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遠連忙道,“我什麽時候凶過你?我剛才也沒有凶你,別亂說話。”  “鳴鳴……  “不準賣慘。”  寧墨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癟下了小嘴,一臉傷心難過的看著喬原。  喬原冷聲道,“寧修遠。”  “……哎。”  與他相比較,寧墨正被喬原親熱的抱在懷抱裏,還微微仰起了小臉蛋,往喬原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寧修遠隻能站在旁邊幹看著,翕動了幾下唇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想教訓寧墨,到頭來又是喬原訓斥 他,寧墨也不知道是在哪學的壞毛病,裝無辜賣可憐倒是很有一手。  寧修遠酸得質壁分離,但寧墨過來以後,喬原就很少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了。  以前寧墨喚喬原爹爹,喬原還會表現出幾分不自然,許是因為時間久了,寧墨再這麽喚他,喬原的神色也逐 漸趨於平靜,寧修遠仔細觀察著對方的神色,發覺喬原的態度後,心頭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抓撓著他一般,他想 表露出點什麽情緒,可喬原正在病房內,他隻能極力的忍耐下來。  喬原……已經認可他們是一家人了麽?  這個想法從心底升騰起來,而後瘋狂的膨脹開。  自從記起了過去的事情,喬原很少像現在這般,和他平靜的相處一整天了,寧墨舍不得喬原走,寧修遠便要 助理安排了晚餐,給寧墨準備了燉煮得軟爛的胡蘿卜和兒童麵條,寧墨自己手裏拿著小勺子,將嘴貼到了木碗的 邊緣,而後將麵條扒拉進自己的嘴裏,吃的兩腮都鼓了起來。  寧墨飯量好,吃起東西來也從來沒有一點吃相,係在身前的飯兜上沾滿了湯汁,他的臉上也變得黏糊糊的。  寧修遠皺眉道,“吃飯別著急,又沒有誰要和你爭。”  “寶寶餓……”寧墨道。  生怕這句話被喬原揣摩出其他意思,寧修遠開口道,“我可從來都沒有餓過他,家裏羊奶幾乎一個星期就被他 暍掉一罐,每天的水果從來都不間斷,就是怕他營養不均衡,他現在都快要胖成小豬了,怎麽可能還會被餓著。”  喬原頭也不抬,“這些不需要和我解釋。”  寧墨這會光顧著吃飯了,也沒有心思注意到寧修遠說的什麽話,食欲很好的將麵條吃得全身都是。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也許是因為他時間不多了,喬原才會放下對他的芥蒂,寧修遠能夠 從一些細節上感覺到,喬原對他的抵觸沒有一開始那麽強烈了,有時候甚至會默許他的靠近,不會再刻意和他拉 開距離。  但這些好轉,並不能打消寧修遠的煩惱。  他給喬原說的活不過這個月,最多也就能熬到下個月,可到了月底,他反倒氣色好了許多。  這段時間,夏川和寧修遠斷斷續續的有些聯係,對方原本是要來醫院裏看望他的,但是被他拒絕了。  寧修遠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夏川情緒的變化,以前總是給人一種陰鬱的沉悶感,如今和他說起話了,甚至從對 方的眉眼裏都能發覺到傳遞過來的滿足。  夏川從來就不畏懼會被夏初彥識破,他甚至在心裏隱隱多了幾分期待。  他想知道,夏初彥清醒的被他占有時,會是什麽樣的神情?  也許對方會感覺到驚訝、惱怒、憤慨或羞恥,可更多的,是他想表明的,他和父親從來就不是同一個人。  擁抱對方身體的人一直都是他。  從高中的時候有了最初的性幻想,夏初彥就一直出現在他的夢裏。  分明是一身西裝革履,在他麵前表現出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視為長輩般敬重的人,在家裏卻總會不自知的 穿著開襟式的睡袍,裸露出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還走到他的臥室裏詢問他最近的學習情況。  剛沐浴過的身體散發出好聞的香味,發梢被水霧沾濕了一些,單薄的唇瓣好似變成了粉色,男人的聲音略略 低沉,說話的語速不急不緩,聽久了會讓人上癮。  他一開始也沒有想過逾越,可後來有一天,夏初彥暍醉酒了回家,他將對方攙扶進了浴室,耐心仔細的幫對 方清洗著身體,可夏初彥嘴裏喚了一個他熟悉的名字。  夏川差點以為對方收留他,真是出於一片好心,得知結果後,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對方思念的寄托。  