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我欠你的
沒有人知道忘川從何處來，但卻有能讓人遺忘的能力，而且這種遺忘，還不是簡單的意識層麵的遺忘，它是從靈魂上，從神識上，直接抹除你的記憶，使你無論如何都記不起！
這，才是忘川河遺忘的可怕之處！
而郭嘉在這三年聽課中，卻恰巧聽到青歌子講述過忘川，並且告誡子龍，忘川神秘莫測，能清洗記憶，一旦被滌盡記憶，想要恢複的話，隻能依靠忘川！
“忘川之水可忘前塵往事，忘者飲之，亦可覺醒前塵往事。”
這便是青歌子曾經的告誡，郭嘉把它牢牢地記在心底裏，一年時間，每日都會在心中默念這句話，為的是不讓自己忘卻！久而久之，這句話已經成了郭嘉心中的執念，縱使記憶被抹除，身體裏也有本能，提醒著自己，在失去記憶後，他該怎麽做。
結果也如郭嘉所料，失去記憶的他如行屍走肉，所幸憑借本能，他飲下了忘川源水，再次恢複了記憶。
此刻，天空轟鳴，雷霆聲幾近消亡，日月崩塌，天地暗淡，整個幻境，從天柱山開始，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開始毀滅。
郭嘉目光很平靜，落在這一片浩瀚的大地上，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他花了一年時間在心底裏埋下那個執念，又花了一年時間，去記起那個執念，最終從記起了自己的記憶，從幻境中覺醒過來。
“你想讓我忘記，我偏不忘記，今生的路，我將狂歌而行！”郭嘉深吸一口氣，前方光芒乍現，天空崩裂後，一道偌大的光團閃現，形成一道門戶，郭嘉抬步，就朝那裏走去。
鬼淵，一望無際的忘川河上，一隻孤零零的小船停在忘川中央，而老叟麵容中則帶著幾分異色，略微感到好奇。
“這麽深的執念，也難怪你能從忘川中逃出來！”
老叟搖了搖頭，眸子裏去卻滿是欣慰，郭嘉的幻境他洞若觀火，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於，眼眸身處那一抹愧疚感愈加深重，閉目，沉吟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郭嘉緩緩醒過來，幻境消失，魂歸體內，郭嘉又成了瞎子，隻能憑借鬼虎的眼睛外觀事物，發現自己還在忘川河中央，周圍全是河水，浩浩蕩蕩的風浪不斷從遠處刮來，卻始終吹不翻小船。
“你醒了？”
老叟帶著幾分驚喜的聲音響起，看著郭嘉，咧嘴一笑，笑容顯得很和藹，很溫和。
“我通過了考驗嗎？”郭嘉皺眉，這忘川河的考驗真的是太恐怖了，如果他沒能飲下那一滴泉水，那麽他真的很可能永生永世隨著這一葉扁舟在忘川河上漂泊了。
“通過了。”船身未動，老叟輕輕劃動船槳，隻見船身緩緩移動，在忘川上繼續前行，要把郭嘉擺渡到彼岸。
“根骨被奪，還能走到這一步，雖然憑借了千影族的神通，但自身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你，很不錯。”聽得出，老叟是發自內心的讚賞，甚至望著郭嘉的目光含著幾分欣慰的笑容。
郭嘉身軀一顫，笑了笑，什麽也沒說。在老叟麵前，他頓時覺得自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一切都映在他滄桑的眼眸，纖毫畢現。
“第三關太難了，老頭子勸你還是放棄，原路返回吧，這裏……不是現在的你該接觸的地方！”老叟頓了頓，邊劃動船槳，一邊說道。
“我必須去！”郭嘉搖頭，謝絕了老叟的好意告誡。
“為什麽？”
“我還有兩千多個手下被困鬼淵，我不能拋下他們，必須帶他們離開！”郭嘉深吸一口氣，雖然覺得這個念頭很可笑，但隻要有一分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沉默，老叟深深望了郭嘉一眼，一聲長長的歎息在忘川河上響起，如滄海一粟那麽渺小，最後老叟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看著郭嘉，認真說道：“我送你離開鬼村！”
郭嘉神情一顫，旋即皺眉疑惑問道：“為什麽？”
“老頭子欠你的。”老叟神秘一笑，似是料到郭嘉不願獨自離開，又補上一句：“你的那些手下，隻要身在鬼村，我都會把他們送到鬼村村口，你在那裏等著他們吧。”
說罷，也不管郭嘉願不願意，有些蒼老褶皺的右手緩緩抬起，對著郭嘉一揮，從郭嘉腳底直接出現一道類似五芒星陣的詭秘線條，把郭嘉瞬間傳送走了。
生死橋上，青石板麵，詭異的鬼霧已經全部散去，兩個身影站立在橋上，一男一女，彼此無言，目光凝聚向一個方向，那裏是……郭嘉所在的忘川河。
