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地上的匪徒拷上手銬,摘掉頭盔看清兩人的相貌,然後衝秦珩二人說:“都什麽時候了你倆怎麽還有閑情談情說愛呢?過來看看認不認識。”秦珩和霍圳同時過去看了一眼,都表示不認識。這時候,秦珩的手機響了,網約車司機顫顫巍巍地問:“哥們,還用車嗎?”秦珩看到那輛車停在路邊,指了指前方的警車說:“不用了,我有專車了。”就在兩人上警車前,便利店的兩個女生衝了出來,主動對警察說了事情的經過,還表示兩人願意跟去警局做筆錄,她們是目擊證人。這一幕發生在大街上,不僅有監控還有不少目擊者,基本上是沒有疑義的案子,對方敢公然在大街上動槍,顯然是抱著必死的心思來的。秦珩在車上就問:“我可以給家人打電話嗎?”他們是受害者,警方帶他們回去也是做筆錄的,點頭說:“當然,也可以找人來接你們,最近出門最好都帶著人。”秦珩打了秦國章的電話,電話剛通就帶著哭腔說:“老爸,我差點再也見不到你了……”車上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霍圳,秦珩剛才擒拿歹徒時下手又快又狠,警官們雖然沒看到現場,但已經聽那兩位女生複述過了,這樣一位猛男突然嬌滴滴的示弱,瞬間讓人汗毛直立。秦國章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等聽完秦珩說的經過也嚇了一跳,當即就帶著保鏢和律師趕去和秦珩匯合。霍圳問他:“你為什麽要讓秦總出麵呢?”秦珩收起剛才那副麵孔,一臉平靜地說:“得讓他出麵給警方以及霍家人施壓,就算為了麵子他都不允許自己兒子被人害了的,這件事得有個長輩出麵。”一旁的警官頭疼地說:“秦先生,這麽大的案子我們警方不可能疏忽的,沒必要施壓。”秦珩笑著說:“這大街上都有持槍匪徒了,我也是被嚇怕了,多多包涵啊,我膽子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總要找家長來保護我的,不然一會兒我都不敢回家了。”“……”我信你個鬼!筆錄做的很快,秦珩和霍圳是分開做的,再加上那兩個女生以及便利店老板的證詞,基本沒有出入,都能證明秦珩和霍圳是受害者,要不是兩人身手了得,根本不可能在兩個持槍匪徒手中活下來。秦國章來的時候,警官還特別誇讚了秦珩,“您兒子身手真不錯,換做是我們遇上這種事也不一定比他處理的更好。”秦國章從來不知道秦珩學過什麽,擅長什麽,他喜歡唱歌喜歡演戲還是在秦珩執意進入娛樂圈後才知道的,更不可能知道他居然還會格鬥。秦珩謙虛地說:“都是拍戲的時候順便學的,也恰好最近練的多,否則就完蛋了。”秦國章將兩人帶出來,留了律師和警方溝通後麵的事宜,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問霍圳:“那兩個人是衝你來的嗎?”霍圳不敢肯定,但這個時期想要他們性命的人也不多,“應該是吧。”“會是自家人?”秦國章懷疑。“這誰知道呢?”霍圳的手上被劃了一道,簡單用手帕裹了一下,血色印了出來,他低著頭說:“先查吧,我也不想冤枉好人。”秦國章揉了揉額頭,“你爸隻是病了還沒死呢,家裏就亂成這樣,你們是想讓他連養病都不能安心嗎?”秦珩插了一句嘴,譏諷道:“咱家要是遇到同樣的情況,恐怕也差不多是這樣的。”“不可能!”秦國章立即反駁,瞪了秦珩一眼,“你別把家人想的太壞,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你不想著害別人別人當然也不會害你。”秦國章平日裏也聽說了不少霍圳的事情,從自家人來講,霍圳是個手段了得的掌權者,但從外人看,霍圳未免太重權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親情都沒有的人他怎麽敢相信他會因為愛情而對秦家與眾不同呢?“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壞蛋,欺負別人的是我,重傷別人的是我,反正害人的都是我,其他人都是無辜受害者,哪天我死了,你是不是還要以為我是咎由自取啊?”秦珩聽不得這樣的話,他知道秦國章不信任他,也不了解他,但從自己親生父親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太傷人了。