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不知道吧,之前娛樂圈有個出名的狗仔,爆料過多位大明星的醜聞,後來被集體封殺了,如今人家創立了一家廣告公司,成了大老板了。”“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封殺他應該還有霍綱的一份功勞,人才是人才,就是手段惡劣了些。”“狗仔們要想挖出最新最有價值的新聞,當然得用點手段,但至少以前的狗仔還會如實報道,你看看現在的營銷號,成天就知道拉踩引戰,搞文字獄那一套,看似文明了許多,實則更可惡。”“這也是娛樂圈亂象之一,遲早有一天要被整改的。”“伊藤在你手中慢慢走向正軌,但同時也放棄了許多資源,人家玩陰的,你玩陽的,你就不怕以後打起來的時候吃虧嗎?”霍圳的想法和秦珩的看法是一致的,但秦珩自己都不敢說這麽做是正確的。這個圈子有這個圈子的規則,脫離了這個規則真的能存活下去嗎?秦珩有時候自己都懷疑自己走不遠,何況是伊藤這樣的大企業。吃虧是福,誰敢說自己一定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呢?這次公司被牽連是必然的,被罵也是必然的,對家估計通稿都發了好多篇了,那還能怎樣?該挨罵的時候乖乖挨罵,該道歉的時候乖乖道歉,但要是有人故意扭曲事實製造輿論的,我也不會一味姑息,不趨同,不代表不反抗啊。”秦珩笑了起來,“是啊,咱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紙老虎。”前世要不是害他的人是他最愛的人,他也不可能輸的那麽慘。他問霍圳:“如果有一天我們鬧掰了,反目成仇了,你會怎麽對付我?”霍圳一腳踩下刹車,憤怒地看向他,“開什麽玩笑,什麽叫反目成仇?咱倆可能會走到那一步嗎?”“假如啊。”“不存在這種假如,就算哪天我們分開了,各自安好不好嗎?非要鬥個你死我活做什麽?”秦珩覺得也對,他和霍圳是很類似的人,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平等的,不像前世他與那個人,連公布於眾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地位懸殊,總擔心會被人曲解,結果等著等著就等到了意外。如果他和霍圳走到了敵對的那一天,非要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也應該是勢均力敵的,不存在憋屈落敗的可能。吃飯的時候,霍圳還是問了下午發生的事,大致過程他了解了,但以他對秦珩的了解,秦珩應該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秦珩不好說那幾個人私底下議論自己,而且剛巧出門的時候碰到了,隻說:“其中有個人我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警方的通緝令上見過。”霍圳差點被食物嗆住,震驚地問:“還有這回事?我之前並沒有聽說,是誰?犯了什麽事?”秦珩模棱兩可地回答:“有個姓蔡的吧,具體犯了什麽事我也不記得了,我有交代袁山把這個懷疑告訴警方,等查完就知道了。”“這一天天的,娛樂圈真是個滋養人渣的溫床,不過霍綱以前就玩的開,吃喝嫖賭在他眼裏就是家常便飯,連帶著公司的藝人也管理鬆泛,甚至他還會帶藝人玩,像他這樣的上司可不少。”“也別強調是娛樂圈,吃喝嫖賭不是很多男人的通性麽?咱倆……”秦珩指了指霍圳,又指了指自己,說:“吃喝嫖賭咱們可能不敢,吃喝玩樂也不在話下。”“這話可不能讓你那些狐朋狗友聽到,否則他們也太傷心了,他們倒是想和你一起吃喝玩樂,奈何你不給人家機會,已經好幾個跟我抱怨過了,說秦少自從領了證就從良了,連好朋友聚會都不去,還以為是我管太嚴。”“怎麽就是狐朋狗友了?他們當中也有比較上進的。”霍圳點點頭,“我看人還比較準,孫宥寧這小子還不錯,其他的我還沒見全,什麽時候安排我見見?”