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女兒睜開眼睛,她在幼兒園玩累了,放學回來,就先睡了一覺。 意外的是,爸爸不在她身邊。 兩個爸爸都不在。 女兒頂著那頭亂糟糟的卷發,慢吞吞地從房間到走廊。 這個房子太大了,女兒不喜歡。 每次她都要走很久。 爸爸們在書房嗎?女兒走到一半,遇到了管家叔叔。 管家叔叔把她抱了起來:“小公主,現在可不能過去。” 女兒抓著管家的領子:“爸爸。” 管家哄她:“晚點就能看見了,叔叔帶你去吃點東西。” 女兒皺了皺鼻子,她聞到了甜甜的氣味,像是厲彥舒的味道,又不太像。 好像變了,卻依然好聞。 她吃完小蛋糕,又看了會動畫片,管家叔叔陪她玩了好久。 直到夜色降臨,管家又讓女傭陪她入睡。 抱著大大的兔子玩具,女兒小聲道:“我要爸爸。” 房門開了,謝起走了進來。 女兒眼睛亮起,張開手臂:“爸爸。” 謝起把孩子抱進懷裏:“怎麽還不睡覺?” 女兒乖乖地說:“等爸爸親親,還有媽媽。” “啊,是爹地。”厲彥舒不喜歡媽媽這個稱呼,讓女兒改了,但她總是忘記。 謝起:“你爹地太累了,爸爸抱你去看他,晚點你自己睡覺可以嗎?” 女兒用力點頭。 謝起抱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推開了一扇房門。 剛一開門,女兒就聞到了濃烈的香氣。 房間像個巨大的果皮,包括著爹地的氣味。 厲彥舒的味道從花香,變成了果香,一樣好聞。 女兒一被放到床上,就爬到了厲彥舒身邊。 她的爹地頭發散亂著,有些汗濕,臉頰也是紅紅的,看到她來了,忍不住笑了:“寶貝。” 女兒親了親厲彥舒的眉毛,再親臉頰:“爹地,你不舒服嗎?” 厲彥舒揚眉:“不,我很舒服,從沒有過那麽舒服。” 謝起在身後咳嗽了聲:“哥哥,別胡說八道。” 厲彥舒坐起身,他穿上了黑色的袍子,手腕上還有指印,脖子到鎖骨的地方,都是吻痕。 他把女兒抱在了懷裏,那麽小的身體,軟綿綿的:“寶貝,我要當你真正的爹地了。” 女兒懵懂地眨了眨眼:“什麽意思啊?” 厲彥舒摸了摸她的頭發:“意思是如果你以後嫁人,那個人需要從我手上把你牽過去。” “不過現在,可能要你先給爹地當小花童了。” 厲彥舒親過女兒的額頭,望著謝起:“你說是嗎,謝起。” 謝起伸手抱起女兒:“嗯。” 得來答案,厲彥舒反而愣住了。 他以為謝起還是不會回應他,也有想過求婚不會那麽輕易成功。 謝起理了理女兒的卷毛:“到時候就麻煩你了,寶貝。” 把孩子送回房間,再回來時,厲彥舒還在發呆。 謝起坐到了床邊:“怎麽了?” 厲彥舒:“你怎麽就答應了。” 謝起:“為什麽不答應?” 厲彥舒困惑極了:“你不是一直很在意,我是你哥哥這件事嗎?” 謝起有些好笑地搖頭:“哥哥,你總是搞錯重點。” 他伸手握住厲彥舒的腳踝,把人拖到自己身下。 “哪家的哥哥,會給自己的弟弟生孩子。”第58章 厲彥舒解除了他和謝家的收養關係。 該說幸好,當初謝有書將他認回去,辦的是收養手續。 現在解除了關係後,他才能順利和謝起結婚。 前段時間傳他並非謝有書親生孩子的流言,在這場婚姻中得到了落實。 至於厲彥舒到底是不是親生的,這件事隻有謝有書,以及他死去的母親知道了。 但是這兩個人都已去世,厲彥舒說不是,還有誰敢質疑他們。 私下加以揣測,認為他們是親兄弟的不少,但厲彥舒通通不理會。 他們的婚禮辦得並不隆重,女兒當了小花童。 婚禮上的宣誓,以及照片,都帶上了女兒。 女兒的出現,反而讓厲彥舒並非謝有書親子的傳聞,變得愈發可信。 大多數人認為,如果是親兄弟,又怎麽可能生出一個正常的孩子。 還那麽可愛! 婚禮當天,厲彥舒沒有用任何東西遮掩他被標記過的痕跡。 alpha的咬痕,明目張膽地盤旋在他的後頸。 除了他和謝起,無人知道,這是一場背德的婚姻。 厲彥舒看著地毯盡頭的謝起,手裏牽著女兒。 他從未想過,他和謝起的最終結局,竟然是走向婚姻殿堂。 亦沒想過,他會被另一個人標記。 如果讓曾經的厲彥舒知道,他最終會被謝起馴服。 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並認為不可能。 就像他對謝起說過的,他不懂愛是什麽東西。 或許現在的他,未必能清楚地定義愛。 謝起也從未告訴過他,是不是愛他。 可是謝起給了他一切。 他想要婚姻,謝起同意了。 他要標記,謝起一開始不同意,後來也同意了。 最重要的是,謝起留在了他身邊。 這一紙婚姻,隻會將他們束縛得更加緊密。 他們血脈相連,他們本不該是如今這樣的關係。 謝起的人生,如果不遇見他會變成什麽樣。 厲彥舒也曾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但是他想,如果他們從未見麵,在成人後再次遇見彼此。 或許結局還是一樣,他們注定互相吸引。 厲彥舒走到了謝起身前,對方給他戴上了戒指。 牧師祝福他們成為了夫妻,他們在眾人掌聲中接吻。 或許未來關於他們的揣測,還會有很多。 但是厲彥舒不在乎,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過程艱難而漫長,這是一場雙方對彼此的狩獵。 戒環和標記,都是一重又一重的祝福。 厲彥舒伸手抱住了謝起,他本是個冷靜的人,策劃婚姻時也很果斷, 反而是謝起在諸多選擇中,非常艱難。 謝起回手抱住了他,厲彥舒感覺到脖子有些濕潤。 他愣住了。 謝起的聲音帶著喑啞,最後他在厲彥舒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厲彥舒笑了。 他吻過謝起的眼淚,小聲道:“我知道。”