
三大妖王挫敗感十足，隻能停在原地看著小老虎的身影消失，緊接著空間隧道也是緩緩消散，無人知道小老虎去了哪裏。
在多年以後，一個叱吒妖神界的陰冥虎妖王，每每想到今日的事情，都是感慨萬分。
......
此刻的歸墟中，一縷發絲飛了過來，應無極坐在桌前品茶，忽然淡笑起來，
“倒是沒想到，這妖神傳承也被小老虎所得，這小家夥的福緣果真不淺”。
小青鳳緩緩倒茶，也有些詫異，這三大妖王還真是損失慘重，估計後悔死將這妖神傳承暴露出來。
應無極眼光瞥向遠處，這一趟妖神界之行，已經結束，但他卻沒法好好放鬆放鬆，冥王的事情，時空混沌蟲一族之事，他們救了迦葉一命，到底有何目的？
這些事情他都必須要親自前往，更不用說還有那神秘的詛咒之力。
“師尊，您在想什麽？”
應無極搖了搖頭，沒有多言，而是忽然說道：
“迦葉那老東西的命，我也該收了”。
小青鳳一臉的意外，“師尊知道他在哪裏了嗎？”
應無極搖搖頭，“他被時空混沌蟲一族帶走，這些東西躲藏在時空裂縫之中，即便是我也難以尋找到他們，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辦法”。
“我說過，我想殺的人，還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走吧”。
小青鳳雖然疑惑要去哪裏，但還是連忙跟上。
......
此刻一顆粒子世界之中，應無極劃舟在一片小湖之上，他渾身沒有靈氣，竟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手握雙槳，輕輕的劃船。
小青鳳則是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嘴巴裏還嘟噥著什麽。
他們來到這凡間之地已經數天，在這裏靈氣稀薄，對於她這樣的神靈，可以說是無法修煉，更讓她難受的就是，真的很無聊。
“小妮子，修為是很重要，但是修心更重要，你可知你大師兄，為何我會要求他砍伐不死之樹千年？”
小青鳳微微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她以前問過大師兄，但是後者卻沒有向她解釋，隻是說了一句樂在其中。
應無極看著她走神的模樣，笑了笑，
“你大師兄的修為當年停滯真神數百年之久，幾乎每過一年就會來詢問我一次，如何破鏡”。
“我便讓他砍伐不死之樹，砍完便能夠破鏡”。
小青鳳則是道：“可是不死之樹的那片樹林，可是無窮無盡的，更何況他們生命力驚人，任何一個枯枝落葉落地都能夠重生，即便真神也砍不完吧？大師兄如何破鏡？”
應無極搖搖頭，“你啊你，身在局外，自然不懂你大師兄”。
“我讓他砍伐樹木，讓他專注於這一件事，直到忘記時間，忘記所有，忘記他要破境的這件事”。
“那一日，摘星崖，雷聲滾滾，一個砍樹的樵夫成功破境，而這一切你大師兄都渾然不知”。
“啊？大師兄破境了都不知道嗎？”
應無極點點頭，“他太過於執著於破境本身，反倒是落了下成，而他想要砍完不死之樹，便是必須每日每夜的投入進入”。
“不知不覺間，心境圓滿，修為水到渠成，破境成功”。
小青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時小船的對麵也劃來了一條小船，上麵一個老嫗衝著應無極緩緩笑道，
“年輕人，我看你在這幽龍湖劃船多日，餓了吧，不嫌棄的話，便一起吃點”。
小青鳳正欲說什麽，應無極抬了抬手，隨後笑著點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我們也有些餓了”。
隨後應無極拉著小青鳳來到老嫗的船上，後者有些不解，但是看到應無極的眼神後，也是乖乖坐下。
“老人家，這麽冷的天怎麽還在湖泊上劃舟”。
這顆粒子世界，此刻正值冬季，天寒地凍，湖泊雖未結冰，但也在時不時的飄雪，而老嫗沒有修為，自然讓人覺得奇怪。
老嫗看出了應無極兩人的不一般，畢竟普通人這麽冷的天，怎麽可能穿著如此單薄。
“我本就生活在這湖泊旁，每日閑來無事就泛舟散散心”。