“你見他們做什麽?”秦珩不願意跟他們來往除了工作忙外,也是有意疏遠他們,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秦珩早在前世就沒往來了,撇開秦少的頭銜,他們有幾個會願意和娛樂圈的秦珩做朋友?霍圳意味深長地說:“替你把把關,看看誰比較值得交往,那些牆頭草或者滿肚子壞水的就得防著些。”“沒必要吧,本來就沒什麽交集。”霍圳笑了笑不予評價,“月底有個重要的酒會你得跟我一起去一趟,你可不單單隻有演員這一重身份,躲的時間長了,會讓人忘記你其實還是秦氏的繼承人。”秦珩拿著筷子頓了頓,他自己都快忘了,“好,下次有這種事得提前說,萬一遇到我有通告說不定我會放你鴿子。”“秦老板,約你好難啊,那請問三天後你有空嗎?我們出去踏青吧,再不出去走走這個春天就過了。”秦珩原來打算明天就回劇組的,他回家原本就是擠出來的時間,還指望他休長假嗎?霍圳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頓時覺得美食吃起來也不香了。“要不你跟我回劇組?”秦珩調侃他說:“誰還不是個大忙人啊,y省的春天才叫美,隨便走哪都是美景。”“去就去,你以為我不敢嗎?”霍圳回答的很有氣勢,等回去和秘書對了一下行程就知道不可能了,別說出去玩兩天,他連兩個小時的假都湊不出來。秦珩在旁邊聽了全程,大笑著說:“霍總,下回別說大話,踏青等我殺青回來再去,也沒多久了,希望還能看一眼桃花。”秦珩以為等他這個劇殺青就有時間和霍圳出去玩了,卻沒想到接下來大半年的時間霍圳都沒休過一天假。他離開b市沒幾天,霍建豪突然在辦公室昏迷了,從那天開始,霍家就沒有真正的平靜過,原本隻是暗流湧動的爭端也漸漸浮出水麵。第130章 他一定是個美男“霍總,咱們真不去醫院看看嗎?集團的高管和股東幾乎都去了。”張澄澄把一份合同擺在霍圳麵前,小聲提醒他。霍建豪暈倒可把集團上下都急壞了,得到消息的人能排的上號的都往醫院趕了,當然也少不了霍葒和霍綱兩姐弟。霍圳低頭簽字,最近忙的腳不沾地,這會兒等著他簽字的報銷單據以及合同就堆了一大堆,他頭也不抬地回答:“這時候去也見不到人,肯定要先檢查一遍,要是嚴重可能還要進手術室,坐在外麵幹等嗎?”“可是,您這太淡定表現的一點父子之情都沒有,別人看了會說閑話的,尤其是霍家人,這會兒指不定已經開始罵你了。”霍圳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手裏的報銷遞給他,“這個退回去,讓他們看清楚出差管理規定再來報……罵就罵,我又不會少塊肉,這全公司的管理層都走了,誰來幹活?”“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其實我知道,你隻是表麵淡定,內心說不定也是著急的,咱得多跟秦少學一學,你看他之前強硬地安排秦總去體檢,秦總嘴上嫌棄他,實則心裏多高興啊,孝順也是繼承人考核標準之一。”“我說我孝順,別人信嗎?”霍圳和秦珩不同,他是半路回家的,和霍家所有人的關係就那樣,逢年過節一桌吃飯,說幾句好聽的話已經是極限的,讓他表演父慈子孝太為難人了。而且看不上他的人無論他怎麽做都是看不上的,倒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張澄澄把簽好字的文件拿走,看了看關好的辦公室門,低聲問:“如果霍董這次挺不過去了,他臨終前指定好繼承人是不是就不可能變了?咱們自己心裏清楚,他會選你的可能性很小。”別看霍建豪平時很看重霍圳,但工作歸工作,感情歸感情,真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人們還是更看重感情的。霍圳眼神一閃,對他說:“你去聯係一下劉律師,我晚上去找他。”“這種時候被人發現會不會……”“那就不要讓人發現。”張澄澄出去後不久又進來了,苦著一張臉對霍圳說:“劉律師沒同意,說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還是不見麵的好,他讓您稍安勿躁……說真的,這位劉律師怎麽好像在偏幫你?