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下大了,秦珩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一下四周,笑著說:“好像回不去了,雨越下越大。”“總會停的,不停就叫人來接。”霍圳拿出紙巾幫秦珩擦掉臉上的雨水,手指在他嘴唇下摩挲了一下,低沉地問:“和女明星接吻的感覺如何?”秦珩盯住他的雙眼,眼裏透著煩躁,打掉他的手問:“你自己去嚐試一下就知道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嘖,我要真想嚐試哪還需要你介紹?我現在估計是把你當我的私有物了,看不得你和別人親密,哪怕是拍戲也不行。”“那怎麽辦?難道我以後都不能接吻戲和床戲了?這顯得有點不敬業。”霍圳歎了口氣,“我知道,我就是發發牢騷,不是真的限製你,而且我不看就是了,像今天這麽倒黴的機會畢竟不多。”“導演要是聽到你這話得氣死,他今天對我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一度以為我是對女人不行,半點沒有欲火焚身的感覺。”霍圳好奇地問:“那你對女人到底行不行?”秦珩把頭靠到他身上,舒服地伸展四肢,笑著說:“我不知道啊,我又沒交過女朋友。”其實前世也拍過不少親熱戲,在片場其實沒那麽容易動情,畢竟身邊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一般演員都放不開,所以表現出來的隻是表演成分,記得當時就有聽對戲的女演員私下吐槽他是gay。霍圳的手從他的衣擺伸進去,在他後腰處摸了一下,這是秦珩身上的敏感點,他一上手就感覺到懷裏的人抖了一下。他低聲問:“那今天拍的戲過了沒有?不會明天還要重拍吧?”秦珩抬頭看著他,挑眉說:“我這麽敬業的人怎麽可能給劇組拖後腿?”其實ng了幾條後秦珩自己都尷尬了,尤其對手還不停地表示是她的錯,這要是沒過他的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了。“拖一拖劇組的後腿也沒什麽,畢竟是別家的劇……好吧,我開玩笑的,當然希望你一遍過。”霍圳說完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從裏到外都舔舐了一遍,被秦珩嫌棄的不行。“跟小狗似的。”“那挺好,我得給你留下一點記號,宣布這是有主的。”霍圳重新吻住他,兩人在黑暗中接了個很長很長的吻,直到雙方肺活量撐不住了才分開。秦珩喘著粗氣,語無倫次地說:“你……你這吻技可以寫成教科書了,下次……我拍吻戲可以借鑒一下。”“你敢?”霍圳用力捏住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他的喉結,用力一吸,輕鬆地留下一個印子。秦珩把脖子湊過去,笑著說:“沒關係,多吸幾個,明天拍戲用的到,給化妝師省事了。”明天拍的內容正好和今天是連著的,床事後身上帶幾個吻痕太正常了。至於劇組的人看到他脖子上這些痕跡會想到什麽,他也無所謂了,霍圳高興就好。不過霍圳也不是那種控製欲極強的人,剛才第一次是失控,現在得到秦珩允許反而不想了,“留在脖子上太顯眼了,我才不想你被別人盯著看,等回去,我要把你身上都種滿草莓。”秦珩哼了聲,“就怕霍總沒那那個能耐。”霍圳拉著他起來,“走,現在就回去實驗一下,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那能耐。”秦珩賴著不肯起來,撒嬌問:“雨那麽大怎麽走?”“我剛才發了信息讓人開車來接,應該也到了。”秦珩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來,然後看著霍圳脫下外套罩在兩人頭頂上,喊了聲:“跑吧。”兩人一起跑到上麵的大馬路,找了棵大樹遮擋風雨,等了三分鍾左右就看到他們的車來了。王立鵬開車來接,停好車後迅速拿了雨傘下車來接他倆,“抱歉秦少,早知道我就就該跟你們一起出門。”秦珩上車後脫了濕漉漉的外套,打了個噴嚏,說:“你跟我們出門有什麽用?不過多一個人淋雨而已。”這時候,秦珩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微信提示音,他點開微信,看到有不少新的好友申請,最近的一個寫著:秦老師好,我是陳淼。陳淼就是接替韓昱的女演員,今天剛拍完對手戲,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他號碼了。他覺得沒什麽通過的必要,就當沒看到這條記錄,他的列表中有許許多多好友申請未通過驗證,好像重生後,他對社交就突然沒了熱情,不拍戲的時候幾乎都是獨來獨往。