老嫗滿臉笑容的指了指湖泊旁的小屋，意思是她的住處。
老嫗一邊說著，一邊將身旁剛剛煮熟的熱爐子打開，裏麵的熱氣撲麵而來，裏麵正是熱粥，她拿起小碗，給應無極打了一碗，隨後又給小青鳳遞了一碗。
“小丫頭，趁熱喝，這粥裏麵啊，我特意放了耗牛肉，強身健體”。
小青鳳看著普通的粥，有些沒有胃口，她們這樣強大的神境，是不需要吃這些東西，早已辟穀。
但是看到應無極接下後，她也隻好緩緩拿過老嫗手中的熱粥。
老嫗連忙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緩緩呼氣，慢慢喝了起來。
應無極也是吹了吹，緩緩坐了下來，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頭發上，細細的品嚐著手中的熱粥。
見狀的小青鳳也是端坐下來，喝起了熱粥，不過剛入口便是被燙的咳嗽起來。
老嫗見狀也是連忙提醒，應無極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這時老嫗忽然說道：“我看兩位應該不是普通人，想必應該是傳說中的修行者吧？”
應無極也沒有反駁，淡淡的點了點頭，
“是的”。
老嫗臉色動容，隨後提醒道：“這幽龍湖，傳說中這湖下真的有一頭幽龍，它倒是對我們這種普通人沒想法”。
“但是一旦有修行者靠近，它便會一躍而起，將人吞下，所以這幽龍湖很少會有修行者到來”。
“哦？幽龍嗎？老人家可有見過？”
這時一旁的小青鳳小聲嘀咕著，
“幽龍？一頭小蛟龍罷了，敢跳過來，一巴掌就呼死它了”。
老嫗聽到應無極的問題，先是搖頭，又是點頭，
“小時或許見過，但也不知那到底是真是假，或許隻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老嫗似乎想到了什麽過往，回憶起來，應無極也沒有打擾，就這麽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小青鳳始終不明白，師尊為何要和這麽一個普通人說這麽多的話。
老嫗忽然在這時哼起了好似兒歌的調調，隨後將應無極遞過來的碗筷收好。
“我在這幽龍湖住了幾十年，曾經這周圍也是繁華一片，但是自從這幽龍湖中傳出幽龍傷人的事情後這裏就落寞了”。
應無極替她將爐子重新點燃，
“那老人家為何不離開這裏？此地無人，一個人很孤獨吧？”
老嫗笑了笑，“我也想過離開，但每次泛舟湖上以後，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青鳳一臉的疑惑，呆在這裏做甚，每日泛舟也太無聊了吧？
老嫗將雙手放在爐子上方，隨後自言自語起來，
“曾經這湖泊旁的村莊，名叫落日村，臨澤而魚，倒也很富裕，一天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他們青梅竹馬，聽聞了幽龍的傳說，想要來一探究竟”。
“就這樣兩個膽大的小毛孩，來到了這湖泊之上，就在嬉戲打鬧的時候，天空飛來數道身影，他們身後神奇的翅膀灑著神秘的光輝”。
“見到傳說中的修行者，小男孩和小女孩自然驚喜的不得了，但就在這時一頭黑色的龐然大物一口就將頭頂的幾道身影全部吞下”。
小青鳳打了打哈欠，也不知道這老嫗所說的故事，有什麽意思，不過應無極卻是聽的很認真。
老嫗見狀也是思緒翻湧起來，“後來落日村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小男孩僥幸得了那隕落之人的傳承，加入了修行者的行列，並且發誓以後一定要替他們報仇”。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皆是長大，落日村中，小男孩天賦異稟，被傳說中的大能者收為徒弟，他興高采烈”。
應無極也是說道：“他離開了嗎？”
老嫗笑了笑，“他不願，因為他已經答應要娶小女孩為妻”。
說到娶小女孩為妻之時，老嫗的眼角明顯動容，但揮了揮爐火後笑道，
