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看見別人熱絡的交談和親昵,可他竟找不到一個能說話的人,這麽多年來他把 所有的心思都給了韓諶,隻是他所珍視的,在對方麵前一文不值。  家裏隻有他一個人,空空蕩蕩的便不想回去的太早,等到路麵上的行人逐漸的少了,才站起身去24小時便利 店裏買了一盒蘇打餅幹和水。  他以前的生活被保護得太好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險惡,混著水將幹澀難咽的餅幹吞進喉嚨裏,站在路 邊上難過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淌。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手機號,想著有可能是誰發過來的信息,便用手背抹去眼淚連忙把 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給他發消息的卻是昨天下午他聯係過的人。  對方告訴他有一個方法來錢快,不一定要賣器官,如果他急用錢的話可以去試試。  那個人找他要過一張照片,餘簡什麽也不懂,以為是對方要確定是誰賣器官,現拍了一張自己的照片發過 去,就再也沒有收到回複了。  餘簡回:“是什麽方法?”  他不太懂的人心有多險惡,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處處隱藏著陷阱和危機。  男人直接給他撥了個電話過來,告訴他明天下午兩點去找他,到時候再細談,很適合他這種急用錢的,如果 做的好可能不止二十萬。  那人叫餘簡稱自己張哥就行,言語交談間,餘簡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身份信息都告訴了對方。  張哥說,“這件事最好保持隱蔽,別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嗯嗯。”餘簡接連應了兩聲,還當對方是拯救他的大好人。  “那行,明天快要到的時候打我電話,你其實應該把你的模樣利用起來,可比你賣眼角膜值錢多了。”  “……”模樣?  餘簡仔細的想了想,他生得太瘦弱了,以前在班上很少有女生和他交談,就連男生也不愛和他玩。  接到這通電話了,餘簡眼眶裏的淚才止住了。  第二天去了一趟醫院,一個人在婦人的病床邊安靜的坐了許久,  等快到下午兩點,提前一個小時便去了約定好的地方等待,是一條很隱蔽的巷子口,餘簡找了許久才找到, 白天四周的人似乎不是很多,眼前裝修的金碧輝煌的樓閣也是緊閉門扉。  餘簡幾乎沒有和生人打過交道,見到張哥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束手束腳的放不開。  “張……張哥……”餘簡的聲音天生偏軟懦,在任何人麵前仿佛都凶不起來。  來人是個粗獷的男人,將他上下掃視了一遍,笑道,“你就是餘簡吧?”  餘簡輕輕的點頭,“我……我等會需要做什麽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們先進去吧,反正這件事做好了,以後好處還多的是,你這個模樣掙二十萬也不是什 麽難事。”  可之前他在公司裏上班,還是憑借著韓家的關係才得了一份閑差,工資卡是母親幫他保管的,他有時候看見 過他的工資條,一個月五千塊錢。  後來他想去公司裏應聘文員,雖然不知道一個月多少錢,可隱約覺察到不會比他之前的工作高。  將信將疑的隨著張哥走了進去,雖然是白天,屋子裏卻亮起了華麗的燈盞,來之前張哥還交代過他將自己清 洗幹淨了,餘簡幾乎頭一回和生人打交道,對外人的防備心少之又少。  走廊內燃氣了醉人的熏香,牆壁上掛了幾副半赤裸的壁畫,餘簡走得進了些,停頓腳步看了看,有一張壁畫 上是兩個男人正在交纏,畫得極為色情和露骨,就算再沒有常識,他現在也大概懂了張哥是要帶他去做什麽了。 “怎麽了?”張哥見他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問他。  “……”餘簡警惕的把腳步往後退了兩步,聲音很輕道,“……我,我現在想回家……我不想賺這筆錢了。”  張哥的眉頭都蹙了起來,一張正方臉多了幾分凶氣,“你不是很差錢嗎?都和我約好了現在想反悔?? ”  餘簡向來不擅長和人辯駁,顫顫巍巍的把身體往後退。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好的事! ”說完張哥就上前要擒住他的手臂,餘簡怕極了,把身  體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被人給捉住了。  