他這輩子已經放棄了許多東西,也看開了,對秦國章不抱任何希望了,單純就是想反駁他。霍圳把秦珩攔在身後,笑著對秦國章說:“爸爸,謝謝您這麽晚來接我們,您辛苦了,我的司機也到了,我就先帶秦珩回去,改天再去拜訪您。”霍圳拉著秦珩和秦國章道別,離開後對秦珩說:“你這又是何苦?把他叫來的也是你,聽不得重話的也是你,誠心給自己添堵嗎?”“嗨,我這不是以為他會心疼我一下嗎,這招秦嬌嬌常用,我哪知道我用起來這麽不順利。”“你又不是女孩子。”霍圳以前聽過秦珩說小時候的事,猜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遇到秦國章這種不明是非的父親,講道理是沒有用的。“管他呢,我不好過他也別太安生。”兩人到了門口,看到除了霍圳的車在等著,前後還有兩輛車,秦國章的保鏢走過來說:“秦少,秦總讓我們送您二位回去。”秦珩沒有拒絕,這一晚上鬧的他倆精疲力竭,再來一個匪徒就能輕鬆要了他倆的命。第133章 不要在我麵前裝好人司機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被通知到警局來接人嚇了一跳,再看前後坐滿保鏢的車子,心驚膽戰地問:“霍總監,出了什麽事兒?剛才來的路上車子被剮蹭了,一輛小皮卡拐彎時弧度太大直接朝我們車子撞過來,另外一邊也有輛車子,我避讓的時候撞到路墩了,修車的錢……”霍圳皺著眉頭問:“看清楚那兩輛車了嗎?是意外還是故意的?”司機打了個激靈,他之前沒多想以為是意外,可是多想幾遍又不確定了,霍圳打了個電話,讓人幫忙找一找那個路段的監控,至少可以查一查那兩輛車有沒有問題。“修車有指定4s店,你直接開過去修就行了。”車子順利開進秦珩家的小區,前後的兩輛車都停在小區外,看著秦珩他們消失在視野裏才掉頭離開。回到家後,秦珩看著霍圳的胳膊問:“你這手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霍圳把手帕解開,拿醫藥箱出來自己處理了一下,秦珩在一旁給他遞藥水遞繃帶,看他熟練地包紮好,詫異地問:“你經常受傷嗎?怎麽駕輕就熟的模樣?”霍圳單手收拾藥箱,也不瞞著他,“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有過一段比較放肆的時光,也不是經常受傷,但這種小問題本來就不難處理。”“嗬嗬,霍總的過去真的像謎團一樣,感覺你過去的二十幾年比別人一輩子都長,你到底還會什麽?”今天看到霍圳那漂亮伶俐的身手,秦珩就知道他以前是練過的,說不定還有實戰經驗。“沒有了,那兩個歹徒除了手裏有槍外一點不抗打,估計槍也是第一次拿,否則也不至於要近距離才敢開槍。”回想起來覺得凶險,但當時那個情況下好像也不覺得有多害怕。“我拍電影摸過槍,但都是假的,沒想到人生第一次見真槍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當時隻要慢一拍,子彈就會打在他們身上了。霍圳把包紮好的胳膊伸到秦珩麵前,說:“你看我胳膊受傷了,那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洗澡啊?”“不能碰水,不要洗了。”秦珩推開他說。“太冷漠了吧,今天都在地上滾過了,不洗澡你確定要跟我睡一起?”“樓上房間多的是,各睡各的。”霍圳挨過去靠著他說:“別這麽小氣嘛,上次你受傷我都幫你洗澡了呢,要不是你不肯,我可以天天幫你洗澡。”“起開!多大的人了還撒嬌,惡不惡心?”秦珩嘴上這麽說,身體卻沒動,臉上也帶著笑,捏了一把霍圳的腰說:“要不你給我唱首歌當酬勞,本少爺就勉為其難為你服務一次。”秦珩看過霍圳跳舞,但沒聽過他唱歌,也不知道他的歌聲是否和舞步一樣優秀。霍圳表情不自在地問:“你真想聽?每天聽自己唱歌不好嗎?”秦珩反駁道:“我長這麽帥,也不能每天隻照鏡子看自己啊。”“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口有點渴,你幫我倒杯水來。”秦珩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去給他倒水,遞到他嘴邊時壞壞地問:“要不要我喂你喝?”“好啊。”霍圳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矯情的不要不要的,把秦珩都氣笑了,放下杯子後抄起大橘往樓上走。