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荻回了個他那天陪女生逛街啊,還買了一大堆才出的專櫃新包。楚黎懵了,發了段語音:“我今晚和他們聊天聊到了,順口問了一下都說他現在沒對象啊,他要有對象那不立馬早傳開了,我連我那前任都幫你問了。”安荻傻了,回了個可能不是學校裏的吧。“你問問他室友唄,你不是有他室友微信。”他突然想起好像是這麽回事,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莫名其妙問人家薑煜有對象了沒別人肯定立馬知道自己安的什麽心思,說不定以後需要室友助攻的時候都把他先當愛而不得死纏爛打的基佬先打了。他正要回複,楚黎那邊又發了一條語音:“你相信我,我又幫你找滑板社的和學妹們確認了一下,他真的沒對象,聽說這幾天有球賽都在忙著訓練。”安荻感覺瞌睡一下就醒了,人像撥開雲霧見光明了一樣,上班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他現在是管不上那天的美女是誰了,萬一是薑煜哪個如花似玉的親戚呢,既然大家都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謝謝我們楚姐!”安荻的聲音都帶著歡呼雀躍。楚黎在那頭一下沒繃住,忽然有些懊惱自己給安荻說了這個消息,她本意是想讓朋友別為這件不存在的事emo,但忘了安荻或許會重振舔狗之魂。安荻躺上床的時候都還在回味薑煜沒對象這件事。他敷了個麵膜,給薑煜發了個晚安,還帶了個轉圈的表情包。薑煜那邊很快回了個問號,一看就沒睡。安荻沒看懂為什麽要發問號。anan:嗯?j:怎麽又開始了?安荻這才知道薑煜是在說自己這一周都沒怎麽發過這些信息了。anan:知道你在忙著訓練。他也不說那天以為他有對象那件事,免得又繞回死胡同,幹脆以關心的名義回答。j:怎麽,還有人給你打小報告?anan:沒有,看你室友朋友圈猜的薑煜也沒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正當自己想問吃飯這件事時,薑煜突然發來一句你那脖子上的淤痕好點了沒。安荻沒想到會得來意料之外的關心,即便他都不用猜都知道薑煜就是想起了隨口提一句而已。anan:隻有一塊還有點青,其他都好得差不多了anan:所以也該吃個飯還下人情了吧,都拖了好久了哥哥薑煜在屏幕那頭都能腦補出安荻現在的樣子,肯定和當時下車時如出一轍。說實話,他開始是很討厭安荻的,那會兒的討厭建立在一個基佬莫名又厚臉皮的追求,但是現在熟悉了些反而覺得討厭不起來了。因為安荻的性格就很難讓人討厭,懂得看臉色,擅長社交,進退有度,提出要求的時候也很看場合有分寸。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本來也拖了很久,薑煜也不再想吊著人了。j:我周五周六晚上都行。安荻回了個收到,那就周六晚上七點在pho見,他也不繼續和薑煜聊其他的東西了,免得薑煜覺得自己蹬鼻子上臉惹人厭煩。到了約定的那天,安荻打扮得光鮮亮麗,從頭到腳花得心思比他去看秀還多,出個門賺足了回頭率。他到的時候薑煜也剛才坐進去,他看了眼薑煜的打扮,隨意得過分,一套非常普通的休閑套裝,不過還好有他那張臉和身材支撐著,才能把這種衣服穿出海報上的感覺。薑煜看到安荻的時候,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每次的裝扮都能讓人眼前一亮,但還是有些無言:“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走秀的?”“不好看嗎?”安荻坐下來後,撐著臉看向薑煜,“和哥哥吃飯花了我很多心思。”薑煜眼睛也不瞎,配上安荻那張臉也說不出不好看這三個字,他麵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騷包。”安荻沒在意,勾起嘴角全當薑煜在誇他了。……………中途菜沒上多久,安荻說要去上個衛生間,他隨便點了點頭,隻是沒想到這衛生間一上就再也沒見過人回來了。新年快樂~因為忙著走親戚都沒什麽時間碼字,祝寶們新的一年學業事業都順順利利第18章 嫌髒安荻上廁所的時候還沒覺得不對勁,等站在鏡子前洗手的時候才老覺得跟在他後麵那個男的一直在瞟他,那種眼神和路人因為他打扮所以看他的眼神不一樣,這個就像是之前認識自己在確定什麽的一樣。他眯著眼睛看向鏡子裏,那個男的立馬避開了視線,他有些警惕又覺得或許自己想多了,畢竟他之前根本不認識這個人。pho是家才開的網紅越南餐廳,在鬧市區一條背街上,晚上人少又安靜,隻有看到這家探店和評分的人才會專門找過來。衛生間就正對著餐廳的後門,安荻剛把門推開撈開裝飾簾子的時候突然被身後的人衝上來就捂住口鼻,然後順著就他把從後門幾乎是靠拽地拖了出去。