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嘴裏說著一些體貼入微的話，卻毫不留情的將他撕碎，然後親密的舔舐過他的眼瞼，安撫似的吻去他落下的 淚。　　喬岸低聲道，“又在找離開的理由，我還以為你會想我的。”　　“……”白成鬱抿了一下唇，“我沒有找離開你的理由，隻是這裏也不適合說話，剛才不是有人和你一起過來的　　麽？你突然離開了，他們也會著急的。”　　“你早就看到我了，卻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喬岸失落道。　　白成鬱平時說話，倒也思考的麵麵倶到，但喬岸總會挑出他話裏其他的意思。　　手機鈴聲又響了，這會喬岸給他接聽了，遞到他的耳邊，“有人找你。”　　這會有幾個人走了出來，好像起了什麽矛盾嗎，正在爭論，白成鬱趁著這個空擋，把電話掛斷了，然後從喬 岸手裏搶過來。　　他知道自己跑不過喬岸，抬起膝彎要踢向對方最脆弱的地方，這次如果他能擺脫喬岸，他今天就會向醫院辭 職，盡管在l市買了房子，也有一份安穩的工作，但他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喬岸躲開了，臉上的笑也跟著消失殆盡。　　“喬岸……”白成鬱的心沉了下去，卻還試圖勸說著對方，“……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什麽樣的人找不到？我　　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白成鬱確實怕了，甚至連當初大學裏，和喬岸的每一次交集，他都不願意再去想起，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 愚蠢的以為喬岸是把他當成了朋友。　　想來，喬岸在學校裏多的是人喜歡，怎麽可能差他一個。　　身體一時間動彈不得，喬岸眼眸幽深的看著他，有不少經過的人看著他們，白成鬱的臉色都變得不自在。　　喬岸把他的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新收到的短信，而後將手機關機了。　　他結完賬沒多久，護士就從洗手間出來了，看見餐桌上擺放的食物還沒有動幾口，但一個人吃，哪裏還有食　　欲。　　護士見他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臉色不是太好看，從餐廳出來了，卻見他和一個男子在門口。　　她質問道，“白醫生，提前約好的時間，你也不能突然就離開吧。”　　她以為白成鬱最少會解釋個幾句，但對方隻是道，“抱歉……”　　倒是喬岸笑了笑，問，“我和學長太久不見了，正想敘敘舊，打擾到你們了嗎？”　　聽見喬岸的話，白成鬱的身體顫了一下，好似想起了過去。　　喬岸不允許他身邊有別的人。　　護士見這麽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向她解釋，先前的鬱悶也消下去了不少，她小聲道，“也不算打擾，就是很早 就約好了的，結果不告而別了連個理由都沒有。”　　“你們在交往？ ”喬岸問。　　護士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朝白成鬱看了一眼，有點不好意思了。　　就連一個外人都看得出，她今天過來是什麽心思，但白成鬱看出來，還在服務員連菜都沒有上齊的時候就走 了，留她一個人，這像個什麽話。　　“今天是我不對，但我還有一些事，想和學長仔細聊聊。”　　“……那，那你們聊吧。”護士對麵前英俊的男人也挺有好感的，看得出對方身份不簡單，但卻沒有給人高高　　在上的疏離感，可能他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但白成鬱卻麵色發白，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滴落，這讓護士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再多問什麽。　　喬岸叫來了司機送護士回去，體貼的讓任何人都無法厭惡他。　　隻有白成鬱知道，這個人真正的模樣，但他寧願永遠不知道。　　下午的人越來越多，喬岸可沒有被人圍觀的習慣，他緊緊攥著白成鬱的手，仿佛鬆開了這個人就會離開。 “你要去哪？ ”白成鬱問。　　喬岸沒有答話。　　“喬岸，你就當今天沒有看見我，你遲早會有你的生活……你先鬆手，我不會離開的。”　　兩個男人牽手太不正常了，更何況還青天白日的，路上的人，時不時就會朝他們看。　　“你在騙我。”　　附近有幾家酒店，白成鬱差點以為喬岸要帶他去開房，身體都繃緊了，但喬岸似乎不太喜歡酒店之類的地 方，帶他去了 l市的家。　　一路上，他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他更害怕喬岸一言不發的模樣，讓他猜不透對方想做什麽。　　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隻覺得時間都過了這麽久，喬岸該做的，早就對他做過了，怎麽著也 該膩了。　　但喬岸直接將他拖到了浴室裏，冰冷的水從頭頂灑落下來，他的身體打了個寒顫，盡管是夏天，但被冷水浸 透皮膚的滋昧也絕對不好受。　　身上穿的襯衫，變得有些透明了，粘膩的貼在了皮膚上。　　“喬岸，你做什麽？？ ”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我不喜歡。”喬岸冷冷道。　　白成鬱的全身都已經濕透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就被人抬高下顎，重重的吻了過來。第149章 留在家裏陪你　　浴頭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鈍重的聲音，濺起來的水漬，沾濕了喬岸的褲腿。　　白成鬱怔了一秒，猛的想推開對方。　　但喬岸的力道太重，他根本就推不開，他真的怕極了這種事，慌不擇路的伸出手，打了對方一巴掌。　　他看見喬岸的臉上，浮起鮮明的手指印。　　喬岸鬆開了他。　　“抱……抱歉……”白成鬱往後退了兩步，盯著門口的方向，“……你要是不滿意，打我一頓也好，別……”　　白成鬱的聲音有點發顫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喬岸的臉色陰霾的可怕，像是一隻充滿力量的野獸，等待將自己的獵物撕碎。　　“喬岸……讓我回去吧……”白成鬱的聲音帶了濃重的懇求。　　他眼眸發紅的看著喬岸，“你想做的，不是都做過了嗎？別再這樣了……我真的不想恨你……”　　喬岸算是他第一個朋友了，盡管後來發生了那麽糟糕的事，但先前，他們相處的也算融洽。　　念書的時候，他性子怯弱的很，不似現在這般沉穩，這都隻是表象而已，隨著時間的增長，人總是要學會一 點偽裝，將自己保護起來。　　每個班上都有一個容易被人遺忘的人，白成鬱就是這個角色，他的存在感太低了，話也少，有時候也想融入 別人的圈子，但他體質太弱，籃球打了幾分鍾，就氣喘籲籲，惹別人笑話。　　後來他學了醫，每天在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鍛煉身體，養成了良好的作息規律，他太想有個能說話的人了。 當身體不再那麽薄弱，他又聽起別人談論起一些球鞋，價格昂貴到讓他望而卻步，他腳上的白色板鞋，早就 泛黃了。　　就連學費，都是他勤工儉學過來的。　　被笑話個幾次，他心裏也就有數了，當別人厭煩你的時候，不管你做出多少改變，結果其實都一個樣。　　認識喬岸挺偶然的，當時喬岸在學校裏，就比較出名了。　　喬岸在和一幫朋友踢球，正好砸到了他身上，和別人對他的態度不同，喬岸充滿歉意，“不好意思，砸疼你了 嗎？”　　他搖了搖頭，把球還給了喬岸。　　後來喬岸找他要了聯係方式，兩個人一來二去就熟了。　　他一直覺得，喬岸挺陽光的，隻是有時候盯著他看，讓他覺得對方是在透過他看別人。　　當時的他並沒有多想，能有一個朋友，他就很知足了。　　“你以前不會打我的。”喬岸的聲音帶了點委屈。　　“對不起……”　　“為什麽要離開我，是我不夠好嗎？ ”喬岸問。　　“……你很好，但我們……我們都是男人啊，況且你的家庭也不會容許你和一個男人一起。”白成鬱解釋道。　　“喬家現在我說了算。　　“你很怕我？　　白成鬱不敢說怕了，一旦他表現出對這種事情的恐懼，喬岸就會想法子，讓他沉浸其中。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難受極了，逼仄的浴室內，空氣的溫度也仿佛升高，白成鬱顧不得狼狽了，在來的路 上，他還抱了一線希望，但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不能再指望喬岸主動放過他了。　　喬岸往前走了一步，為免他再動作，用皮帶將他的手腕緊緊纏繞在了一起，而後溫柔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 我麽？因為那些女人，你才會離開我，如果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就不會離開了。”　　白成鬱發顫著解釋，“……那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你誤會了。”　　喬岸笑了一下，“誤會嗎？”　　‘‘……嗯、。，，　　聲音剛落，襯衫的扣子就崩壞了好幾顆，掉落在地上打了幾道旋，而後安靜的停在了角落裏。　　遮掩在布料下的皮膚裸露了出來，光滑的像是等待著人在上麵刻下印記，喬岸沒有將他的襯衫完全脫掉，上 衣鬆垮的掛在了臂彎間，看起來格外撩人。　　“……喬岸。”白成鬱身體崩得很緊，對方的頭埋在了他的頸間，已經在白皙的皮膚上，吻出了暗紫色的紅　　痕。　　他好似失了聲，身體貼在冰冷潮濕的牆壁上，連動彈一下，都變得困難。　　白成鬱閉著眼，喬岸吻著他身體的每一寸，他在這方麵沒有任何經驗，隻是被迫的承受。　　他談過一次戀愛，卻連接吻都沒有過，就被喬岸下了藥。　　那天去的人很多，都是喬岸的朋友。　　有人問，“喬岸，你怎麽帶他過來了？”　　喬岸的那些朋友瞧不起他，他心裏有數，反正他也沒有和這些人打交道。　　喬岸冷冷的掃了那個人一眼，那個人就打趣道，“我開玩笑呢。”然後端去一杯酒過來敬他。　　他有什麽資格不給別人台階下，將酒接了過來，一飲而盡了。　　辛辣的滋昧讓他不太好受，在這之前，他沒怎麽暍過酒，但這是喬岸請客，他不能丟了喬岸的臉。　　他以為過了這麽多年，他憑著自己的本事，過上了安穩的生活，不用再為金錢煩惱，也能讓別人瞧得起他 了，可到頭來，還是回到了原點。　　白成鬱一時胸悶，他的褲子早就被喬岸褪去了，隻剩一件不足夠蔽體的淺灰色襯衫，掛在了手肘。　　喬岸在他耳邊呢喃道，“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