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家裏經曆過一次破產的何洛來說,需要他忙到半年沒有時間回來,甚至連給他打招呼都來不及的事情,隻有他的公司出現了類似於快要破產這麽嚴重的事情,才會如此。  而公司破產後,資金瞬間被凍結,家裏唯一能用的就是黃金與紙幣了。  他不說,他就不問。  默默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就像他明明說過。  他才不會費時費力的去求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的蠢事。  但自他說了他的頭疼看了醫生沒看出什麽問題後,他還是一個人偷偷跑去為他求一張平安符,將他的平安寄托與神靈。  傅白略略錯愕:“這麽快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  “嗯。”傅薏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他答應了。”  就像他當初答應了要給他做小情人,他就真的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哭不鬧地給他當起小情人來了。  何洛的世界很簡單。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答應就是不答應。  他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簡單得隻要你好好跟他說,他就會乖乖聽話,不胡思亂想地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怕就怕他這樣心思深沉,總是不把話說清楚,總讓他去猜去想的人。  傅白原本還想問答應了就要適應啊,可傅薏沒有給他問話的機會,已經徑直走了出去,將在門外捶腰的何洛給抱了起來:“腰疼還出去做什麽,這種事給銀行打個電話就好了。”  腰上的負擔一輕,何洛瞬間舒了一口氣:“我怕電話裏說不清楚,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  主要是他家都破產好幾年了,銀行裏那些人誰還認得他,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傅薏低低地嗯了一聲,手放在他腰上替他輕柔地揉著。  “阿薏,”何洛舒服地眯了眯眼,看向傅薏說道,“我要把黃金都放在床底下,我要躺在黃金上睡覺!”  傅薏笑了一下:“好。”  “我還要把家裏抽屜裏都塞滿錢,”何洛雄心壯誌地說,“以後每天都給傅先生開零花錢!”  傅薏繼續笑:“好。”  “還有……”  “都好。”  “不好,”何洛瞪了瞪搶話的傅薏,指尖在他的太陽穴上點了點,“還有你這頭疼的毛病去看了沒啊。”  “我跟你講,我隻答應了給你當傅太太,可沒有答應要給你做保姆技師啊。”  傅薏聽出他話裏的歧義:“保姆技師?”  “嗯呐。”何洛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你看啊,我給你做了傅太太,我得注意你的日常冷暖,一日三餐,身體健康這些吧,加上晚上還得負責那個。你頭疼的這個毛病不消除,我這個技師小何是不是還得時常上線幫你按摩。你看看我這是不是又當保姆,又當技師的。”  “原來當傅太太這麽不容易啊。”聽完他的掰扯,傅薏突然覺得何洛給他當傅太太也挺辛苦的。  “那是當然了,”何洛揚了揚下巴,“這世上就沒有一份職位是輕鬆的,所以你以後可要好好疼我啊,能替我減輕負擔就多替我減輕一點負擔。”  “放心好了,”傅薏微微一笑,“已經治好了,不會讓小何技師有上線的機會,也不會讓傅太太太過於操勞的。”  “啊,已經治好了?”何洛驚了一下,抬起頭來左右看了看傅薏的腦袋,沒看出哪兒不對勁的地方,“怎麽治好的?”  傅薏一筆揭過:“在國外正好遇上個這方麵的專家,他給我開了藥,吃了幾瓶就慢慢好了。”  “就是你床頭櫃裏的那些藥嗎?”昨天晚上何洛就發現了,傅薏的床頭櫃裏多了好多小藥瓶,都是國外的字,他看不懂。  傅薏嗯了一聲。  “這麽管用啊,”何洛捏著下巴想了想,“那以後傅太太會提醒傅先生準時吃藥的。”  “好。”傅薏沒有異議地抱著他向一旁的沙發走過去。  “那什麽,”何洛又突然扯住了他衣服,臉色不太自然地說,“要是傅先生需要的話,小何技師也是可以隨時待命準備上線的,你別忍著不說。”  傅薏低頭看著懷裏帶著點羞怯卻又毫不猶豫地人,抱著何洛的手都輕微地顫了顫。  傅薏,你何德何能,能抱到這麽一個大寶貝。  “……”  傅太太上崗第二天,還得頂著腰疼爬去上班,什麽人間疾苦。  在工位上坐立難安了一上午,何洛實在忍不住了,爬進了晉遠的辦公室,看他敲了會兒代碼,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晉遠:“想問什麽問吧。”  何洛捏著桌角有點緊張道:“你都當上總監了,女兒也做出來了,幹嘛還要天天敲代碼。”  這半年來,因為項目推進得太好,加上人晉遠又是江總老婆,早就被江總提拔為項目總監了,何洛自然也水漲船高跟著升了副總監。  晉遠直接點破了他:“你想問的不是這個。”  