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頭舔了舔後槽牙,臉上寫滿了心氣不順。 “某些beta可真能裝啊,在我麵前足足裝了三年,一句話都不說,愣是一點跡象都沒顯露出來。” 厲宿嗤笑。 “厲害,真厲害!” 嗤笑罷,隻聽厲宿頗為費解道: “你說有些beta臉上明明長了嘴,他媽明明也不是一個啞巴,為什麽非要把話悶在心裏,一句都不肯說?” 恭沉麵無表情。 “我不知道。” 想到某人,厲宿越想越氣。 厲宿咬牙切齒。 三年,應自重那廢物足足瞞了他三年!一聲不吭突然改了誌願!趁著他不在家,帶著身份證和行李偷偷的離開了厲家! 而這三年裏,應自重就連一點要離開的表現都沒有! 厲宿越想越惱火。 正愈發惱火間,高爾夫球館的侍應生突然拿著厲宿的手機,來到了厲宿的身後。 侍應生小心翼翼的開口:“厲少,有您的電話。” 厲宿頭也不回,心情煩躁:“讓他滾蛋。” 侍應生恭敬的應了聲是,拿著手機,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厲宿的視線無意間一瞥,瞥到了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備注。 ——廢物。 厲宿瞳眸放大,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奪過了手機。 厲宿奪過手機,生怕掛斷的他立刻接下。 厲宿轉身離開,前往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接電話。 於是,原地隻剩下了恭沉和那個忐忑緊張候在一旁的侍應生。 畢竟恭沉與厲宿兩人都是頂級alpha,氣勢逼人,別說是beta了,就是一般的alpha要想在他們麵前保持從容,都頗有難度。 “恭少,如果您沒有事情要吩咐的話,那我就嫌退下了……” 侍應生小心翼翼道。 侍應生身上沒有信息素,顯然,他是一個beta。 恭沉神色陰鬱,眼神冷淡的注視著前方,突然冷不丁的開口,問道:“你們beta會在什麽情況之下,分明知道真相,但卻寧願選擇被誤會,也什麽都不肯說?” 侍應生猝不及防。 他表情怔愣,一臉莫名與茫然。 “客人……您指的是?” 恭沉不耐煩的嘖了聲。 “算了。” 話音落下,恭沉二話不說,伸手扔掉了手中的球杆。 恭沉掉頭就走,冷冷地拋下一句。 “告訴厲宿,還有事,我先走了。” 侍應生恭敬應聲。 恭沉轉身離開,回到了恭家。 回到恭家後,他對著管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出聲命令:“查一個電話。” 管家上前,恭聲問:“少爺指的是……?” 恭沉優雅從容的在正廳的沙發上落座。 “蒲遙知的。” 想到半個月前所查到的nv-1的黑市交易記錄,管家瞬間了悟。 管家緩緩地應了聲是。 在三年前的那件事上,恭沉認為自己的確也有一定的責任。 所以他不打算推脫。 要了電話後,再通過電話詢問對方想要的補償方式,以恭家的能力,他們不論想要什麽,恭家都能辦到。 再之後—— 自此之後,蒲遙知,以及三年前的那件事,就再與他沒有任何幹係。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文名都不能用,第一次知道垃圾還有愚不可及以及低等都不能用作文名…… -第024章 chapter 24 三年前的那件事, 實際上,在恭沉的眼中,最主要的原因, 還是因為蒲遙知不肯向他來解釋的緣故。 隻要蒲遙知解釋了, 那這三年的霸淩,也就不複存在。 作為始作俑者的懷詩有一部分的責任。 他,不可否認的是,也有一部分的責任。 但那點責任微乎其微。 而從另一方麵來說, 他實際上也是受害者才對。 若蒲遙知沒那麽蠢,沒那麽容易輕信他人,這件事也就不會發生。 至於他為什麽要補償, 原因不過隻是想要解開自己的心結, 讓自己別再晚上做噩夢, 能夠睡的安穩一些罷了。 管家的動作很麻利。 幾分鍾後, 恭沉得到了蒲遙知的電話號碼。 看著眼前蒲母的電話號碼, 恭沉皺眉。 他皺眉抬頭, “蒲遙知的呢?” 管家畢恭畢敬的回:“回少爺, 蒲遙知在家庭聯係人的聯係方式上, 在學校就讀的這三年裏,隻填寫過這個號碼。” 也就是說, 隻能查到這個號碼。 恭沉心煩意躁。 “算了。” 他心情不快的嘖了一聲,隨後按照所查詢到的聯係方式, 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聲之後, 電話那頭接通。 蒲母那帶著顯而易見的滄桑感的聲音, 從電話裏響起。 “喂, 您好, 請問您是……?” 恭沉言簡意賅:“我是恭沉。” 蒲母聞聲一愣。 她下意識反問:“恭沉?恭沉是……?” 蒲母剛問出這句話, 而後突然靈光一現,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在偌大的s市,名字開頭第一個字是恭的人,還能是誰? 恭家的人! 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的身份之後,蒲母不由得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啊!您……您是恭少爺嗎?”蒲母手足無措,受寵若驚,接著,她下意識的立刻連聲向恭沉道謝,“三年前多謝您寬宏大量,讓學校收回了開除遙知的決定,我們蒲家真是感激不盡,感謝您的大恩大德,我們遙知一個beta,要是就這樣被學校給開除——” 聽著蒲母嘴裏的連聲道謝,恭沉的心緒不禁愈發複雜。 恭沉皺眉,出聲將蒲母打斷。 “三年前的事情,”說到這裏,恭沉的聲音不自覺的停頓了下,“……另有內情。” 而出乎恭沉意料的是,蒲母並不意外。 她啊了一聲,聲音有些悵然,但卻對此並不感到震驚。 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蒲母啊了一聲,隨後不禁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就知道。”她忍不住感歎道。 電話這頭,恭沉聲音一頓,有些錯愕。 “什麽?你知道?” 蒲母無奈的應,“是啊。” 恭沉飛快的追問,“蒲遙知自己親口說的?” “不,他什麽都沒說,是我自己覺察出來的。”一想到此處,蒲母的聲音不禁更顯無奈,“當初在發現他性格大變之後,我突然想起,他的零花錢就隻有那麽點,怎麽可能會買得起nv-1呢?所以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蹊蹺。” 恭沉陷入沉默。 如此淺顯的事情,這三年裏,他卻完全未曾細想過。 也根本未曾懷疑過。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愚蠢,還是高高在上的傲慢讓他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