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啤酒瓶的碎片,在我頭上炸開了花。


    我隻覺腦袋一陣眩暈,頭頂上頓感撕裂般的疼痛。


    緊接著,那殷紅的鮮血便順著我的臉頰,緩緩的淌了下來。


    “你小子的骨頭可是真硬啊!


    啤酒瓶抖掄在腦袋上了,還能站的這麽穩。


    你給老子跪下,磕頭給你新繼母道歉!”


    說罷,又是一個啤酒瓶猛的飛了過來。


    這次,我可沒有坐以待斃的任由他肆意胡來。


    我伸手一把接住了他砍過來的酒瓶,


    將它狠狠的砸碎在地上。


    “霍蓋斯,你真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欺淩折辱的小孩子嗎?


    看在你是我親爸的份上,我不願意跟你動手,


    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去騷擾我媽媽,


    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此刻,隻見那啤酒的玻璃碎片,飛濺的滿屋都是,


    這一下,可惹怒了我爸那個不省事的小嬌妻。


    她立馬上前幾步,指著我的鼻子怒罵道:


    “霍東!你今天是來我家砸場子的嗎!


    你看看自己現在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哪裏有一點給人家當兒子的樣子。


    我們好心好意的邀請你來給你爸過生日,


    可你從一進門開始就各種找茬兒打架。


    我要是不替你爸爸好好教育你一下,


    就對不起我是你繼母的這個身份。


    你個不懂規矩的東西,


    居然,跑到我家裏來耀武揚威的,


    想要為那個賤女人討回公道。


    真當老娘是吃素的嗎?”


    說罷,她便一個耳光對著我扇了過來。


    “這女人果然就是個惹事精啊!


    怎麽哪裏都有她瞎摻合啊!


    要是沒有她在這裏煽風點火,


    或許,今天的這場悲劇,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梁正不禁感歎道。


    霍東苦笑一下,接著說:


    “警察同誌,我畢竟是在部隊呆過這麽長時間的人,


    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一個女人扇耳光呢。


    就在她巴掌扇過來的一瞬間,


    我便死死的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一把就將她摔倒在地上。


    地上的碎玻璃,瞬間就擦破了她的胳膊和大腿。


    見自己的小嬌妻被我推倒在地,


    我爸瞪著猩紅的眼睛,


    立即便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把切蛋糕的鋼刀,


    徑直的朝著我的脖頸砍了過來。


    他的這一刀,絲毫沒有念及父子親情,


    分明就是想要直接要了我的命。


    我一個閃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我不可置信的盯著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爸,你竟然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


    親手揮刀想要砍死自己的兒子?”


    此時的他已經殺紅了眼,完全喪失了理智。


    “兒子?就你這樣的逆子,也配自稱是我的兒子!


    你敢動手打我老婆,老子就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今天我非要砍死你這個白眼狼,


    讓你整日裏胳膊肘往外拐,


    眼裏心裏都隻認那個賤女人當媽媽。


    我就當自己從來沒有生養過你,


    你要是死了,我一滴眼淚都不會掉。


    我不僅要砍死你,我也不會饒過那個搬弄是非的賤女人,


    我要讓她往後餘生沒有一天安穩日子。


    我要送你們一起去見閻王爺!”


    說罷,他手裏的鋼刀又朝著我的麵門劈了過來。


    “要說原本的我還尚存一絲理智,


    但此時,又從他嘴裏聽到了侮辱謾罵我母親的話,


    這種恥辱壓抑在我心中這麽多年,


    就在那一瞬間,便如火山噴發似的,


    再也控製不住的,全部宣泄了出來。


    我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鋼刀,


    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刀。


    就在鋒利的刀鋒割破血管的那一霎那,


    鮮血徑直的噴湧而出,全都濺在了我的臉上。


    而這深可見骨的一刀,


    其實,就足以要了他的這條性命。


    可當時的我,似乎徹底被仇恨控製了身體和靈魂,


    隻想要把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委屈和憤怒,


    全部都發泄在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身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他身上砍了多少刀。


    直到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我才稍稍停下手來。


    而此時,我爸的那個小嬌妻,


    早就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失魂落魄,


    整個身子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客廳的角落裏。


    見我拎著刀,一步步的朝著她走過去,


    這女人驚恐的眼神裏麵寫滿了卑微,


    隻見,她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對著我磕頭道歉


    “霍東,霍東!你冷靜冷靜,千萬不要衝動啊!


    從小打你虐待你的人,全都是這個該死的霍蓋斯,


    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可不能牽連無辜啊。”


    我蹲下身來,死死的盯著她的眼前,語氣冰冷的說道:


    “牽連無辜?


    你這個狐狸精,整日裏在我爸枕旁吹的什麽風,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媽身上受的恥辱和委屈,也全都有你一份功勞。


    你不是和我爸夫唱婦隨,相親相愛的很嗎?


    那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去陰曹地府找他如何?”


    這女人見我這麽問,立刻也裝起了可憐:


    “霍東!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這老夫少妻的,我怎麽可能會對他全心全意呢。


    這老頭子整整比我大了三十多歲,


    我圖彩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能委屈求全的跟著這個老頭子,


    那不就是純屬為了是圖財嗎!


    你想,我的年紀比你都要小上幾歲,


    你說,哪個少女不懷春,


    誰能不喜歡你們這種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反而鍾情於這又老又醜的糟老頭啊!


    霍東,不瞞你說,


    其實,我從第一眼見到你這張臉,就已經深深愛上你了。


    可礙於我是你繼母的身份上,


    卻隻能將自己的感情壓抑在心裏,不敢告之於你。


    我知道你今日動手殺人也是被逼無奈,


    不如····不如····


    我們一起把這糟老頭的屍體處理掉,


    就當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你放心,以後要是警察詢問起來,


    我也一定會為你打掩護的。


    我聽說你現在也一直沒有女朋友,


    如果你願意的話·····”


    說罷,她便把自己連衣裙的肩帶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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