猛然間，二人神色一變，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忘川河畔，神情凝重，以鬼霧男子腳下蔓延開一團團的鬼霧，竟然形成一道道階梯，虛浮在鴻毛不浮的忘川水上，二人大步飛速向老叟方向走去。
“二位，你們來晚了。”
老叟自然察覺到二人的到來，但但此刻卻是很平淡的躺在他的小船上，嘴角噙著笑意，靜靜望著兩人。
“你可知私自放任他人逃離鬼淵，主人一旦責怪下來，你會是什麽下場？”鬼霧男子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怒意，像是有無數惡鬼在哀嚎，無比陰森。
“我是什麽下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將會是什麽下場！”
噙著笑容的老叟臉色陡然一變，神情變得陰沉起來，而隨著他色變，整個忘川好似徹底怒了起來，河水翻湧，風浪起伏不定，遠處竟然卷起了一道百丈高的巨浪，眼看著就要向二人拍打過來。
“走！”
鬼霧男子臉上大變，在對方的主場上，與老叟作戰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咬牙衡量之下，隻得退避。
“滾出我的忘川，從今往後，這裏將是你們的禁地，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踏足！違者，死！”
老叟的話被忘川河水傳蕩回響，直直壓迫二人心扉，在後退的時候，一聲聲龐大的聲音灌入他們耳膜，讓他們心神震駭，兩人都受不住壓迫，噴出一口鮮血。
“可惡！”回到生死橋上，鬼霧男子一臉憤懣，現在想起方才那一幕，鋪天蓋地的風浪席卷，還有那強悍的威壓，還心有餘悸，震撼連連。
“他……他怎麽可能還保存巔峰力量，他不是和我們一樣都……”紅蓮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臉上也寫著震撼與恐懼，剛才老叟發怒，她真的感覺身體冰涼，死神曾經離自己那麽近。
“暫時別招惹他了，主人未醒，此地除了酆都鬼王之外，就屬他最大，就隨他去吧！等我實力恢複，一定要報今日之仇！”鬼霧男子惡狠狠的說著，語氣陰森，身上包裹的鬼氣竟然不斷翻湧，像是沸騰了一樣。
“隻是可惜了一個好苗子。”紅蓮認同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鬼霧男子，眸子裏劃過一抹笑意，難得看到身旁男子吃癟，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無妨，前些時候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人選，有著閻羅……”鬼霧男子擺了擺手，嘴角冷笑，沙啞的聲音傳出，但當下卻臉色一變，聲音頓住，半晌無言。
“我奈何天今生與你勢不兩立！”
怒吼從鬼霧男子身上發出，本來清明的生死橋，瞬間被發怒的鬼霧男子身上的鬼霧籠罩，一切都陷入漆黑之中。
……
鬼村外，四周一片蕭條，沒有半點生機，從鬼村裏麵散發出一縷縷的死氣，把周遭的生機都奪去了。而郭嘉的聲音則在這一刻閃現，突然憑空出現在鬼村村口。
郭嘉聽不懂老叟最後的話語，老叟僅僅說了一句是他欠自己的，還許諾自己會把身陷鬼村中的所有黑甲軍給送出鬼村，讓郭嘉一頭霧水。但既然出來了，郭嘉自然不會傻到再闖入鬼村，隻能夠在鬼村外靜靜等著，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老叟所言，身陷鬼村的黑甲軍也會被送出。
猛然間，一道道光芒閃過，在郭嘉四周，沒過多久，就出現了一個個的手持長戈，身披黑甲的將士，身上散發出久經沙場的煞氣，讓人難以近身。
眾將士一看到郭嘉，臉色頓時一喜，不管郭嘉是什麽身份，當即一個個地半腿跪下，行軍禮以待：“參見殿下！”
通過鬼虎之眼看到這一幕，郭嘉不禁咧嘴笑了笑，正準備讓他們起來的時候，一口鮮血竟然憑空噴吐在空氣中，而下一秒順眼望去，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裏，閻景也被老叟以大法力強行挪移出鬼村，隻是他神色萎靡，精氣嚴重缺少，一看就知道在鬼淵中受了不少折磨。
閻景倒下，在昏迷的最後一刻，視線裏好像出現了一個身影，在他看來，是那麽地從容淡定，雲淡風輕，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仿佛整個世間沒有什麽能夠難倒他的！
“殿下……”
輕聲呢喃，閻景最終昏迷過去，但在卻呼出了自從玄月山後，不曾再稱呼的“殿下”二字，讓郭嘉不禁感到微微驚愣。