大橘昏昏欲睡,別的貓白天睡覺晚上精神,大橘的生物鍾大概是顛倒的,晚上也幾乎都在睡覺,秦珩甚至懷疑它一天要睡二十個小時。“喵~”大橘睜開眼睛看到是秦珩又閉上眼,舒舒服服地趴在秦珩的懷裏,一點不怕被人拐賣了。“臭貓,這回真要把你帶到劇組去,懶死你算了。”霍圳跟在他背後上來,說:“它不懶,它隻是被人抱習慣了不愛走路,有玩具的時候還是挺活潑的。”秦珩捏著它厚厚的脂肪問:“就這體型活潑的起來嗎?當初說好的減肥呢?”霍圳心想也不能怪我啊,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他伸出手去,“給我抱吧,你抱著累。”“你個半殘廢,喝口水都要人喂還是別了,萬一再把你另外一條胳膊弄折了,我豈不是得對你的下半生負責?”霍圳高興地說:“你本來就該對我的下半身負責啊。”秦珩抬起腳往他兩腿之間踹過去,笑罵道:“真不要臉!今晚你睡客廳吧,洗澡也免了。”秦珩繼續往上走,霍圳依舊跟在他身後,他轉身攔著路問:“跟上來做什麽?”“客廳太冷,我去睡客房總可以吧?”秦珩這才放行,上二樓後看到霍圳進了他原先的房間,過了沒多就聽到了一聲慘叫。大橘被嚇得跳起來,躲進衣帽間裏探頭探腦,秦珩心知霍圳在搞鬼,還是忍不住過去敲門問:“喂,你怎麽了?”霍圳大叫:“你別進來,我在換衣服,就是被褲子絆了一跤。”秦珩心想:你換個衣服我為什麽不能看?推門走進去,背後一條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將他迅速拖入房中,秦珩認得這條胳膊,否則當下就要反擊了。等人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秦珩罵道:“霍圳!你來陰的,有本事光明正大打一架!”霍圳貼著他的耳朵說:“我受傷了啊,光明正大打對我不公平。”霍圳起身坐到一邊,笑著說:“好了好了,我跟你道歉,這麽晚了不鬧騰了。”秦珩翻身坐起來,看到霍圳上衣已經脫了,褲子還好端端的穿著,冷笑道:“不是脫褲子麽?脫啊!”“當麵脫啊,雖然也不是沒看過,但是我會害羞。”秦珩去給他拿睡衣睡褲,“不是要洗澡嗎,快點脫,過期不候!”霍圳這回不開玩笑了,三下五除二脫掉褲子,拉著秦珩進浴室,要不是看時間太晚,他還想在浴缸裏泡一泡。等洗完出來,秦珩也不用洗了,拿了一套霍圳的睡衣穿上,打著哈欠說:“那我回去睡了。”霍圳沒反對,也沒跟著出來,秦珩還覺得他今天特別聽話,結果睡到半夜身邊就多了一個人,他半睡半醒的時候也不記得趕人,翻個身擠進他的懷抱繼續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聽到霍圳在陽台打電話,聲音很輕,他隻聽到了幾個字。等霍圳進來,他躺在床上問:“今天還要去上班嗎?”“要,剛才接了幾個電話,警方那邊說案子已經移交重案組了,正在調查那兩把槍的來源,初步判斷是境外來的,不是本土的型號,可能是走私物。”“哈,如果真是你家那邊的人策劃的這一出,那就夠蠢的,那兩名歹徒的身份查出來了嗎?”“就是兩個普通人,一個村出來的,之前在某個工地工作,挺老實的,同事聽說他們犯罪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就奇怪了,怎麽會找上他們?”“警方在查,我這邊也讓人在查,目前已知的是這兩人最近都沒遇到過什麽困難,不存在缺錢治病這種原因,身邊的親人也沒有出事的,應該也不是被迫,所以我一時也想不明白原因了。”秦珩開了句玩笑:“總不能是像武俠小說裏那樣被喂了毒藥,被逼無奈才被趕鴨子上陣吧?”“你演戲演多了。”霍圳走過去在秦珩臉上親了親,“你再睡一會兒,我要去上班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中午過來吃飯,隔壁那棟樓我也買下來了,目前是保鏢和司機住在那裏,你要出門去那邊喊人,別一個人出去。”“我平時也沒有一個人出門。”秦珩提醒他自己也是有保鏢的人。“反正多帶點人出去就對了,療養院那邊也不用經常去,心意到了就行。”“我沒那麽閑,這次回來看看他,不是還有你說的酒會嗎?”“後天晚上,到時候我讓人來接你,需要我另外給你準備禮服嗎?”秦珩指著衣帽間說:“那裏麵的衣服還多的是,你的我也幫你一起挑了。”“行,那就交給賢內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