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圳昨天答應他要畫一張畫,結果太晚了也沒來得及畫,此時去拿了電腦過來當眾畫畫。其餘人都好奇地圍過來,看到他落筆都驚呆了。“霍總竟然會畫畫。”此時,大家還沒意識到霍圳的身份有多新奇。霍圳畫了許許多多的秦珩,閉著眼睛都能把他的輪廓描繪出來,但畫他自己就沒那麽順暢了,好像對秦珩的每一個五官比對自己的還熟悉。他先畫了一個秦珩,是拿著麥克風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模樣,畫的栩栩如生。李鳴皓一臉凝重地看著他的畫,嘀咕道:“有點眼熟啊……這……這不是我最喜歡的那位太太的畫風嗎?”徐岩抬頭瞥了他一眼,帶著同情,袁山也是知情者,看到這一幕感慨良多,有些人怎麽就那麽全能呢?“你……你是……”李鳴皓震驚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比對過兩個人的畫作後,他無法再欺騙自己,霍圳就是他一直很喜歡的那個畫手太太啊!天爺啊,怎麽會有這麽玄幻的事情發生?這說出去大概都會被人嘲笑吧,會不會有人覺得他發癔症了?不過不是親眼看到,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霍圳繼續下筆畫自己,這回速度就比剛才慢多了,他畫的自己是站在舞台下麵的,一個在台上,一個在台下,兩人遙遙相望,眼裏是藏不住的深情,即使還沒畫完,大家都能想到這張畫能傳遞出多少感情。“我之前還在想,到底是誰能這麽精準的描繪出這兩人相愛的模樣,即使他們什麽也不做,即使沒有親密的動作,隻需要一眼就看出他們之間的是愛情,原來是因為這畫出自愛情本身啊。”霍圳這幅畫畫了兩個多小時,他的畫並不會太複雜,基本也沒什麽背景,所以一副畫不會花太多時間。秦珩陸續送走了客人,隻有徐岩留了下來,他晚上要連夜趕工,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任務完成了。秦珩覺得沒必要這麽著急,“你應該也需要專業的設備吧,我家沒有啊。”徐岩指著霍圳說:“他有,他雖然沒我那個水平,但也是打遊戲的好手,他肯定有專業的設備,隻是沒告訴你而已。”霍圳去書房的櫃子裏搬出來一台高端筆記本,表麵都沾了一層灰了,一看就是很久沒開過機的。“太久沒用了,我也不知道功能還行不行,也許配置已經跟不上現在的需求了。”徐岩欣喜地接過來,“這台筆記本當年我就很想要,可是霍圳就是不肯借給我,等我有錢買的時候它已經過時了,我試試看,也許還能用。”秦珩看了一會兒,一開始都是些他看不懂的數據調試,做了大半天的菜他也累了,“你倆慢慢研究吧,我先去睡了,徐岩就住霍圳之前的房間吧,也別另外收拾了。”霍圳送他回房,給他放好洗澡水,然後去到書房,和徐岩一人占著一台電腦辦公。霍圳的畫畫好就上傳到微博上了,粉絲們驚喜萬分,停更了許久的太太竟然更新了,畫的還是這麽好看的圖,感覺一瞬間趕走了這兩天的陰霾。“嗚嗚嗚,太太一定也看到了這兩天網上的傳聞,這是變相安撫我們呢,隻要秦珩和他老公好好的,這世上就沒什麽能傷害到他們。”“估計是看了昨晚霍總實力護妻的靈感吧,一個在舞台上熠熠生輝,一個在舞台下默默守護,不正是他們倆最好的狀態嗎?”“秦珩竟然穿的是一件長袖絲質的襯衫,這是不是太太畫裏秦珩穿的最少的一次?”“春天了,當然得減衣服了,哇,是不是到了夏天咱們就能看到露胳膊露大腿的秦珩了?【流口水】”“哈哈哈,我也想看,其實不穿也可以,大家誰也別嘲笑誰,現實中看不到,還不能看點產出嗎?天天捂那麽嚴實做什麽?”“想看小黃圖網上多的是啊,不過千萬別被霍總看到,免得打翻了醋桶,以後咱們就很難看到了。”霍圳早看到那些圖了,自己還存了幾張好看的,雖然免不了有些酸,但誰讓他家寶貝是千萬人喜歡的大明星呢。他選了一個建議他畫小黃圖的評論回複:“不可能!想都別想!”他一詐屍把粉絲都炸出來了,大家紛紛在底下評論,調侃這位太太是個純情的小妹妹。霍圳難得地又回複了一條:“搞錯性別了。”一時間,來圍觀的粉絲都驚呆了,他們一直默認在網上寫同人文畫圖的太太們都是女性,嗑男男cp的也基本都是腐女,怎麽這位竟然是個男的?男的!男粉!!!“哇!真的假的?我們秦珩都結婚了竟然還有男粉?而且還是大粉!”“咱家有男粉不稀奇啊,之前在前線就看到過不少男粉,不過真沒想到能畫出這麽細膩畫風的太太竟然是男粉,也難怪他設計的衣服都很適合秦珩,其他模仿的圖多少都有些花哨了。”“好想看看咱們這位男鐵粉長什麽樣啊,能畫出這麽好看的圖,肯定也是個大美男,大大露個臉吧。”很多人求霍圳露個臉,想看看粉秦珩的男粉長什麽樣,那心情大概跟看稀有動物差不多。霍圳沒管他們,逛了一圈熱搜,看了一些跟秦珩有關的消息,依舊是好壞參半,但好歹壞消息沒有蔓延開來的趨勢,隻要沒有新料,過幾天應該能平靜下來了。