“小男孩倔強無比，最後小女孩告訴他，以後修煉有成，斬殺這幽龍，再回來娶她，她會一直等他的”。
“小男孩聞言，最後同意了，並且保證將來有一天一定會斬殺惡龍，回來帶她進入修行界”。
小青鳳聽到這裏，也是微微一呆，看著老嫗的臉龐，一時間語塞住，應無極也是沒有說什麽。
“那小男孩沒有回來過嗎？”小青鳳此刻忍不住詢問起來。
老嫗微笑著搖了搖頭，
“惡龍這麽強大，小男孩又怎麽可能是它的對手，當初那位大能者可都說，在這湖泊中不是它的對手”。
小青鳳聞言，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訴說。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劍氣劃過，整個湖泊開始震動起來，小舟頓時岌岌可危，老嫗驚恐不已。
這時小青鳳手指輕點，小舟頓時穩住，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幽龍，滾出來！”
小青鳳看向遠處，一個身穿白衣，手握長劍的身影飛了出來，他目光淩厲，緊盯著湖泊之下。
“宵小之輩，也敢惹我長眠！”
一頭漆黑的龐然大物轟然衝出水麵，速度恐怖不已，就這樣一人一龍在空中對視著。
隻見小老虎想要將妖神傳承甩出去，但是在他接觸到傳承的一瞬間，整個石碑上的奇異文字以及金色光芒，竟然全都湧入了小老虎的身體之中。
“這......可惡啊，你是真的想我死！”
“不好！妖神傳承似乎選中了他！”
聽到狐夢千的話，眾人一呆，連忙衝了上去，小老虎腦袋脹痛，身體更是無法動彈，就在這一瞬間，應無極贈予的那一縷發絲出現。
竟然漸漸化作應無極的身影，虛幻不已，他微微打量著小老虎，看到妖神傳承選中了他以後，也是有點意外，
“你這家夥，還真是好運啊”。
眾人紛紛停下，應無極盡管身影虛幻，好似隨時都會消散一般，都是那股強橫的氣息卻讓得周圍之人皆是不敢輕易靠近。
尤其是三大妖王，他們可是隔著很遠，在冥王的旁邊，看過應無極一眼，能夠和那人並肩而立，可想而知實力能有多恐怖。
有人不明所以的家夥衝過來，便被應無極一巴掌拍死。
小老虎此刻腦袋中的刺痛感減弱了些許，也是看到了應無極的身影，他驚喜道，
“前輩，您可要救救小老虎，我差點被這什麽狗屁的妖神傳承給害死了”。
應無極笑著搖了搖頭，“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麒麟妖神的傳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好吧，可是外麵這麽多人，我怎麽辦？”
他哀求的看著應無極，後者也是一臉的無奈，隻見應無極雙手微微結印，指間一縷藍色的光芒出現，
“空間陌路！”
隻見小老虎和追過來的眾妖族中間竟然隔著一個巨大的通道，有著兩個方向，
“這一縷發絲，時間有限，所以不宜過多殺戮，你踏進空間隧道後，便可以擺脫他們，找個隱蔽之地，好好修行”。
小老虎心中一喜，隨後看向即將消失的應無極說道，
“前輩這縷發絲以後還能用？或者您要不再給我......”
應無極打斷了他，隨後一巴掌拍了過去，小老虎瞬間飛進空間隧道，
“靠著別人終究成為不了強者，以後的路還是你自己走吧”。
應無極消失不見，看著麵前的空間隧道，眾妖族包括三大妖王皆是衝入其中，但是無論他們怎麽加速瞬移，都是隻能見著和小老虎的距離越來越遠。
“可惡啊！”
蒼帝和牛魔王的拳頭不斷的轟打著麵前的空間陌路，但是僅僅一陣震動過後，空間隧道便是毫無反應。
“僅僅一道意誌力量施展的手段就能夠阻止我等，這到底是什麽實力？”
狐夢千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麽實力，一定是在我們之上，而且就和之前那位神秘的身影一樣，或許隨手就能夠拍死我們”。
三大妖王挫敗感十足，隻能停在原地看著小老虎的身影消失，緊接著空間隧道也是緩緩消散，無人知道小老虎去了哪裏。
在多年以後，一個叱吒妖神界的陰冥虎妖王，每每想到今日的事情，都是感慨萬分。
......