沒有人知道忘川從何處來，但卻有能讓人遺忘的能力，而且這種遺忘，還不是簡單的意識層麵的遺忘，它是從靈魂上，從神識上，直接抹除你的記憶，使你無論如何都記不起！
這，才是忘川河遺忘的可怕之處！
而郭嘉在這三年聽課中，卻恰巧聽到青歌子講述過忘川，並且告誡子龍，忘川神秘莫測，能清洗記憶，一旦被滌盡記憶，想要恢複的話，隻能依靠忘川！
“忘川之水可忘前塵往事，忘者飲之，亦可覺醒前塵往事。”
這便是青歌子曾經的告誡，郭嘉把它牢牢地記在心底裏，一年時間，每日都會在心中默念這句話，為的是不讓自己忘卻！久而久之，這句話已經成了郭嘉心中的執念，縱使記憶被抹除，身體裏也有本能，提醒著自己，在失去記憶後，他該怎麽做。
結果也如郭嘉所料，失去記憶的他如行屍走肉，所幸憑借本能，他飲下了忘川源水，再次恢複了記憶。
此刻，天空轟鳴，雷霆聲幾近消亡，日月崩塌，天地暗淡，整個幻境，從天柱山開始，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開始毀滅。
郭嘉目光很平靜，落在這一片浩瀚的大地上，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他花了一年時間在心底裏埋下那個執念，又花了一年時間，去記起那個執念，最終從記起了自己的記憶，從幻境中覺醒過來。
“你想讓我忘記，我偏不忘記，今生的路，我將狂歌而行！”郭嘉深吸一口氣，前方光芒乍現，天空崩裂後，一道偌大的光團閃現，形成一道門戶，郭嘉抬步，就朝那裏走去。
鬼淵，一望無際的忘川河上，一隻孤零零的小船停在忘川中央，而老叟麵容中則帶著幾分異色，略微感到好奇。
“這麽深的執念，也難怪你能從忘川中逃出來！”
老叟搖了搖頭，眸子裏去卻滿是欣慰，郭嘉的幻境他洞若觀火，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於，眼眸身處那一抹愧疚感愈加深重，閉目，沉吟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郭嘉緩緩醒過來，幻境消失，魂歸體內，郭嘉又成了瞎子，隻能憑借鬼虎的眼睛外觀事物，發現自己還在忘川河中央，周圍全是河水，浩浩蕩蕩的風浪不斷從遠處刮來，卻始終吹不翻小船。
“你醒了？”
老叟帶著幾分驚喜的聲音響起，看著郭嘉，咧嘴一笑，笑容顯得很和藹，很溫和。
“我通過了考驗嗎？”郭嘉皺眉，這忘川河的考驗真的是太恐怖了，如果他沒能飲下那一滴泉水，那麽他真的很可能永生永世隨著這一葉扁舟在忘川河上漂泊了。
“通過了。”船身未動，老叟輕輕劃動船槳，隻見船身緩緩移動，在忘川上繼續前行，要把郭嘉擺渡到彼岸。
“根骨被奪，還能走到這一步，雖然憑借了千影族的神通，但自身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你，很不錯。”聽得出，老叟是發自內心的讚賞，甚至望著郭嘉的目光含著幾分欣慰的笑容。
郭嘉身軀一顫，笑了笑，什麽也沒說。在老叟麵前，他頓時覺得自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一切都映在他滄桑的眼眸，纖毫畢現。
“第三關太難了，老頭子勸你還是放棄，原路返回吧，這裏……不是現在的你該接觸的地方！”老叟頓了頓，邊劃動船槳，一邊說道。
“我必須去！”郭嘉搖頭，謝絕了老叟的好意告誡。
“為什麽？”
“我還有兩千多個手下被困鬼淵，我不能拋下他們，必須帶他們離開！”郭嘉深吸一口氣，雖然覺得這個念頭很可笑，但隻要有一分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沉默，老叟深深望了郭嘉一眼，一聲長長的歎息在忘川河上響起，如滄海一粟那麽渺小，最後老叟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看著郭嘉，認真說道：“我送你離開鬼村！”
郭嘉神情一顫，旋即皺眉疑惑問道：“為什麽？”
“老頭子欠你的。”老叟神秘一笑，似是料到郭嘉不願獨自離開，又補上一句：“你的那些手下，隻要身在鬼村，我都會把他們送到鬼村村口，你在那裏等著他們吧。”
說罷，也不管郭嘉願不願意，有些蒼老褶皺的右手緩緩抬起，對著郭嘉一揮，從郭嘉腳底直接出現一道類似五芒星陣的詭秘線條，把郭嘉瞬間傳送走了。
生死橋上，青石板麵，詭異的鬼霧已經全部散去，兩個身影站立在橋上，一男一女，彼此無言，目光凝聚向一個方向，那裏是……郭嘉所在的忘川河。
猛然間，二人神色一變，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忘川河畔，神情凝重，以鬼霧男子腳下蔓延開一團團的鬼霧，竟然形成一道道階梯，虛浮在鴻毛不浮的忘川水上，二人大步飛速向老叟方向走去。
