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深急匆匆的趕到,來到了恭母的麵前。  薑深恭敬的在恭母的麵前站定,恭聲喚了一聲夫人。  恭母橫眉立目看向薑深, 厲聲問:“我兒子他到底怎麽了?他怎麽會突然暈倒?”  薑深默然。  恭母厲聲問罷, 突然想起什麽,聲音驀然一轉,問:“他最近……是不是又吃那個藥了?”  薑深默了默,最終應是。  恭母聞聲, 聲音不禁再次拔高,“我不是讓你看著他,讓他別再吃那個藥了嗎?”  薑深不語。  恭母厲聲指責罷, 而後伸手捂住了臉, 知道自己完全是無理取鬧。  恭沉要做什麽, 哪是一個秘書能管得著的。  恭母伸手掩麵, 過了一會, 她回憶起什麽, 而後忍不住神情複雜的問薑深:“對了。”  薑深抬頭。  恭母看向前方不遠處的蒲遙知, “他……現在怎麽會是我兒子的秘書?”  薑深如實回道:“是恭總的決定。”  恭母恍然。  恭母看向蒲遙知的眼神內, 不禁變得愈發的複雜。  雖然剛才不過隻是短短幾分鍾不到的時間,但僅僅隻是一個緊攥著蒲遙知的手腕不放的動作, 恭母便就能看出,她的兒子……和這位‘新秘書’的關係不太一般。  但至於不一般到了何種程度, 那就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了。  恭母心下雖好奇,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關注這個的時候, 所以她將這個問題暫且擱置在了一旁。  一行人心急如焚的在急救室外等候。  兩個小時後。  恭沉被推入高檔vip病房。  恭沉戴著呼吸機, 麵色蒼白, 向來高大強壯的alpha, 此時竟看著脆弱無比。  恭母站在病房內,看著病床上緊閉著雙眼的恭沉,伸手捂住臉,一度幾欲落淚。  作為貼身秘書的薑深,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上司的麵色如此的蒼白和脆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病房內的氣氛凝重又悲戚。  在這種氣氛之下,突然說自己還有工作,要到別離開,實在是不合適。  於是蒲遙知隻能默默無言的站在一旁,道別離開的話始終沒能說出口。  對於恭沉的病容,和突然暈倒之外,他除了驚詫之外,再無其他的感想。  畢竟恭沉身份尊貴,愛慕者眾多,心疼他的人多的是,不缺他一個。  再者。  以恭沉的家世,什麽病治不好。  就算是就算是身患絕症,以恭沉那令人仰望的財力和權勢,完全能從閻王爺手中搶人,保他活到壽終正寢  因此,在病房內的其他人神色悲痛之時,唯獨蒲遙知無動於衷。  說起來,他是第二次來到這個醫院。  不過和第一次不一樣。  第一次他是跪在大樓下,第二次是站著走進來。  他如何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一個低等beta,竟能來到這家醫院的高級vip病房內。  也不知道這家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是否還記得他的臉。  畢竟當初……  在九年前,他跪在醫院大門口外的場景,轟動一時,差點登了報。  蒲遙知正癱著臉,心下嘲弄的想著,這時,病床上的alpha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恭母立刻激動的圍了上去。  薑深也跟著關切的湊上前去。  候在一旁的幾名主治醫生也隨之跟著一同聚了上去。  他們聚上前,關切的問:“恭總身體感覺怎麽樣?可有哪裏覺得不適?”  alpha睜開眼後,直接將自己麵前的一眾醫生和秘書以及恭母跳過無視。  他的視線在病房內轉了一圈,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很快,他找到了他所要尋找的。  恭沉的視線在病房的角落處落定。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蒲遙知。  “過來。”  命令的語氣,但聲音卻虛弱無比。  蒲遙知安靜的朝病床的方向走去。  “離這麽遠做什麽。”  看著蒲遙知站定的距離,恭沉蹙眉,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走近點。”  蒲遙知於是隻好又朝病床的方向走近了些許。  這次在蒲遙知走近之後,在周圍的一眾醫生以及恭母震驚錯愕的目光之下,恭沉無比自然的伸手將beta的腰身一勾,將他整個人抱在懷中。  或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以往恭沉向來不屑一顧,覺得與alpha和自己完全不相符的示弱,他用的得心應手,信手拈來。  “讓我抱抱。”恭沉聲音又低又沉,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撒嬌意味。  恭母怔住,捂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恭母的餘光中,隻見秘書薑深神色坦然,平靜至極,仿佛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這會,既然恭沉已經醒了,幾名醫生便立刻準備去檢查一下恭沉目前的身體情況。  恭沉緊抱著蒲遙知不肯鬆手。  他皺眉瞥了眼這些身穿著白大褂的主任醫師,沒有說話。  但帶著無形威壓的alpha信息素已經從病房內緩緩的彌漫開來。  蒲遙知感覺不到。  但那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已經陸續的白了臉。  甚至就連恭母,也開始逐漸的感覺呼吸困難。  能夠製住恭沉的人到底是誰,顯而易見。  幾名醫生連忙朝蒲遙知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向蒲遙知求助,“這位先生,麻煩您勸勸患者,我們要檢測一下患者目前的身體狀況。”  蒲遙知聞聲,視線轉向恭沉。  “恭總。”  恭沉埋進他的懷中,當作聽不見。  蒲遙知壓低聲音。  “鬆手。”  聲音冷漠,毫無溫度。  恭沉抬頭看向beta。  他薄唇微抿,竟有些委屈的控訴,“我生病了,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蒲遙知無動於衷的看著他。  恭沉在beta冷漠的視線之下,最終還是‘乖乖’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恢複自由,蒲遙知理了理衣角,再次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恭母心緒複雜的看著這一切。  蒲遙知抽身空出位置,醫生們立刻上前,開始為恭沉檢查身體。  身體的各項數據出來之後,醫生們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的凝重和嚴肅。  見狀,蒲遙知非常識相的主動說道:“我先出去。”  恭母沒有阻攔。  畢竟恭沉身體的真實狀況,這是一件非常隱私的事情,這件事,外人不便知曉。  聞聲,恭沉立刻叫住了他。  “站住,不準走。”  恭母伸手扶額,無奈歎氣。  “算了。”  “你留下吧。”  說完,看向一旁的醫生。  “你們說吧。”  醫生再次開口,“患者現在情況不妙,梅斯諾林他絕對不能再吃下去了,他的精神狀態即將要到失控的邊緣,到了那個時候,再沒有任何辦法能挽救……患者便就隻能……”  剩下的已經不言而喻,不必再多說。  恭母痛苦的捂住了臉。  好半晌,她才終於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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