此刻的歸墟中，一縷發絲飛了過來，應無極坐在桌前品茶，忽然淡笑起來，
“倒是沒想到，這妖神傳承也被小老虎所得，這小家夥的福緣果真不淺”。
小青鳳緩緩倒茶，也有些詫異，這三大妖王還真是損失慘重，估計後悔死將這妖神傳承暴露出來。
應無極眼光瞥向遠處，這一趟妖神界之行，已經結束，但他卻沒法好好放鬆放鬆，冥王的事情，時空混沌蟲一族之事，他們救了迦葉一命，到底有何目的？
這些事情他都必須要親自前往，更不用說還有那神秘的詛咒之力。
“師尊，您在想什麽？”
應無極搖了搖頭，沒有多言，而是忽然說道：
“迦葉那老東西的命，我也該收了”。
小青鳳一臉的意外，“師尊知道他在哪裏了嗎？”
應無極搖搖頭，“他被時空混沌蟲一族帶走，這些東西躲藏在時空裂縫之中，即便是我也難以尋找到他們，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辦法”。
“我說過，我想殺的人，還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走吧”。
小青鳳雖然疑惑要去哪裏，但還是連忙跟上。
......
此刻一顆粒子世界之中，應無極劃舟在一片小湖之上，他渾身沒有靈氣，竟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手握雙槳，輕輕的劃船。
小青鳳則是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嘴巴裏還嘟噥著什麽。
他們來到這凡間之地已經數天，在這裏靈氣稀薄，對於她這樣的神靈，可以說是無法修煉，更讓她難受的就是，真的很無聊。
“小妮子，修為是很重要，但是修心更重要，你可知你大師兄，為何我會要求他砍伐不死之樹千年？”
小青鳳微微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她以前問過大師兄，但是後者卻沒有向她解釋，隻是說了一句樂在其中。
應無極看著她走神的模樣，笑了笑，
“你大師兄的修為當年停滯真神數百年之久，幾乎每過一年就會來詢問我一次，如何破鏡”。
“我便讓他砍伐不死之樹，砍完便能夠破鏡”。
小青鳳則是道：“可是不死之樹的那片樹林，可是無窮無盡的，更何況他們生命力驚人，任何一個枯枝落葉落地都能夠重生，即便真神也砍不完吧？大師兄如何破鏡？”
應無極搖搖頭，“你啊你，身在局外，自然不懂你大師兄”。
“我讓他砍伐樹木，讓他專注於這一件事，直到忘記時間，忘記所有，忘記他要破境的這件事”。
“那一日，摘星崖，雷聲滾滾，一個砍樹的樵夫成功破境，而這一切你大師兄都渾然不知”。
“啊？大師兄破境了都不知道嗎？”
應無極點點頭，“他太過於執著於破境本身，反倒是落了下成，而他想要砍完不死之樹，便是必須每日每夜的投入進入”。
“不知不覺間，心境圓滿，修為水到渠成，破境成功”。
小青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時小船的對麵也劃來了一條小船，上麵一個老嫗衝著應無極緩緩笑道，
“年輕人，我看你在這幽龍湖劃船多日，餓了吧，不嫌棄的話，便一起吃點”。
小青鳳正欲說什麽，應無極抬了抬手，隨後笑著點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我們也有些餓了”。
隨後應無極拉著小青鳳來到老嫗的船上，後者有些不解，但是看到應無極的眼神後，也是乖乖坐下。
“老人家，這麽冷的天怎麽還在湖泊上劃舟”。
這顆粒子世界，此刻正值冬季，天寒地凍，湖泊雖未結冰，但也在時不時的飄雪，而老嫗沒有修為，自然讓人覺得奇怪。
老嫗看出了應無極兩人的不一般，畢竟普通人這麽冷的天，怎麽可能穿著如此單薄。
“我本就生活在這湖泊旁，每日閑來無事就泛舟散散心”。
老嫗滿臉笑容的指了指湖泊旁的小屋，意思是她的住處。
老嫗一邊說著，一邊將身旁剛剛煮熟的熱爐子打開，裏麵的熱氣撲麵而來，裏麵正是熱粥，她拿起小碗，給應無極打了一碗，隨後又給小青鳳遞了一碗。
“小丫頭，趁熱喝，這粥裏麵啊，我特意放了耗牛肉，強身健體”。
小青鳳看著普通的粥，有些沒有胃口，她們這樣強大的神境，是不需要吃這些東西，早已辟穀。
但是看到應無極接下後，她也隻好緩緩拿過老嫗手中的熱粥。
老嫗連忙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緩緩呼氣，慢慢喝了起來。
應無極也是吹了吹，緩緩坐了下來，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頭發上，細細的品嚐著手中的熱粥。