何洛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俯下身去貼近晉遠好奇地問他:“我想知道,你們做下麵的,就真的沒有任何一點不適麽?”  晉遠瞥了眼何洛捶腰的手:“你以前不是能連著上傅總一整夜麽,怎麽也會腰疼?”  “他騙你的。”提起這件事事何洛就生氣,明明傅薏強迫了他一晚上,他非說是他上的他。  晉遠敲代碼的手一顫,神情極為複雜地瞧著何洛一眼,幽幽說道:“那我跟你一樣,也天天腰疼。”  “啊——”何洛這下是徹底震驚了,“江總也是——”  “他們這些做老板的,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哈——”  何洛真是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關鍵是晉遠身體太弱了,他那天穿女裝的形象又太過於深入身心,他是真沒有想到晉遠原來跟他一樣。  不過他隨即也目光複雜地瞅著晉遠:“你那身體能行嗎?”  雖說江總人溫溫潤潤的,瞧著也沒有他們家傅先生體魄強,但比起晉遠這病殃殃的身體來來好上了十倍不止吧。  何洛瞥了眼晉遠那瘦得盈盈一握的腰,這能行嗎?  “我要是不行我能成為江太太?”晉遠朝何洛冷嗬了一聲,從抽屜裏抽出一遝膏藥來,對何洛說,“行了,把衣服撩起來吧,我給你貼一貼,回家就能好了。”  何洛知道這是晉遠以前當程序員的時候以防坐太久腰疼備的膏藥貼,很自然地就把衣服撩了起來:“這個膏藥貼還有這個功效啊。”  晉遠往他尾脊骨上貼好膏藥,給他把衣服拉了下來:“不都是腰疼麽,一樣的治。”  說完,他還把剛拿出來的一遝膏藥塞給何洛:“正好我用不完了,都送你了,以後趁你家傅總不注意,半夜偷偷貼一貼,第二天起來保管你生龍活虎。”  畢竟,何洛的身體又沒有他這麽弱,一貼足夠了。  不是。  何洛拿著膏藥有點懷疑人生,他想到以前他和傅薏做的時候也沒這麽費勁啊,怎麽他折騰來折騰去,還把自己折騰得開始打膏藥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晉遠給洛洛貼了膏藥。  (ps.大家嗅一嗅,有沒有嗅到完結的味道)  ——第62章 何洛洛,你回家咋不揭膏藥呢?!!!  晉遠的膏藥貼果然好用, 還沒有到下午下班,何洛的腰已經完全沒有那種又酸又漲的難受感了。  這就導致他回家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還貼著一貼膏藥的事。  這兩天,傅薏沒急著去上班, 而是在家各種鍛煉身體, 何洛回家的時候, 正好碰見他剛從健身房裏鍛煉完身體出來,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走進浴室洗漱。  聽浴室裏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何洛聯想到剛剛那驚鴻一瞥被汗水浸透的好身材,不自覺地咽了咽喉。  那什麽。  他們半年沒那個了。  頻繁一點也在理吧。  何洛坐在床邊手不住地摩挲著褲子,雖說他跟傅薏已經做過許多次了,但他主動的時候還真不多。  現在問題來了。  這種事該怎麽說啊。  總不能等人家洗澡出來,直接來一句:“做不?”  這也太尬了吧。  何洛光是想一想都尬得摳城堡了, 更別說去做了。  但是不說, 直接上,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萬一傅薏不太想,人家單手就能把他拎開。他要是想像傅薏那樣直接把人往床上抱,恐怕得再回去練個四十年才行吧!  何洛攥著褲子, 腦袋胡亂發散。這時,傅薏洗完澡,穿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  兩人的視線一對上。  傅薏就走到了何洛身邊, 帶著水汽的手指碰一碰他的眼角:“想要了?”  何洛沒有說話, 一雙澄澈的眼睛就那麽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清的某種東西, 暗昧地看著他。  傅薏的手指落在何洛的腰上輕輕點了點:“傅太太今晚的腰又行了?”  一說到這個。  何洛的臉爆紅不已, 他特別想回傅薏一句, 當然行了!  可腰疼了兩天的酸爽感還曆曆在目, 而且他也不太想像晉遠那樣天天貼膏藥過生活。  再說了,傅薏這麽強悍,他累上一夜,也不見他有任何不適感,還能在健身房裏各種鍛煉。那他為什麽還要這麽折騰自己。  何洛僅僅隻是想了一瞬,就把自己給想明白了。漲紅著一張臉與傅薏商議道:“要不還是你來吧。”  傅薏又碰了碰他燙紅不已的臉:“不怕沒麵子了?”  “反正別人又不能鑽我們床底下,管他們怎麽想呢,”隻要不累著他就行了,再說了,何洛瞥了眼傅薏,“你會偶爾讓我一下吧。”  “嗯。”  傅薏沒再問什麽了,手掌扣住何洛的後腦勺,附身吻住他的唇。  兩人的唇齒交匯在一在,好聞的冷檀香混著沐浴過後的清香,在微濕的空氣下顯得那麽躁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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