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鄭天就誤以為你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


    就因為攀上了薛佩這個富二代,


    從而拋棄了他這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


    那你為什麽不選擇和他解釋清楚呢?”梁正一臉不解的問道。


    女人眼睛裏的淚痕已經漸漸幹涸,自嘲的說道:


    “和他解釋清楚?哎!我做出了這麽多對不起他的事情,


    我還有什麽臉麵,再去跟他解釋清楚呢?


    難道,我要告訴他,其實我心中最愛的人始終隻有他一人


    隻是,因為我遭人算計被玷汙了身子,


    所以,才會一不小心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了。


    然後,我又要借用那男人的權勢救自己在監獄的父親,


    這才迫不得已,選擇嫁給那個強暴我的人嗎?


    這些所謂的借口,在現實麵前都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與其讓他知道真相後痛苦的折磨自己,


    還不如就讓他認為我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讓他從此以後就這樣忘了我,對於鄭天來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況且,倘若薛佩知道了我與鄭天的關係,


    以他的家族在商界的人脈,如果他想要毀了鄭天這樣沒有背景的小老百姓,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感情上我都已經如此傷害鄭天了,我總不能讓他再因為我,而毀了自己的前程吧。”


    “原來,你是為了鄭天的前途著想,這才會狠下心來想要讓鄭天恨你,從而就這樣忘了你是麽?”


    女人默默點點頭。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


    鄭天的母親竟是會突然疾病,死在了他來挽回我們感情的那一晚。


    那天夜裏,我一直都站在窗台邊,默默的注視著樓下被凍的瑟瑟發抖的鄭天。


    他就這樣在寒冬臘月的深夜,癡癡地在原地等了一晚上。


    看到他那副癡情的樣子,我真的是心如刀割,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


    我甚至都開始痛恨老天爺,恨它為什麽要如此為難,我們這樣一對彼此深愛的人。


    為了讓他死心,我衝到樓下對著他說出了最決絕的話。


    親口告訴他,我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我已經和富二代訂婚並且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我隻希望他能夠徹底的忘了我,從而開始他自己新的人生。


    但後來我才從別人口中得知,


    原來就在那一晚,他那個身體殘疾的母親,


    居然會獨自在家突發心肌梗塞,


    就是因為鄭天沒有在身旁,這才導致了她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他最愛的母親,就這樣死在了那個夜晚。


    也難怪鄭天這些年來會如此的痛恨我,是我親手毀到了他美好的未來。


    後來,我知道他辭職離開了北京,但是他的具體去向我就沒有再打聽了。


    畢竟,最好的前任就應該要像死了一樣,不應該再去打擾彼此的生活了。


    這麽多年來,我本以為鄭天早就已經放下了這段過往娶妻生子,過上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竟是始終都被困在了這份仇恨裏。


    而他從北京辭職後,之所以會前往澳門賭場去工作,也全都是為了報複這個搶走他一切的富二代薛佩,想要讓他沉迷於賭博之後,散盡家財身敗名裂。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把這份仇恨發泄到我那兩個無辜孩子的身上。


    我們這對昔日戀人多年之後的重逢,我曾經最深愛的那個男人,卻變身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是他在我眼前親手殺害了我的兩個孩子。


    你們永遠不會明白,當一個當了母親的人,


    看到自己的親生骨肉,在自己麵前被虐殺,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淩遲!


    我恨他,我恨這個毫無人性的畜生!


    沒錯,鄭天就是我殺的,我就是要為我那兩個枉死的孩子報仇!這難道也有錯嗎?”


    “案發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你殺了鄭天是要為自己的兩個孩子報仇,


    可你為何又要殺了自己的老公薛佩呢?”張隊沉著臉問道。


    “我為什麽要殺了自己的老公薛佩?


    因為他就是那群惡魔的幫凶,就為了償還賭債,薛佩便答應要將我們的女兒送給他們抵債。


    案發當天,就是他親自迷暈了我的兩個孩子,還要把我獻給這群畜生供他們玩樂。


    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給了這一群畜生傷害我們的機會,我的一雙兒女怎麽會就這樣慘死在家中!


    是薛佩毀了我的一輩子,我承認自己恨那個殺死我孩子的鄭天,


    但我更恨這個強行霸占我,又將我推入無底深淵的薛佩。


    因此,這兩個臭男人都該死,我就是要把他們都殺了,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


    “可你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會是這兩個男人的對手呢?


    況且,鄭天去你家要債的時候,還帶著那群從澳門帶來的小馬仔。


    你到底是用什麽樣的方法,悄無聲息的殺害了這兩個大男人,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逃脫的呢?”


    梁正對著女人問道。


    “其實,薛佩在澳門欠了巨額賭債的事情,他早就已經跟我坦白過了。


    但是,我們夫妻兩個已經把家裏所有能抵押的東西,全都抵押出去了。


    也把身邊的親戚朋友全都借了個遍,可是自從別人知道我們破產後,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把錢借給我們了。


    就為了幫他還債,我們還去銀行辦了好多張透支卡。


    可這一切的辦法,在澳門利滾利的高利貸麵前,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直到案發前的那幾天,他早就知道澳門賭場會派人來找他要債。


    他說對方提出的條件是,隻要能讓我去陪這些人風流快活,他們就能多寬限些時間來讓他去籌備錢。


    所以,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他竟是為了要還債,就想要把自己的老婆主動獻出去。


    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著我哀求道:


    “老婆,我求求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我真的已經被他們逼的走投無路了,


    隻要你委屈委屈,逢場作戲的去陪陪他們。


    他們就會再寬限我一些時日,我一定會盡快籌到錢將你贖回來的!


    如果····如果你不肯答應的話,


    我隻怕,這些人會將主意打到咱們的兩個孩子身上。


    一旦,他們要是把這兩個孩子帶走賣掉了,


    那這輩子,恐怕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原來這賭博真的會讓人迷了心智,這個薛佩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人性可言了。


    不僅是要將自己的老婆拱手讓人,竟然還用自己的孩子來做威脅的籌碼!


    所以,你就答應薛佩的要求了?


    準備將自己主動獻身給這些討債的人了麽?”


    梁正此時也被氣的臉通紅,他提高了嗓音詢問道。


    女人麵如死灰的搖了搖頭。


    “沒有!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和你們說過了,


    我是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從來都對自己的貞操也看的十分重要。


    當初,就是因為薛佩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強行霸占了我的身子,我這才會委身的嫁給了他。


    但是,對於我這樣有身體潔癖的人來講,


    讓我出賣自己的貞潔去幫他還債,那簡直是比殺了我還要痛苦。


    可是,薛佩卻又用我的一雙兒女威脅於我!


    我當然知道,對於澳門賭場的那群打手來講,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呢?


    如果,我公然拒絕他們的話,那最後為此買單的人,肯定是我的孩子們啊。


    所以,當薛佩跟我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要與這群人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作為媽媽,我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可是作為一個女人,貞操又是我看得比命都要重要的東西。


    因此,我便想出來了一個同歸於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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