他急忙轉身想往回走,卻發現不知何時門口已經守了兩個身形高大的壯漢。  餘簡哪裏見過這陣仗,幾乎被嚇得手足無措,身前身後都有人守著,他隻能退回走廊上的包廂內,將門緊緊 的反鎖住,又使出全身力氣將桌子搬到門口,聽見外麵響起巨大的轟隆聲,全身都在發顫。  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裏麵還剩不足百分之三的電量,本來可以報警的,卻還是下意識的撥打著被他置頂的 電話號碼。  電話撥了三次,才被人接聽。  手指都在輕微的顫抖,從聽筒裏卻傳來男人冰冷的嗓音,“不是要你別聯係我了?”  “哥……”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個字,餘簡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般,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地址,小聲抽噎道,“求  求你……”  “我今天很忙,沒有時間。”  話音剛落,手機就因為沒有電量被自動關機了。  ------------------------作者有話說-----------------------  比較粗長的一章  日常求一波推薦票鴨!推薦票多明天更新更粗長,希望明天能過兩百張,想粗長的雙更!!  寶寶們晚安安等第308章 發顫  聽見從聽筒裏傳出來的聲音,一張小臉頓時失了血色。  手機屏幕的燈已經熄滅了,隻是在遇見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聯係自己最親近的人,盡管那不過是他單方 麵的以為,卻還是抱了微小的期待。  整個人都仿佛怔住了一般,聽著門外不斷響起的撞擊聲,包廂的鎖像是快要撞得快要壞掉了,發出刺耳的眶 當聲,卻像是嚇懵了一般,動也不能動彈了。  以前的他被母親保護的太好了,才會對這個世界的惡一無所知。  門口的人罵罵咧咧道,“差不多就得了,你他媽裝什麽純?都是互利互惠你非得弄成逼良為娼。”  門已經被撞開了一個口子,後知後覺的將身體抵在了桌子邊,想再次將門合上,但他的力氣哪裏比得了門外 四五個結實的大漢,被人握著手腕門內扯了出去,身體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麵。  從未經曆過這種惡事,餘簡全身都在細細的顫動,眼裏烏黑的瞳孔裏氤氳了淚,直到現在他才弄明白事情的 發展趨勢,聲音極小的懇求道,“……我……我不想做了,我開始也不知道這是做什麽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話,“不知道?那你現在知道了,正好有人看上了你,這也是你的福分。”張哥蹲 下了身,看著他驚恐到極點的模樣,露出一口大黃牙,“你還別說,現在的男人就喜歡你款的,他媽的看的老子都 要心動了。”  旁邊有人提醒道,“老張,你還是先別碰他,那位爺正等著呢,等他玩膩了,到時候再撿過來玩也是一樣。” 對方伸出粗礪的手指摩挲著他的臉頰,餘簡眼眶裏的淚砸落在他的手指上。  “操,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極品?? ”有人問。  “他自己主動聯係的我,說是缺錢,這不就是欠操嗎?”  聽見這些汙言穢語,眼淚瞬間像是斷了的線,又想到了剛才在電話裏韓諶給他說的那些話,但還是會在腦海 裏幻想,其實哥哥對他也沒有那麽差,可能是真的有事情太忙了,沒有時間顧及到他。  簡潔寬敞的辦公室裏,身著正裝的英俊男人正在認真檢查之前助理給他送過來的合同,確認無誤後就可以簽 字了。  分明注意力應該放在手裏的合同上,可腦海裏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剛才餘簡給他打的那一通電話。  最後居然還被對方掛斷了。  這麽多年來,餘簡給他打過無數次電話,幾乎沒有哪一次,不是他覺得不耐煩了先掛斷的。  無法靜下心來,有點煩躁的將手裏握著的合同放在了辦公桌上,用手按了按眉心試圖讓自己別再去想那個多 餘的人了。  剛才餘簡似乎是哭了,嗓音帶了些小聲的抽泣,還說什麽求求他,他話都懶得聽完,直接告訴餘簡自己在 忙。  原本就很厭煩那個女人,也同樣厭煩女人帶過來的拖油瓶,和韓家撇清關係了也正好,免得餘簡總是跟個傻  子似的湊在他跟前來示好,對方像是不會分辨人的情緒一般,有時候他都沉下臉了,餘簡還以為沒有被他拒絕, 繼續湊到他跟前來。  韓諶要助理泡了一杯熱咖啡端過來提神,助理是個年輕時髦的女人,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開了句玩 笑,“您今天怎麽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難道是為情所困了?”  