“唔”安荻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被這雙手勒得顴骨和鼻子都在發痛,因為捂得太過嚴實甚至幾乎出不上什麽氣。這個人的力氣明顯比自己大很多,安荻趁他拽自己的時候拿手肘開始撞擊身後人的腹部,接著就聽到背後悶哼了一聲。他還沒來得及跑頭被人一把按住,接下來安荻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隻能感受到皮膚被水泥牆摩擦的巨痛。他髒話還沒來得及罵出來就被鬆開了手狠命地踢了一腳,這一腳正好踹在他的胯骨上,安荻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彎下了腰身。“我勸你老實點,死娘炮。”男人有些惡狠狠地開口,說話時還能看到臉頰上的肉在顫動。“操你媽。”安荻一隻手按住自己的胯骨,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這兩個字直接把他初高中被校園暴力的回憶喚醒,抬起頭時臉色都有些陰鷙。那個男的像是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上前掐著脖子梏住他的手就把人往巷子裏麵拖:“誰他媽聽你叫?”安荻因為胯骨傳來的痛處,右腿幾乎使不上什麽力掙紮。被拖到巷子深處的時候,因為被掐著脖子臉色都在發白,他甩了甩額間的碎發,抬起頭看到站在前麵幾個人中間的是誰後後,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他沒想到人能惡心人到這種地步。“帶來了。”那個男的把他往前推了一把,他一個踉蹌差點跪在地上。“喲,這不是我們andy嗎?那天打我不是打得挺厲害的嗎?”吳少嗤笑了一聲走過來,在安荻麵前指了指自己的眉骨上還能看到的淤青,“還記得這是誰打的?”安荻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痛,勾起嘴角有些嘲諷地看著他:“活該。”他最後一個字剛落下就被拽著領口按到了牆上,安荻唯一慶幸的就是還好自己沒整過容,不然今天得心疼壞,吳少湊近了臉,熱氣噴灑在他臉上,安荻幾乎是一秒泛起了雞皮疙瘩。吳少拍了拍他的臉,即便是力度很輕但帶著羞辱地打在他被牆壁可能磨破了皮的臉上,還是傳來了陣陣疼痛:“你是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安荻看著吳少就嫌惡,尤其是對上他那雙豺狼一樣的眼睛,他聳了聳肩:“清楚,你想強暴我,我反抗打了你,然後你惱羞成怒再找人打我唄,有錢人這麽玩不起?”“敢自己先下手還怕被人打?”安荻說著就發笑。旁邊的人衝上來拳頭就準備揮下去,但是被吳少抬起手製止了:“等下。”“你說得很對,但是同樣的邏輯,你打了我我總可以打回來吧。”吳少看著安荻一臉不服的凶狠,感覺全身血液都興奮地在倒流,男人都一樣總想征服睡不到的,“和老子睡覺是對你的恩賜,給臉不要呢,嗯?”“資源,錢,房子,你要啥老子給不了?還裝逼?”安荻惡心得快吐了,他不避諱地看向吳少,譏諷寫在了臉上:“你的我嫌髒。”“嘭。”他剛說完這句話一拳就被打了上來,安荻的腦袋都被打偏在了一旁,旁邊的男人朝地上吐了口痰:“說話放尊重點。”安荻覺得臉上已經痛得燒起來了,自己出門時明明是來漂漂亮亮約會的,結果他媽的還沒漂亮多久就被打成這樣,隻是此刻天黑巷子深的,他也指望不上不上什麽人路過可以救自己了,靠別人不如靠他自己想辦法。“吳少,有什麽話.......我們好說。”安荻轉過頭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剛剛是我不識好歹。”吳少看他這一拳也挨得結實,還以為是被打服了,頗有些假裝心疼地看向他這張掛彩的漂亮臉蛋:“這麽漂亮被打成這樣,可是讓我少了不少樂趣啊,要是你的嘴裏吐出的話也和你臉蛋一樣多好,還用挨這個打嗎?”“這樣吧,跪下來你就不用挨打。”吳少換掉了假惺惺的口氣,好似商量一般指了指自己的下麵,“懂我什麽意思嗎,嗯?”安荻深吸了口氣,看著圍在周圍譏笑等著看好戲的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自知自己沒有勝算能打贏。他幾乎是帶著屈辱的慢慢跪了下來,下跪時還能感受到胯骨傳來的痛楚,讓他沒忍住皺起了眉。“怎麽,不願意?”吳少的語氣有些危險,“還是比起吃這個,你更想吃拳頭?”吳少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開始哄笑了起來。安荻咬著牙搖了搖頭,搖頭時其中有個男人還對著吳少說待會兒也借我用一下。