欲念的種子在心底開始生根,而後發了嫩芽。  夏川後來會親自給夏初彥端一杯溫熱的牛奶送去臥房,對方暍了不久便會陷入沉睡,中途發生什麽都不會知 曉。  最近幾天,夏初彥的身體越發疲憊,不止是因為工作忙碌,他的皮膚上總是會出現一些鮮明的痕跡,可他的 記憶裏,他並沒有和誰做過過於暖昧的事情。  睢一的,就是熟睡時的夢境。  以前不過是簡單的接觸,現在愈演愈烈了,他清早起床時甚至能看見腳踝上有一圈紅痕,像是被人用手掌握 上去的,夢裏身體不斷被人翻折,全身的骨頭都好似要散架了,肌肉也酸疼得厲害。  這麽多年來,他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難以啟齒的事,他不太敢往那方麵想,畢竟他是個男人,也算不得年輕 了,況且房間裏的擺設也沒有發生過變動,貴重的物品更沒有減少過。  盡管想得很簡單,但夏初彥並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最近夏川似乎工作很忙,到了周末也很少有時間回家。  諾大的客廳,隻剩他一個人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他疲憊的伸出手指按揉了幾下太陽穴,公司目前隻能通 過裁員來減小開支,家裏的傭人也都給辭退了,夏初彥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將他公司的底細摸得明明白白,他在明,敵在暗,他的一舉一動對方都知曉,盡管是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對方還是連一條生路都沒有留給他。  他自問這些年為人還算和善,一些小公司和他合作,他也從不會列出霸王條款,可對方到底是誰?非要將他 逼到絕路上甘心,夏初彥試圖聯係過那家公司,卻屢次都被告知負責人沒有時間見他。  夏川很晚才回家,夏初彥的身體陷進了沙發裏,仿佛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實際上,夏初彥聽見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隻是他緊閉著雙眸,一時不想清醒。  -----------------------作者有話說----------------------  雙更合一!  這周感覺已經沒有希望到推薦票前五了 ……喊隻能日常求一波推薦票了,有多少算多少……第253章 褻玩  腳步聲靠得越來越近,直到對方走到他的身前,客廳內才徹底靜了下來。  對方似乎在審視著他,夏初彥的身體一動也不動,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心髒跳動的速度逐漸加快。  不願意往那方麵去想,不代表沒有過疑惑,公司的事情有些他會帶到家裏來處理,誰能夠很輕易的接近他? 顯而易見。可這些年來夏川在他麵前表現得太過乖巧,以至於他一直都是將夏川當成了一個聽話懂事的晚輩,不 敢輕易下判斷。  夏初彥屏住了呼吸,如果是按照往常,夏川也許會輕輕的給他身上覆一層暖和的毛毯,不輕易將他鬧醒,又 或許現在叫醒他,告訴他客廳有些涼了,早點回房間休息會比較暖和。  可對方,還沒有任何動靜。  夏初彥無法再輕鬆的閉上雙眸,他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他甚至在心裏給夏川想了很多開脫的理由,可思索了許久,他也想不出一個能說服自己的。  這種時間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正要惺忪的睜開眼眸,卻突然感覺有手指輕微的觸碰到了他的臉頰。  那撫摸的姿態,好似多了幾分褻玩的性質,全然不像一個晚輩對長輩該有的敬重,反而讓人感覺輕佻。  夏川的指尖略略發涼,手指順著他優美的下巴,滑落在他柔軟單薄的唇瓣上。  剛才進來的人……真的是夏川麽?  夏初彥不太確定了,這棟宅子裏有鑰匙的人隻有他和夏川,不是夏川,他麵前的男人又會是誰?  夏初彥有點不敢睜眼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他麵前的男人。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對方才將手指拿開,可剛才真實的體驗,已經足夠他心悸一輩子,還連帶著過去的那 些夢境,他之前還不敢確定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可剛才的經曆,讓他全身都打了個冷顫。  