你以前見過?”“見過一次,他的老師和我的老師是至交,既然他說不好見麵那就算了,而且他給出的信息也足夠了,我們要擺平的也不止是一名律師。”張澄澄聽得一頭霧水,“什麽信息?”霍圳沒有告訴他,把最後幾份合同看完後丟給他,起身朝外走去,“走,先開個部門內部會議,安排好這周的工作,然後去吃個飯就可以去醫院了。”張澄澄小聲嘀咕了一句:“你算的可真精。”這是準備掐著點去醫院等霍董睜開眼睛嗎?霍建豪病倒的事情很快就傳遍全公司了,公司高層也跟去了許多,運營部的員工接到開會通知還覺得奇怪,都這個時候了,霍總監怎麽還有心思開會?他難道不應該去醫院做孝子嗎?等到了會議室,大家發現霍圳遠比他們想象的沉穩,仿佛被送去醫院的是無關緊要的員工,連運營部的底層員工都心不在焉,還有不少人在關注霍氏股價,隻有霍圳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工作。“無不管你們心裏想什麽,但工作就是工作,這個月的績效一樣要考核,如果你們覺得還有時間浪費那麽盡管開小差,心思不定的人可以趁早離開這個部門!”大家忙收起小心思,安安靜靜地聽完工作部署,散會後該做什麽做什麽去,比起他們人心浮動的部門,運營部顯得有紀律多了。霍圳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霍建豪被送來的時候先做了一係列的檢查,他的家庭醫生拿著厚厚的病例過來,和幾名專家關起門研究了半天,最後看完報告才給開了藥。重症病房外的走廊擠滿了人,醫生趕過幾次都沒把人趕走也就由著他們了。霍圳目光坦然地從人群中走過去,站到霍夫人身邊,問:“爸爸還沒醒嗎?”霍夫人哭了一次,眼睛紅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先聽到女兒尖銳的聲音,“霍圳,你怎麽現在才來?”霍綱幸災樂禍地說:“這不是從小養大的就是不一樣,血都是冷的,恐怕某人心裏巴不得爸爸早點死吧?”霍圳甩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沉聲嗬斥:“霍綱,注意你的用詞,那個字也是能隨口說的?”這一巴掌驚呆了現場所有人,大家平日裏對霍圳的印象都還停留在溫文爾雅,做事沉穩上,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個狠人。“霍圳,你個野種也敢打我?”霍綱可不是能忍的好脾氣,當即就要發作打回來。霍夫人嗖的站起來,把霍綱攔在身後,指著霍圳大聲質問:“你在做什麽?好端端的打你弟弟做什麽?你爸爸送來醫院好半天了,你怎麽現在才來?”她轉過身吼了霍綱一句:“還有你,你剛才亂喊什麽?他是你哥哥!”不管她對霍圳的感情如何,血緣關係是割舍不開的,霍綱剛才那句“野種”著實傷透了霍夫人的心。霍圳掃了周圍眾人一眼,歎了口氣說:“媽,我相信爸爸吉人天相,我不是醫生,就算守在這裏又能做什麽呢?你知道今天霍氏的股價暴跌了多少嗎?爸爸如果醒著,他一定也希望集團能安安穩穩的。我知道自己跟這個家有隔閡,我也沒辦法在這裏裝孝子,但我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為這個家為公司盡一點微薄之力,也能讓你們少一點後顧之憂,媽媽,你也要保重好身體,我們照顧好自己就是對爸爸最好的回報了。”霍綱見幾位大股東都露出讚成的表情,高聲諷刺道:“喲,這霍氏還沒到你手上呢就開始關心股價了?反正在你眼裏公司比爸爸的生命安危重要唄,既然你不想當孝子,來這裏做什麽?”“你要這麽想我也無所謂,這裏是醫院不是吵架的地方,有這時間不如回去把你沒做好的工作做完,銷售部今天丟了幾筆大單,群龍無首,員工都亂套了。”聽到這話,不少高層都決定撤退了,大家都有工作,不可能無休止的守在這裏,誰知道霍董什麽時候會醒。