“二位，你們來晚了。”
老叟自然察覺到二人的到來，但但此刻卻是很平淡的躺在他的小船上，嘴角噙著笑意，靜靜望著兩人。
“你可知私自放任他人逃離鬼淵，主人一旦責怪下來，你會是什麽下場？”鬼霧男子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怒意，像是有無數惡鬼在哀嚎，無比陰森。
“我是什麽下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將會是什麽下場！”
噙著笑容的老叟臉色陡然一變，神情變得陰沉起來，而隨著他色變，整個忘川好似徹底怒了起來，河水翻湧，風浪起伏不定，遠處竟然卷起了一道百丈高的巨浪，眼看著就要向二人拍打過來。
“走！”
鬼霧男子臉上大變，在對方的主場上，與老叟作戰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咬牙衡量之下，隻得退避。
“滾出我的忘川，從今往後，這裏將是你們的禁地，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踏足！違者，死！”
老叟的話被忘川河水傳蕩回響，直直壓迫二人心扉，在後退的時候，一聲聲龐大的聲音灌入他們耳膜，讓他們心神震駭，兩人都受不住壓迫，噴出一口鮮血。
“可惡！”回到生死橋上，鬼霧男子一臉憤懣，現在想起方才那一幕，鋪天蓋地的風浪席卷，還有那強悍的威壓，還心有餘悸，震撼連連。
“他……他怎麽可能還保存巔峰力量，他不是和我們一樣都……”紅蓮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臉上也寫著震撼與恐懼，剛才老叟發怒，她真的感覺身體冰涼，死神曾經離自己那麽近。
“暫時別招惹他了，主人未醒，此地除了酆都鬼王之外，就屬他最大，就隨他去吧！等我實力恢複，一定要報今日之仇！”鬼霧男子惡狠狠的說著，語氣陰森，身上包裹的鬼氣竟然不斷翻湧，像是沸騰了一樣。
“隻是可惜了一個好苗子。”紅蓮認同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鬼霧男子，眸子裏劃過一抹笑意，難得看到身旁男子吃癟，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無妨，前些時候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人選，有著閻羅……”鬼霧男子擺了擺手，嘴角冷笑，沙啞的聲音傳出，但當下卻臉色一變，聲音頓住，半晌無言。
“我奈何天今生與你勢不兩立！”
怒吼從鬼霧男子身上發出，本來清明的生死橋，瞬間被發怒的鬼霧男子身上的鬼霧籠罩，一切都陷入漆黑之中。
……
鬼村外，四周一片蕭條，沒有半點生機，從鬼村裏麵散發出一縷縷的死氣，把周遭的生機都奪去了。而郭嘉的聲音則在這一刻閃現，突然憑空出現在鬼村村口。
郭嘉聽不懂老叟最後的話語，老叟僅僅說了一句是他欠自己的，還許諾自己會把身陷鬼村中的所有黑甲軍給送出鬼村，讓郭嘉一頭霧水。但既然出來了，郭嘉自然不會傻到再闖入鬼村，隻能夠在鬼村外靜靜等著，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老叟所言，身陷鬼村的黑甲軍也會被送出。
猛然間，一道道光芒閃過，在郭嘉四周，沒過多久，就出現了一個個的手持長戈，身披黑甲的將士，身上散發出久經沙場的煞氣，讓人難以近身。
眾將士一看到郭嘉，臉色頓時一喜，不管郭嘉是什麽身份，當即一個個地半腿跪下，行軍禮以待：“參見殿下！”
通過鬼虎之眼看到這一幕，郭嘉不禁咧嘴笑了笑，正準備讓他們起來的時候，一口鮮血竟然憑空噴吐在空氣中，而下一秒順眼望去，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裏，閻景也被老叟以大法力強行挪移出鬼村，隻是他神色萎靡，精氣嚴重缺少，一看就知道在鬼淵中受了不少折磨。
閻景倒下，在昏迷的最後一刻，視線裏好像出現了一個身影，在他看來，是那麽地從容淡定，雲淡風輕，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仿佛整個世間沒有什麽能夠難倒他的！
“殿下……”
輕聲呢喃，閻景最終昏迷過去，但在卻呼出了自從玄月山後，不曾再稱呼的“殿下”二字，讓郭嘉不禁感到微微驚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