韓諶在公司裏並不是一個太嚴肅的人,性格隨和,和下屬們相處的也都算不錯,偶爾也能開幾句玩笑話。  韓諶沒有直麵回答女人的問題,隻道,“你去過西街嗎?”  助理像是有點驚訝,“韓總,不會您表麵看起來儀表堂堂,其實背地裏……”  “怎麽?”  “西街出了名的亂,那邊是l市有名的紅燈區,您不知道?”  韓諶很少接觸這些,在私生活方麵算得上是極其克製,大抵是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讓他對家庭產生了不好的 印象,以至於現在並沒有成婚的想法,對感情也表現的極為淡薄,除了岑禮。  岑禮身上有股堅韌不拔的勁,第一次見到就讓他頗為欣賞,隻是因為寧修遠使出了各種下作的手段,後來岑 禮從醫院裏醒來忘記了過去,他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他們是情侶,岑禮卻像是嚇到了一般,因為岑禮原本性取向就 很正常,那些不堪的過往都是被寧修遠強迫的。  他不想和寧修遠混為一談。  分明想做君子,卻給了小人可乘之機。  在得知如今的喬原和寧修遠確認關係的時候,當天一個人悶在了房子裏,哪裏也沒有去。  岑禮是積極向上的,就算生活過的再艱難也不想向人討要分文,就連當初他請客吃飯,岑禮都還要給他一半 的飯錢。  但是餘簡,從一開始在他的認知裏就是一個拖油瓶。  吃著韓家的用著韓家的,就連高中都還要依靠韓家的關係才能夠進去,大學就更不用說了,畢業之後也是靠 著韓家,在公司裏找了一份閑差。  天生就像是做不好任何事,有時候忘性還大,盼咐別人做一件事很快就能做好,餘簡卻能拖拖拉拉一整個下 午。  如果不是韓家,對方可能九年義務教育念完以後就要輟學了。  原本就對餘簡多了些蔑視,想到昨天對方找他借錢,便愈發看不起這個人。  正在思索餘簡為什麽會去那種地方,女助理又道,“不過那裏男孩女孩都有,看您喜歡那一種。”  韓諶眉頭微蹙,“行了,你出去吧。”  助理出去後將門輕輕的關上了,西街是有名的紅燈區,就餘簡的模樣去那種地方,也不像是去享受的。  難得的給餘簡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裏卻傳出冰冷機械的女聲,告知他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了。  對方是死是活,確實與他無關,也許是餘簡揮霍掉了從韓家帶出去的那些錢財,再也過不習慣平凡的日子, 才會想到去做那種勾當,畢竟昨天也沒有從他這裏討得半分好處。  處理完了手上的合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  再次給餘簡撥了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對這個人一向就沒有多餘的耐心,隻是想到了電話裏祈求他時的 微弱哽咽,而且那邊的雜音很重,像是外麵有人一直在撞擊著房門。  將辦公桌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俊眉緊鎖的拿起了辦公桌上的車鑰匙,難得在下班前從公司裏離開。  從公司開車到西街需要半個小時,現在還不是堵車高峰期,車輛平緩的駛出車庫,男人緊蹙起的眉頭沒有鬆 開過半分,車開去了西街找到了餘簡所說的位置,因為還是白天,現在都還沒有營業。  餘簡在電話裏給他說過招牌的名字,門口停了幾輛黑色的保時捷,韓諶推門而入,看見大堂裏一個陌生的男 人正將餘簡摟抱在懷裏安撫,餘簡衣服像是被人給扯破了,身體還在細細的發顫。  韓諶冷笑道,“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讓我來看這一出?”  聽聞聲音,餘簡才像是回過了神,立刻掙開了男人懷抱走在他麵前解釋道,“剛才,不是這樣的……”  現在都處於受驚過度的狀態裏,之前他被幾個健碩的男人扛去了包廂內,房間裏已經有人在都等了,剛送進 去就被人按在了冰冷堅硬的牆壁上用領帶縛住了雙腕,微胖的中年男人愛極了他這副害怕膽怯的模樣,係住了手 腕讓他反抗不得,而後拿出了一根細長的紅色皮鞭。  大抵是因為縱欲過度,男人的體型更像是虛胖,眼瞼下帶了一圈青色的印記,動作粗暴的將他的手臂反剪在 後背,一隻手就要往他褲子裏鑽,還要他聽話點,聽話才會有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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