而且就算醒了,他們這群人連門也進不去,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回去把部門的人心穩住,把事情做好,看霍家這幾個孩子沒一個省油的燈,也免得在這裏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大家紛紛跟霍夫人告辭,幾個股東年紀也大了,撐不住也回去了,最後剩下的都是霍家人。除了霍夫人與三個孩子,親戚也來了不少,不過他們很聰明,沒有明著站隊支持誰,最後誰能坐上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誰才是霍家的掌權人。大家都圍著霍夫人安慰她,霍夫人這輩子都沒吃過什麽苦,小時候有父母寵,長大了有老公寵,因為霍建豪對她好,連帶著子女也不敢違背她,外人更是敬重她,這也就導致丈夫不在她就沒了主心骨,但又容不得別人違逆她。“好了,都別圍在這裏,你們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守在這裏就可以。”霍夫人看了幾個孩子一眼,疲憊地說:“霍圳有句話說的對,公司要緊,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爸爸不在你們姐弟更應該齊心協力把公司管好,你們也都知道你們爸爸最看重公司了。”霍葒貼著她說:“媽,我不走,我就在這裏陪你,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看好的,我相信霍圳也不是故意不來的,他工作多,忙不過來也是可能的,要我說,爸爸也太不體貼他了,最近他忙的沒空回家,再不下去小珩要有意見了。”霍夫人沒有說什麽,這時候她不想管公司的任何事情,她也沒權利管,她甚至連丈夫的遺囑都不清楚,但她相信丈夫的安排。霍圳也沒走,等了約三個小時,快到深夜的時候護士來趕人了,霍夫人早就疲憊不堪,被子女連拉帶拽地離開了醫院。霍圳親自開車送她回家,晚上大家都住在老宅裏,等霍夫人一離開,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陰雲密布,也不需要任何語言,誰都明白對方心裏想什麽。這一晚注定許多人都睡不著覺,秦珩看到新聞後也沒睡著,等著霍圳的電話,還以為可能等不到了,結果淩晨一點半電話響了。“喂。”“你在等我電話。”霍圳肯定地說。“當然,霍董怎麽樣了?”“在重症病房裏躺著,還沒醒。”“那你人在哪兒?”“老宅,送霍夫人回來。”秦珩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問什麽,好像也沒什麽好問的,霍建豪是死是活跟他們倆沒關係,霍圳心裏肯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這種事問太多了也不太好。“累不累?”霍圳低聲問他。秦珩原本想說不累,話到嘴邊突然說:“累啊……郭導最近可能對我有意見,今天好幾場戲都吹毛求疵的厲害,我被折騰慘了。”霍圳笑了起來,聲音總算有了活力,“他不是想投靠你嗎?怎麽不繼續巴結你這個未來領導了?”“我懷疑他是不是反悔了,我還帶了新劇本給他看呢,他要是反悔了,我劇本不白給了?”霍圳閉上眼睛跟他說話,“之前你看中的那個本子已經立項了,下個月資金就會到位,我把肖雲這個角色留給你,但你也知道這個時間點,如果你演了這個角色,可能會有些負麵的影響。”“這麽快?”“這個本子我們倆都這麽喜歡,我當然要把它拍出來,越往後的事情越難預料,霍綱一直沒對伊藤死心,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什麽是最壞的打算?”“如果霍建豪要我把伊藤還給霍綱,那我隻好還個空殼子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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