他埋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來,然後笑著說了聲怎麽會呢吳少,不過最後一個字是咬著後槽牙發出來的,接著傳來的便是吳少的慘叫和周圍人的驚呼。“我操,大哥你沒事吧?”安荻幾乎是在拿頭使勁撞上去那一下就迅速站起來就開跑,他也顧不上自己哪裏痛,一邊跑一邊把自行車全部推倒在地上試圖在窄小的巷子裏構成障礙。“媽的跑了。”一個人反應過來後大叫。“別管我,都去追。”吳少臉色鐵青的捂著下麵,把旁邊的人推開。安荻剛剛埋著頭就在觀察附近有什麽能用來逃跑的,後麵一個人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他立馬把下水道旁留下的一盆早已枯萎的盆栽舉起來就往那個人腦袋上砸。那個人反應快速,讓安荻砸了個偏,但是底座有些裂口還是刮到了他的耳朵讓人痛得罵出了口。安荻趁他捂住耳朵的時候,把本來就已經跑得鬆散的外套迅速脫下來,一腳把人踩在牆壁上拿外套袖子把人脖子死命拴住。趁著後麵幾個還在追,他立馬鬆了手,也顧不上身下的人咳得快斷氣和把衣服拿回來,直接拔腿就跑。薑煜點完菜在餐廳等安荻等了快十幾分鍾,菜都上了兩個,起先他以為安荻是不是拉肚子或則有其他不方便的,還給人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就在自己對麵座位上的包裏震動。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想了一下去衛生間的確沒必要帶手機,又耐著性子等了幾分鍾他才讓服務員幫忙看一下東西,說自己有事,接著便站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走到廁所看著每個都是空著的格子時,他徹底懵了。廁所沒人,東西也沒帶走,招呼不打一聲就憑空消失,薑煜就是不想朝那個方向想都難。他立馬走出了餐廳開始張望,但是這條背街很黑,沒什麽店麵也沒什麽行人,幾乎一眼就能望到有沒有安荻。“你好,請問你們這邊有監控嗎?”薑煜走回去抓住了一個店員。店員大概是個兼職的小姑娘,被問到時臉一下就紅了:“啊,請問是丟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嗎?”“我朋友不見了,說去上衛生間人就沒了,電話也沒拿走,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店員留下一句稍等一下我去幫您問問,過了一會兒薑煜等來的卻是他們在衛生間那裏是沒有監控的,薑煜想了一下也確實,誰在廁所安監控。他現在也說不上是個什麽心情,至少大變活人從來沒見過。上上來的精致的菜品他也沒空也沒心情品嚐,給服務員留了一個自己的電話說如果看到人就讓他們聯係自己,接著薑煜就轉身出去了。隻是他人才走了沒一會兒,正準備在這條街道各個巷子裏找人剛拐了一個彎的時候,就被一個突然衝出來的人差點撞倒。“對不起,讓一下。”那個人像是很急,腳下也沒停,留下這句話把人推開就準備往主街道跑。“你跑什麽?”薑煜幾乎是一眼就把安荻認了出來,然後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他媽上哪去了?”安荻回過頭的時候,薑煜更傻眼了,這個人來的時候是可以拍街拍海報的程度,現在怎麽就成了一身淩亂還帶著血跡的樣子。薑煜皺了皺眉,看到安荻一張漂亮白淨的臉上擦破了皮,到處都是紫紅色的淤痕,嘴角也出了血,一張臉滿是掛彩,連外套都不見了,隻剩下裏麵一件藍色的內搭。隻是這個人眼裏沒什麽畏懼和怕痛的瑟縮,能看到的隻有翻湧的氣憤和凶狠。“........哥哥?”安荻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薑煜,眼裏的仇恨立馬收斂了起來,也有些意外他怎麽會進背後的巷子裏,但他更難過的是薑煜怎麽總能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第19章 偏見“你這臉怎麽了?被人打.......”薑煜皺起了眉頭,完全還在狀況外。他話還沒說完,後麵拐角處就大喊大叫衝出來了好幾個人。“在那!”“操。”安荻咒罵了一聲,抓著他的手就往外麵跑,薑煜沒反應過來被扯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他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安荻把他抓得死緊,跑的時候薑煜還能看到他咬緊牙冠的側臉。一直跑到店門口安荻才停下來,想著人多又是法治社會,那些人也不可能追進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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