霍圳沒法陪著徐岩熬夜,帶他去看了客房就準備回去睡了,徐岩拉著他問:“這房間是你以前住的?”霍圳點點頭,徐岩一臉難以置信地問:“你倆以前分房睡啊?這麽說來你也剛把人追到手吧?”霍圳反駁道:“怎麽可能,剛追到手能有這麽好的感情?這房間隻是一直沒有收拾而已,你也早點睡,別猝死在我家裏,我可擔不起這責任。”徐岩一天一夜沒怎麽睡了,理智上告訴他要睡覺,但精神亢奮的很,他一遇到感興趣的事情就恨不得立馬做完,否則躺下去也睡不著。霍圳知道他的毛病,也不去管他幾點睡,隻是給他準備了喝的水和吃的零食,免得他半夜餓了渴了找不到食物。這人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因為長久沒進食餓暈過去的前例,所以霍圳才一直擔心他一個人獨居會出問題。秦珩這一晚沒再做噩夢,一覺到天亮,醒來的時候霍圳已經去上班了,隔壁的徐岩在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幾點才睡下的。他精神抖擻地去泳池裏遊了幾圈,剛洗過澡穿衣服就聽到門鈴響了。還以為是袁山他們來了,打開門卻看到霍夫人和霍葒站在門口,還帶了司機和保鏢。秦珩知道她們來者不善,還是客氣地問:“媽媽和大姐一大早來我家串門的嗎?”霍夫人戴著墨鏡,臉色很難看,秦珩不知道她們是因為什麽來的,不過貿然上門肯定事出有因,而且不會是好事。霍葒一身盛氣淩人的氣勢,抬著下巴問:“霍圳呢?”秦珩一頭霧水,“他去上班了啊。”“我們剛從公司過來,他並沒有去上班。”“會不會去伊藤或者其他分公司了?”霍氏那麽大的企業,霍圳肯定是要到處跑的,找不到人打個電話不就好了。霍夫人看到周圍有人探頭探腦,壓低帽沿急切地說:“進去說話,在門口站著做什麽?還是我們不能進你家門?”“您說笑了,請進吧。”秦珩讓她們進門,後麵的保鏢們則一律攔在門外,自有別人招待他們。霍夫人進門後打量著這座房子,跟老宅比,這房子當然不夠檔次,裝修的也不是很精致,實在不像個會過日子的人住的地方。“你們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連個打理屋子的人都沒有,要不要讓管家過來幾天幫忙打理一下?”“謝謝媽媽,不過不用了,我們兩個糙漢子沒那麽多要求,房子能住就行了,你們坐吧,我去倒水。”“別忙了,我們問個話就走。”霍夫人摘掉墨鏡,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好多天沒休息好。秦珩這幾天自己都一團糟,當然不會去關注霍家發生了什麽事,而且霍圳好像也沒做什麽嘛。“你這兩天看到霍綱了嗎?”霍夫人盯著秦珩的眼睛問。秦珩詫異地問她:“我怎麽會看到他?我倆從來不會私下見麵的。”“那霍圳這兩天有沒有奇怪的舉動?比如說很晚回家或者很早出門之類的?”秦珩笑道:“您可能還不知道,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這幾天霍圳都是提前下班回來陪我的,您是想問霍圳有沒有見過霍綱吧?這我回答不了,您得問他。”“可他連我們的電話都不接,他這是想做什麽?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家人?”秦珩不知道原由,不過霍圳做事從來不是憑衝動,肯定有他的理由,“也許就是太忙了吧,他也經常不接我電話,一問都是在開會,哎,大姐怎麽沒去上班?霍圳總不能一整天不在公司露麵吧?你們去公司找他更容易些。”霍夫人當然知道這個,隻是她要找的是霍綱,她懷疑霍綱被霍圳藏起來了,今天來這裏可不單單是問話的。霍葒摸了下耳朵,對秦珩說:“你真不知道霍圳把霍綱擄走的事?我們礙於情麵沒有報警,你們要是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以後也別想在圈子裏混了。”秦珩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臉上的表情不像做偽,但兩人都知道他是演員,表現的再真也可能是在演戲。“這話從何說起?怎麽就認定人是霍圳擄走的?他帶走霍綱做什麽?”“當然是有人親眼看到的,有視頻有監控,誰還會汙蔑他不成?你給霍圳打個電話,他要是願意把話說清楚最好,我們去把人接回來,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他要是不肯說,那我也不用再顧忌母子之情了,他也別在霍氏上班了。”霍夫人的話並沒有給秦珩帶來多大壓力,霍圳在不在霍氏上班也不是她能決定的。“電話我會打,但不是現在,等下班時間吧,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二位的,二位先請回吧,雖然咱們是一家人,但到底性別不同,姓氏不同,最近我這裏被人盯的很緊,要是傳出一些難聽的緋聞就不太好了。”