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判處霍東死刑立即執行。


    這個原本重情重義,有著大好前程的優秀青年,


    隻因有這樣一個惡魔的父親,從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案子完結之後,梁正的心情卻依舊非常的沉重。


    而此時,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好消息,


    就是張隊的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下班後,梁正也是拎著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去張隊家裏探病。


    還未進家門,就已經被那一大桌的飯菜香吸引住了。


    “師母啊,您這是提前知道我要來蹭飯嗎?


    竟是,做好了這麽一大桌菜等著我!”


    老太太接過梁正手裏的東西,眉眼帶笑的說道:


    “我早就猜到,你小子今天肯定會來家裏看望你師父。


    哎!這老頭子是在家裏一天都呆不住,


    今天去醫院複查,


    人家醫生剛說他這手腕可以適當活動一下,


    他便立刻就向警隊提交了複職申請。


    我勸他在多恢複幾天再去上班,


    但這老頭子強得很,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梁正,我可就把你師父交給你了,你可要負責照顧好他的安全啊!”


    梁正也不客氣,立刻坐在飯桌前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師父您老人家可真有口福啊,能每天吃到我師娘的手藝,這當真是一種享受啊!


    師娘您放心,隻要您老人家多給我做幾頓好吃的,


    這在警局裏,照顧我師父的重任就交給我就好,


    我保準給您完成任務!”


    “你慢點吃,這鍋裏還有湯呢,我去給你盛。”


    說罷,老太太便進了廚房。


    “師父,您的手腕恢複的怎麽樣了?”


    張隊唇角掛笑的,看梁正這副狼吞虎咽的樣子。


    “我老頭子的身子骨硬的很,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麽,


    你看,這不是都已經完全好了!


    現在正常生活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是偶爾拿重物的時候,手腕還是會有些抖,


    不過,這也對我沒什麽影響。


    畢竟,現在警隊裏衝鋒陷陣,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


    我這以後,也就是能從事一下腦力勞動了。”


    “我現在是日夜都盼著,您這個智囊趕快回警局呢!


    前兩天破獲的一個案子,讓我感觸頗深。


    這個嫌疑人,是位剛剛考上咱們軍警的年輕小夥子!


    師父,我真的已經非常努力去尋找他是由於自我防衛,才造成過失殺人的證據。


    可人民法院最後還是判處了他死刑!


    哎!我這心裏的確為他感到惋惜。


    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為他做些什麽。”


    張隊夾了一口菜,哆哆嗦嗦放進嘴裏,


    這樣看起來,那隻受傷的手腕,似乎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哦?什麽案子?你倒是說來聽聽。”


    梁正把霍東的案子,從頭到尾的給張隊講述了一遍。


    “哎!您是不知道,就是霍東的這個繼母,


    自從當她知道,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


    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親手捅死自己的父親。


    那整日裏都是以淚洗麵,現在哭的眼睛都已經快瞎了。


    她幾乎日夜不休的坐在人民法院門口,舉著大布標替霍東喊冤。


    她還把自己以前曾被家暴的照片,全都發布在了網絡上。


    如今,網絡的輿論全都在一邊倒的為霍東鳴不平。


    她親媽更是跑到咱們警局裏來求情哭訴,


    現如今,各路媒體也都十分關注這件事情。


    爭先報道這個死者生前的種種罪行。


    當真是弄的高局每天也都焦頭爛額。


    您幫著分析一下,他這案子還有峰回路轉的機會嗎?”


    張隊也深歎了口氣,搖搖頭:


    “證據鏈完整,殺人過程和動機供認不諱,


    估計,是很難有反轉的可能性了。


    雖然,從情理上來講,


    我們都很同情這個嫌疑人從小的悲慘經曆。


    可從法理上來講,


    這卻是無懈可擊的鐵案。”


    “可當時,的確是死者先拿刀動手傷人的啊!


    霍東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出手反擊,


    即便是造成人員傷亡,也最多算是個防衛過當!


    我已經把案發現場客廳裏的監控視頻提供給法院了,


    可他們還是一致認為,霍東存在主觀殺人的企圖。”


    “梁正,剛剛聽了你的描述,


    其實,你自己也早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不是嗎?


    霍東殺死霍蓋斯或許是防衛過當,


    但是在他交代的口供裏,


    親自承認自己是在極度清醒的狀態下,


    選擇殺死了那個試圖用美色勾引他的女人。


    我猜想這一點,才是法院要堅持判處他死刑的原因。”


    梁正也跟著歎了口氣:


    “哎,當初他在審訊室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裏也是一涼。


    這霍東的確就是個坦坦蕩蕩的男子漢,


    不然,他也不會交代的這麽徹底。”


    張隊拍拍梁正的肩膀說道:


    “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法不容情,我們警察能做的隻是調查出事情真相,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犯罪,其實都是逼不得已。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難處和苦衷,


    可他們卻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去讓惡人受到懲罰。


    最終觸碰了法律的底線,隻能無辜搭進去了自己的一生。”


    隨著,霍東的案子結束 ,警局好不容易才迎來了幾天清靜的時光。


    可此時的另一起案件,卻發生在了醫院裏。


    “讓一讓,讓一讓!


    患者顱骨已經被鋼釘擊碎了,需要緊急手術。”


    市三甲醫院的走廊裏,


    醫生們推著搶救車,


    風風火火的朝著手術室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跟在醫護人員身後的,正是一對六十多歲的農村夫妻。


    “醫生,求求你們救救我閨女吧!


    去年,我們二老已經無故失去了一個兒子。


    倘若,現在連唯一的這個女兒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那我們老兩口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老人淚流滿麵,拉著主治醫生的白大褂不斷懇求著。


    “穿透病人顱骨的鋼釘,足足有5厘米長,


    這鋼釘是從太陽穴的位置直接貫穿到底,


    死死的釘入了腦幹組織。


    從影像學的片子上來看,


    這鋼釘的位置,隻要再稍微偏差一點。


    患者就會當場斃命,神仙來了也難救。


    如此危險的鋼釘,怎麽會就這麽不偏不倚的,


    徑直釘進了女孩頭顱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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