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明明看見晉遠還有話要說,傅薏就二話不說把車窗搖了下去,徹底絕了晉遠要說話的機會,直接吩咐司機:“開走。”  真霸道!  何洛捏了捏拳,在心裏憤憤不平。  傅薏卻把他的手拉了過去,強行掰開,抽了張濕巾給他擦了擦手。  觸及到濕巾上的涼意,何洛瑟縮了一下手,趕緊把手縮了回去,抱著胳膊整個人蜷縮在車窗邊緣,打顫問他:“幹嘛!”  傅薏把濕巾塞他手裏:“髒,擦手。”  “不髒啊!”何洛抬起自己的手,左右看了看,還擼起了點自己的衣袖,上麵除了過敏起的紅疹子外,沒有一點髒的地方。  何洛剛一把手攤出去,他的手腕就強行被傅薏捉了過去,力道大得連帶著他人都往傅薏身上靠了靠。  何洛一個吃痛,抬頭就見傅薏捉著他的手腕垂眸問他:“怎麽回事?”  “長紅疹呀,你沒見過嗎?”何洛強行將自己的手從傅薏手上抽了回來,把擼上去一點的衣袖扯了下來將露出來的一點紅疹蓋好,不太舒服地撓了撓脖子。  明明剛剛差一點晉遠就能幫他看清他脖子上這裏是不是過敏,現在落在傅薏手上藥肯定是上不成了,還不如撓一撓先讓自己舒服了再說。  何洛剛撓了一下,他的手就被人給再次捉住了,力道大的他根本就掙脫不開,隨即眼前壓下來一個陰影,何洛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人強行扯了一下,當即嚇得閉上了眼睛。  傅薏這個變態,他不會是要在車裏對他用強吧!!!!!!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感謝大家的訂閱呀。  ——第24章 別吃我。  何洛無聊地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見傅薏還沒有從科室裏走出來,忍不住悄悄往裏麵探了探腦袋。  在科室裏正跟醫生說話的傅薏卻突然側目向他投來了視線。  嚇得何洛立馬又把頭縮了回去,抬手捂了捂還砰砰砰跳個不停的心髒。  剛在車上,他以為傅薏要對他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結果傅薏隻是拉開他衣服看了看他身上的紅疹子, 然後就讓司機送他來醫院了。  “來醫院看病就來看病嘛, 就說個去醫院,誰知道你要幹嘛……”  何洛小聲嘟囔了兩句,越嘟囔臉越紅。他明明知道來醫院除了看病就沒有別的事了, 可他剛在車上的時候還臆想傅薏帶他去醫院沒按好心,扒著車門死活不下車。  最後沒辦法,他是被傅薏強行給抱進醫院的,像抱小孩那樣給抱進來的!  整個醫院的人都看著他!  啊——  何洛現在一想到那個場景都恨不得當場刨個洞把自己埋裏麵,永遠不要出來好了。  太尷尬。  太社死了。  他都多大歲數了, 四舍五入都要三十的人了, 還被人這樣抱, 知道的人覺得他是生病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腿斷了呢!  “為什麽傅薏的臉皮就可以那麽厚!”何洛覺得相比把臉埋在傅薏肩膀裏的他,更尷尬的應該是被所有人看著的傅薏吧。  但傅薏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就那麽坦蕩蕩地抱著他掛號找醫生,淡定從容得不能再淡定從容了。  “在說誰臉皮厚?”  何洛正小聲嘀咕著,頭頂傳來一道低磁的聲音, 好險沒把他給嚇個靈魂出竅。  說別人壞人還被正主給逮到了, 是一種什麽感受。  尷尬。  除了尷尬。  還是尷尬。  何洛頂著被尬得發麻的頭皮朝傅薏不太自然地笑笑:“沒、沒誰。”  “你可能聽錯了。”  傅薏垂眸在何洛那張閃躲不已的臉上轉了一圈:“是嗎?”  “嗯……嗯呐。”  怕被傅薏看出端倪, 何洛回答完就趕緊低下了頭。  好在傅薏很有可能是真的沒有聽清他剛在說什麽, 他含糊兩句後就沒在追究了, 轉而問道:“你今天吃藥了嗎?”  何洛摸了摸鼻子:“早上吃了。”今天早上他從小旅館出來的時候, 身上癢得太難受了,就去藥店買了兩顆過敏藥先吃了。  後來就在交流會上睡著了,直到被傅薏抓來,白天的還沒來得及吃。  傅薏“嗯”了聲,對身旁的趙助說了句:“去接杯水來。”  而後就當著何洛的麵蹲了下來,手裏拿了個藥袋,將藥袋裏的藥盒慢條斯理地取了出來,按照醫生的吩咐一顆一顆分配好,放在手心。  等趙助接完水回來,連同水杯一起遞向何洛:“吃藥。”  何洛接過水杯,正要伸手去撿傅薏手心裏的藥粒,但不知道想到什麽,又卷了卷指尖。  “嗯?”傅薏看他不接藥,又把手往他跟前湊了湊。  何洛抬眉看了傅薏一下,沒在他臉上看到別的神情,曲卷著手指一顆顆將藥粒撿到自己手裏,含著水,一口吞下,然後就那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傅薏看。  根本不明白傅薏為什麽要這麽做。  傅薏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何洛的視線一樣,等何洛吃完藥,又重藥袋裏拿了支藥膏出來:“脖子揚起來。”  “哦。”  何洛抬了抬脖子。  傅薏拿著藥膏湊到了他脖頸處,擠了一點在他頸間,用指尖輕輕幫他暈染開。  清清涼涼的藥膏塗抹在發癢的地方,何洛頓時覺得身上舒服了不少,連帶著嗅到傅薏身上的氣息都不覺得害怕了。  那淡淡的檀木香混合著傅薏身上的味道,讓何洛麵色紅了一下,想挪開目光,卻又看見傅薏身上原本應該極為整潔板正的衣服,現在全都皺在了一起,麵上的紅又增了一些,嗓音像含著水一樣,不太自然地說了一聲:“謝……謝謝。”  “不謝,”傅薏正在給何洛塗抹藥膏的手一頓:“身上的其他地方也要塗藥,回酒店?”  聽到回酒店幾個字,何洛反應極大地搖搖頭:“不回,不回酒店。”  他不想把他和傅薏這種尷尬的關係擺在晉遠麵前,更不想晉遠因為他和傅薏起了衝突被傅薏整。  傅薏看著他:“那你想去哪兒,昨晚住的地方?”  何洛麵色一紅,他身上的紅疹就是因為昨晚住的環境細菌太多和原本的過敏起了反應,引起了感染才會又腫又癢,剛醫生都說了,要想病好,必須要保證居住環境衛生。  現在被傅薏這麽一問,何洛一時間也想不出要去哪兒,抿了抿唇,死鴨子嘴硬:“反正不回酒店。”擺明了一副讓傅薏拿決定的姿態。  “你……”傅薏定定地看了何洛一會兒,“你不怕跟我走了?”  “啊?”何洛被傅薏給問懵了,抓了抓頭發,“你不就是特意來抓我的嗎?”  現在人都給你抓到了。  說得好像你會輕易放過我似的。  傅薏注視了何洛片刻,沒有否認地說了一個“對”字,而後對身旁的趙助說道:“讓人去把我在鳳凰路那邊的房子收拾出來。”  吩咐完,還看了眼何洛:“滿意了?”  何洛“啊”了一聲,有點發懵。這種事不是“綁匪”做好決定就好了麽,問他一個“人質”做什麽。  不過他隻要不回酒店跟晉遠碰麵就好,要讓晉遠看見他在傅薏麵前是這個慫樣,這比讓他丟人都還要覺得難受。  於是他點了點頭:“滿意,滿意。”  趙助找人辦事去了,傅薏見何洛坐在座椅上沒有動彈的動向,主動朝何洛伸了伸手。  何洛一看傅薏又有抱他的趨勢,瞬間跟那驚弓之鳥一樣,忙不迭從座椅上站起來跑開了,向傅薏展示他那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腿:“我自己可以走,我還能跑能跳!”  何洛蹦了幾下,他是過敏,不是斷腿!  傅薏見他又蹦又跳極力向自己證明的模樣,實在沒忍住將手抵在了唇上。  何洛蹦了一會兒,感覺到哪裏不對,停下動作,回過頭看見倚在門邊忍笑的傅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好蠢啊,直接往醫院外走不就行了,在這裏蹦什麽?!  又不是超級洛洛,蹦一蹦還有金幣!  “……”  鳳凰路傅宅。  在何洛他們抵達前,家政公司就將整個別墅打掃得幹幹淨淨了,連犄角旮旯都用消毒水給消過毒,四周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讓自然風吹走消毒水的味道。  因此何洛一進房間,呼吸到那幹淨純淨的空氣,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被打開了。  他在別墅裏上上下下轉了一圈,自己挑了個有床的房間,就一頭紮在床上不願意出來了。  哎呀,舒服死他了。  昨天晚上那個小旅館折騰了他一夜,白天又在桌子上睡了一天,四肢都給他睡麻了,現在躺在這幹淨柔軟的大床上,他真是恨不得和床天長地久在一起。  正當何洛抱著枕頭舒服地親昵的時候,傅薏也走了進來,就那麽當著何洛的麵,脫下了他身上那件皺巴巴的外套,解了一顆襯衣扣子,挽起了襯衣的衣袖。  何洛頓時後脊背都直了起來,抱著枕頭,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磕磕絆絆地結巴道:“你……你要幹嘛呀。”  傅薏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後……  然後就邁著長腿走進了一旁的洗漱間裏:“放水。”  這套房自買來裝修好,傅薏就沒怎麽來住過,隻有在這邊出差時間久一點都時候會來住幾天,水管裏的水放了許久了,水質可能不太好,得先把水管裏的水放出來,讓新鮮的水源重新填充進來,才能給何洛使用。  何洛聽到洗漱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顆心就落了下去,他還以為傅薏變態到現在就要對他這樣那樣呢。  還好,還好。  何洛拍了拍自己緊張的小胸脯,還好,還留了點給他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不多時,傅薏放完水出來,對還躺在床上的何洛說道:“去洗澡吧。”  “啊,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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