秦珩開始送客。如果霍圳真走到這一步,那說明他跟霍家人已經決裂了,自己和這兩位也沒什麽好說的。霍夫人怒斥道:“秦珩,我跟你媽媽也算是好友,我看著你長大的,就算你和霍綱有過節我也沒偏幫過他,你難道真要看到他死嗎?你和霍圳才結婚多久?你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他今天可以為了霍氏的家業殘害手足,明天就可以為了吞並秦氏拿你開刀,你還要幫著他嗎?”這話要是換成別人可能就信了,可秦珩怎麽會懷疑霍圳呢?那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啊!“媽,你眼中的霍圳是個不顧手足之情的壞蛋,我眼中的霍圳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丈夫,我怎麽可能會懷疑他?”秦珩強調了一句:“您不用挑撥離間,沒用的。”霍夫人起身,瞪了秦珩一眼往二樓方向走去,大橘趴在樓梯上休息,被她一腳踩到尾巴炸毛起來,尖叫一聲抓了她一下跳下樓梯。秦珩抱著它安撫地摸著它的背,對霍夫人說:“您想做什麽?”“我要看看你們這屋裏有沒有藏著人!”秦珩無奈地說:“就算人是霍圳帶走的,他怎麽可能把人藏在家裏?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霍夫人不信,咯噔咯噔地跑上樓,每間房都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睡在客房裏的徐岩。第一眼她沒看到臉,還以為是霍綱被關在這裏,氣勢洶洶地質問:“好哇,還敢說你們沒藏人,這是什麽?”她衝進房間把被子掀開,剛要脫口而出的名字在看到人臉後傻眼了,“這人是誰?”霍葒擠開秦珩走進去,看到床上躺著個長相出眾的青年,估計被吵醒了,眯著眼睛看他們,一腳懵懂地問:“我家怎麽進陌生人了?”秦珩對霍夫人解釋說:“他是我和霍圳的朋友,昨晚在我家喝醉了所以住了一晚。”徐岩聽到秦珩的聲音才想起來自己昨夜在秦珩家過的,捂著被子問秦珩:“怎麽回事啊?這兩女人為什麽一副抓奸在床的表情?”秦珩捂著臉,尷尬地能用腳摳出一個大洞來,說:“這兩位是霍夫人和霍家大姐,他們來找霍圳的,你接著睡吧。”秦珩把兩人請出房間,站在走廊上問:“您還要繼續找嗎?三樓還有房間。”霍夫人一口怒氣憋不住,邊掉眼淚邊罵道:“你們倆個殺千刀的,好端端的為什麽要來禍害我們家?如今他們爸爸臥病在床管不了多少事,你們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像話嗎?要是霍綱出了事,我就跟你們拚了!”秦珩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他們互相都沒把對方當做家人,一句“媽”叫的也很不走心,也不指望人家善待他們。“您這話我不讚同,你們哪算是孤兒寡母啊,我和霍圳互相隻有彼此,你們還有一大家子人呢,誰欺負誰還不一定。”霍葒大聲打斷他的話,板著臉訓道:“秦珩,這件事不能開玩笑的,霍綱已經失蹤第三天了,我知道三天前你被人網暴了,也許霍圳就是懷疑霍綱是罪魁禍首所以綁架了他,沒什麽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真鬧出人命你們也好不了不是?”秦珩聽到這個時間點也基本能確認是霍圳幹的,也猜到他把人帶走的目的,難怪這兩天網絡上平靜了許多,有點後勁不足的趨勢,原來不是他的直播起了作用,而是始作俑者消失了,對方群龍無首,不知道怎麽走下一步棋了。他笑了,開懷大笑,對二人說:“別把我們想的那麽壞,誰好端端會去殺人啊?也許霍綱隻是出去玩了,他以前不也經常這樣麽?”他對霍葒說:“大姐既然知道我的事情,應該就能明白霍圳生氣的原因,別跟我說這件事跟霍綱沒關係,他的手法和以前如出一轍,太好認了,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三番幾次抹黑我,陷害我,要置我於死地,然後你們現在來跟我要人,我是沒看到霍綱,我要是看到他,保準打斷他的腿!”霍夫人氣的全身發抖,指著他“你……”了半天,最後拉著霍葒下樓去,打開門的時候,她剛要出口的命令吞回了肚子裏,臉色青白交加。秦珩跟過來,看到門口霍夫人帶來的保鏢全都趴在地上,四周圍了一圈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霍夫人她倆,像是獵豹盯上了獵物,讓人不敢動彈一下。看到秦珩毫發無損,霍圳的保鏢才讓開一條道,對霍夫人說:“夫人,你們請吧,這些人個個不懷好意,我們稍微教訓了一下,醫藥費我們老板事後會補給他們的。”第147章 我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