見狀的小青鳳也是端坐下來，喝起了熱粥，不過剛入口便是被燙的咳嗽起來。
老嫗見狀也是連忙提醒，應無極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這時老嫗忽然說道：“我看兩位應該不是普通人，想必應該是傳說中的修行者吧？”
應無極也沒有反駁，淡淡的點了點頭，
“是的”。
老嫗臉色動容，隨後提醒道：“這幽龍湖，傳說中這湖下真的有一頭幽龍，它倒是對我們這種普通人沒想法”。
“但是一旦有修行者靠近，它便會一躍而起，將人吞下，所以這幽龍湖很少會有修行者到來”。
“哦？幽龍嗎？老人家可有見過？”
這時一旁的小青鳳小聲嘀咕著，
“幽龍？一頭小蛟龍罷了，敢跳過來，一巴掌就呼死它了”。
老嫗聽到應無極的問題，先是搖頭，又是點頭，
“小時或許見過，但也不知那到底是真是假，或許隻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老嫗似乎想到了什麽過往，回憶起來，應無極也沒有打擾，就這麽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小青鳳始終不明白，師尊為何要和這麽一個普通人說這麽多的話。
老嫗忽然在這時哼起了好似兒歌的調調，隨後將應無極遞過來的碗筷收好。
“我在這幽龍湖住了幾十年，曾經這周圍也是繁華一片，但是自從這幽龍湖中傳出幽龍傷人的事情後這裏就落寞了”。
應無極替她將爐子重新點燃，
“那老人家為何不離開這裏？此地無人，一個人很孤獨吧？”
老嫗笑了笑，“我也想過離開，但每次泛舟湖上以後，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青鳳一臉的疑惑，呆在這裏做甚，每日泛舟也太無聊了吧？
老嫗將雙手放在爐子上方，隨後自言自語起來，
“曾經這湖泊旁的村莊，名叫落日村，臨澤而魚，倒也很富裕，一天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他們青梅竹馬，聽聞了幽龍的傳說，想要來一探究竟”。
“就這樣兩個膽大的小毛孩，來到了這湖泊之上，就在嬉戲打鬧的時候，天空飛來數道身影，他們身後神奇的翅膀灑著神秘的光輝”。
“見到傳說中的修行者，小男孩和小女孩自然驚喜的不得了，但就在這時一頭黑色的龐然大物一口就將頭頂的幾道身影全部吞下”。
小青鳳打了打哈欠，也不知道這老嫗所說的故事，有什麽意思，不過應無極卻是聽的很認真。
老嫗見狀也是思緒翻湧起來，“後來落日村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小男孩僥幸得了那隕落之人的傳承，加入了修行者的行列，並且發誓以後一定要替他們報仇”。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皆是長大，落日村中，小男孩天賦異稟，被傳說中的大能者收為徒弟，他興高采烈”。
應無極也是說道：“他離開了嗎？”
老嫗笑了笑，“他不願，因為他已經答應要娶小女孩為妻”。
說到娶小女孩為妻之時，老嫗的眼角明顯動容，但揮了揮爐火後笑道，
“小男孩倔強無比，最後小女孩告訴他，以後修煉有成，斬殺這幽龍，再回來娶她，她會一直等他的”。
“小男孩聞言，最後同意了，並且保證將來有一天一定會斬殺惡龍，回來帶她進入修行界”。
小青鳳聽到這裏，也是微微一呆，看著老嫗的臉龐，一時間語塞住，應無極也是沒有說什麽。
“那小男孩沒有回來過嗎？”小青鳳此刻忍不住詢問起來。
老嫗微笑著搖了搖頭，
“惡龍這麽強大，小男孩又怎麽可能是它的對手，當初那位大能者可都說，在這湖泊中不是它的對手”。
小青鳳聞言，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訴說。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劍氣劃過，整個湖泊開始震動起來，小舟頓時岌岌可危，老嫗驚恐不已。
這時小青鳳手指輕點，小舟頓時穩住，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幽龍，滾出來！”
小青鳳看向遠處，一個身穿白衣，手握長劍的身影飛了出來，他目光淩厲，緊盯著湖泊之下。
“宵小之輩，也敢惹我長眠！”
一頭漆黑的龐然大物轟然衝出水麵，速度恐怖不已，就這樣一人一龍在空中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