人與人之間還是要保持適當的距離比較好,朋友圈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娛樂圈裏因為朋友出賣而被封殺的明星也不少,謹言慎行成了秦珩最大的感悟。他們出來有段時間了,但其實並沒有走很遠,開車回去也就十幾分鍾的事情,到家後,秦珩和霍圳都去洗澡,袁山在廚房裏給兩人熬薑湯。葉邵文跑出來說:“袁哥,剛才劇組的人打電話來問,今晚能不能讓秦老師加一場戲,正好下雨了,有場重要的戲正適合這天氣拍,怕之後很難遇上。”袁山無語,“不就是下雨嗎?南方進入春季還怕沒有雨天?”“他們說,老板過幾天就要去另一個劇組了,他在這邊的時間不一定能碰到下雨,先拍了安心些。”袁山知道,劇組的安排也是經過多重考量的,不過讓秦珩這麽冷的天拍淋雨的戲,他有些於心不忍。“你去問問秦珩吧,看他怎麽說。”袁山覺得秦珩未必會答應,霍圳還在這裏,明天就要離開了,有時間他肯定想多陪一陪霍圳的。葉邵文上樓找秦珩問話,秦珩倒是沒多想就同意了,霍圳的顧慮也是擔心他的身體,這種天氣淋雨可不好受。“不要緊,真正淋雨的時間不多,及時把衣服換了就沒事,冷是冷,不會感冒的。”“那走吧,我陪你過去,這次沒有床戲了吧?”“沒有沒有,您老放心地看。”秦珩拉著霍圳去陪他加班,感覺也不是那麽累了。ps:今天一更第123章 這麽大一個帥哥看不到嗎今天這場戲換了一個場景,是一場夜裏槍戰的戲,梁平發現了一次毒梟的販毒行動,悄悄透露給了警方,警方部署了一場緝毒行動,可結果那卻是一場陷阱。梁平並非第一個成功混入這夥惡勢力的臥底,在他之前也陸陸續續有人成功過,但他們之間並不認識,施行燁飾演的吳國棟察覺到身邊有奸細,便策劃了這次的抓鬼行動。梁平也在現場,本是想助警方一臂之力,結果發現是個陷阱,看著自己的同事一個個倒在血泊裏,他在繼續潛伏和救人之間搖擺不定,最後咬咬牙還是選擇了潛伏。他好不容易混入黑幫,不能因此功虧一簣,於是他主動護送著敵方這次的小頭目撤退,還故意替他擋了一槍,拖著傷腿成功坐上了來接應的車。觀眾們在看電影時看到的都是剪輯好的連貫性的故事情景,但在拍攝過程中卻是一個細節一個細節拍的。霍圳大半夜地坐在椅子上看秦珩拍替人擋槍的那場戲,他需要從高高的貨架上跳下來將那小頭目推倒,子彈打入他還來不及收回的小腿上,血噴濺出來,兩人連查看傷勢的時間都沒有,秦珩便被對方硬拖著逃出倉庫。“來,給秦哥穿上威亞衣。”那貨架約有三米高,差不多一層樓的高度,跳下來死不了人,但演員為了動作的連貫以及生命安全,肯定還是要掉上威亞的。等工作人員給秦珩做好準備,霍圳走過去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設備,把秦珩推著轉了一個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問:“這東西安全性沒問題吧?”秦珩嫌棄地拍開他的手,瞥了眼周圍工作人員憋笑的表情,翻了個白眼說:“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怕我摔死啊?”“閉嘴!瞎說什麽呢?”霍圳退回去看大家圍著秦珩拍跳下來的戲,吊上威壓後的秦珩動作輕盈,從貨架上大喊一聲:“小心!”然後飛撲下來,徑直朝著那小頭目壓過去。其實那枚子彈本就打不到小頭目身上,梁平這一推本也想幹脆滅了這個小頭目,在槍戰中不幸中彈也是難免的,結果方位把握不對,受傷的人變成了他,倒也好,對方隻會以為梁平救了他。“卡!很好,一條過!”霍圳走到導演身後看這一場戲的回放,秦珩的動作幹淨利索,表情也沒有絲毫猶豫,正常人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哪怕知道吊了威壓也會猶豫一秒的,但他好像很熟練。郭導給霍圳讓了座位,笑著表揚秦珩:“秦珩的演技真不錯,一點不像非科班出身的,而且膽識也夠,還能吃苦,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霍圳一點不謙虛地說:“他是很棒,他會成為一個好演員的。”郭導見他好說話,周圍的人又都各幹各的活,壓低聲音問:“霍總,我一個朋友手上有個本子我覺得挺不錯的,您要不要看一看?”霍圳好笑地問:“你不是陽光的禦用導演嗎,怎麽還找上我一個外人了?”“嘿嘿,我是,但我們公司今年的指標都用完了,而且我那朋友的本子挺……挺冷門的,大家不是太看好。”“那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收呢?”“您抽空看一眼,不花多少時間,看不上也沒什麽,咱們得憑實力說話。”霍圳也沒什麽好拒絕的,每天都有人通過各種渠道給他遞本子,看一看也無妨,“好,那你一會兒給我,我帶回去看。”郭導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多謝霍總。”霍圳趁機提條件,“最後能不能用我也不敢保證,我這勉強也算幫了郭導的忙了,郭導是不是該還人情?”