他的夢境,和五六年前就開始了,那個時候,夏川才念高中。  夏初彥不敢去深究了,直到確定麵前的男子已經遠離他,過了許久,他才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夏川後 來給他身上披了一件自己的外衣,他看見麵容英俊的男子,就坐在沙發的不遠處,手裏正隨意翻看著一本過期雜 誌。  見他往樓梯的方向走,夏川開口道,“叔叔,你要回房間嗎?”  全程夏初彥的動作都放得很輕,他已經不敢再和夏川有多餘的交集了,對方和善的麵容和以前一如既往,可 他今天辭退了宅子裏傭人,偌大的房子裏,竟然隻剩了他和夏川兩個人。  夏初彥盡量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生怕打草驚蛇。  “嗯。”他應了一聲。  夏川將雜誌放在了桌麵上,夏初彥的身體僵了僵,他想著明天就要夏川搬去西區的那棟宅子,就算公司破產 了,他也能保障自己的基本生活。  “聽張姨說您辭退了宅子裏全部的傭人,是公司遇見了什麽困難麽? ”夏川擔憂的詢問,看不出絲毫做假痕  跡。  “而且最近也感覺您比以前要忙碌了,周末都很少有時間休息,我大學也學了一些關於管理方麵的,簡單的您 可以交給我處理,別自己累壞了身體……”  夏初彥嘴角扯出來一個笑,道,“沒他們說的那麽嚴重,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的手指緊握住樓梯邊的攙扶的欄杆,事情雖然還沒有徹底的確認,但指向已經逐漸變得明朗,夏初彥並不 愚鈍,但目前還沒有證據確鑿,他也不能完全確認夏川是他夢境裏的人。  也許隻是他不願意去相信。  他幾乎是看著夏川從青澀的少年成長為高大英俊的成年男人,他自問並沒有虧待過對方,夏川……夏川有什  麽理由去對他做那些肮髒齷齪的事。  夏川突然伸出手指,自然的撫摸到他的額頭,夏初彥身體一頓,聽見夏川道,“生病了麽?怎麽出了這麽多 汗。”  原來在不經意間,他身上穿的一件白色襯衫,能清晰看見領口間被汗水浸濕了。  “……”夏初彥沒有回話。  “要去醫院麽? ”夏川問他。  “……不用了。”  夏初彥的身體下意識的往樓梯上了一步,被手掌攙扶住的木質欄杆能看到方才被握過的地方有些濕了。  “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累,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夏初彥道。  夏川笑了笑,露出和平時冷淡麵容不符合的兩顆尖銳的虎牙,夏初彥先前還覺得挺可愛的,可當對方成長為 帶著獠牙的猛獸了,他再也無法感覺到輕鬆。  “那叔叔早些休息。”夏川開口道,“我去幫您熱一杯牛奶。”  單延去世後,夏初彥失眠過很長一段時間,他知道單延有家室,從來不敢有絲毫逾越,他很清楚這輩子他們 都沒有可能,他時常會想起學生時期的那些事,但卻再也見不到這個讓他感情啟蒙的人了。  後來去了醫院,醫生給他開了些藥,建議他睡前暍杯熱牛奶,可能會睡得更安穩,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現 在。  和他在一起住了這麽久,有很多次,都是夏川幫他熱好了牛奶端到臥室裏。  夏初彥想拒絕,但他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他回到了臥室內,猶豫了許久,才沒有將房間的門反鎖。  最起碼……隻要他不拆穿,夏川目前還會繼續和他保持和諧的狀態。  以往睡覺他都會將臥室的窗簾緊密的閉合上,現在他拉開了窗簾,讓柔和的月光灑落在了地板上,好似這樣 就不算和夏川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了。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多點,夏初彥早該躺在床上歇息了。  可他現在隻是坐在了桌前的軟椅上,沒有像以前那般隨性,還去浴室裏洗個澡,等夏川進來時,他全身都變 得濕漉漉的,隻在身上披一件單薄的浴袍。  西褲將修長的雙腿包裹得嚴實,房間裏開了暖氣,他卻連外套也沒有脫去,他的坐姿端正,靜靜的等候夏 川,在腦海裏組織著一些語言,最好明天就讓對方從宅子裏搬出去……如果不能,他便寧願住在別處,也不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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