郭導沒想到這位大資本的性格是這樣的,當著麵就討要人情,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太為難的事情,點頭說:“能幫上霍總的忙是我的榮幸。”“您當然可以,我家秦珩在貴組拍戲期間就勞煩您多照顧一二了,我知道這部電影有不少動作戲,也有些相對危險的動作,還希望郭導安全第一,拍攝周期長一些沒關係,大家安全至上嘛。”“這個不用霍總交代我們也是知道的,但凡這裏有一個人出事,我們這個劇就完了,心血全部付諸東流,所以請霍總放心。”“那就好,如果有什麽困難郭導不方便和上級提的也可以私下跟我說。”得到這句承諾,郭導心花怒放,說實在的,他對目前的公司怨言頗多,要不是他名氣不夠大早就想跳槽了,可惜現在伊藤也亂糟糟的,要是以後能穩定下來,他非常希望能簽過去,就衝霍圳這人品,他也甘願給他打工。霍圳還不知道自己用人格魅力收服了一個導演,看到秦珩坐在椅子上畫腿上的特效妝,走過去看了一眼,還挺逼真的,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導演走過來給秦珩講戲,霍圳坐到一旁安靜地聽著,演員的工作其實也挺枯燥的,不斷地背台詞,不斷地重複一個小片段一個小片段的表演,有時候一個動作來來回回重複十幾次。有一幕是拍秦珩看到同事中槍後倒地死亡的特寫,表情很複雜,導演自己都說不清那個鏡頭要怎麽表演,隻讓秦珩一遍遍的試,最後從中選了一個最符合角色當下心情的。對梁平而言,今日出現在這裏的同事跟他都不認識的,而且也不知道他是臥底,他們之間是沒多大的感情的,所以這個悲傷不能太誇張,也不能無動於衷,還要夾雜著愧疚、不安、悔恨等等情緒,因為是他誤報了情報,才導致警方這次的傷亡。霍圳很認真地看了他每次的表情變化,一個人的表情多數時候是從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秦珩的眼睛太漂亮了,有時候會讓人忍不住忘記他在表演,專注在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但他的眼睛確實像是會說話,要表達的情感通過這扇心靈的窗戶準確的表達出來,好幾次霍圳都覺得自己能共情到他的情緒。所以看到他毫不猶豫從貨架上跳下來的時候,他的心都是揪著的,就怕他會不顧一切和那小頭目同歸於盡,還好,他還沒被悲傷衝昏了頭。從倉庫跑出去之後就是淋雨的戲份了,他們得跑好長一段,和警方打遊擊戰,躲躲藏藏,經曆了數次九死一生,最終才碰到了接應他們的車。接應的車並非停止不動的,他們需要在奔跑中跳上一輛正在行駛的車輛,難道很大,哪怕車速已經降到了二十碼以下,以梁平腿部受傷的情況也很難順利上車,最後導演把這部分改成了梁平被那小頭目丟上車,然後他快速跳上去,連車門都沒關,車子已經加速開走了。這一扔可真要了秦珩半條命,車子是一輛七座的麵包車,灰撲撲的,車內空間本來就不大,他一米八多的高個子要側身撞進去,不是腦袋磕到就是身體磕到,身上很快就一片片青紫。導演顧慮著有尊大佛坐在這裏,用商量的語氣問:“要不換替身吧?側身被丟上車那一下可以不拍到臉。”秦珩拒絕了,“不用,再來一次,我剛才找準角度了,隻要在上車那瞬間手能抓住靠背就沒問題。”“好,那再來一次……”這場夜戲拍完,秦珩整個人都凍的發抖了,全身上下濕漉漉的,霍圳拿厚外套將他裹得緊緊的,抱著他去換衣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每一場戲的幕後工作人員都很多,大家也同樣又冷又累,聽到收工時連歡呼的力氣都沒有了。大家收拾現場,片刻後聽到有人喊了一聲:“都歇一歇,先來吃點熱食。”場務詫異地問:“哪來的食物?我們沒準備吧?”“是霍先生讓人送來的,說是早餐,大家吃完再回去吧。”忙碌了一夜,雖然也在淩晨吃過點心,但能吃上熱騰騰的早餐誰不樂意呢?秦珩換好衣服後捧著熱騰騰的咖啡喝著,霍圳給他把頭發吹幹,對他說:“回去得吃一包感冒藥再好好睡一覺,淋了這麽久的雨別生病了。”“知道了,你也跟著熬了一夜,回去睡一覺就該回去了吧?”“嗯,陪你睡一覺再走。”秦珩抬頭看他,笑著說:“你這句話可有歧義,會讓我以為你想陪床。”“本來就是陪床,當然,你想要一些特殊服務也是可以的,隨叫隨到!”兩人坐車回別墅,葉邵文幾個人在車上就昏昏欲睡了,還沒拍了一夜戲的秦珩精神。在進入別墅區時還看到路邊站著幾個拿相機的人,不知道是代拍還是粉絲,秦珩看她們撐著傘站在雨裏瑟瑟發抖,歎了口氣,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毅力,要是把這毅力用在學習上,估計個個都是重點大學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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